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計劃
這天，孫文遠接到斯奈德教練的邀請，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如約來到斯奈德夫婦所經營的運動康複中心。地方雖然不大，但還是有不少顧客在斯奈德妻子蘇珊的安排下進行各種檢查。整個康複中心根據功能隔出幾個區域，有專門進行恢複訓練的康複運動區，檢測各種身體機能的檢測室，最核心的屬於數據分析中心。
斯奈德詳細地向孫文遠介紹每個區域以及設備的功能，很多先進的設備令孫文遠眼界大開。比如，有台設備可以根據受檢人的血樣，分析出對各種食物的敏感度。敏感度越高，說明對這種食物的吸收能力越強。根據檢測結果，就可以提供一份比較高效的飲食計劃。
雖然孫文遠通過對方的介紹，對這些新奇的設備很感興趣，但他明白斯奈德先生這樣鄭重其事地邀請他，絕不會這麽簡單。
“孫先生，我有一個計劃，是關於您兒子的。”終於說到正題的施耐德，很認真地看著孫文遠。得到對方的示意後，繼續說道:“您的兒子非常非常有天賦。”
孫文遠聽到對方對兒子的肯定，心裏很是開心。“但是，某些能力的不足，會限製他今後發展的高度。”斯奈德張開自己的雙手，表情激動地說：“隻要他能把最短的那塊木板彌補，他具有成為偉大球員的潛力。”
聽到這裏孫文遠知道，正戲來了。“我不明白，你所說的短板指什麽？”
斯奈德微微弓腰，伸出右手，示意兩人可以坐下來談。“孫先生，根據我的觀察，你的兒子，我們的籃球天才。在力量和耐力上存在的不足，會影響他真正實力的發揮。”孫毅的每次訓練孫文遠基本都在現場，對方說的沒錯。每當遇到力量十足的對手、或者比賽進行到後半段時，孫毅的表現明顯下降不少。
斯奈德加重了語氣。“球員最大的敵人，不是對手，而是傷病。”看到對方聽得很仔細，繼續說道：“一次嚴重的傷病，可以毀掉球員的整個職業生涯。力量和耐力的不足，在激烈的對抗中特別容易受傷。”
斯奈德伸出手，示意他的話還沒說完。“孫先生，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是否讓孫毅停下來。”
孫文遠明白這句沒說完的話，如果繼續打下去，孫毅很有可能受到嚴重的傷病。可深知兒子脾性的自己，怎麽才能張開口。一時間，孫文遠陷入了矛盾之中。
斯奈德打斷了兩人片刻的沉默，“孫先生，我覺得應該為我們的小天才，進行一次全麵細致的檢測。”接著說道：“當然，這次檢測是完全免費的。根據測試結果，我們再對孩子的未來進行討論。”
今天球隊沒有訓練，照例孫文遠在後院看到了正在練球的孫毅。看著兒子熟練地同時運著兩個球，時不時地還來個胯下換手。手中的籃球，就像長在身上一般。往日可以陪著兒子練球到太陽下山的他，今天卻有些意興闌珊。
“banana，banana，香蕉……”帶著耳機的金鳳，一邊學著英語，一邊納悶地在案板上醃製著魚肉。老美這地方真怪，超市裏連條活魚都沒得賣。不過，買回來的魚肉塊，連刺都替人剔幹淨了，真是挺省事的。
一般美國人是不吃淡水魚的，超市裏出售的一般都是深海魚。一個說法是，吃淡水魚會引起過敏。另個說法是，淡水魚刺太多，不好加工。
在廚房忙活完的金鳳，看到丈夫一個人坐在沙發前，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一個勁地換台，每個節目從沒超過三秒就被pass了。對，pass，今天才學的詞。
“孫文遠！！！”一聲河東獅吼，把孫文遠從遊離狀態拉回到了現實。“你一個人在那跟電視叫什麽勁。”金鳳雙手叉腰，一臉王霸之氣。
也許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公司領導整個項目組的孫文遠，看到妻子既嬌蠻又可愛的樣子，立馬被女王範十足的金鳳繳械。
“大王，啊！不是，老婆。你且聽我說來。”孫文遠很狗腿子地將金鳳拉到身邊坐下，把在斯奈德那裏發生的事，前前後後地講了一遍。
“放屁，老娘全國冠軍都拿了好幾個了，也沒見我受過傷。”孫文遠自動把這句話過濾了，遼省女排五連霸的時候，金鳳剛生完孫毅，基本屬於醬油角色。“人家斯奈德說了，可以免費給孫毅檢查。”嗯？金鳳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故作為難地說道：“那就帶小毅過去瞧瞧吧，人家這麽熱心，也不好傷了人家不是。”孫文遠頓時一臉黑線......
