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巫妖時,接引準提二位聖人還未脫離道門,另立旁門佛門,所以此時準提自稱貧道,他笑嗬嗬的看著眼前九小一大的十隻金烏,說道:“十位太子,神通廣大,卻被天帝困於湯穀,無法平了洪荒大地上的巫族叛逆,委實讓人覺得可惜可歎。”


    九隻小金烏一聽,各個都忙應聲,又說:“還是你這人有眼力,知道我們十兄弟神通廣大,要不是被父皇困於此地,我們出去了,必將巫族那些巫都燒死,一個不留。”


    “對,燒死。”


    “一個不留。”


    “燒死,燒死。”


    “一個不留,一個不留。”


    九隻小金烏喝彩起哄般的不斷重複著,而蕭陽這隻大金烏卻是對準提警惕了起來,這準提看似是恭維,其實是挑撥是非,讓金烏們各個堅定了出去和巫族大戰一場的決心,再聽剛剛準提所說的“十日同出,巫妖戰起”,蕭陽就猜到了準提的來意了,準提這是要引發巫妖最終決戰的導火索啊。


    他飛上前,對九隻起哄的小金烏嚷道:“安靜,安靜。”等小金烏們都安靜下來後,蕭陽才對準提點點頭,說道:“道長,仙鄉哪裏?為何來了此處?”


    準提訝異地看著蕭陽,心道,這些金烏出生不久就被囚於湯穀,應該心智不曾大開,如同稚子才對,怎麽這隻金烏如此不同,莫非被人奪了舍?他心下疑惑,默算天機,卻是算不出個所以然來,天機清晰明白的告訴他這就是本來的大金烏,沒有人奪舍。


    這卻是因為蕭陽穿越而來時,就發了誓言,放棄了前世種種,接受今生一切,徹底成為大金烏的緣故,這才讓天道大道承認了他的大金烏身份。準提此時推算天機,自是算不出什麽來,現在就是道祖鴻鈞來推算,亦是算不出蕭陽前世的種種,隻知他的今生。


    算不出什麽來的準提,隻能認為蕭陽的異常是修為提升,這才心智大開,他微笑回道:“貧道偶然在東海遊曆,搜集各種天材地寶,正好來到湯穀,想起這裏有一株扶桑樹,貧道就來取一根扶桑樹的枝椏,練就寶物,這才得見十位太子。”


    他又歎道:“貧道見十位太子如此英雄了得,卻被困於此,無法施展廣大神通,這才惋惜歎息,洪荒億億萬生靈卻是都不曾聽說過十位太子的威名。”


    聽完準提一席話,九隻小金烏又嘰嘰喳喳的說到一處,這個不憤說:“父皇母後真是的,怎麽關了我們幾千年,還不放我們出去?”


    蕭陽腹誹,帝俊羲和關起我們來,是為了保護我們,免的被巫妖亂戰誤傷,魂飛魄散。


    那個又說:“我出去後,肯定讓洪荒生靈顫抖,揚我妖族威風,金烏一族的威風。”


    蕭陽心裏嗬嗬了,還揚威風,最後巫妖兩敗俱傷,退出洪荒舞台,苟延殘喘,金烏一族更是隻剩下最小一隻金烏,還是托庇於媧皇宮才幸免於難。


    準提見九隻小金烏一個個義憤填膺,心裏樂開了花,又見蕭陽不曾開口,依舊鎮靜的樣子,不由開口問道:“這位太子,你不願出去為妖族出力,為你父皇分憂嗎?”


    蕭陽看著麵前普普通通的準提,沒有感覺到一絲威壓,看不出任何修為,可是他卻能輕而易舉的突破帝俊設下的禁製而來到湯穀,帝俊已然是洪荒頂級巔峰混元金仙了,而準提這位聖人卻已是混元大羅金仙,更是恐怖。


    蕭陽說:“道長,本太子自是願意為父皇分憂,為妖族出力,可本太子自知修為低微,出去了亂來一氣,卻是不曾為父皇分憂,倒是會給他添了許多煩惱,還不如待在湯穀,努力修煉,等到大羅金仙時,再出了湯穀,這才能夠幫到父皇了。”


    準提欣賞的看著蕭陽,心裏讚道,不愧是天帝之子,不愧是眾金烏之首,沒有被此時大劫來臨的劫氣影響,隻知殺戮,如此理智聰慧,要不是金烏,我倒憐其資質,願意收入門下了。


    蕭陽如此說,那九隻小金烏可不同意,一個個圍著蕭陽嘰嘰喳喳的道:“大哥,你還想待在湯穀?”


    “大哥,湯穀有什麽好處,你不覺得幾千年來在一個地方,不煩悶嗎?”


