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逃了。”我轉回身看著靜說道。
“那個人。。。就是劫匪嗎？”靜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但是正常的人怎麽會去樓頂上偷看，還蒙著臉。。。你真的沒受傷吧？”我看著靜。
“沒有啦，那個人似乎沒打算傷我。。。”
“那是個靈嗎？還是。。。”
“不是靈，似乎是個淨靈師。”
淨靈師嗎。。。這應該算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淨靈師了吧。
我爬下樓頂。
“你看到什麽了？上麵有人嗎？”夏雨鈴在下麵問道，邊上站著李警官和幾個警員。
“嗯。有個蒙著臉的高大男人。但是我爬上去之後就不見了。”我邊說著邊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蒙著臉？體型高大？是這樣嗎？”李警官舉起了手上拿的的一張照片，那似乎是從監視器上截下的圖然後打印出來的。上麵一個蒙著臉的人正站在櫃台前麵付錢。
“似乎。。。額。。。好像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差不多。”我說道。
“真是奇怪啊，他為什麽要回到現場呢？難不成他不小心留下了什麽線索嗎？”李警官疑惑地思索著。
“除了那具垃圾箱裏的屍骨以外整個現場我都仔細看一遍了，應該不會有什麽遺漏的線索了。”雨鈴同學說道。
當然不會漏什麽了，你連那有個拳頭印的一堆碎石頭都找出來了。。。
“李隊，這幾袋毛發真的都要檢驗dna嗎？”從遠處跑過來一個戴著口罩的警員，他舉起手裏的幾個小自封袋給我們看，每個袋子裏麵都有一到兩根頭發。
“小鈴給你的吧？”李警官笑著問道。
那個警員苦著臉點點頭。
“那就查一下吧！麻煩你了。”
戴口罩的警員點點頭，轉身走遠。
果然啊，根本沒什麽線索會遺漏的吧。。。
“這個劫匪很高調啊。。。他不嫌麻煩嗎？”雨鈴摸著下巴看著街對麵的珠寶店。
“高調？”我和李警官看著她。
“是啊，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明明可以從後門逃走的，那樣的話就不會觸發警報，他也就不會有被警察抓住的風險。還有，他明明可以打碎前麵的櫥窗逃走，可他卻非要破壞珠寶店的牆壁逃出去，並且還自己按了緊急報警按鈕。。。即便是這樣他還沒有逃走，甚至不慌不忙地到街對麵買了咖啡和狗糧。。。剛剛又回到了犯案現場。。。這個劫匪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不會被警察抓住一樣。。。”
“他是在炫耀吧。。。他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吧？”我說道。“他明顯是在嘲笑你們。即使他各種拖延時間你們也抓不到他，也或者即便是你們昨天夜裏及時趕到現場遇到了他，那個劫匪也有自信從你們手上逃出去。。。”
雨鈴沉默著看向我，李警官和周圍的警員們也沉默著看向我。
嗯？我說錯什麽了嗎？完了，早知道我就閉著嘴好了。。。
“雖然聽起來讓人很惱火，但他說的似乎是對的。那個劫匪就是在嘲諷我們。”李警官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們幾個！黑著臉幹嘛？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光生氣有用嗎？都去幹活去！”他轉過頭對那幾個年輕的警員們說道。
