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燕一步步地走到園桌的一張空位上,靜靜的坐下,看在二老的眼中,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冷靜得令人心中發忤的女子,竟會是自己以前的那個乖乖女紫燕!


    另外一個蒙麵男子則是申老,走至門邊,用身體封入大門,像是唯恐有人突然闖入進來,一切皆是小心無大錯。


    大廳內的空氣像是一下凝固,靜得落針可聞,令人幾欲窒息。


    桌上突然出現一個十分精致的玉盒,玉盒隨即自行的在桌麵上緩緩向前滑動,直到二老的麵前才悠悠停住。紫燕微微抬手做了一手勢,無須開聲動問,二老自然明白這手勢的含義。


    這丫頭在弄什麽玄機,做得這般詭異神秘?家主符蒼海平複了一下五味翻湧的心緒,伸手小心的捧起看上去無比精致的玉盒。


    家主符蒼海心下暗暗的揣度著,這玉盒中裝著的大多應該會是丹藥之類的物品,五品,六品不會是七品吧?渾身微不可覺的輕顫了一下,而後懷著一絲好奇和期待,他雖非一名丹師,卻對丹藥俱有一種特殊的鑒別力,而且還有不俗的境界。


    緩緩地掀開一條縫,湊近鼻頭之上輕輕嗅了嗅嗯!怎會連一絲藥香都嗅不到?就算是一枚低級丹藥,也不該出現這種現狀。


    丹藥一道,通常都十分講究色香味的存在。這色香味並非是刻意為之,而是丹藥品質好壞的一種體現,各種藥材的香味融為一體,形成一種獨特的丹香,越是頂級高品的丹藥,藥香都更加濃鬱浸心入骨。


    可是家主符蒼海暗歎了一聲,臉上的失望,失落感無法掩飾的表露無遺。


    紫燕見狀,紗巾麵罩的嘴角微微的向上掦起,語音有些飄浮地淡淡出聲道:大凡王級之上的丹藥,都巳將所有的丹香一絲不泄地完全收斂到了丹丸之中,丹藥典籍中記載得很清楚。


    有這種說法?家主符蒼海半信半疑地揭開玉盒兩枚如雪潔浄的丹丸,有若明珠般地呈現在眼前,閃射著晶瑩惕透的光華這是


    家主符蒼海目中精光一閃,眼中的瞳孔隨即收縮成一線,投射在如雪般晶瑩的丹丸上,忽遠忽近,從各個不同的角度反複地探視著,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驚訝光滑若珠玉,色澤園潤,晶瑩如雪,且銀紋如絲勻稱而有序這是六品,還是七品?


    他對丹藥雖有不凡的鑒賞能力,說實話,這輩子見過的丹藥也就止步於六品中階丹藥而己,七品對他而言隻是一種奢望,更別說八品了,王級之類的在夢中祈禱都不見不到。


    紫燕搖搖頭,完全一副否定的意思。


    難不成真會是八品?家主符蒼海轟然動容的立起身來,眼中的目光火熱得像是要燃燒起來這怎麽可能?


    紫燕擺了擺手,突然擲地有聲的吐出一聲錯!都說了,丹藥典籍中記載,唯有王級丹藥的才能內斂到不泄一絲一毫丹香。


    嘶!家主符蒼海禁不倒吸了一口冷氣,內心的震動簡直無以複加,幾乎已完全忘記了眼前之是那個小鳥依人的乖巧小女兒。


    震動歸震動,盡管心中仍充滿難以相信的質疑,但,捧著玉盒的手卻製不住地顫抖,根本控製不住難道會是


    不錯!王級九品中階凝雪丹堪稱九品中階中的極品。如假包換!紫燕淡淡地出聲道,落在所有人的耳中卻似若驚雷擊頂。


    家主符蒼海手中的玉盒險些震驚脫手,其餘的人更是眼球外突,大張著嘴,震撼得連驚呼聲都噴不住口來。


    天啦!這隻是傳說中奇聞,珍如鳳毛鱗角,在這小小的雲嵐城中,六品丹師已是至高無上的存在,尊崇無比,連七品丹藥都無緣一睹,突然之間這落差一下大到令人難以承受的地步,心髒稍弱的人,難保不會當埸崩裂開來。


    家主符蒼海像是回複了一絲清明,意識到眼前之人是誰,怎可能這般戲謔忽悠自己的親生爹娘?望著玉盒中的兩粒如雪晶瑩的丹藥,臉上的肌肉仍禁不住地抽搐著,嘴唇微微發顫的出聲道:這是