    “大哥,要是現在能出去,我一定出去。”


    “對,我也是,早就想出去了。”


    “對。”


    九隻小金烏圍著蕭陽狂轟亂炸,蕭陽腦門都疼了,他真想大吼一句,出去幹什麽,讓後羿一箭一箭的射死嗎?成就人家萬古的威名,我們死的遺臭萬年?


    但準提在這兒,他不能暴露,隻得怒喝:“安靜,安靜,我是大哥,父皇母後不在,自然聽我的。”


    瞬間,金烏們安靜了下來,各個又懨懨的飛到扶桑樹上棲息,提不起勁來了,因為他們想到就算蕭陽同意出去,有帝俊的禁製在,他們也出不去。


    這時,準提笑道:“各位太子莫要如此喪氣,貧道既然能進了這湯穀,自然也能出了這湯穀,就是不知你們可願意隨貧道出去?”


    一下子,九隻金烏來了精神,振翅又飛了回來,圍著準提,左看右看,看不出所以然,懷疑的說:“你這窮道人,莫不是騙我們的?我們父皇可是天帝,你能破了他的禁製,放我們出去?”


    “各位太子要是不信,就隨貧道來。”說著,準提就駕著金雲往湯穀外而去。


    而九隻小金烏麵麵相覷,又都圍著蕭陽轉,問道:“大哥,那道人信不信的?”


    蕭陽閉了眼,腹誹,人家是聖人,自然能破了帝俊的禁製,可人家引誘我們出去是會要我們的命,我們這還要出去嗎?不出去,準提也有其它法子讓我們出去,比如直接奴役或者用不成熟的佛法蠱惑心智,如此,我們這就不得不出去了,但也必須留下後路,萬不能就這樣被後羿一箭射死了。


    於是,他對那九隻小金烏說道:“留下本元精氣,還有撕下一點魂魄,都放在扶桑樹上吧。”


    這就是留待以後複生的後手了,而放在扶桑樹上,卻是因為扶桑樹作為頂級先天靈根能夠一定的遮掩天機,聖人不特意親自來觀察尋找,也是無法察覺的。


    眾金烏不解,忙問道:“大哥,怎麽如此做?這樣丟了本元,我們實力大降啊,如何出去揚我金烏一族的威風?還有撕魂裂魄的苦痛實在難以忍受。”


    蕭陽掃視眾金烏一眼,卻又不便解釋說,是我們這次出去,必死無疑,隻留待以後小十存活下來,能夠告訴帝俊東皇太一他們,我們留了後手,或許就有一線生機。


    他不便言明緣由,隻得拿出大哥的威嚴,惱怒道:“我是大哥,父皇母後不在,你們都要聽我的,否則不能出湯穀一步。”


    九隻小金烏們聽了,不情不願的或多或少的留下本元精氣,殘魂裂魄。蕭陽最狠,直接留下一半本元精氣,忍著巨大的痛苦,撕裂了大部分魂魄,一下子修為就倒退到金仙期,萎靡不振。其它金烏也如此,不過修為還都在金仙期。


    之後,眾金烏又提起精神圍著蕭陽道:“如此,可能跟著那道人出了湯穀?”


    蕭陽看了看扶桑樹上的十團或大或小的火焰,點點頭,心裏卻暗歎,能夠做的我都做了,後手也留了,卻是不能做更多了,委實是聖人實在是天道開掛不合理的存在,他的意思,蕭陽這種才太乙金仙的人卻是違拗不得,別說他,就是帝俊東皇太一也隻有討價還價的餘地,而不可能一口拒絕。


    還在湯穀的準提卻是把蕭陽的所作所為都看在眼裏,但他也沒去阻止,畢竟他隻是要利用金烏們挑起巫妖之戰,一旦戰亂開始,金烏們是死是活,他也不在意了,而爆發的巫妖之戰卻是必須繼續下去,因為梁子萬古就已經結下,仇恨又已爆發,哪是說不打就不打的?


    準提卻是越發欣賞蕭陽了,心想著要是他能活過巫妖大劫,就收為門下弟子,也不錯。有如此想法,他不由對著扶桑樹上的那團最大的火焰吹了口氣,立時火焰燃燒的更加炙熱了,也脹大了幾分。


    裏麵有著蕭陽的魂魄,蕭陽自是感覺到了,但他不動聲色的領著眾金烏來到準提跟前,道:“道長,快快帶我們兄弟出去吧,我們兄弟在這兒待了幾千年,早煩悶了。”


    “是,是,是。”


    金烏們也忙七嘴八舌的催促,準提見狀,隻道:“好,跟著貧道,貧道這就帶諸位太子出了湯穀,揚名洪荒。”


    十金烏浩浩蕩蕩的出了湯穀,前麵等著他們的卻是魂飛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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