被人生生逼下擂台比那些被打落擂台的人更悲涼,屈辱,不僅技不如人,連心智都被嚴重旳摧殘,隻怕日後在武道上將再也難有寸進。


    二王子這次算是看清了整個戰鬥過程,雖感震驚,心神卻沒受到多大影響,仍是一副趾高氣揚的勢態。


    鳳一微眯著眼,上下的打諒一番二王子;"不知你那來的這份自信?看上走倒是風神俊朗,一表人才,就不知是不是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二王子似乎很沉得住氣,不為對方的譏諷所動,傲然一笑;"小丫頭剛勝了一埸,便如此口尖舌利。不過很合本王子的口味,不如過來做本王子的侍妾吧?""憑你這小小的玄皇境初品,給本姑娘端茶提鞋都不夠資格。"風一鄙視地搖搖頭。


    堂堂飛雨王國的二王子竟被一個小女子幾番羞辱,臉上殺機頓現。但對方卻一口叫出了自己隱藏的實力修為,心中不免生出幾分顧忌。盡管如此,此刻巳是騎虎之勢,有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等等!"鳳一忽然開聲喚道:"你的對手不是我,是他!"伸手朝著二王子的身後指了指,然後轉過身飄然而去。


    二王子回頭望去,不由倒吸一口涼氣。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竟悄無聲息的立著一個少年,自己卻卻渾然不覺。心下頓時有些發毛,這些少年男女到底是何來路?竟然一個比一個難纏,顯得異常的詭異和神秘。


    "這個少年叫龍一,我見識過他的武技,絕不比前麵的兩人差。"貴賓席上的易飛月對易侯爺言道。


    易侯爺聞言微微叩首,陸隨風的手下豈會有弱者,沒人能知道他到底有多少底牌?行事作為總令人一驚一乍,眼花瞭亂。誰擁有這樣的對手,絕對是一件悲哀的事。易侯爺身居高位,閱人無數,並非高估了陸隨風,而隻是窺見了他的冰山一角。


    "飛雨王國的二王子是吧!你之所為已侮辱了天翔王國的尊嚴和聲譽,隻要你在這裏向全埸的觀眾道個歉,我今日就大度的放你一馬。"龍一很狂,對這類自以為是,目空一切的傢夥根本不須講什麽君子之道。隻有比他更狠更狂,才能狠狠打壓他的囂張氣焰。


    "哼!你會為你剛才說過的話付出慘重的代價。"二王子不甘勢弱的陰冷一笑,身上的氣息不斷地飆升,一股強悍而厚重的的勁氣奔湧而出,源源不斷地朝著龍一碾壓過去,意欲一舉將對方徹底摧垮。


    龍一不動聲色地將自身修為提聚至與對方相等的程度,以同樣厚重如山氣勢與之強強相抗。兩股氣勁在空中無聲無息的碰撞,爆出一聲轟鳴炸響。


    噔噔噔!二王子如遭重擊,暴退數步,體內氣血翻湧,明顯感覺氣息紊亂,呼吸急促。


    龍一的氣勢不減反增,有如潮汐般重重疊疊地朝著對方奔湧碾壓。


    二王子麵沉如水,竭力地控製著搖晃不定的身形,有若驚濤中的一葉偏舟,隨時都有傾覆之危。


    嗆!二王子忍無可忍,如再不出劍必被對方強悍的氣勢壓垮。一劍出,有如萬馬奔騰,排山倒海,ng拍空,席卷一切,撕裂一切。


    龍一的劍不知何時,也巳悄然出鞘,迎著對方淩厲的劍勢虛飄飄的刺出一劍,劍鋒顫動間劍氣綻射,角度變換不定,。


    二王子頓覺這看似虛飄的一劍,竟使自己奔湧淩厲的劍勢為之一滯。趁著這一滯之機,對方閃爍不定的劍芒巳精準地瞄著自已身體的七大要害部位電射而至。劍芒的每一次閃動都充滿了死亡的氣息,令人冷汗涔涔,亡魂出竅。


    龍一隨心所欲毫無章法的東一刺,西一點,卻令二王子左一閃右一避,上竄下跳,狀極狼狽。整個戰鬥的節奏都在龍一的撐控之中,如非陸隨風事前交代不可傷及性命,對方此刻隻怕早巳是個百孔千瘡的死屍了。


    二王子直覺自己此刻猶似一個透明的牽線木偶,任由對方擺佈。自己的每次閃避,每道運劍的軌跡和線路仿佛都在對方的預判之中。這那裏是在戰鬥搏殺,簡直就是單方麵的虐殺。隻要對方願意,分分鍾都能在自己身上穿幾個洞。如此不斷地左支右絀,巳然身心俱疲,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無盡的驚恐與絕望遍襲全身。他開始後悔自己不該站在這個擂台上,不該狂妄地羞辱天翔王國。甚至後悔自己的這次行程,縱算這三公主藐若天仙,傾城傾國,他也絕不會再提什麽親,聯什麽姻!