孫文遠透過檢測中心的落地玻璃牆，看到外麵的孫毅不知道說了個什麽樣的笑話，把蘇珊逗得哈哈哈大笑。在蘇珊的指導下，孫毅一早上完成了幾十個項目的測試。十幾歲的差距，並沒有影響兩人關係的漸漸融洽。
“噠噠噠，噠噠噠……”在所有測試數據輸入到，斯奈德研發的數據分析中心裏，經過計算機的運算，整個測試結果通過打印機的卷筒滾動出來。
看著斯奈德捧著測試報告，臉上的表情時驚時喜。孫文遠一顆懸著的心更加忐忑了起來，這份報告相當於——孫毅籃球生涯的判決書。
終於瀏覽完測試結果的斯奈德，把手中的報告遞給了一臉緊張的孫文遠。“孫先生，您不必緊張。”
斯奈德把上衣口袋的簽字筆摘了出來，在孫文遠手中的報告上圈出一片數據，“這裏的測試結果，讓我驚喜。”又在旁邊圈出一塊，用手中的簽字筆，重重地點了點。“不出所料，這裏的結果顯示……”
看到孫文遠有些過分緊張，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放鬆。“雖然有些意料之中的問題，但是整個結果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說完，斯奈德又補充一句：“當然，是好的方麵。”
孫文遠終於調整好心情，將目光投注到報告上。斯奈德用筆點了點報告中的一處，“從檢測結果上，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小天才，速度、爆發力、彈跳、靈活性、身體平衡能力在這個年齡段都屬於頂級水準。”
頓了頓，又說道：“我曾經認為，孫的力量不足。實際上，從報告上來看，雖然說不上頂尖，但也不差。尤其是他的腰腹力量，非常非常強大。”
這裏斯奈德用了兩個重複的形容詞，“他腰腹的肌肉麵積，比常人的大3-5平方厘米。”說著，端起桌上的咖啡，潤了潤幹燥的嘴唇。
“孫先生，不要小看這點肌肉。它可以讓他比對手在空中多停留零點幾秒種，這種優勢在比賽中的意義，你明白嗎？”雖然不是資深球迷，但孫文遠還是能夠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現在我們來說說，小天才麵臨的問題。”斯奈德指了指報告上的另一片區域。雖然看不懂這些專業符號的意思，但孫文遠還是看向斯奈德所指的地方。
“這些結果，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沒問題。但是……”斯奈德皺著眉頭，考慮用什麽措辭比較恰當。過了片刻，“對於孫毅來說，現在我們看到的，也許就是最好的他。”
話雖然很婉轉，但是傳到孫文遠耳中，不啻是五雷轟頂。“什麽？不可能，他才14歲，怎麽可能……”
斯奈德雙手下壓，示意對方冷靜。看到孫文遠平靜了一些，繼續說道：“我必須承認孫毅擁有高超的籃球技術、令人驚歎的投籃手感、出色的身體條件。但是，這些令人羨慕的能力需要充足的能量把它們發揮出來。”
接著做了個比喻：“我們都知道法拉利是超級跑車，如果沒有和它相匹配的汽油，結果可想而知。”
斯奈德再次用手中的筆點了點報告中的一片區域。“他的耐力目前來看，將成為孫毅致命的短板。”或許是即將說到斯奈德最不願麵對的事，端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兩口。“缺乏耐力的肌肉組織，在激烈對抗中特別容易疲勞。疲勞的肌肉又使得脫離肌肉保護的關節部分更加脆弱，而人體大多的關節部位都是不可再生的。”
