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挑戰本仙子?"三層的一名女子身輕如燕的飛了上去,身材修長,容貌清秀,若不是一雙丹鳳眼稍顯小了些,也是一個美女。


    "葉辰!"虯髯大漢一臉堅定的點點頭道。


    "很好!我叫秦婉兒!"秦婉兒打量著對方,輕笑道:""你不想賭點什麽?"


    "賭?"虯髯大漢葉辰聞言怔一下,有些不太明白對方的意思,這讓他感到疑惑,這也允許?


    事實上,在茶道會上無論獲得多大成就,都是有任何獎勵的,而來此的目標不是為了獎勵,而是爭奪名望,爭取能受到那些大勢力的關注和吸納。至於私下設賭,主辦方采取不置可否的態度。於是,一些修者都會在比試之前添加點賭注,逐漸變成了一種潛規則。


    "我隻是個新秀,賭,就不必了!"葉辰想了想,覺得獲勝的把握不大,直接就拒絕了。


    那個秦婉兒撇了撇嘴,帶著一譏諷道:"看你這副傲視群雄的模樣,不會是裝出來的吧?敢挑戰本仙子,怎就賭注都不敢接!"


    "好!那就和你賭一件四品仙器,你拿得出來麽?"葉辰顯然被對方激怒了,冷哼道。


    "切,少在這裏虛張聲勢,難到你拿得出來?"秦婉兒聽到是件四品仙器,臉色也是不由微微一變,貌似自己連見都機會見過一次,就算真擁有,又怎舍得拿來當賭注。


    葉辰的嘴角勾勒出一個冷傲的弧度,大手一揚,掌中便出現了一把式樣古樸的長劍,尚未出鞘,一股龐大的凜冽氣息已撲麵而來,讓人感到一陣窒息,不用質疑,隻有四品仙器,才能擁有如此可怕的氣勢威壓。


    塔樓中頓時引起了一陣騷動,無數人的目光都是熾烈無比。在場的這些修者盡管都是天才,卻不代表富有這種四品仙器,許多甚至都見過,這簡直就是在引誘人犯罪。


    "哼!這裏是比試實力的地方,可不讓你來炫富的!"秦婉兒漲紅著臉,羞惱的啐道。


    葉辰無語,明明是你認為勝卷在握,想要通過打賭來獲取一些利益,現在拿不出相應的賭注來,便換了一副純潔無辜的嘴臉。男人胡攪蠻纏,可以稱之為無恥,卻是女人的專利,有人會去愚蠢的指責。


    無論在任何地方,仇富的情結無處不在,但如果你即富有又有實力,那就另當論了。總之,最後一切都得以實力說話。


    所以,秦婉兒連禮節性的招呼都不打一個,就直接就出手了,換著男人那就是卑鄙的偷襲,女人搶先出手,那就叫做出其不意,先聲奪人。


    冷月斬!秦婉兒出手便是最淩厲的劍招,劍化為了一道寒光,毫無規律的閃爍,途中化作一道月牙形的劍芒。


    葉辰的嘴角掀起一冷笑,對方的劍道中蘊含著劍意,在尋常人眼裏快若電閃,在他看來卻像是慢鏡頭的回放一樣。


    右手食中二指豎起,一如龍如蛇的罡風上下環繞,迅速壯大成了一把尺許長的罡風劍,十分隨意斬向虛空,迎麵綻射而來的月牙劍芒頓時分崩離析的潰散開來。同時傳出一聲負痛的嬌呼,就見秦婉兒的身體已跌倒在了台下,胸口處的衣衫破開了一個小洞,卻並有血溢出,裏麵吹彈得破的肌膚竟是毫發未損。


    "一招妙殺,兩者修為相當,戰力上卻有著不小的差距,千萬別小視新秀。"


    "幸虧下賭注,否則會輸得很慘!不過,這種實力也就到為止了,想要繼續挑戰上一層,根本有一點獲勝的可能。"


    果然,葉辰挑戰第四層的修者,很快便被打下了戰台。不過,作為第一個登台挑戰的修者,勇氣可嘉。會在眾人的心中留下了印象,不少人記下了葉辰這個名字,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陸隨風幾人靜靜的品著茶,十分認真看著一場場的爭鬥,發現這些修者的年齡都不足百歲,整體修為戰力卻是相當不弱,隻是挑戰四層之上成功的,卻是渺渺無幾。


    要知道四層之上的修者都不是等閑之輩,至少都擁有仙君巔峰的實力,五層之上幾乎都是仙主境。有相等的修為,冒失的前去挑戰,簡直就是自取其辱,隻有等著被虐的份。


    "三少,我已查清楚了,七層的那兩男四女都易過容,好像就是天外樓的那些人。隻是懷疑,還不十分確定!"八層之上,一個身著紫雲峰服飾的男子,在紫川的耳邊輕語了一番。


    "原來竟是易了容,難怪這幾人從酒店出來就失去了蹤影,應該不會錯。看來已對我們起了疑心,有了警覺。"紫川的目光從七層的陸隨風幾人身上掃過,聲音帶著些許玩味道:"不過,一切仍在計劃中。"


    "接下來該如何做?"那男子問道:"是不是按照之前安排進行?"


