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青鳳身上,連他的那些同伴護衛也是和眾人一般,直到此時才發現他們的同伴,竟被人無聲無息的割斷了喉嚨。太詭異了全埸這許多人,竟無一人發現這幕慘劇是如何發生的


    是誰是誰在暗中神鬼不覺,無聲無息無影地殺了人在埸的誰有這份能耐答案是絕對沒有


    "嘖嘖好一個忠勇剛烈的護衛,僅僅為了護主不利而選擇自吻謝罪,當真是可歌可泣"人群中不知是誰,竟是發出一陣唏噓感歎。


    自吻嗎這種事太過荒唐,跳涯都沒人會相信。但,此事發生得太過詭異神秘了,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


    "一起上,殺了她們"少女貝齒緊咬住紅唇,眼中盡是瘋狂,殺機森然。


    "還來你就不怕適才的悲劇再次重演嗎"青鳳有些怯生生的向後退了幾步,臉色顯得更加蒼白。


    "你認為還會有這種可能嗎"少女嘴上雖硬,心中確是充滿了疑惑,畢竟剛才的一幕實在是太過詭異了。隻不過,現在重要的是,必須借此時機殺了上官清雪,絕不能這個小賤人那怕有一絲進入她柳家的可能。


    "這可不一定佼仿英烈之舉比比皆是,多一樁也不過是錦上添花而已,也沒有什麽值得震撼的"青鳳故作平靜的說道,但那微微有些顫抖的音調,無疑都在出賣了她那驚惶的情緒。


    少女冷笑不已,但看見躺在血泊中的護衛,心中也是禁不住一陣抽搐。她可不會天真的認為那是什麽所謂的自吻謝罪,以她的精明,像是有些意識到,真正做局的人不是自己,貌似自己一直都在跟著對方的節奏走,這種感覺十分好。


    那些護衛頭腦再不濟,也明白發生了什麽狀況,眼前這個一直裝得怯怯的小丫頭子,絕對是個深藏不露的強者。望著尚還躺在血泊中的同伴,不久前還拍肩打臂地說笑,轉瞬間便被人無聲無息秒殺,甚而連出手之人是誰都沒看見。


    三個護衛小心的圍了上去,十分默契地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忽然發現之前還麵露驚色的小丫頭,此時的身上竟是有若嚴冬飛雪般的冷冽,每個人的心中都生了一種前未的危機感,甚至從對方刀鋒般銳利的目光中嗅到了一絲可怕的死亡氣息。


    嗆兩劍一刀幾乎同時嗆然出鞘,到了生死境這個層次的修者都被稱之為強者,僅憑氣勢威壓皆可殺人於無形。一旦亮出兵刃時,通常隻能說明一種狀況;迫不得巳。而且這三個護衛就是強者,此時同時亮出兵刃,可謂十分罕見,除非遭遇了強大非凡的對手。


    不就是一個看上去有點冷的小丫頭,用得著擺出這般如臨大敵,生死當頭的陣勢麽一眾觀者置身事外,自然不知那種冷浸骨髓的森然殺氣足可將人生生洞穿撕裂。唯有借兵刃之勢方能抵禦這種可怕的威壓,重新凝聚已然絮亂潰散的元力。


    少女的眉頭也是皺了起來,以她生死境初階的修為,竟然看不透這小丫頭的境界,但見三個護衛兵刃出鞘的表現,分明巳在氣勢威壓的對抗下處於了絕對的劣勢。每人的兵刃上都綻射出熾亮的光華,這是意欲傾力一搏的征兆。三位強者同時被壓迫到如此境地,足見對方巳強大到令人震撼顫栗的程度。


    青鳳那怯怯的形象已然煙消雲散,代之而來的是一座雪嶺冰峰般的冷冽,四周的溫度也隨之驟然下降,渾身上下似若一把岀鞘的銳利冰劍,一眼掃過三護衛,有若實質般的眼風,令人肌膚如刀割般的隱隱生痛;"你等自吻吧,可保一具全屍"


    嘩此言一出驚暴所有人的心髒,霸氣,狂妄


    "驚虹掠空"


    "橫江斷流"


    "孤星逐月"


    三聲震天暴喝,兩劍一刀,從三個不同的方位角度,同時發出一道石破天驚的劍氣刀芒,斬,劈,砍三人皆是毫無保留的絕殺技盡出,大有刀出不歸,劍出無回的搏命氣勢。


    刀若劈天長虹,劍似霹靂驚電,一左一右,橫斬斜劈,迎麵一刀更是裂山斷流,勢若雷霆一擊。沒人能在這三大強者聯手的絕殺技下全身而退,閃避之位皆被恐怖的劍氣刀芒牢牢封死,唯有硬碰硬抗一途。


    想要在同一時間,同時接下來自各個不同角度的驚天絕殺,幾乎是件不可能的事。縱算能輕易地接下一擊,也會同時遭到另外兩人重創,甚至分屍。


    這是一個配合十分黙契的殺局,沒有時間讓人尋思破解之法。刀劍未至恐怖強悍的殺氣巳洶湧席卷而來,青鳳的半張臉巳被氣勁掀起的發絲遮掩住,隻露出一隻清輝點點的眼睛,從露出的半張臉上找不出一點情緒波動的痕跡。