在等待對方消化了上麵所說的之後，斯奈德繼續說道：“孫毅的肌肉組織，嚴重缺乏肌肉韌性。這個詞算是我研究過程中一個小小的發明，我認為，肌肉韌性越強，肌肉的負載能力就越強，提供給人體所需的能量也越強。”
斯奈德清了清嗓子，“所以，我認為目前需要對孫毅的肌肉韌性，進行加強或者是積極的改造。否則，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現在的優勢將一無所有。”
做完總結的斯奈德，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平靜地看著孫文遠，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說話的孫文遠，把對方的話一字不漏地在腦中過了一遍。很明顯不是信口開河，整個闡述很具邏輯性。“你有什麽方案？”孫文遠很直接地問到。
“製訂出一個完全適合他的飲食計劃，配合一些恰當的耐力訓練。”斯奈德看了眼外麵有說有笑的妻子和孫毅。“一般的耐力訓練，高中的籃球教練完全能夠勝任，這點請你放心。飲食計劃，則需要我們對孫毅的血樣進行分析才能確定。”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這裏向您承諾，孫毅在這裏的所有檢測，包括之後我們製訂的計劃完全免費，直到這孩子離開籃球場。”
斯奈德的這句極其鄭重的承諾，把孫文遠心中僅有的那點疑慮完全打消了。這個承諾也使得斯奈德的人生一路完全改變。
多少年後，斯奈德回憶道：“這個承諾，使得整個籃球史多了一個傳奇。而我和蘇珊也獲得了難以想象的財富……”
這天，孫文遠接到斯奈德教練的邀請，雖然有些納悶，但還是如約來到斯奈德夫婦所經營的運動康複中心。地方雖然不大，但還是有不少顧客在斯奈德妻子蘇珊的安排下進行各種檢查。整個康複中心根據功能隔出幾個區域，有專門進行恢複訓練的康複運動區，檢測各種身體機能的檢測室，最核心的屬於數據分析中心。
斯奈德詳細地向孫文遠介紹每個區域以及設備的功能，很多先進的設備令孫文遠眼界大開。比如，有台設備可以根據受檢人的血樣，分析出對各種食物的敏感度。敏感度越高，說明對這種食物的吸收能力越強。根據檢測結果，就可以提供一份比較高效的飲食計劃。
雖然孫文遠通過對方的介紹，對這些新奇的設備很感興趣，但他明白斯奈德先生這樣鄭重其事地邀請他，絕不會這麽簡單。
“孫先生，我有一個計劃，是關於您兒子的。”終於說到正題的施耐德，很認真地看著孫文遠。得到對方的示意後，繼續說道:“您的兒子非常非常有天賦。”
孫文遠聽到對方對兒子的肯定，心裏很是開心。“但是，某些能力的不足，會限製他今後發展的高度。”斯奈德張開自己的雙手，表情激動地說：“隻要他能把最短的那塊木板彌補，他具有成為偉大球員的潛力。”
聽到這裏孫文遠知道，正戲來了。“我不明白，你所說的短板指什麽？”
斯奈德微微弓腰，伸出右手，示意兩人可以坐下來談。“孫先生，根據我的觀察，你的兒子，我們的籃球天才。在力量和耐力上存在的不足，會影響他真正實力的發揮。”孫毅的每次訓練孫文遠基本都在現場，對方說的沒錯。每當遇到力量十足的對手、或者比賽進行到後半段時，孫毅的表現明顯下降不少。
斯奈德加重了語氣。“球員最大的敵人，不是對手，而是傷病。”看到對方聽得很仔細，繼續說道：“一次嚴重的傷病，可以毀掉球員的整個職業生涯。力量和耐力的不足，在激烈的對抗中特別容易受傷。”