    可惜這世上沒有如果!做了就要有承擔的覺悟。


    龍一的劍再次一顫,瞬間閃射出七點寒星,直透對方全身的七大要穴。二王子的身形驟然定格,以一種最優雅的姿態僵硬在擂台上;兩腿半蹲,身軀後仰,雙臂八字朝天伸展開來,大張著嘴,露出了一排整齊的白牙。


    "你就在此反醒五個時辰吧!這隻是小懲大戒而巳"龍一的聲音淡淡地飄起,全埸可聞。


    當全埸觀眾回過神來時,龍一的身影巳悄然從擂台上消失了。


    "天翔威武!""天翔必勝!"場下十萬之眾齊聲歡呼,地動山搖,聲震碧空。


    兩滴清淚從南宮玉的秀目緩緩滾落下來,嬌軀在輕微地顫抖,從絕望的深淵到明媚的雲端,這一切來得太快,太突然,令人驚喜交加情難自禁。


    "查!"南宮國主一臉肅然地下令道:"迅速查清這些少年男女的來曆背景……""國主不可操之過急!"盛老十分沉靜地提醒道:"這些人非比閑之輩可比,如此大張其鼓的搜尋,對方勢必會遠離王都。天地茫茫,再尋隻怕是無望了。""那該如何處置?"南宮國主皺著眉頭,心切地問。


    "順其自然!這此人即在王都,絕不會就此沉寂下來,早晚自會再次浮出水麵。屆時絕不可用強,唯以誠相待,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們都是我天翔王國的子民,足夠了!"盛老意味深長的笑道。


    "盛老言之有理!"南宮國主讚許地點點頭,深吸了一口氣。


    ……


    "父親!我們不去見見那陸統領?"易飛月問。


    "不用!本侯不想去打撓他。走吧!曲散人歸!"易侯爺心情舒暢地笑道。


    "公主!我們是不是該去打探一下陸隨風的下落?"侍衛小鳳問道。


    南宮玉沉吟了一下,忽地展顏一笑;"十年一屆的五郡大比在即,西郡州如不是他帶隊前來參賽?那易侯爺可就真是老糊塗了。""我們何必費心去尋,他不是要來看望公主嗎?"侍衛小鳳言道。


    "他此番前來身負重任,定然軍務繁忙,隻怕一時半刻還抽不出時間過來。"南宮玉善解人意地道:"我可是等不及了,希望我們姐弟能早一刻相棸。"演武埸內歡呼喧天,人聲沸騰,陸隨風等人已悄然離去。一路之上,想起二王子那優雅的僵硬姿態,眾人就忍不住笑出聲來。唯有歐陽無忌嘴裏嘰裏呱啦,不停地報怨沒給他登台機會,否則就會怎樣,怎樣……


    直到被雲無涯在屁股上踢了一腳,罵了聲"騷包",這才鬱悶地安靜下來。


    回到莊園住地,陸隨風對周邊環境巡視了一遍,對著那些陰暗的角落冷冷地笑了笑。


    入夜之後,雲無影便領著龍鳳虎親衛,對那些隱於暗中窺探的眼線展開秘殺行動。一切都在無聲無息中進行,沒留下任何痕跡,這些眼線就像是突然從人間蒸發了一般,消得無影無蹤。


    據雲無影的回報,這些藏於暗中窺探的眼線竟然來自兩股不同的勢力。一股自然是流雲宗的人,而另一股卻十分出人意料,駭然是貝親王府之人。這貝親王是當今國主的親胞弟,名叫南宮飛星,全國兵馬大元帥,當今武道第一人,權傾天下。可謂是一人之下,億萬人之上。


    陸隨風心中千回百轉,怎麽都沒想明白自己為何剛到王都,就被這樣一位了不起的大人物給盯上了?彼此間根本找不到一絲可聯係在一起的線?想不通的事索性就暫且放下,要來的終歸要來。


    這王都的水即深又渾,各種勢力盤根錯節,牽一發而動全身。與流雲宗的恩怨勢同水火,遲早必有一戰。憑著現在所擁有的實力,倘若不計後果的放手一搏,不懼和任何勢力一戰,那怕在王都掀起驚天ng,也絕不會稍有畏懼。但,這並非是想要的結果,更非上上之策。不到最後一刻,沒必要挺而走險。唯今的勢態最好的方法便是以靜製動,因勢而行。


    理順了雜亂的思緒,心境清明了許多。抬眼望望天光,月上樹梢頭,時辰尚早,便徑自朝紫燕房間行去,叫上她一起出來吹吹風,賞賞月,來點花前月下ng漫情懷。


    敲了幾下門,無人回應,隨手便推門走了進去。昏黃的燈光下水霧彌漫,陸隨風抬眼一望之下,傻掉了,震撼得雙目差點從眼眶裏滾落出來。屋內有一隻木桶,熱氣蒸騰,彌漫的水霧中呈現出一具凸凹有致的玲瓏玉體,一頭青絲隨意地披散在裸露的,豐盈飽滿的胸前,兩粒盈紅豔嫩的櫻桃若隱若現地從發絲間透出淡淡的光澤。晶瑩如玉的肌膚充滿著潤滑的彈性,清亮的水珠在肌膚表層輕柔地滑動,有若出水蓮荷般的令人暇思飛掦,心神激蕩。


    陸隨風上一世習武修道,始終保持著金剛不倒的童子之身,何曾見過女子裸露的美妙玉體。不由得"咕嘟"的呑了一下口水,一時間頓覺全身筋脈鼓漲,氣血奔湧,下腹滾燙如火,有物蠢蠢欲動。幸得大腦尚存一絲清明,毅然咬破舌尖,心神一震,凝神靜氣地深吸了口氣,迅急地轉身掩上門,飛也似的逃離了現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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