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鳳家也未免太霸道了。司徒和申家尚且上門來商談,你鳳家竟然想強取毫奪,難道就不怕另兩家聯手向你鳳家發難?"傅家主情急無奈之下,唯有抬出另兩個頂級大家族來鎮攝對方。


    "嗬嗬!這就不勞傅家主操心了。一旦控製了礦脈,司徒和申家奈我何,當今帝國太子是本少的表兄,誰敢逞強出頭。"鳳三少一臉得意地冷笑道;"現在就看你傅家主的選擇了,本少給你十息的考慮時間……一切都在一念之間,莫要誤人誤己禍害了整個家族。"


    "不用考慮!我傅等著你傅家來滅族!"一直默然不語的傅大叔突然岀口驚人地暴出一句話。


    "你是誰?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再敢多嘴,殺無赦!"鳳三少看對方貌不驚人的模樣,殺氣凜然的厲聲斥道。


    "他說的話就等同代表整個家族的決定!"傅家主雙眉一挑,像似突然換了一個人,渾身上下瞬間充滿了誓死如歸的英雄豪氣。


    哈哈哈!鳳三少怒極而笑,嘴角掛著一抹猙獰的笑意冷哼一聲;"鳳九,殺無赦!"


    一道黑色的人影突然鬼魅般的出現在大廳中,殺氣森冷逼人,拔劍,劍氣縱橫,淩厲無比,可怕的劍意讓人生出被切割得七零八落的感覺。整個大廳中的人似乎全部被這股殺意籠罩著,傅家主和那兩個年輕人承受不住這般殺意威壓,身形踉蹌地蹬蹬向後不斷地暴退。


    隻是這拔劍出鞘的殺氣竟厲害如此,令人感覺根本無法抵擋。黑色人影鳳九斬出一劍,仿佛劈山開石,廳內的槕椅瞬間全部碎裂開來,堅硬的大廳地麵裂開數道痕跡,尤其是傅家主父子三人似感覺自已的身軀也像槕椅般的碎裂開來。


    這一劍意在威懾眾人,除了傅家父子驚恐萬分之外,其餘人等一臉戲謔地望著那位舞劍的鳳九,似在看他上演獨角戲。


    殺!鳳三少冷酷地下達絕殺令。


    鳳九聞聲再度出劍,這一劍比之上一劍殺意更為濃烈霸道,一劍橫劈而出,一道弦目熾亮的寒電朝著在座的眾人呼嘯切割,令人生出一種仿佛被淩遲處死的感覺,劍未到,肆虐的劍氣巳讓肌膚生痛。


    "放肆!"一聲暴喝似若奔雷炸響,滾滾震蕩開來,隨之,一抹驚虹仿佛從虛無中橫空掠出,下一刻便暴出一聲"鏗鏘"聲響,伴著長劍斷裂之聲,劈山斷嶽的劍氣殺意頓消。鳳九發出一聲悶哼,嘴角溢血,手中的長劍駭然隻剩下一節劍柄。


    沒人看見這抹驚虹是怎樣出現的,是在座的誰人所發?隻見強橫的鳳九握著劍柄蹬蹬地踉蹌暴退,麵色一片蒼白。


    "小小的玄丹境初品也敢在我傅家撒野稱橫!"傅大叔從座上立起,一步步地朝鳳九逼去,氣勢不怒而威,卻令人心寒膽顫。


    "你是誰?"鳳九抹掉嘴角的血漬,雙目死死地盯著不斷逼近的人,傅家之人在他眼中有如一群螻蟻,本以為在傾刻之間便可將這廳內之人盡數斬滅。殊不知其間竟隱著一名強者,一擊之下反令自己劍斷受創。當然,自己也未盡全力,而且是在猝不及防的情勢下才輕敵措敗一招,若正麵對決,自信仍有一戰之力。


    鳳三少的眼底閃過一抹忌憚之色,這中年人是誰?雖說有趁人不備之嫌,如沒有幾分真材實料,又怎敢輕易出手,而且一招之間便鳳九這般玄丹境強者斷劍受創,看來今日想要擺平傅家巳是不太可能了。


    那位四品器師此刻卻是比任何人都感到極度的震驚,因為鳳九手中的那把劍便是他的傑作,那絕對是無限接近五品的劍器,足可開山劈石而不損。平常刀劍觸之唯有斷裂的份,卻被對方不知名的兵刃齊根斬斷。當時隻見一抺驚虹閃過,並未看清是何種兵刃。這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件兵刃輕易便將自己煉製的劍斬斷。那兵刃的等級至少在六品之上,這小小的傅家竟擁有這種高品兵器,當真些始料未及。


    "能看看你方才所使的兵刃嗎?"四品器師抑製不住心中的好奇,豁然開口問道,神色中仍含著倨傲和清高之態。


    "我有用過兵刃嗎?誰看見了,是刀槍,還是劍?"傅大叔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並未因其尊崇的身份而敬重有加。


    "你……那剛才的劍是什麽斬斷的?"四品器師逼問道。


    "為什一定要告訴你?我們認識嗎?你一個器師到我府上有何貴幹?莫不是也想窺視玄精柔鐵?"傅大叔沒給誰什麽麵子;"滾!"一聲怒喝,直震得那四品器師跳了起來,險些沒肝膽俱裂,直驚得轉身便奔了出去,唯恐稍遲再聞一喝,絕對會將命擱在這兒。


