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試探馮默風
如今蒙古大勢已成，天下皆在其鐵騎下顫抖，南宋也不例外。
雖然還沒有到十數年後那種山河破碎風飄絮，依靠襄陽苟延殘喘的時候，卻也相去無幾，反正就是垂死掙紮。
蒙古滅金之後，鐵騎進入宋境，漢水這一帶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鎮多為蒙古兵所占，到處一片殘破。
襄陽現在雖然還不是第一道防線，但是卻也殘破得厲害。
有小兒這個帶路黨，吳忌很容易便找到了馮默風所在的鐵匠鋪。
鐵鋪甚是簡陋，入門正中是個大鐵砧，滿地煤屑碎鐵，牆上掛著幾張犁頭，幾把鐮刀，屋中寂然無人。
看著這幅簡陋破敗的樣子，吳忌心中不由得暗自歎息一聲，堂堂天下五絕的弟子，居然落到了這個地步，當真是一個笑話。
就在吳忌四下打量的同時，小二很是熟悉的鑽了進去，大聲喊道，“馮鐵匠，馮鐵匠，我又給你攬生意來了，在哪兒呢，還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邊房中出來一個老者，須發灰白，約莫五十來歲年紀，想是長年彎腰打鐵，背脊駝了，雙目被煙火熏得又紅又細，眼眶旁都是眼屎，左腳殘廢，肩窩下撐著一根拐杖，笑著說道：“原來是小二哥來了，多謝多謝。”
然後又將目光放在吳忌身上，笑道，“客官有何吩咐？”
吳忌細細的大量了一下馮鐵匠，感受著他行走之間體內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桃花島內功的氣質，暗自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
吳忌沒有回答馮默風的話，而是從懷中又掏出一粒碎銀隨手扔給小二道，“行了，既然找到地方了，你回去吧。”
“得了，公子想要什麽盡管吩咐馮鐵匠就是，他的手藝是沒話說的。”小二雙手接過銀子，雙眼放光，然後又給馮默風使了個眼色，示意這是個大款，不要怠慢，然後便樂顛樂顛的回去了。
“怎麽客觀，可是老頭子身上有什麽不對嗎？”小二走了之後，馮默風本來等著吳忌提要求，自己好打造東西，不想吳忌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不由得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什麽怪異，不由得開口問道。
吳忌沒有回答，卻是突然身子一晃，宛若柳絮飄零，抬手一點，直指眉心，卻是還想要試一試。
馮默風不想吳忌居然不宣而戰，急躍跳開，避得甚是靈巧，隱約間還可以看出一些靈鼇步的影子。
“客官你這是幹什麽？”馮默風冷著一張臉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要試一試堂堂天下五絕黃藥師的門人的手段。”吳忌一臉無所謂，歎息一聲，“可惜見麵不如聞名，東邪門人好大的名頭。”
馮默風聽到“黃藥師”三字，身子一震，兩眼精光閃爍，這些年他雖然從來不曾行走江湖，沒有動手的經驗，但是內功修為卻是沒有放下，而且因為一心一意的緣故，便是比起全真七子中的馬鈺也是相差無幾，如同覺遠和尚一樣，隻是少了一分運用的手段罷了，他抬起頭來望了吳忌一眼，張了張嘴，隨即低頭，又弓著身子，似乎剛剛那個渾身氣勢的人並不是他。
“客官說笑了。”馮默風低聲道，“桃花島主有通天徹地之能，天文地理，醫術占卜，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曉，門下弟子得一便可以橫行江湖，客官要是想要試探他門人，就應該去找陳梅曲陸四大弟子。”
“哦，是嗎？”吳忌不無不可的翹了翹嘴道，“我道想聽聽為什麽要去找他們。”
