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咳……”金度捂著胸膛踉蹌著站立起來,口中發著刺耳的笑聲,“千百年來,還沒有人能夠在我的地盤上如此囂張跋扈。人類——你是第一個,也將是最後一個!”


    卡爾連回頭看一眼的心情也欠奉,對濃密的樹叢中顯現出來的手執利器的巨魔衛兵恍若未知。


    “說得沒錯!從今天起,祖爾格拉布就將成為曆史!”


    話音未落,一抹藍色如風一般在空曠的廣場上刮過。當卡爾的身形重新站立在震驚的金度麵前時,這位妖術師恐怖的麵具下,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的麵容。


    數十名精英衛兵,仍然保持著躍躍欲試的姿態,甚至連他們的表情也停滯著興奮與蔑視。可對靈魂無比了解的金度卻知道,他們已經死了——死在眼前這個看以冷酷,實際卻比惡魔還要恐怖的人類手中。讓金度渾身冰涼的是,卡爾手中的劍果然如他所猜測。


    這柄充滿了邪惡氣息的符文劍不但帶走了他的衛兵的生命,還有他們的靈魂——!


    “你……你……你是誰?!!!”


    “看來你的消息有點落後了,金度!”希奈絲特拉終於抓住了機會,盡情嘲笑著讓自己顏麵盡失的妖術師,“你在這囚籠裏腦子呆壞了麽?連人類戰神的威名也不知曉,嘖嘖,你簡直是在找死!”


    金度麵具下的眼睛猛然一眯,祖爾格拉布與世隔絕,不但跟其他種族不對付,連同是巨魔的其他部族也隱隱有些敵視。消息閉塞也在意料之中。


    “笑話!區區一個短命的人類,竟敢稱為戰神。無知的人類!”金度語氣中充滿了不屑,手卻突然揚了起來,一根綠色的圖騰猛然插在地麵。


    一道綠光嗖地直射向卡爾。


    同一時間,金度的身形化作一團陰影,漸漸消失。


    卡爾的身上籠罩著一層金色的光芒,圖騰的綠光擊穿了聖光護盾,卻也無以為繼,被卡爾雙眼的射線消融蒸發。


    “就這麽讓他跑了?”


    希奈絲特拉用奇怪的眼神盯著卡爾。


    “我不會介意你不幫忙,但我不會容忍背後捅刀子,你好自為之!”


    說完,卡爾懶得理會麵色難看的黑龍龍後,衝天而起,直向祖爾格拉布的中心祭壇飛去。


    “你竟然還敢來到這裏!”


    金度有些意外地看著從天空落下的卡爾。此刻的他已經恢複了往日的鎮定與信心。


    “也許你是一個強大的戰士,在人類中也無愧於戰神的稱號。但是在真神麵前,你這可笑的戰神隻是一個小醜。偉大的哈卡會讓你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神!!降臨吧,哈卡!!您的仆人懇求您的幫助。”


    卡爾並沒有打斷哈卡的施法,任由他在祭壇上完成召喚的儀式。自己與‘艾澤拉斯’星魂有協議,卡爾隱隱覺得這其中必定有什麽關於整個魔獸世界的奧秘所在,所以他並不打算食言。盡管星魂的請求看起來幾乎不可能實現……


    血神哈卡將會是一個很好的練兵對象。


    來吧,哈卡!讓我看看所謂的神靈,究竟有怎樣的實力。


    偌大的祭壇突然彌漫著一股血腥而殘暴的氣息,一個巨大的飛蛇狀影子緩緩在祭壇上空浮現。金度手舞足蹈地念動著符咒,祭壇四周籠子裏裝著的動物和俘虜以肉眼可見的恐怖速度幹癟下來,眨眼間隻剩下一堆皮包骨頭。


    “誰——在——召喚——我!”


    一頭比巨龍還要龐大的飛蛇從虛空中顯現出了它的身形。藍色的羽毛,黑色的利爪,夾雜著暗紅色的毛鱗。光憑外表——血神哈卡看起來並不像一個邪神,反而更像是一個正義而英武的飛蛇之神。


    可惜!