“我們去看看那具屍體吧。”雨鈴說道。“不知道和這起劫案有沒有什麽關係。”
我們穿過街，去往離的很近的另一個案發現場。
“本來隻是一場劫案的，我都沒通知小鈴過來。但後來有個警員在附近調查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個垃圾箱裏伸出一根人的腿骨。。。”李警官在一旁說道。“我們徹底地把垃圾箱翻找了一遍，裏麵有好多碎骨頭。上麵還有一些碎肉。從那些碎肉的腐爛程度以及氣溫來看似乎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的劫案發生時間。具體的還要等法醫鑒定。”
“這條街的攝像頭被人砸壞了。我們沒法看到案發時的場景。但今天早上的時候有個年輕人過來找我們說他昨天大概兩點多的時候和同伴們路過了這條街，他當時喝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大概記得似乎當時後麵跟了一個老酒鬼。”
“所以說死者可能是那個老酒鬼了？”我問道。
“還不確定，隻是我們的猜測。我們調出了另一條街的攝像頭的畫麵，看到了那個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們的確走過這條街，但並沒有看到那個酒鬼走出這條街。所以。。。沒錯，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酒鬼。”李警官回答道。
“他是怎麽死的啊？能看出來嗎？”
“還不確定。但是他的屍體已經確定是被這附近的野狗啃食的。我們猜測他的屍體應該是後被扔到垃圾箱裏的，第一現場並不是這裏，而是這附近。但是昨天後半夜裏下了雨，即便周圍的路上有血跡也被衝幹淨了。”
“不可能衝幹淨的。”雨鈴同學說道，“應該還有一些痕跡的。”
我們走到一條被圍起來的小胡同，幾個路人好奇地往裏麵看。
“這附近居住的人沒聽到什麽聲音嗎？”雨鈴問道。
“有個老奶奶說昨天夜裏她失眠，大概在淩晨兩點一刻左右，也就是劫案警報響起之前半小時左右聽到了很多隻狗的叫聲。而那時大概就是剛才所說的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們經過這條街的時間。”李警官看著她說道。
雨鈴走到垃圾箱邊上往裏麵望了望，然後趕緊回過頭來。麵色很不好。
整條小巷充斥著腐壞的臭氣。
“那些骨頭都封起來了？”
“對，在那呢，之後要送到法醫那裏去。”
“還沒有人來上報失蹤人口嗎？”雨鈴走到一堆自封袋前麵，拿起了一個仔細地看著，裏麵裝著人骨。
“暫時還沒有。死者身份很難確認。”
雨鈴又拿起一隻自封袋，看著裏麵的大腿骨。
“很多隻狗。。。”她低聲說道。
她放下手中的袋子。轉過身趴在地上仔細地看著地麵。
你這。。。不嫌髒嗎？我看著地麵上一堆垃圾，上麵還沾著血跡。我看見那一堆裝著人骨的自封袋下麵有塊巨大的白布。
我抽了出來，蹲下遞給她。
“這地上多髒啊，你褲子上都沾到血了。把這個墊到下麵吧。”
“去去一邊去，別搗亂。”她趴在地上回過頭有些好笑地看著我說道。
我隻好拿著白布蹲在邊上看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折疊的放大鏡觀察著地麵。
“你看到什麽了嘛？用血字寫的rachel？”我在一旁無聊地說。
她回過頭笑著看我。“你還知道血字的研究呢？看不出來啊。。。”
她似乎發現了什麽，拿出了一隻鑷子從地上夾起了什麽。
“看，一根狗毛！”她高興地說道。