斯奈德伸出手，示意他的話還沒說完。“孫先生，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是否讓孫毅停下來。”
孫文遠明白這句沒說完的話，如果繼續打下去，孫毅很有可能受到嚴重的傷病。可深知兒子脾性的自己，怎麽才能張開口。一時間，孫文遠陷入了矛盾之中。
斯奈德打斷了兩人片刻的沉默，“孫先生，我覺得應該為我們的小天才，進行一次全麵細致的檢測。”接著說道：“當然，這次檢測是完全免費的。根據測試結果，我們再對孩子的未來進行討論。”
今天球隊沒有訓練，照例孫文遠在後院看到了正在練球的孫毅。看著兒子熟練地同時運著兩個球，時不時地還來個胯下換手。手中的籃球，就像長在身上一般。往日可以陪著兒子練球到太陽下山的他，今天卻有些意興闌珊。
“banana，banana，香蕉……”帶著耳機的金鳳，一邊學著英語，一邊納悶地在案板上醃製著魚肉。老美這地方真怪，超市裏連條活魚都沒得賣。不過，買回來的魚肉塊，連刺都替人剔幹淨了，真是挺省事的。
一般美國人是不吃淡水魚的，超市裏出售的一般都是深海魚。一個說法是，吃淡水魚會引起過敏。另個說法是，淡水魚刺太多，不好加工。
在廚房忙活完的金鳳，看到丈夫一個人坐在沙發前，拿著遙控器對著電視一個勁地換台，每個節目從沒超過三秒就被pass了。對，pass，今天才學的詞。
“孫文遠！！！”一聲河東獅吼，把孫文遠從遊離狀態拉回到了現實。“你一個人在那跟電視叫什麽勁。”金鳳雙手叉腰，一臉王霸之氣。
也許這世上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公司領導整個項目組的孫文遠，看到妻子既嬌蠻又可愛的樣子，立馬被女王範十足的金鳳繳械。
“大王，啊！不是，老婆。你且聽我說來。”孫文遠很狗腿子地將金鳳拉到身邊坐下，把在斯奈德那裏發生的事，前前後後地講了一遍。
“放屁，老娘全國冠軍都拿了好幾個了，也沒見我受過傷。”孫文遠自動把這句話過濾了，遼省女排五連霸的時候，金鳳剛生完孫毅，基本屬於醬油角色。“人家斯奈德說了，可以免費給孫毅檢查。”嗯？金鳳用手捋了捋耳邊的發絲，故作為難地說道：“那就帶小毅過去瞧瞧吧，人家這麽熱心，也不好傷了人家不是。”孫文遠頓時一臉黑線......
孫文遠透過檢測中心的落地玻璃牆，看到外麵的孫毅不知道說了個什麽樣的笑話，把蘇珊逗得哈哈哈大笑。在蘇珊的指導下，孫毅一早上完成了幾十個項目的測試。十幾歲的差距，並沒有影響兩人關係的漸漸融洽。
“噠噠噠，噠噠噠……”在所有測試數據輸入到，斯奈德研發的數據分析中心裏，經過計算機的運算，整個測試結果通過打印機的卷筒滾動出來。
看著斯奈德捧著測試報告，臉上的表情時驚時喜。孫文遠一顆懸著的心更加忐忑了起來，這份報告相當於——孫毅籃球生涯的判決書。
終於瀏覽完測試結果的斯奈德，把手中的報告遞給了一臉緊張的孫文遠。“孫先生，您不必緊張。”
斯奈德把上衣口袋的簽字筆摘了出來，在孫文遠手中的報告上圈出一片數據，“這裏的測試結果，讓我驚喜。”又在旁邊圈出一塊，用手中的簽字筆，重重地點了點。“不出所料，這裏的結果顯示……”
看到孫文遠有些過分緊張，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示意放鬆。“雖然有些意料之中的問題，但是整個結果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說完，斯奈德又補充一句：“當然，是好的方麵。”
