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清風閣,裏麵瞬間亂做了一團。


    眾人看著寒冰男一臉憤怒抱著滿臉鮮血的上官默迅速圍了上去,而玉兒滿身傷痕扶著牆壁看著心急如焚的寒冰男心裏閃過一絲落寞。


    “恭叔,恭叔!”


    “東子,你快去準備紗布把我藥箱也拿過來,不要給我添亂!”


    “可是,玉兒也受傷了。”


    恭叔瞬間抬起頭,看著依牆悲傷的玉兒又看了看臉上血肉模糊的上官默有點為難。


    “這···”


    虛空看了看玉兒,遂走過去拉起她的胳膊,診著脈然後放下,看著焦急的眾人。


    “諸位放心,玉姑娘多是內傷,交給我便是。默默那邊還有勞恭施主了。”


    “哎,好好,兩人都不能耽擱,玉姑娘就先交給你了!待我處理好默默的傷口再去治療玉兒的外傷。”


    虛空點了點頭,眾人又都忙碌起來,寒冰男呆呆的看著玉兒有些歉疚,虛空看著他示意放心,寒冰男的情緒這才好點。


    “玉姑娘,走吧!療傷要緊。”


    玉兒看著寒冰男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後才隨虛空轉身離去。


    上官默閉著眼,熟睡的她不知道,眾人都在為她血肉模糊的大半個臉而忙碌,著急。寒冰男緊張的看著恭叔的一舉一動,流出的冷汗不比恭叔少。沈東流不忍的看著上官墨那張臉,時不時的給恭叔擦著冷汗。


    待到上官默的整個臉都被敷上藥草包了個嚴實,恭叔這才鬆了口氣慢慢直起了身子,敲打著酸疼的背。


    “恭叔,怎麽樣了,丫頭不會有事吧!”


    眾人都緊張等待著恭叔的答複,恭叔搖著頭輕歎了一聲。


    “這麽嚴重的外傷,可能會留疤,要想恢複到以前的容貌,不大可能了。”


    “怎麽這樣!老大不是神仙嗎,怎麽會毀容。影兄弟,這到底都怎麽回事?”


    沈東流激動的揪著寒冰男的衣衫搖著,眼裏溢出一滴淚。寒冰男呆滯著,一臉震驚。他看著上官默那張被包的隻剩下眼睛和嘴巴的臉,怎麽也不相信這就是曾經活潑燦爛的上官默。


    “哎!女孩子的容貌對他們來說就是天大的事啊!若是她醒來知道此事,還不···”


    寒冰男側臉看著被若空捂住嘴的玄風,神情更加痛苦,他不可置信的看著上官默呆滯的搖著頭。


    “不可能,不可能!她一定能好起來的,一定會的。”


    若空見寒冰男轉過了身,看著被他捂著嘴的玄風一陣心塞。


    “噓,師兄,不要再說啦!沒看見禦影都成什麽樣了。”


    玄清轉身也瞪了玄風一眼。


    “玄風,以後不要再說這樣的話,管好你的嘴。這件事,禦影肯定認為是他的責任才會這麽痛苦。哎!他這人向來如此。”


    三人都閉了嘴,沉默著。玄清看著在上官默跟前呆滯的寒冰男搖了搖頭,走上前拽著在一邊哭的沈東流和玄風若空出了屋子。


    恭叔沉默了片刻起了身,走上前拍了拍寒冰男的肩膀。


    “小影,不要太難過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我先去看看玉姑娘的傷,你暫且陪陪默默。”


    屋內關門聲響過,寒冰男看著上官默,俊美的五官被擠到一起,他痛苦的走到一邊狠狠地砸著牆。一臉憂傷。


    上官默靜靜地躺著,閉上的雙眼睫毛濃密而卷曲。看著安靜而又美麗,可偏偏周圍纏滿了紗布,讓人看不清她本來的麵目。寒冰男看著上官默那個樣子,一陣揪心。他走到上官默身邊,伸手想摸摸她的臉卻猶豫了,他不敢想象上官默傷口好了之後臉會變成什麽樣子。他更不敢想象如果上官默知道自己從此以後都要頂著這張臉,她該如何生活。


    寒冰男心痛了,一股無以言表的疼痛在他心裏蔓延,好像貓妖的利爪抓的不是上官默的臉而是他的心。寒冰男顫抖著,小心的撫摸著上官默沒被包起來的眉眼。


    “丫頭,是我不好,如果可以,我真希望受傷的是我。直到現在,我才發現,我為何能如此放心讓你一個人去對付貓妖!嗬嗬,這一切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倘若那個時候隻是我出麵,你也就不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了!對不起,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你。對不起!”


    玉兒房間。


    虛空閉眼盤腿而坐,滿頭大汗,將雙手從玉兒背上收了回來。然後長舒了一口氣,睜開了眼。玉兒在前麵運了運氣,調整好身體內力之後也睜開了眼。她從軟墊上起身對著虛空行了個禮。


    “多謝道長想救,玉兒感激不盡。”


    虛空笑了笑,銀色的頭發在空氣中也似乎閃耀著脫塵的光芒。


    “無礙便好,不必行此大禮。坐吧!”