哇！一根狗毛！好厲害啊！切，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時的表情應該和你一樣。一根狗毛而已你高興啥呢？
她把那根狗毛裝到自封袋裏，站起身遞給那個戴著口罩的刑偵調查員。
即便隔著口罩我也看得出來那個他的臉已經黑了。
“小鈴啊，你啥意思？這根狗毛我也得檢驗一下dna嗎？”他問道。
“不用啊，我隻是讓你先拿著，也許能用上。”
“哦，那就好。”戴著口罩的警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那根毛能有什麽用啊？”我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用吧。”
“那你還裝起來幹嘛啊？”
“一般是用不到啦，裝起來又沒什麽。”她非常自然地說道。“那是一根小型犬的毛發，大概是吉娃娃什麽的。”她補充道。
吉娃娃？我突然想起剛剛看見的那條小狗。
“這裏曾經有過許多不同種類的流浪狗。”她說道。“似乎。。。很有紀律。”
這是什麽修辭手法啊？有紀律。。。
“它們。。。”雨鈴欲言又止。“算了，去周圍看看吧。”
我跟在她後麵看著周圍。灰白的磚砌成的人行道沒什麽特別的痕跡，磚與磚的縫隙裏長著幾棵野草，有幾隻螞蟻在縫隙裏爬著。
“嗯？那是什麽？”雨鈴走下人行道，看著下水口。
“怎麽了？”
“你看，血跡。”她指著下水口。下水口邊緣的泥有些發紅。
“似乎是啊。。。”
“喂！小林哥哥！你過來一下！”夏雨鈴轉過頭對著那個戴口罩的警員喊道。
“啊？怎麽了？”他跑了過來。
“有鋼筆嗎？借我用一下。”
這位姓林的警員耿直地掏出了一隻鋼筆，遞了過去。
雨鈴接過筆，用筆尖挖了一塊下水口邊緣的血泥，扔進了一個自封袋中。
“拿回去化驗一下。”邊說著她把袋子遞了過去。
“我。。。”林警員眼淚都快下來了。“那是我女朋友剛送我的鋼筆啊。。。”
“沒事啊，又壞不了。對了，筆帽還你。”她把筆帽扔給了他。
我同情地看著那個戴口罩的警員。真可憐啊。
“嗯。。。這個酒瓶碎片。。。”雨鈴拾起不遠處的半個破碎的酒瓶。
“這上麵沾了些狗毛啊。”她指著瓶子看著我說。“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啊。。。”她把酒瓶放進袋中，並叫來一個警員把附近地上所有碎片都放進自封袋裏。
她拍了拍手，直起身子。
“這裏應該就是第一現場了。隻是不知道是誰把那個酒鬼的屍骨丟進垃圾箱的。。。如果是我想的那樣就有些可怕了。”她邊說著邊往回走。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紛亂的聲音。我轉過頭，似乎是擺放著酒鬼屍體那裏傳來的。
一個男人歇斯底裏的哭泣和高喊傳了過來。
“全都是悲劇啊！這整座城市就是一個悲劇啊！嗚嗚。。。”
“那個人。。。就是劫匪嗎？”靜從地上爬起來，問道。
“應該是吧，我也不確定。但是正常的人怎麽會去樓頂上偷看，還蒙著臉。。。你真的沒受傷吧？”我看著靜。
“沒有啦，那個人似乎沒打算傷我。。。”
“那是個靈嗎？還是。。。”
“不是靈，似乎是個淨靈師。”
淨靈師嗎。。。這應該算是我見過的第一個淨靈師了吧。
我爬下樓頂。
“你看到什麽了？上麵有人嗎？”夏雨鈴在下麵問道，邊上站著李警官和幾個警員。
“嗯。有個蒙著臉的高大男人。但是我爬上去之後就不見了。”我邊說著邊從梯子上跳了下來。
“蒙著臉？體型高大？是這樣嗎？”李警官舉起了手上拿的的一張照片，那似乎是從監視器上截下的圖然後打印出來的。上麵一個蒙著臉的人正站在櫃台前麵付錢。
“似乎。。。額。。。好像和剛才我看到的那個人差不多。”我說道。
“真是奇怪啊，他為什麽要回到現場呢？難不成他不小心留下了什麽線索嗎？”李警官疑惑地思索著。
