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上去讓人熱血奔湧,衝著這番話,好歹也應該支持一下這支垃圾隊伍。十萬聖晶,賣碧雪峰大獲全勝。"那女子朝著下注的盤口扔出一張晶卡,嘴角卻是溢出一抺戲謔的意味。


    "垃圾?"一旁的慕容輕水聞言,黛眉輕皺,神色間帶著一絲慍怒,冷冷地出聲道;"真不知天聖學府什麽時候出了你這種胸大無腦的極品,希望你在暗中默默地祈禱,千萬別在戰台上遇到我,否則……"


    "否則如何?"那女子一臉不屑的撇了撇嘴,眼眸中泛起羞惱之色,目光變得冰冷起來。


    "自然是讓你知道什麽叫做坐井觀天了!"慕容輕水直視著對方,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譏誚之色,一點沒將這位天聖學府所謂的天之驕女放在眼裏,目光中甚至帶著一絲憐憫的意味,直令那女子渾身禁不住地打了個冷顫,連一旁的儒雅男子也看得心神為之一震,眼中更是異彩連連,看向慕容輕水的目光更是有些挪不開來。


    看到這一幕,那女子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由之前羞惱變成了嫉火,逐漸凝聚成一股森然的殺機,薄薄的紅唇掀起一個冷浸徹骨的笑意;"你之所言,是否能理解為對我天聖學府的一種挑釁?"


    "挑釁?如果你能代表整個天聖學府,就算是吧!"慕容輕水露出了一個玩味笑容,以她的聰慧,怎會看不出那儒雅男子看向自己的眼神中蘊含著什麽?而眼前這女子分明對那儒雅男子早已是情根深種,甚至到了難以自拔的程度,此時的表現不過是因嫉生恨而已。


    "這……"女子看了那位儒雅男子一眼,見其微微皺眉,心中不由得一陣抽痛,貝齒輕咬紅唇,身上的怒意殺機卻是又添了幾分;"哼,憑你也配!別想歪曲了我的意思,你這是在是對我個人的羞辱和挑釁。所以,擇日不如撞時,我不介意給你留下一個終生難以磨滅的教訓。我在外麵等你!"話落,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小子,不想做縮頭烏龜的話,就趕緊給本大爺滾出來!放心,最多也隻會在床上躺十天半月而已!"刀疤男子哈哈一笑,也轉身大步離去。


    儒雅男子折扇輕搖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身影,淡笑地道:"所謂欠債還錢,看來陸副領隊這一戰是躲不開了,權當作大賽前的一次切磋熱身吧!"


    "說得也是!"陸隨風衝著紫燕和慕容輕水兩女聳了聳肩;"那還等什麽?有資格能得天聖學府的天才出手指點教訓,已足夠我等自傲了!"


    出了飛雲閣,眾人沿著一條蜿蜒曲折的山徑小道,上到一座小山峰頂,平坦而開闊。雖是深秋時節,四周的林木仍是鬱鬱蔥蔥,蒼翠欲滴,踏在尺許厚的落葉上,很輕很柔,發岀輕微的沙沙聲響。山風吹過,林木輕顫搖曳,傳出陣陣輕柔和諧的聲響,更顯空山之清幽,寧靜。


    隻不過,這份難得的清幽和寧靜,此刻沒人有心思去欣賞,感受,尤其是儒雅男子身邊的刀疤男和那位因嫉生恨的女子,身上不時地散發出陣陣暴虐的殺伐氣息,至使清新空氣中也充滿了濃烈的唳氣,周邊草木也為之簌簌燥動。


    這種感覺很不好,陸隨風有些厭惡地微皺了皺眉,隨即帶著一絲不屑的冷笑發聲道:"你們不就是想來探探我的深淺嗎?即然如此,我不介意兩位一起岀手,免得浪費時間!"


    "這才是你的本來麵目!儒雅男子收斂起和煦的笑容,目光冷冽如刀,令人肌膚如割。


    "小子果然夠狂,夠囂張!"刀疤男子生性暴唳,聞言已是怒極咆哮如雷,一身衣衫無風鼓蕩,殘忍的舐了嘴唇,下一刻,已像一條潛行遊走在落葉草叢堆中的毒蛇一般,突然之間便如閃電似的竄出了二十來米,一下就出現在陸隨風身前的五米處。


    這種出戰方式足夠令人驚顫,大有先聲懾人之勢。刀疤男子微眯的眼中綻射一縷淩冽犀利的精芒,手一掦,掌中出現了一把幽黑如墨的短劍,竟隻有一尺二寸長,所謂一寸短一寸險。


    敢使用短劍的人通常都十分自信,且都擁有最強的近身搏殺技巧,能夠有效的製約所有長兵刃的施展和發揮。除非對方劍速巳經快到了極致,達到了技巧無法跟上的程度,超出了自身反應的節奏。


