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還是紀橙敗下陣來,因為奧莉薇跟簡森說了幾句話,又無意間對望了深情的一眼之後,激烈地來了個纏綿的吻。


    哦,就站在兩人旁邊的最佳觀眾席的紀橙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傷害。


    她默默蹲了下來,在地上畫圈圈,為什麽你們都要傷害單身動物qwq


    “哦,橙……”奧莉薇好不容易把自己從愛情的泥潭中拔/出來,有些抱歉地看著似乎是受到了某種打擊的紀橙。


    “你們去慶祝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這個主意不錯。”簡森差點就要舉起雙手讚同紀橙的話了。


    “不,不不不。”奧莉薇把紀橙拉起來,心中對閨蜜微妙的歉意又勝過了方才的纏綿與情/欲,她一臉堅定地看著自己的男朋友,“橙也要去。”


    “我覺得她需要一個伴,就好像我對你一樣的伴侶,不然你不覺得我們這種三人約會的狀態太奇怪了嗎?”


    趁著紀橙去洗手間的空當,簡森對奧莉薇說道。


    “她如果不喜歡我們就不能勉強她,你這樣太自私了,簡森。”


    “我隻是想獨占你。”


    “我知道,可是……”


    “簡森說的對。”一個聲音突然插了進來打斷了簡森和奧莉薇的對話,二人轉頭看去,才發現紀橙已經回來了。


    “橙,你不要誤會,簡森他沒有別的意思。”


    紀橙點點頭:“我知道,雖然不想承認我認同這個家夥的說法。”說著她瞥了簡森一眼,不滿地鼓起嘴,“可是我也不能總是這樣。”


    剛才找借口去洗手間的時候她就仔細地想了一會,自己的確是不能一直這個樣子纏著奧莉薇下去,所以要麽是女朋友,要麽是男朋友,她還是盡力去喜歡上一個可以交往的人。


    愛情和友情還是不一樣的。


    “你能這樣想我也很高興。”奧莉薇把紀橙拉到自己旁邊坐下。


    “需要我給你介紹男朋友嗎”簡森更為直接。


    紀橙默默盯著他片刻:“不用了,我不相信你的品位。”


    沒等簡森回話,紀橙就站了起來,對奧莉薇笑道:“所以,脫離單身生活的第一步,就是不要再打擾閨蜜和她男朋友的約會,所以我要走了。”


    “橙——”奧莉薇想要叫住她。


    紀橙停住,然後隻對奧莉薇眨了眨眼:“不過,如果這個男人對你不好,我隨時歡迎你回到我身邊。”


    說完她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隻留下被她感動得有點一塌糊塗的奧莉薇和暗搓搓咬牙更加開始懷疑紀橙性取向以及堅定絕對不能再讓這個女人有覬覦自己女朋友機會的簡森。


    本來預定的就是晚餐,所以紀橙走出那家餐廳的時候,夕陽已經給周圍的車水馬龍和人群都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線。


    紀橙突然就有點不知道自己該往哪裏走了。


    上輩子她是一個對待感情比較慎重的人,所以直到大學才開始談戀愛,結果初次出師就碰到渣男,所以之後那兩年,她也沒心情再去物色新男友,隻躲在自己的世界裏,碼字追劇萌蒸煮,順便調戲一下周圍的妹子。


    其實她也不是不羨慕那些所謂美好的愛情,這不奇怪,因為她本身就是寫戀愛小說出道的,她寫出過的那些文字,那些故事裏的情侶之間的羈絆與感情,所謂至死不渝,所謂琴瑟和鳴,所謂情有獨鍾,所謂深刻靈魂。


    並不是執著於那些被文學作品美化了的東西,而是想要一個可以安心的,願意與之同在的陪伴。


    是不是也該到時候放下其他的一些東西,花點時間找一個能讓自己覺得開心和放心的人?


    紀橙沉思片刻,又歎了口氣,可是她身邊也沒有讓她覺得動心的人啊,好奇怪,學校裏明明明也有不少帥哥,還有這一年間跟她表白過的幾個男生,為什麽她並沒有對他們產生過特別的感覺呢?


    會不會是因為她太專注與碼字寫作和買買買之類的了?