“除了那具垃圾箱裏的屍骨以外整個現場我都仔細看一遍了，應該不會有什麽遺漏的線索了。”雨鈴同學說道。
當然不會漏什麽了，你連那有個拳頭印的一堆碎石頭都找出來了。。。
“李隊，這幾袋毛發真的都要檢驗dna嗎？”從遠處跑過來一個戴著口罩的警員，他舉起手裏的幾個小自封袋給我們看，每個袋子裏麵都有一到兩根頭發。
“小鈴給你的吧？”李警官笑著問道。
那個警員苦著臉點點頭。
“那就查一下吧！麻煩你了。”
戴口罩的警員點點頭，轉身走遠。
果然啊，根本沒什麽線索會遺漏的吧。。。
“這個劫匪很高調啊。。。他不嫌麻煩嗎？”雨鈴摸著下巴看著街對麵的珠寶店。
“高調？”我和李警官看著她。
“是啊，你們不覺得奇怪嗎？他明明可以從後門逃走的，那樣的話就不會觸發警報，他也就不會有被警察抓住的風險。還有，他明明可以打碎前麵的櫥窗逃走，可他卻非要破壞珠寶店的牆壁逃出去，並且還自己按了緊急報警按鈕。。。即便是這樣他還沒有逃走，甚至不慌不忙地到街對麵買了咖啡和狗糧。。。剛剛又回到了犯案現場。。。這個劫匪就好像是生怕自己不會被警察抓住一樣。。。”
“他是在炫耀吧。。。他是在炫耀自己的力量吧？”我說道。“他明顯是在嘲笑你們。即使他各種拖延時間你們也抓不到他，也或者即便是你們昨天夜裏及時趕到現場遇到了他，那個劫匪也有自信從你們手上逃出去。。。”
雨鈴沉默著看向我，李警官和周圍的警員們也沉默著看向我。
嗯？我說錯什麽了嗎？完了，早知道我就閉著嘴好了。。。
“雖然聽起來讓人很惱火，但他說的似乎是對的。那個劫匪就是在嘲諷我們。”李警官歎了口氣說道。“好了！你們幾個！黑著臉幹嘛？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光生氣有用嗎？都去幹活去！”他轉過頭對那幾個年輕的警員們說道。
“我們去看看那具屍體吧。”雨鈴說道。“不知道和這起劫案有沒有什麽關係。”
我們穿過街，去往離的很近的另一個案發現場。
“本來隻是一場劫案的，我都沒通知小鈴過來。但後來有個警員在附近調查的時候無意間看到有個垃圾箱裏伸出一根人的腿骨。。。”李警官在一旁說道。“我們徹底地把垃圾箱翻找了一遍，裏麵有好多碎骨頭。上麵還有一些碎肉。從那些碎肉的腐爛程度以及氣溫來看似乎死亡時間大概是昨晚的劫案發生時間。具體的還要等法醫鑒定。”
“這條街的攝像頭被人砸壞了。我們沒法看到案發時的場景。但今天早上的時候有個年輕人過來找我們說他昨天大概兩點多的時候和同伴們路過了這條街，他當時喝的迷迷糊糊的，但是大概記得似乎當時後麵跟了一個老酒鬼。”
“所以說死者可能是那個老酒鬼了？”我問道。
“還不確定，隻是我們的猜測。我們調出了另一條街的攝像頭的畫麵，看到了那個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們的確走過這條街，但並沒有看到那個酒鬼走出這條街。所以。。。沒錯，死者很有可能就是那個酒鬼。”李警官回答道。
“他是怎麽死的啊？能看出來嗎？”
“還不確定。但是他的屍體已經確定是被這附近的野狗啃食的。我們猜測他的屍體應該是後被扔到垃圾箱裏的，第一現場並不是這裏，而是這附近。但是昨天後半夜裏下了雨，即便周圍的路上有血跡也被衝幹淨了。”
“不可能衝幹淨的。”雨鈴同學說道，“應該還有一些痕跡的。”
我們走到一條被圍起來的小胡同，幾個路人好奇地往裏麵看。
“這附近居住的人沒聽到什麽聲音嗎？”雨鈴問道。
“有個老奶奶說昨天夜裏她失眠，大概在淩晨兩點一刻左右，也就是劫案警報響起之前半小時左右聽到了很多隻狗的叫聲。而那時大概就是剛才所說的年輕人和他的同伴們經過這條街的時間。”李警官看著她說道。