    卡爾深知這美麗的軀殼中,裝著的是一個怎樣邪惡的靈魂。


    血神哈卡!它還有一個更加邪惡的恐怖的名字——奪靈者!應該說,奪靈者才是真正屬於哈卡的神靈稱號。而血神,隻不過是讚達拉和其他反對侍奉哈卡的巨魔對它的稱呼。而今,這頭引發祖爾格拉布巨魔內戰的邪惡神靈,終於再一次出現在了這個世界。


    “偉大的主人,您……”


    霜之哀傷鋒利的劍刃刺穿了金度的胸膛,熱氣與寒霜交織下,蒸騰的水汽在黑色的劍尖上嫋嫋浮現,赤紅的鮮血順著劍尖滴落石板,滴答滴答的聲響充耳可聞……


    金度艱難地扭過頭,麵具下的眼睛瞪得渾圓,充滿了難以置信。自信心暴棚的妖術師,大概沒想到卡爾竟然敢在他召喚出了哈卡之後,當著血神的麵將他殺死。從提防著卡爾打斷自己召喚,到完成儀式,哈卡現身,金度緊繃的神經陡然放鬆下來,給了卡爾一擊命中的機會。


    “我說過,從今天起,祖爾格拉布將不複存在!——你也一樣。”


    卡爾冷笑著說道,似乎在回答金度眼神中的疑問。


    抬腳踏住金度的後背,輕輕一抽。金度的身軀軟倒在地,心髒受到重創,即使是巨魔強大的恢複力也無法堅持。


    霜之哀傷劃過金度的頭頂,一個淡淡的白影扭曲著從他的額頭飄了出來。掙紮著,不甘地怒吼著,唾罵著……白影很快被霜之哀傷吸得幹幹淨淨,仿佛從未出現一般。金度的身軀已不再有絲毫動靜,恍如一堆枯木。


    “玩弄了一輩子的靈魂,也是時候得到你的報應了。”


    卡爾對著霜之哀傷低語,劍身上的符文發出明亮的藍色幽光,好似在回應。


    “奪靈者哈卡。”


    霜之哀傷猛然抬起,直指空中的哈卡。


    “我佩服你無知的勇氣,凡人。敢在我哈卡的麵前,殺害我的仆人,你是第一個……”


    哈卡的聲音空洞而宏亮,響徹整個城市。卡爾隨眼一掃,城市中大多數巨魔都已經跪倒在地,虔誠地向他們侍奉的神靈祈禱。


    六名身著與眾不同服裝的巨魔正在往祭壇趕來。如果所料不差的話,他們就是遊戲中的五個祭司:耶克裏克(蝙蝠),溫諾西斯(毒蛇),瑪爾裏(蜘蛛),塞卡爾(猛虎),婭爾羅(獵豹),以及血領主曼多基爾(迅猛龍)了。


    “有其仆必有其主!原來金度的癩蛤蟆口氣就是從你這學的。”卡爾麵帶嘲諷地望著哈卡,身軀緩緩地浮上天空,“如果你還需要更多的時間請直說,這樣拖延時間的手段隻會降低你的逼格。”


    哈卡絲毫沒有被戳破心機的慚愧覺悟:


    “盡管妄言吧,凡人。我會慢慢地、慢慢地折磨你。直到……”


    “滋!”


    淡金色的射線直接招中哈卡漂亮的羽翼,一陣風吹過,羽毛燃燒的焦臭氣息頓時彌散開來。


    “你……你……竟然……”


    哈卡顯然對自己的外表十分在意,或許顏色鮮亮的羽毛正如龍之逆鱗,觸之必怒。


    “你廢話太多了!”


    卡爾嘲諷如同火柴扔進了油桶,哈卡轟地一下子炸了。


    張口吐出兩道綠箭直射空中的卡爾,雙翼展動,哈卡如風一般衝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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