    嗯,很有可能。


    果然還是放飛一下自己在別的方麵的*比較好吧。


    在酒吧門口被服務生攔下來並且給她帶上了一個標示禁止買酒的手環的時候,紀橙這才驚覺自己身份證上的年齡是十七歲來著。


    臥槽,這日子沒法過了,好不容易想去泡個吧,結果連酒都不給喝。


    紀橙抱著最後一絲希望問吧台侍應生能不能給自己一杯這裏供應的酒種類中酒精濃度最低的黑啤。


    侍應生微笑著給了她一杯橙汁,杯子側麵還貼心地裝飾了一柄粉紅色的微型小傘。


    “……”這家酒吧真貼心qwq


    紀橙內心淚流滿麵地喝下了那杯橙汁,然後百無聊賴地坐在吧台上看著舞池裏跟著節奏瘋狂踩點的男男女女們。


    不對勁啊,按說來這種地方已經算是一劑猛藥了,可是她為什麽連下去晃蕩晃蕩的*都沒有?


    旁邊忽然有人遞給她一杯加了冰的瑪格麗特,紀橙下意識轉過頭去,看到了一張有些眼熟的臉。


    珀西威爾遜正好整以暇地看著她,他微微歪著頭,一身服帖平整的西裝和紳士的笑容,在紀橙眼裏,愈發襯得本人像個衣冠禽獸。


    幸好在那晚之後紀橙給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設,以及冷靜的思考,這才沒有在看到他的時候明顯地失態。


    紀橙接過那杯雞尾酒,然後毫不客氣啪地一下放在了吧台上,冰塊和玻璃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響,仔細聽的話會發現這種聲音還算悅耳,但是它很快就淹沒在了周圍的喧鬧中。


    “你跟蹤我?”紀橙抱起雙臂做出防備的姿態,盯著威爾遜,“你有病是嗎?”


    “這你可就冤枉我了。”對於紀橙的敵意,威爾遜倒沒有在意,“你見過穿的這麽顯眼來跟蹤人的傻瓜嗎?”


    “唔,好像沒有。”紀橙這才反應過來,要是威爾遜真的穿著這一身看起來製作精美又價格不菲的西裝禮服跟蹤她,那早該被路人發現了才對。


    “這件事誤會你了是我的錯,不好意思。”紀橙誠懇的道了歉,然後繼續道,“不過在我眼裏,你依舊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紀橙摸到自己方才放到旁邊的女士手包,準備走人。


    威爾遜拉住了她:“怎麽,在這種地方碰到同學,難道不打算多聊一會再走?”


    “哦.”紀橙衝對方咧嘴笑了,“你要知道,鑒於你上次對我做出的無理舉動,我認為我剛才沒有把你遞給我的那杯酒潑在你臉上,就已經算是很大度了。”


    “確實,你說的有點道理,可是你為什麽不能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跟我談談呢?你難道不想知道為什麽我會對你感興趣?”


    “謝謝,但是關於犯罪心理學方麵的作品和資料我都看過,不需要你再來解釋些什麽了。”


    “閱曆挺廣的嘛,不過我想你一定沒有看過一部以變態殺人犯為主角的電視劇,推薦你去看,名字叫做《漢尼拔》,不過現在不用去穀歌上搜索,因為我估計你大概要在等個六七年左右才能在電視上看到它。”


    紀橙試圖掙脫威爾遜的手停在了半空中。


    “你什麽意思?”片刻之後,她問這句話的聲音有些難以察覺的顫抖。


    雖然在旁人看來,威爾遜剛才的那句話聽起來就像是個不太成功的玩笑,可是其中的一些關鍵詞……


    “哦。”威爾遜似乎是認真的想了想她的問題,還誇張地皺了一下眉頭,“我想,我的意思應該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


    “……”所以重生這種事老天爺果然是來了個多買多送大酬賓??這絕對是她見過的最瘋狂的玩笑。


    “所以嗎,你現在願意坐下來跟我好好談談了嗎?”


    紀橙被舞池中央打過來的那些五顏六色的燈光照的有點暈,她晃了晃腦袋,深呼吸幾口氣,然後坐回了原來的位置,不敢置信地看著威爾遜:“所以,你也是重生者?”