雨鈴走到垃圾箱邊上往裏麵望了望，然後趕緊回過頭來。麵色很不好。
整條小巷充斥著腐壞的臭氣。
“那些骨頭都封起來了？”
“對，在那呢，之後要送到法醫那裏去。”
“還沒有人來上報失蹤人口嗎？”雨鈴走到一堆自封袋前麵，拿起了一個仔細地看著，裏麵裝著人骨。
“暫時還沒有。死者身份很難確認。”
雨鈴又拿起一隻自封袋，看著裏麵的大腿骨。
“很多隻狗。。。”她低聲說道。
她放下手中的袋子。轉過身趴在地上仔細地看著地麵。
你這。。。不嫌髒嗎？我看著地麵上一堆垃圾，上麵還沾著血跡。我看見那一堆裝著人骨的自封袋下麵有塊巨大的白布。
我抽了出來，蹲下遞給她。
“這地上多髒啊，你褲子上都沾到血了。把這個墊到下麵吧。”
“去去一邊去，別搗亂。”她趴在地上回過頭有些好笑地看著我說道。
我隻好拿著白布蹲在邊上看著她從口袋裏掏出了一隻折疊的放大鏡觀察著地麵。
“你看到什麽了嘛？用血字寫的rachel？”我在一旁無聊地說。
她回過頭笑著看我。“你還知道血字的研究呢？看不出來啊。。。”
她似乎發現了什麽，拿出了一隻鑷子從地上夾起了什麽。
“看，一根狗毛！”她高興地說道。
哇！一根狗毛！好厲害啊！切，哥倫布發現新大陸時的表情應該和你一樣。一根狗毛而已你高興啥呢？
她把那根狗毛裝到自封袋裏，站起身遞給那個戴著口罩的刑偵調查員。
即便隔著口罩我也看得出來那個他的臉已經黑了。
“小鈴啊，你啥意思？這根狗毛我也得檢驗一下dna嗎？”他問道。
“不用啊，我隻是讓你先拿著，也許能用上。”
“哦，那就好。”戴著口罩的警員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那根毛能有什麽用啊？”我疑惑地問道。
“沒什麽用吧。”
“那你還裝起來幹嘛啊？”
“一般是用不到啦，裝起來又沒什麽。”她非常自然地說道。“那是一根小型犬的毛發，大概是吉娃娃什麽的。”她補充道。
吉娃娃？我突然想起剛剛看見的那條小狗。
“這裏曾經有過許多不同種類的流浪狗。”她說道。“似乎。。。很有紀律。”
這是什麽修辭手法啊？有紀律。。。
“它們。。。”雨鈴欲言又止。“算了，去周圍看看吧。”
我跟在她後麵看著周圍。灰白的磚砌成的人行道沒什麽特別的痕跡，磚與磚的縫隙裏長著幾棵野草，有幾隻螞蟻在縫隙裏爬著。
“嗯？那是什麽？”雨鈴走下人行道，看著下水口。
“怎麽了？”
“你看，血跡。”她指著下水口。下水口邊緣的泥有些發紅。
“似乎是啊。。。”
“喂！小林哥哥！你過來一下！”夏雨鈴轉過頭對著那個戴口罩的警員喊道。
“啊？怎麽了？”他跑了過來。
“有鋼筆嗎？借我用一下。”
這位姓林的警員耿直地掏出了一隻鋼筆，遞了過去。
雨鈴接過筆，用筆尖挖了一塊下水口邊緣的血泥，扔進了一個自封袋中。
“拿回去化驗一下。”邊說著她把袋子遞了過去。
“我。。。”林警員眼淚都快下來了。“那是我女朋友剛送我的鋼筆啊。。。”
“沒事啊，又壞不了。對了，筆帽還你。”她把筆帽扔給了他。
我同情地看著那個戴口罩的警員。真可憐啊。
“嗯。。。這個酒瓶碎片。。。”雨鈴拾起不遠處的半個破碎的酒瓶。
“這上麵沾了些狗毛啊。”她指著瓶子看著我說。“果然和我想的差不多啊。。。”她把酒瓶放進袋中，並叫來一個警員把附近地上所有碎片都放進自封袋裏。
她拍了拍手，直起身子。
“這裏應該就是第一現場了。隻是不知道是誰把那個酒鬼的屍骨丟進垃圾箱的。。。如果是我想的那樣就有些可怕了。”她邊說著邊往回走。
這時身後突然響起了一陣紛亂的聲音。我轉過頭，似乎是擺放著酒鬼屍體那裏傳來的。
一個男人歇斯底裏的哭泣和高喊傳了過來。
“全都是悲劇啊！這整座城市就是一個悲劇啊！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