    玉兒點點頭,不妖不媚優雅端莊。兩人的樣子都好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一般。


    “玉姑娘,能否告知為何身受重傷,並且默默也昏迷不醒,這其中緣由可否方便道清。”


    “道長嚴重,其實,事情還要從你們三年前閉關修行說起。”


    那時,風墨骨重傷,已不便出行,況且他自出封印以來一直未能痊愈。如今淵虹也被默默偶然獲得。曾身為魔君的他雖功力大減卻仍舊無人可敵。這些年來,妖魔早已銷聲匿跡,亦或是混在人群中少有作惡。可如今,魔君蘇醒妖魔也紛紛凝聚而來。城中自那時起便常有命案發生,多有年輕女子失蹤。我開始還不曾發覺,直到某日城中妖氣繚繞,魂靈陡增才察覺事有蹊蹺。我暗中查探,果然乃妖魔所為,更甚的是,死者死後周圍的人竟然都好似沒有那個人一般。根本無人察覺。而昨日,我也是碰巧遭遇三隻修行不過百年的妖,無奈他們人多使詐,我敗下陣來,本以為必死無疑。不想在這時被影郎默默所救。默默持刀殺妖,氣勢凶猛,卻不知那帶頭的是一隻九命的貓咪。當時默默所殺的不過是貓妖其中一條命,待我出聲提醒時已經晚了。而影郎忙於照顧受傷的我,也沒能及時趕上。


    虛空聽罷皺著眉頭。


    “不想城中妖物竟然如此猖狂,由此下去,風墨骨豈不是又要興風作浪。”


    “出什麽事了?”


    便隨一陣開門聲,恭叔提著藥箱站在門口問道。兩人皆是一愣,遂都一臉陰沉。恭叔關上了門,提著藥箱走了進來。


    “玉兒,傷怎麽樣了,來讓我瞧瞧。”


    玉兒微微一笑,站起身來。


    “有勞恭叔費心了,已無大礙,倒是默默的傷勢怎麽樣了?”


    恭叔身體猛然一震,隨即恢複。隻是看著玉兒歎著氣。虛空看著恭叔一臉沉悶怕是事情多有不好。


    “恭施主,無礙,說來聽聽,或許還有解決之道。”


    “哎!”恭叔一臉沉痛,坐了下來。“默默那張臉,怕是毀了。”


    此話一出,二人皆是震驚。玉兒驚得更是捂著嘴癱軟的坐著。


    “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都是我。”


    玉兒捂著臉痛哭,恭叔更是一臉悲傷。虛空不語,沉穩的看著悲痛的二人轉了轉思緒。


    “或許,還有辦法。”


    虛空一言讓二人為之一振。恭叔整張臉都寫滿疑惑,好像在說不可能。


    “那是什麽辦法?快說出來。我聽聽。”


    虛空抬起頭,看著二人一臉沉重。


    “去找幽冥。”


    “幽冥?”


    玉兒念著,突然驚訝的倒吸一口涼氣,很是震驚。恭叔看得奇怪,著急的問:“幽冥是什麽?為什麽你們說起這個幽冥臉色這麽難看。”


    玉兒漸漸低下了頭,出神的盯著一個地方。


    “幽冥,是冥界之主。在妖界,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傳說,不曾有人見過。相傳,此人法力非凡,醫術高明,沒有他不能醫治的病症。但聽說,他性情古怪,不易捉摸。有人說他是一位善解人意,出塵若仙的存在。也有人說他是一位生性凶殘,人妖皆誅的惡魔。”


    “啊!那麽可怕,跟閻羅王有什麽區別,那默默不是沒得救了?”


    恭叔氣的一拍大腿,本有的希望又破滅了。玉兒哀歎了一聲喃喃自語。


    “若這幽冥當真存在,或許真能隻好默默也說不定,隻是,這個人根本就是虛幻的傳言。”


    “不,幽冥真實存在,和我有過一麵之緣。”


    兩人瞬間又被虛空打了一劑強心劑,都驚訝的看著他。然而虛空始終處之泰然,不動聲色。恭叔又急了,對著虛空左手一拍右手手背。


    “虛空啊,你有什麽你倒是說啊!急死我了。”


    “道長,那幽冥當真存在?”


    玉兒緊張的看著虛空,隻見他點點頭。玉兒頓時喜形於色。


    “那這麽說,默默真有救了?”


    “不見得。我與幽冥得以相見也隻是機緣巧合。他乃冥界之主,既不沾染凡塵,也不接觸妖魔。正如你所說,唯一有機會接觸他的除了他殿宇之內的臣仆便隻剩下死人了。而之前從他宮殿出來一個小妖精,說是他在尋找一個額上刻有印記的人,那小妖誤以為是我,邀我去幽冥宮殿,被我一口回絕。那小妖看似和幽冥關係融洽,若是由她出麵,事情可能有所轉機。然而幽冥宮,不是誰說去便能去的。”


    “那我們豈不是又沒希望了?”


    虛空看著玉兒暗淡的眸子,一臉無奈:“目前看來,似乎正是如此。不知默默醒後,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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