馮默風看了吳忌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陳玄風是桃花島主的大弟子，周身銅筋鐵骨，刀槍不入，梅超風雖然是女子，但是來去如風，出手迅捷無比，三弟子曲靈風輕功神妙，劈空掌淩厲絕倫，四弟子陸乘風不但武術精湛，兼擅奇門遁甲異術，不通奇門之學，一旦落入其中，非宗師而難逃。”
“嗬嗬，是嗎？”吳忌故作不削的說道，“可是我怎麽聽說，銅屍陳玄風，給一個小兒一刀刺死了，梅超風先給江南七怪打瞎了眼珠，再給西毒歐陽鋒震碎心肺，曲靈風仗著輕功厲害，想要進入大內偷竊，被大內侍衛打死，至於陸乘風也沒有什麽好下場，在太湖建了一座歸雲莊，擺下奇門大陣，卻被人一把火燒了，便是自己也生死不明。”
馮默風聞言，不由得呆立了半響，他隱居在襄陽打鐵為生三十年，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從來都不過問，那裏知道一知道消息，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馮默風低下頭來，啪啪兩聲，兩滴水珠無意思的順著臉上的溝壑落在地麵，濺起一絲水渣。
吳忌似乎沒有看到馮默風臉上的悲傷一樣，繼續說道，“想當年天下五絕華山論劍好不風光，而今南帝一燈尚有漁樵耕讀四大弟子常伴身側，王重陽門下全真七子譽滿江湖，洪七公也將丐幫交給了弟子黃蓉郭靖，笑傲江湖，隻有東邪西毒，一個瘋癲，一個淒涼。”
本來就有些悲傷的馮默風聽到黃藥師萬年淒涼，其他五絕都有門人弟子，隻有他驕傲一生，沒有半個傳人，一時間不由得悲由心來，哭泣出聲。
吳忌見他真情流露，也不由得暗自開心，看來師傅果然沒有白白為他擔心，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來尋找他。
“好了，馮師兄與其在這裏哭泣，蹉跎歲月，還不如回到桃花島在承歡師傅膝下。”吳忌見事情差不多了，當即表明身份。
馮默風愣了愣，他知道吳忌找到他說了這麽一番話，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吳忌叫他師兄。
吳忌知道他有些將信將疑，畢竟先前自己說的話一直在擠兌，而武功用的也不是桃花島的獨門武技。
於是二話不說，掏出一粒碎銀，屈指一彈，正是黃藥師的得意絕技彈指神通。
本來還有些疑惑的馮默風立時間沒有困惑，什麽也比不上吳忌這一手來的有說服力。
如今蒙古大勢已成，天下皆在其鐵騎下顫抖，南宋也不例外。
雖然還沒有到十數年後那種山河破碎風飄絮，依靠襄陽苟延殘喘的時候，卻也相去無幾，反正就是垂死掙紮。
蒙古滅金之後，鐵騎進入宋境，漢水這一帶是大宋疆界的北陲，城鎮多為蒙古兵所占，到處一片殘破。
襄陽現在雖然還不是第一道防線，但是卻也殘破得厲害。
有小兒這個帶路黨，吳忌很容易便找到了馮默風所在的鐵匠鋪。
鐵鋪甚是簡陋，入門正中是個大鐵砧，滿地煤屑碎鐵，牆上掛著幾張犁頭，幾把鐮刀，屋中寂然無人。
看著這幅簡陋破敗的樣子，吳忌心中不由得暗自歎息一聲，堂堂天下五絕的弟子，居然落到了這個地步，當真是一個笑話。
就在吳忌四下打量的同時，小二很是熟悉的鑽了進去，大聲喊道，“馮鐵匠，馮鐵匠，我又給你攬生意來了，在哪兒呢，還不出來。”
過了一會兒邊房中出來一個老者，須發灰白，約莫五十來歲年紀，想是長年彎腰打鐵，背脊駝了，雙目被煙火熏得又紅又細，眼眶旁都是眼屎，左腳殘廢，肩窩下撐著一根拐杖，笑著說道：“原來是小二哥來了，多謝多謝。”
然後又將目光放在吳忌身上，笑道，“客官有何吩咐？”
吳忌細細的大量了一下馮鐵匠，感受著他行走之間體內不經意間流露出的桃花島內功的氣質，暗自點了點頭，知道自己沒有找錯人。
吳忌沒有回答馮默風的話，而是從懷中又掏出一粒碎銀隨手扔給小二道，“行了，既然找到地方了，你回去吧。”