    紫川的手指在坐椅的扶手上輕輕的敲擊著,微皺了皺眉道:"你找來的人是否靠譜?"


    "是千葉城的冷無憂,雖是仙主中期,卻有越級挑戰的能力,曾斬殺過一位仙主後期巔峰。他本就想挑戰七層,甚至八層的強者,再許之以重利,自然有拒絕的道理。"


    "這個冷無憂,聽說過!在東域的仙界還頗有點名頭,出了名的難纏,性情耿直,沒有多少心機,一旦被其盯上,絕對的不死不休,的確是個狠角色。"紫川點了點頭;"那就讓他去試試對方的水有多深!"


    "是!"那男子應了一聲,便轉身朝著樓下的第六層走去。


    "姐夫,我們是不是也去挑戰一下八層,九層的那些眼高於頂的家夥?"青鳳有些不耐的道,這麽熱鬧的場合,要讓她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當個看客,不憋出問題來才怪。


    "你們看六層之上的那人,就是那個身著血色衣衫,一臉胡須,額頭有道刀疤的彪悍男子,一直在惡狠狠的怒視著我們這個方向,看上去像是很不善。"慕容輕水小聲的說道。


    就在這時,那個一臉胡須的刀疤彪悍男子,像是聽見了慕容輕水的話,轟然站起身來,聲如雷動的喝道;"七層上的那個醜鬼,滾下來,讓大爺稱稱你的斤量"


    "是冷無憂!"下麵有人認出了這個凶人,與他對上的修者,幾乎都是非死即殘,很少能完好無損的全身而退。


    聽到下麵的議論,陸隨風也是眉頭皺起,應該不隻是為了有人長得醜,就要出手揍人,這理由也太牽強了。不會是有人在暗中操縱吧?


    陸隨風不由抬頭望向第八層,恰好迎上紫川投射過來的目光,帶著極度的仇視和怨毒。其容貌與那禽獸九少有幾分相似;"原來如此,這就說得通了。看來已經發現了我們的身份,想借這茶道會,明正言順的將我們一舉斬殺。你想玩,那就陪你好好的玩一把大的!"


    "龍飛,你這醜鬼被人盯上了,還愣著幹什麽?"青鳳推了推正在大口啃著仙果的龍飛。


    "有人要挑戰本尊?"龍飛有些不信的眨了眨眼,隨即露出一臉興奮之色。隻是還未等他有所動作,五層之下的一個白衣青年已飛掠而出,宛若一片飄飛的花葉,輕柔的落在戰台上。


    "流光城,虛雲,領教冷兄高招!"白衣青年的身上充滿了冷冽的戰意,帶著濃濃的殺機。"找死!"冷無憂輕蔑的挑了挑眉,隻是這個簡單的動作,已讓他那張長滿了胡須的臉露出一種猙獰的瘋狂,縱身掠下的同時,手中已握著一把柳葉形的刀,刀身比劍還狹窄,刀刃彎曲成一道弧線,是一把四品仙器。


    "你的賭注是什麽?"冷無憂微眯著眼,沒有不急著動手,就像一個獵手在窺視獵物。


    "這就要看你的胃口有多大了?"虛雲並沒有被對方的凶名所震懾,壓製住心中的怒焰殺機,看上去像是與這冷無憂有著三江四海之仇。死在冷無憂手下的修者太多,仇家自然不會少。


    "一株地階靈藥,價值五百萬中品仙晶!"冷無憂狂傲的出聲道。


    此言一出,場下一片嘩然,一株地階靈藥而已,那裏值得到這許多?分明是獅子大張口,這也太過霸道了。


    "我可功夫在這裏開玩笑!"虛雲鄙視的說道,五百萬中品仙晶他還是拿得出來,隻不過,他不會去做這個冤大頭。


    "哼!老子可有心思與你這種貨色開玩笑!"冷無憂哼道:"血玉靈芝,你應該聽說過吧?如果拿去拍賣,至少價值八百萬!"


    這話倒也不算誇大其詞,血玉靈芝屬於地階的頂級的藥材,做為賭注的確不算多,反倒顯得有些虧了。


    "誰知道是真是假?"虛雲質疑道。


    "老子雖狂,卻並無恥!"冷無憂雙目怒瞪,修者自有修者的傲骨,他雖有凶名,卻也不例外。人無信而不立,否則寸步難行。


    於是,賭注就這麽定下了,沒有人可以賴賬。虛雲也不再多言,背在身後的長劍自動出鞘,落在他的手中,劍身持續不斷的散發出銀色的光華,尤為的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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