    "哼!竟敢對尊崇的器師如此無禮,我看你傅家的兵器坊就等著倒斃吧!"鳳三少一臉幸災樂禍地冷笑道。


    "你鳳三少不是要滅門麽?還等什麽?"傅大叔橫了一眼如臨大敵的鳳九;"你的內腑巳受損非輕,若敢揮出一劍試試,勢必當埸斃命。"


    鳳九聞言似信非信地深吸了一口氣,內腑果然感覺一陣隱隱作痛,額前頓有虛汗滲出,隨對鳳三少點點頭,示意對方所言非虛,必須即刻離去。


    鳳三少輕皺了皺眉,不動聲色地道:"你到底是傅家何人?"


    "馬房的馬夫!你可相信?"傅大叔戲謔地冷笑道。


    鳳三少自然不會相信這種鬼話;"很好!你就等著我鳳家的怒火吧!"鳳三少用扇指著滿廳的人,殺氣森森地道:"我要你們全都死無全屍。哼!"丟下一句狠話,領著鳳九怒然而去。


    "惹恕了鳳家,傅府真的有難了!"傅家主望著鳳三少離去的背影,喃喃地道,神色間充滿了沮喪和絕望的情緒。


    "懦弱無能,沒出息,家族交在你手中不衰都不可能!"傅大叔喝斥道,隨之將倒地不醒的年輕人扶起,見其麵色青灰,像是中毒的跡象;"少爺!"


    陸隨風不知何時已出現在那年輕人身前,把了把脈腕,隨將一枚丹藥塞入他的口中。


    少爺?!老祖竟然喚這貌不驚人的小子"少爺",傅家主眼球險些沒驚落出來,貌視還對這小子敬重有加,老祖這些年在外到底經曆了些什麽?回時帶了一群不倫不類的男女回府,以老祖的年齡修為怎會與這些人攪和在一起?


    "多謝少爺!"傅大叔感激地說了一聲。


    陸隨風笑了笑,又拿出兩枚丹藥遞給傅大叔;"你那兩個重孫應該也中了毒!"


    傅大叔聞言點點頭,起身將丹藥讓兩人服下,令其將地上之人帶走,並叮囑其好生練化丹藥。


    "多謝公子賜丹為我兒解毒!"傅家主岀聲謝道。


    "放肆!稱少爺!"傅大叔怒聲喝斥道:"我的少爺,就是你們所有人的少爺。很沒麵子,很掉人是吧?哼!換作別的埸合,你連叫一聲的資格都沒有。"


    嘶!這麽牛?這小子到底是何方神聖,連老祖這般修為的強者都如此推崇,自己怎麽看都找到一點強者的氣息特質。


    "好了!一個稱謂而巳,沒必要如此認真。不過,家主的這修為也真的太弱了,難怪是個人都敢欺上門來,見人都得低頭禮讓,常此以往家族這點產業都會變成他人的盤中餐。"陸隨風搖搖頭;"恕我直言,這家主之位真的不適合你做。你那三個兒子都勝你數倍。嗬嗬!我這人喜歡實話實說。"


    "你……你一個外人,有什麽資格在此指手劃腳,胡言亂語。如非有老祖在埸……哼!"任誰聽了陸隨風那番話,再好的修養也會惱羞成怒,更何況要擺免家主之位,簡直是可忍孰不可忍。傅家主直氣得眉發倒豎,喪失了應有的理智,血氣衝腦地道:"你若能當埸擊敗我,我這家主之位即刻卸下。反之,必須為剛才之言跪下道歉。"


    "此話當真?大叔沒什麽意見吧?"隨隨風笑問道,傅大叔一早就看不貫這種懦弱無能之輩,巳有擺免家主的想法,隻是準備稍候再議,此刻見狀正好順勢而為地搖搖頭,表示無任何異議。


    廳內太過狹窄,加之四處皆是被鳳九斬碎的家具槕椅的碎屑,眾人便移步走向廳外的庭院,頓時擁來不少家族的弟子圍觀,紛紛議論著,不知家主為何要與這外來的小子比試。


    此戰關乎著家主之位的去留,可謂關係重大,不管對方實力如何都不可掉以輕心,尊者巔峰的氣息瞬間洶湧澎湃開來,圍觀的弟子被這股強大的氣流衝擊得四下退卻閃避,唯有陸隨風仍靜靜地立著,連衣袂發絲都沒掀動一下。


    傅家主微皺了皺眉,眼底掠過一抹微驚之色,沒想到這小子看上去文文弱弱,竟然可以無視自己的氣勢威壓,當真不可以貌取人,最後一絲小視之心蕩然無存,打起十二分心神,渾身的氣息再度飆升,驟然豎掌為刀,五米之外虛空斜斬而出,一道有若實質般的氣勁刀鋒,切開空氣的阻障,奔雷般的劈向陸隨風的腰身部位,可謂出手不留餘地,全力施為,意欲一舉重創對方,令其知難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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