    大凡善於近身搏殺之人,修習的大多都是短兵器,尤其在敏銳的反應上,更是遠勝使用長兵刃的人,幾乎憑著直覺本能,甚至超出意識的應變。


    刀疤男子先亮出了短劍,無疑在告訴對手,自己的武道是可怕的近身搏殺術,無疑是意欲在對方心中留下一道陰影和無形威懾,令其有所顧忌,不敢放手施為,戰力勢必會大打折扣。


    但,在他眼中看到的卻是一潭古井無波的水,沉靜得讓人感到心悸,這種感覺很不好,令人生出一種十分危險的感覺。


    陸隨風的手中不知什麽時候,也握著一帶鞘的長劍,無疑也同樣在告訴對方,就以長劍來領教最強近身纏殺術。


    刀疤男子的身形在厚厚的落葉上微微地晃動起來,左右來回的搖擺不定,不時隱隱發出一聲聲十分輕微的嘶嘶聲,似若一條草叢中的毒蛇在吐芯般的令人毛骨聳然。


    隨著刀疤男子不停搖擺幌動的身形,頻率似乎變得越來越快,最後隻能看見一道人的模糊虛影,最後隻是在稍眨眨眼的功夫,甚而連這模糊虛影也徹底的消失了。一個大活人竟在光天化日下,眼睜睜地看著憑空人間蒸發,如非親眼目睹,當真令人匪夷所思。


    峰頂之上反顯得更加沉寂,在埸之人似乎都在試圖尋找那消失的人影。唯有陸隨風反而是安靜地垂閉下雙目,對方所使的不過是一種隱身秘法,若肉眼能捕捉到他的存在,也就不能稱之為秘法了。


    嗖!一把幽黑的短劍無聲無息地刺出,直朝陸隨風的背心處電奔而去。毒蛇捕捉獵物的時候,總會伺機而動,精確地把握最佳時機,發出雷霆般的致命一擊。


    此時的刀疤男子,就像是一條捕捉獵物的毒蛇,尤其是出擊的刹那,速度更是快得不可思意。但,刺向陸隨風背心處的那一劍,似乎比毒蛇的攻擊速度更要快上一倍。


    在埸所有人的眼中,此時都倒映著刀疤男子的虛影,竟然是頭下腳上,一抹像是幽靈般的精芒,從最刁鑽的角度綻射而出。


    嗆!那是長劍出鞘時發出的鳴響聲,一抺如水清亮的光華驟然劃向身後的虛空之處;鏗鏘!一聲輕脆的金鐵交鳴之聲暴響,隨即又恢複了沉寂。


    在埸觀者之中,沒人看清了發生了什麽?隻能隱約地瞥見一個十分模糊的虛影,聽見一聲鏗鏘脆響。至於陸隨風手中的劍是如何怎樣出鞘的,怎樣在垂閉著雙目情況下,精準無誤地蕩開這必殺的一擊,那就不得而知了。


    鏗鏗鏗,鏘鏘鏘!


    緊接著,又出現一片弦目的劍光閃射四方,暴出一連串尖銳刺耳的炸響,火花銀星漫空飛濺。但,卻隻見陸隨風一人,隻身孤劍,時而閃身橫斬,時而上挑下劈,時而滑步斜削,淩空飛刺,遠攻近擊,貼身搏殺……


    一明一暗,這是看不見的生死時速,稍緩一秒半拍,勢必會濺血當埸。難以想象那一連串電光火石般的驚險搏殺,是何等驚心動魄。


    從刀疤男子亮出自己的短劍,陸隨風便知道對方定是一個善於近身搏殺的高手。所以,一開始便定了對方的氣息,所以無須用眼便能大致辨別出對方移動的方位,盡管對方隱匿了身形,出招時更是巳達到點塵不驚,無聲無息的境界,但他身上流露出來的氣息,都會在第一時間出賣他的下一步意圖。


    埸麵再次恢複了之前的沉寂,刀疤男子者並未意識到自己的氣息已被對方已鎖定了,那所謂的隱身秘法巳形同透明。


    刀疤男此刻驚顫的是對方的拔劍術,以及那敏銳的的臨埸應變能力,竟能在不睜眼的情形下,精確無比地蕩開了自己每一次必殺的一擊。當然,他也沒奢望一擊便能奏效,否則,那也就也太無趣,太沒挑戰性了。


    第一輪交鋒,電光火石般的驚險搏殺中,雙方巳交手數十招,刀疤男子的身形剛一沾地又突然動了,在稍一眨眼的瞬間,整個人巳竄上了空中,有如鷹擊長空般的迅猛,頃刻便出現在的陸隨風頭頂上端,一點幽黑的寒芒突然在眼前飛速放大。


    叮!陸隨風再次拔劍出劍,以令人驚顫的速度,精準無誤點擊在那一點寒芒星之上,發出一道清脆的聲響。


    兩劍撞擊之時,刀疤男這次像似早已預留下了後手,借著這一撞勢,身形一轉一扭巳迅速地貼近了陸隨風。


    唰唰唰!所謂一寸短一寸險,短兵刃摶殺時,需要的就是力求貼近對方,纏身才能將殺人的技巧發揮得淋漓盡致,令對方的長兵刃受到極大限度的製約。一挑一削一勾,刀疤男子手中短劍閃刺三連擊,快若毒蛇吐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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