    “事實上,你知道嗎?今天我本來是應該要和我的家人一起共進晚餐的,可惜中間發生了一點小小的插曲,所以我才跑來這邊小小地享受一下,結果就碰到了你。你說上帝是不是很奇妙?”威爾遜一邊說一邊抬手,笑眯眯地喝光了自己杯子裏的酒。


    “不是,你有在認真聽我的問題嗎?”紀橙湊近他一些,提高了聲音,“我是想問你,關於重生……”


    “嘿,別這麽掃興。”威爾遜嘖了一聲,指了指旁邊的酒吧空間,“看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女孩,為什麽要談那些無聊的東西?你來這裏,難道本意不是跟我一樣想要尋/歡作樂的嗎?”


    有道理,但是這種時候,明顯關於重生的話題更重要吧。紀橙搖搖頭,準備再次試圖跟眼前的人好好談談。


    威爾遜朝侍應生招了招手,對方很快又端上來兩杯龍舌蘭。


    “等一下。”紀橙的注意力難被這兩杯酒吸引過去,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滿21歲了嗎?為什麽他們這麽痛快的給你酒?”


    威爾遜聽完她的話,頓了片刻,忽然趴在桌子上抱著酒杯笑了起來,仿佛紀橙剛才說了什麽天大的笑話一般。


    忍住,忍住,千萬不要把酒甩他一臉。


    紀橙在心底默念了整整十遍這句話之後,威爾遜才笑完。


    “哦,太好了。”紀橙麵無表情地看著他,“我剛才還在擔心你會不會就這麽笑死過去。”


    “不好意思,因為你的問題實在是……不過這並不怪你,事實上,別說是要酒了,就算我要把整個酒吧給拆了然後做成兒童樂園,都沒有人會攔著我。”


    紀橙愣了一下,突然想到威爾遜的富二代身份,恍然大悟:“這是你家開的?”


    “不,當然不是。”威爾遜反駁道,然後糾正她,“不是‘我家’,而是‘我’。這是我名下的東西,和威爾遜家族並沒有任何關係。


    “你……重生之後也借著這種優勢自己自立門戶?”


    “答對了一半。”威爾遜打了個響指,說話間把桌子上剛才送過來的第二杯龍舌蘭喝了個幹淨,“不過,我們現在還是談些更有意思的事情吧。”


    “什麽有意思的事情?”紀橙納悶地看著他。


    “你猜我是是什麽時候知道你和我一樣的?”


    “我上大學之前?”紀橙猶豫片刻,用疑問的語氣道。


    這樣的話,倒也能解釋威爾遜為何像個變態一樣從那個時候就開始關注自己了。


    這麽一想,紀橙原本對於威爾遜的敵意就消減了不少,換成是她,八成也會很關注對方的,隻不過方式肯定不是威爾遜表現的那樣。


    “嗯。”威爾遜閉著眼睛點點頭,“看來你還不算太笨,我想我們可以認真談談。”


    “我也這麽想。”


    “不過說了這麽多你不覺得口渴嗎?”威爾遜似乎才想起這件事,“嚐嚐那杯瑪格麗特吧,女孩子們都喜歡它。相信我,我了解明明作為一個成年人卻不能沾酒的悲傷,從五年前就很理解了。”


    紀橙衝威爾遜笑了笑,端起那杯大約是薄荷口味的酒。


    入口的果香和酸酸甜甜的清爽口味讓她不自覺的眯起了眼,唯一不太習慣的是這種酒所帶的鹽邊,入口之後會回味到一絲她不喜歡的苦澀鹹味。總讓她隱隱約約想起關於這個酒背後的故事。


    當初調製出這款酒的調酒師就是為了用它來紀念自己死去的戀人,天人永隔派的代表作之一。作為一個喜歡不是圓滿結局就是全滅結局的寫手,紀橙不喜歡這樣的故事,尤其它還是真實的,這就更加讓人心酸了。


    “好了,現在我們來繼續談這件事。”喝酒時出了一會神的紀橙把酒杯放了下來,“我想知道……我……”


    紀橙忽然覺得自己頭有點暈。


    “你,什麽?”威爾遜笑著看她,眼底露出一抹危險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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