孫文遠終於調整好心情，將目光投注到報告上。斯奈德用筆點了點報告中的一處，“從檢測結果上，我們可以看到。我們的小天才，速度、爆發力、彈跳、靈活性、身體平衡能力在這個年齡段都屬於頂級水準。”
頓了頓，又說道：“我曾經認為，孫的力量不足。實際上，從報告上來看，雖然說不上頂尖，但也不差。尤其是他的腰腹力量，非常非常強大。”
這裏斯奈德用了兩個重複的形容詞，“他腰腹的肌肉麵積，比常人的大3-5平方厘米。”說著，端起桌上的咖啡，潤了潤幹燥的嘴唇。
“孫先生，不要小看這點肌肉。它可以讓他比對手在空中多停留零點幾秒種，這種優勢在比賽中的意義，你明白嗎？”雖然不是資深球迷，但孫文遠還是能夠明白對方想要表達的意思。
“現在我們來說說，小天才麵臨的問題。”斯奈德指了指報告上的另一片區域。雖然看不懂這些專業符號的意思，但孫文遠還是看向斯奈德所指的地方。
“這些結果，對於普通人來說完全沒問題。但是……”斯奈德皺著眉頭，考慮用什麽措辭比較恰當。過了片刻，“對於孫毅來說，現在我們看到的，也許就是最好的他。”
話雖然很婉轉，但是傳到孫文遠耳中，不啻是五雷轟頂。“什麽？不可能，他才14歲，怎麽可能……”
斯奈德雙手下壓，示意對方冷靜。看到孫文遠平靜了一些，繼續說道：“我必須承認孫毅擁有高超的籃球技術、令人驚歎的投籃手感、出色的身體條件。但是，這些令人羨慕的能力需要充足的能量把它們發揮出來。”
接著做了個比喻：“我們都知道法拉利是超級跑車，如果沒有和它相匹配的汽油，結果可想而知。”
斯奈德再次用手中的筆點了點報告中的一片區域。“他的耐力目前來看，將成為孫毅致命的短板。”或許是即將說到斯奈德最不願麵對的事，端起桌上的咖啡，猛灌了兩口。“缺乏耐力的肌肉組織，在激烈對抗中特別容易疲勞。疲勞的肌肉又使得脫離肌肉保護的關節部分更加脆弱，而人體大多的關節部位都是不可再生的。”
在等待對方消化了上麵所說的之後，斯奈德繼續說道：“孫毅的肌肉組織，嚴重缺乏肌肉韌性。這個詞算是我研究過程中一個小小的發明，我認為，肌肉韌性越強，肌肉的負載能力就越強，提供給人體所需的能量也越強。”
斯奈德清了清嗓子，“所以，我認為目前需要對孫毅的肌肉韌性，進行加強或者是積極的改造。否則，隨著年齡的增長，他現在的優勢將一無所有。”
做完總結的斯奈德，將杯中的咖啡一飲而盡，平靜地看著孫文遠，等待著對方的答複。
一直沒有機會開口說話的孫文遠，把對方的話一字不漏地在腦中過了一遍。很明顯不是信口開河，整個闡述很具邏輯性。“你有什麽方案？”孫文遠很直接地問到。
“製訂出一個完全適合他的飲食計劃，配合一些恰當的耐力訓練。”斯奈德看了眼外麵有說有笑的妻子和孫毅。“一般的耐力訓練，高中的籃球教練完全能夠勝任，這點請你放心。飲食計劃，則需要我們對孫毅的血樣進行分析才能確定。”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我這裏向您承諾，孫毅在這裏的所有檢測，包括之後我們製訂的計劃完全免費，直到這孩子離開籃球場。”
斯奈德的這句極其鄭重的承諾，把孫文遠心中僅有的那點疑慮完全打消了。這個承諾也使得斯奈德的人生一路完全改變。
多少年後，斯奈德回憶道：“這個承諾，使得整個籃球史多了一個傳奇。而我和蘇珊也獲得了難以想象的財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