    下一刻,在眾人稍一眨眼的瞬間,隨著一聲長劍出鞘的輕響,青鳳的身側突然多出三道身影,同樣的裙衫飄飄,發絲飛掦,長劍出鞘,三束耀目的寒電綻射而出,分另襲向迎麵而來的絕殺劍氣刀芒。


    鏗鏘空氣中傳出一串尖銳的金屬撞擊聲,漫空火花銀星暴閃飛濺,刀光劍影交織綻射,強勁的氣流四下飛竄,劃出無數淡淡軌跡線條。


    哐當電光火石的交鋒碰撞之後,傳出一聲兵刃墜地的脆響,所有的視線應聲望去,但見一把閃亮的長刀在地上彈跳著,那名持刀的護衛已是手上空空,胸前卻是透出一節滴血的劍鋒,很窄,很細,閃射著幽幽的寒芒。


    劍鋒驟然拔出,一股殷紅的血箭噴射三尺。竟然有人從他的身後偷襲,持刀的護衛艱難的轉過頭來,隻見一道淡淡的虛影晃了晃,便像輕風一般的消失得無影無形。


    這一切發生得太快了,有若驚鴻一瞥,疑似幻覺。持刀的護衛噴血砰然撲地,證實了適才一幕的真實存在。


    青鳳理了理飄散的發絲,露出了一張無悲無喜的麵龐,不帶一點煙火氣。


    她有動過嗎貌似她至始至終都兩手空空的靜立在那裏,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又是誰做的還有那具撲伏在血泊中的人,又是被誰襲殺見鬼了眾人驚疑中頓感一陣毛骨聳立,禁不住四下望望身邊之人,唯恐下一刻也被人一擊瞬殺。


    震撼地發現自己的同伴莫明地被人秒殺,剩於的兩護衛背貼著背,俱皆兵刃護胸,渾身毛孔擴展,驚恐的神光不停地迅速掃射,似在尋找那無聲無影的幽靈殺手。


    "是誰站出來,有膽滾出來堂堂正正一戰"一個護衛嘶聲地怒吼,那種壓抑不住的內心惶恐直欲讓人崩潰,寧可戰死也不願忍受這種揪心提肺的煎熬。


    "丟人顯眼"少女低聲地罵了一句,臉上已陰沉得欲要落下雨來,在她的心裏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埸比鬥中,並無任何不相幹的人出現,更沒有人在暗裏實施偷襲。


    令其無比震撼的是,這小丫頭的修為巳完全超出她的認知,所謂的幻影,殘像,她見過,那隻能用來迷惑對手,撓亂視聽而巳。殊不知竟然可以化虛為實,讓殘像如真身般的搏殺戰鬥,當真聞所未聞。


    "還要繼續麽"青鳳拍了拍手,幽幽地歎道"真是弱爆了,幾乎與螻蟻沒多大差別,能不能換幾個像樣點的上來"


    "不用了"少女嘴唇咬破了,有血往外滲都尚不自知;"你到是誰當真想要與我聚星閣為敵"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可以羨慕嫉妒恨,卻不可邪惡。"青鳳眼神冰冷的瞥了她一眼;"希望那種不入流的遊戲別再出現,否則我有一百種方法,讓你知道什麽叫做生不如死生命是美好的,千萬要多加珍惜"


    這絕對是肆無忌憚的恐赫,少女隻感覺自己的心髒一痛,像是被針猛紮了一下,喉頭湧來一股甜膩的味道,一絲血漬從嘴角溢出。太可怕了,一個眼神都可以讓她傾刻斃命,此刻隻想盡快離開這個小魔女。


    "我們走"少女怨毒地望了青鳳幾人一眼,仿佛要將這些人的臉烙印在心中一樣。她發誓從來沒這麽憋屈過,這麽想將這幾人徹底撕碎,當真是可惡可恨到了極致。不管用什麽方法手段,都弄死上官清雪這個小賤人。


    剩下護衛聞言,雞啄米似的狂點頭,活著的護衛抬起死了的護衛,一溜煙的驚惶而去。


    啪聚星閣頂層的書房內,傳出一聲響亮的耳光聲,少女柳亭的身體應聲飛跌出去,口鼻瞬間來血,顧不得抹擦,顫巍巍地爬起,肅立一旁,秀目盈淚,滿臉盡是委屈之色。


    書房中另有兩人,一個六十開外的老者,鷹目獅鼻,一臉震怒之色。另一人看上去三十出頭,與那少女柳亭頗有幾分相似處,應該就是那個少閣主柳銀劍了。此時的他已收斂起二世祖的紈絝本色,神情陰沉,一雙眼睛始終半開半合,眼縫內時不時地透出一抹攝人的精光,似欲要將人洞穿一般。或許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為人陰狠歹毒,做事殺伐果斷不留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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