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豪見他這般模樣,知自己這條性命算是保住了。當下朝何如風拜了三拜,說道:“多謝師父不殺之恩,師父的話,徒弟定當銘記於心。徒兒不在師父身邊,還望師父多保重身體才是。”


    淩雲二人見他先前一副要置何如風於死地的模樣,現下又聽他這般說,心下頗不以為然。


    隻是何如風才是當局之人,他如何處置陳建豪,自己二人著實插不上嘴。等陳建豪走遠以後,這才說道:“前輩,他這般對你,你為何還要放他走?”


    齊風插嘴道:“是啊,如果是我,我非一掌將他劈了不可。”


    何如風聽二人七嘴八舌說了起來,隻是沉默不語,。過得好半晌,這才將抬起的頭收了回來。歎口氣道:“他十歲便跟著我學藝,想想這一十五年來與他朝夕相對,倒頗有幾分恍如隔世的意味在。”


    見淩雲二人止了話頭,又說道:“縱使今日他不念昔日舊情,我又怎能下得去手了?”說完長歎一聲,便不再言語。


    淩雲二人見他如此,不知為何,對他如此行徑,自己頗有幾分親近之意。隻是自己三人此時還被圍在屋頂,雖說屋下這些人已不足為懼,但自己此刻該當如何,兩人卻是沒了主意。


    淩雲當先問道:“前輩,他們兩人既然已被打發了,那屋下這些人該怎麽辦?”


    何如風聽他詢問,這才回過神來。見屋下眾人兀自未去,而苻融下落也未打聽出來。當下高喝一聲道:“姚朝輝,你死哪裏去了?”


    屋下這些人真正信服的,還是他們這位堂主。隻是姚朝輝與陳建豪勾結在一處,他才率領手下眾人,圍攻淩雲等人。


    及至淩雲二人一人一劍,分別將陳建豪及洛雲天製住,他這才擔心起自己來。


    眼見他二人武功如此了得,自己怎會是他二人對手了。見勢不妙,早已縮在了人群之後。隻是未得陳建豪知會一聲,又不便立時帶著手下眾人離開。


    心下隻盤算著如何帶領手下安然退出去,哪裏還有閑心去理會陳建豪二人死活了。是以何如風將二人放了之事,他並未瞧見。


    到得此時,聽何如風呼喝自己,這才囁嚅從眾人身後走了出來。見屋頂上隻剩下淩雲三人,心下更是大吃一驚。


    而見自己手下並無驚慌之意,料想陳建豪定然是見機溜走了。心下直將他罵了千百遍,恨他獨自一人溜走,竟將自己留在此地應付何如風。


    但見了何如風三人,又不敢將這等情緒表現出來。當下神態甚為恭敬道:“何兄叫喚在下,不知又何事?”


    淩雲二人三日之前便瞧他不順眼,豈知今日當真如何如風所言,他邀了旁人來,欲將自己三人擒住。若不是自己先前便習得了九轉刀法上的武功,此刻想必小命已不再了。


    此時又見到他這副可惡嘴臉,心下不快之際,便欲上前將他結果了。


    何如風早就瞧見二人臉色不對,不等二人躍下,便已將二人拉住。低聲道:“你們不想知道你師父下落了?”


    淩雲二人聽他說話,這才猛然醒悟。自己若是逞一時之快,將姚朝輝殺了,那師父下落,豈不是再也找不到人相詢了。將心中一口怒氣強行壓下,退到何如風身後,讓何如風從他口中問出師父下落來。


    而何如風也甚是不喜他拍自己馬屁,但見淩雲二人臉色如此難堪。恐怕與他說不上兩句話,便要動手將他殺了。當下強行忍住心中惡心之感,麵無表情道:“方才我聽你與陳建豪對答,說楊龍便在赤虎堂中。不知這赤虎堂是哪門哪派,堂主又是何人?”


    姚朝輝聽他隻是問自己楊龍之事,並無懲罰自己之意。當下將提到嗓子眼得心,放了回去。說道:“赤虎堂與我青龍堂分管西牆兩塊之地,咱們勢危,便靠著南邊。北邊靠近皇城之地,便是赤虎堂所管轄了。”


    見何如風並不答話,又說道:“他們堂主乃是胡一刀傳人,所使兵刃均是短刀。當年他們堂主胡宇橫以一口樸刀,連挑西牆一十三位高手,因此一戰成名。”


    瞧了瞧何如風臉色,見他臉上仍是半天表情也沒有。不知自己如此說,是否又讓他不中意得地方。心下擔心之際,又說道:“隻是胡宇橫為人頗為古板,不喜迎合他人,也被西牆其他宿老排擠。一怒之下,這才反出西牆,自己為號,成立了這赤虎堂。”


    加何如風點了點頭,知自己這幾句話說得甚和他脾胃,又說道:“當時西牆其他眾人中,近乎五人能與之匹敵,若不是三大宿老聯手,我這青龍堂也未必保得住了。”


    見何如風臉上笑意更濃了,似乎他聽見別人落難時的情景,心下便特別開心一般。知自己將這些說出來,不過是讓他三人取笑自己罷了。當下便立在原地,不再說下去了。


    至於何如風聽了他話為何會笑,全不在姚朝輝說出了自己不敵胡玉衡之事。隻是他性子也是放蕩不羈,不喜有人約束。此時聽得胡玉衡也是這般模樣,讚許他這般膽大,敢自立門戶之下,情不自禁得笑了起來。


    此時見姚朝輝不在說下去,臉上又恢複了先前冷漠。問道:“他堂下可有什麽高手,或是他與江湖上其他人有甚來往?”


    姚朝輝聽他問話,微一思量,便說道:“這人心性極高,縱使有人將他打敗,他也未必心服。也正因如此,他在江湖上極少又朋友。而他整日裏待在西牆北邊,我倒沒見他出過堂口。”


    見何如風仍是怔怔瞧著自己,續道:“至於他手下,雖沒有一等一得高手,但卻沒有一個是貪生怕死的。至於有沒有能高過何兄的,我可就不得而知了。”


    何如風聽他說完,點了點頭,心下已是一片明了。以他這般性子,縱使遇到什麽危難,也絕不可能邀旁人相助的。當下又問姚朝輝道:“他們堂口在何處,這個你總該知道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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