    我也是借花獻佛!這是有人托我將此物贈與二老。紫燕又一次語出驚人,像是存心要驚斷人的幾根神經。


    是誰?符家主一臉驚愕迷茫,想都不用想,這種站在巔峰上的存在,連仰視的機會都輪不到自已這種小人物,更談不上什麽相識,結識了。


    不知道?隻說是二老未來的小女婿,屆時自會親自上門來拜見嶽父母。紫燕諱莫如深的言道,紗巾麵罩下的臉上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紅暈,嘴角浮起一絲甜甜的笑意。


    飛霞城的那位城主大公子?她們像是曾見過麵,難道小妹轉性了,應允了這門婚事?二哥符飛月猜測地驚呼出聲道。


    好!如此一來,家族的一切危機都將迎刃而解了。三哥符飛星一臉興奮的言道。


    以我對小妹的了解,這種事幾乎不太可能發生。大姐符紫雲輕皺了皺眉更何況,這如此珍稀的王級丹也豈是飛霞城可以輕易擁有的?退一萬步說,我等微不足道的小家族,又怎有資格承受如此厚待?


    雲兒說得沒錯!當初為了老祖的傷,一枚八品丹藥就恩威並施的迫使我們鑒下這一紙賣身契一般的婚約,實令人心寒致極。怎奈勢不由人,唯有打落牙硬呑下去。聶氏有些悲切的出聲道,眸中隱有淚光滾動,直看到紫燕心中一痛,僅剩的一點報怨也隨之煙消雲散。


    符家主也跟著哀歎了一聲,二老對這小女兒視若掌上明珠,嗬護關愛無微不至,如不是為了老祖,為了符氏一脈,又豈會鑒下這一紙賣身契。


    各位是似乎扯得遠了些,據我所知,贈丹之人應該來自遙遠的東大陸,並非什麽飛霞城主的那大公子,這王級丹藥隻怕連八品丹宗都難親眼一見,贈丹之說更是荒唐致極!紫燕不屑的冷哼出聲。


    什麽?東大陸積弱不堪,連七品丹師都十分罕見,怎可能有至尊的丹王存在,實在令人難以置信。二哥符飛月雙手連連擺動,完全一副絕不相信的模樣。


    我也深有同感!而且,聽上去還貌似未來的妹夫,那年紀絕不會超過三十歲了。當今天下可曾聽過如此年輕的丹王,這故事編得也未免太不靠譜了。三哥符飛星進一步分析道,聽上去的確有幾分道理。


    隻不過,誰讓他們是坐井觀天之輩,信息閉塞,孤陋寡聞,紫燕也難得解釋,但好歹也得給一個稍稍合理的說法我隻是受人之托而已,俱體情況知道得並不多,或許他在機緣巧合之下,發現什麽上古秘穴,其間恰好藏有諸如此類的稀世珍寶,誰知道?


    這個推想十分有可能,否則,沒有更合理的解釋!大姐符紫雲讚同地道不知小妹如今身在何處?更對這位未來妹夫充滿了無比的好奇。


    哦!二老現在的實力修為已雙又接近玄虛境高階,盡管服下這凝雪丹,如無意外的話,應該可以順利的突破壁障,至少可以進入乾坤境的層次。紫燕的話出口如雷,直炸得在埸之人不斷地倒吸冷氣,驚歎唏噓不已。


    雲嵐城當下的終極戰力也就是破虛境中階的層麵,如果城北符府一下出現兩個終極戰力,足以轟動全城,震懾一些心懷不軌的宵小之輩。


    欣喜之餘,二老的神色又迅速地陰沉下來,相互對視了一眼,像是達成了某種默契和共識。


    二老不要有其它的想法和算計,五脈大比迫在眉睫,這是專門為你們準備的,有了足夠的實力,才有充足的話語權。紫燕自然猜得爹娘此時的心思這雪凝丹對老祖的傷病沒有多大的益處,需要臨床對症醫治,方有望徹底治愈。


    唉!連王級丹藥都無法治愈的傷,那八品丹藥豈不是符家主歎了一聲,話中的意思誰都聽得明白。


    是啊!那不是白白葬送了我家燕兒的一生幸福,隻是這飛霞城又豈是我們惹得起來的?聶氏哀怨地望向紗巾罩下的紫燕。


    那到未必!無論那飛霞城如何霸道蠻橫,偌是出師無名,也不敢肆無忌憚的無端侵犯一座城池,否則,又豈容小小的雲嵐城存在,隻怕早已成了他們的咐庸之城了。中央大陸的勢態十分微妙,牽一發而動全局,沒人敢輕易破壞這種平衡。紫燕仔細地為眾人分析道:更重要的是,這份婚約上存在著一個雙方都忽視了的低級漏洞。


    哦?有這種事,我已看了上百次,並未發現什麽不妥之處?符家主又取出那一紙婚約,反複仔細地看了數遍,眼光突兀地一亮,豁然醒悟地言道:原來是樣,果然是一個低劣的漏洞,或許是對方刻意留下的一個陷阱,但,無論事實的真相如何,我都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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