“得了，公子想要什麽盡管吩咐馮鐵匠就是，他的手藝是沒話說的。”小二雙手接過銀子，雙眼放光，然後又給馮默風使了個眼色，示意這是個大款，不要怠慢，然後便樂顛樂顛的回去了。
“怎麽客觀，可是老頭子身上有什麽不對嗎？”小二走了之後，馮默風本來等著吳忌提要求，自己好打造東西，不想吳忌卻是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不由得皺了皺眉，低頭看了看自己沒有什麽怪異，不由得開口問道。
吳忌沒有回答，卻是突然身子一晃，宛若柳絮飄零，抬手一點，直指眉心，卻是還想要試一試。
馮默風不想吳忌居然不宣而戰，急躍跳開，避得甚是靈巧，隱約間還可以看出一些靈鼇步的影子。
“客官你這是幹什麽？”馮默風冷著一張臉問道。
“沒什麽，隻是想要試一試堂堂天下五絕黃藥師的門人的手段。”吳忌一臉無所謂，歎息一聲，“可惜見麵不如聞名，東邪門人好大的名頭。”
馮默風聽到“黃藥師”三字，身子一震，兩眼精光閃爍，這些年他雖然從來不曾行走江湖，沒有動手的經驗，但是內功修為卻是沒有放下，而且因為一心一意的緣故，便是比起全真七子中的馬鈺也是相差無幾，如同覺遠和尚一樣，隻是少了一分運用的手段罷了，他抬起頭來望了吳忌一眼，張了張嘴，隨即低頭，又弓著身子，似乎剛剛那個渾身氣勢的人並不是他。
“客官說笑了。”馮默風低聲道，“桃花島主有通天徹地之能，天文地理，醫術占卜，琴棋書畫無一不精，無一不曉，門下弟子得一便可以橫行江湖，客官要是想要試探他門人，就應該去找陳梅曲陸四大弟子。”
“哦，是嗎？”吳忌不無不可的翹了翹嘴道，“我道想聽聽為什麽要去找他們。”
馮默風看了吳忌一眼，眼神中閃過一絲回憶，“陳玄風是桃花島主的大弟子，周身銅筋鐵骨，刀槍不入，梅超風雖然是女子，但是來去如風，出手迅捷無比，三弟子曲靈風輕功神妙，劈空掌淩厲絕倫，四弟子陸乘風不但武術精湛，兼擅奇門遁甲異術，不通奇門之學，一旦落入其中，非宗師而難逃。”
“嗬嗬，是嗎？”吳忌故作不削的說道，“可是我怎麽聽說，銅屍陳玄風，給一個小兒一刀刺死了，梅超風先給江南七怪打瞎了眼珠，再給西毒歐陽鋒震碎心肺，曲靈風仗著輕功厲害，想要進入大內偷竊，被大內侍衛打死，至於陸乘風也沒有什麽好下場，在太湖建了一座歸雲莊，擺下奇門大陣，卻被人一把火燒了，便是自己也生死不明。”
馮默風聞言，不由得呆立了半響，他隱居在襄陽打鐵為生三十年，江湖上的風風雨雨從來都不過問，那裏知道一知道消息，便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語淚先流，馮默風低下頭來，啪啪兩聲，兩滴水珠無意思的順著臉上的溝壑落在地麵，濺起一絲水渣。
吳忌似乎沒有看到馮默風臉上的悲傷一樣，繼續說道，“想當年天下五絕華山論劍好不風光，而今南帝一燈尚有漁樵耕讀四大弟子常伴身側，王重陽門下全真七子譽滿江湖，洪七公也將丐幫交給了弟子黃蓉郭靖，笑傲江湖，隻有東邪西毒，一個瘋癲，一個淒涼。”
本來就有些悲傷的馮默風聽到黃藥師萬年淒涼，其他五絕都有門人弟子，隻有他驕傲一生，沒有半個傳人，一時間不由得悲由心來，哭泣出聲。
吳忌見他真情流露，也不由得暗自開心，看來師傅果然沒有白白為他擔心，也不枉自己辛辛苦苦來尋找他。
“好了，馮師兄與其在這裏哭泣，蹉跎歲月，還不如回到桃花島在承歡師傅膝下。”吳忌見事情差不多了，當即表明身份。
馮默風愣了愣，他知道吳忌找到他說了這麽一番話，顯然是有備而來的，隻是沒有想到的是吳忌叫他師兄。
吳忌知道他有些將信將疑，畢竟先前自己說的話一直在擠兌，而武功用的也不是桃花島的獨門武技。
於是二話不說，掏出一粒碎銀，屈指一彈，正是黃藥師的得意絕技彈指神通。
本來還有些疑惑的馮默風立時間沒有困惑，什麽也比不上吳忌這一手來的有說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