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火山。


    計蒙離開後,刑天這才相信孔宣並沒有邀請妖族,輕哼一聲,放鬆了剛剛繃緊的身體,心裏念頭急轉,不經意的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麽暗處的東西,什麽讓青陽藏好了,這是什麽意思?藏好什麽?”


    “是啊,我也很好奇,不知孔宣大太子能不能告知呢?”在一旁靜坐的囚牛也笑著附和道。


    孔宣暼了他們一眼,又和鳳玲瓏相視一笑,敷衍道:“那不過是我隨意猜測的而已,各位不必當真。”


    但真的能不當真嗎?這可是關於蕭陽暗處留的手段底牌,和蕭陽早有過節和仇怨的龍族與巫族怎麽可能不重視?


    但見孔宣沒有要告知他們的意思,他們也隻好作罷,但心裏對蕭陽的警惕也提到了最高,生怕一不小心,就被蕭陽暗地裏算計了。


    ……


    昆侖,玉虛宮。


    場上爭鬥中的秀雅男子和碧衣女子有來有往的攻擊,不時閃爍著玉清神雷和上清神雷,爭鬥激烈,蕭陽卻隻盯著那碧霄手裏的金蛟剪看。


    “大哥也認為那碧霄手中的金蛟剪威力奇大?”陸壓見狀,笑問道。


    蕭陽點頭道:“是,金蛟剪是通天教主所煉,材料更是遠古橫死的大羅圓滿的金蛟,就可預料它的威力了,怕就是普通的混元初期修士,都要避其鋒芒。”


    “大哥所說不錯。”陸壓笑道:“我在洪荒遊曆,也聽說了這金蛟剪的威名,好像是說雲霄憑借三仙島三寶,混元金鬥,金蛟剪,九曲黃河陣將一名混元大能困在陣中,活活的被混元金鬥削去了道行修為,最後被金蛟剪一剪兩段,魂飛魄散了。”


    “這件事情在洪荒廣為流傳,大振截教之威風,也讓三霄娘娘的威名傳頌於洪荒。”


    陸壓說著說著,略微有些感慨道:“按如今的聖人教派弟子實力來算,截教可謂是最為強大了,弟子眾多,多寶無當,金靈龜靈,趙公明,三霄等等,這些都是親傳弟子和入門弟子,還有那無數的記名弟子,從妖族叛離的不記名弟子,可謂是頗有萬仙來朝的征兆氣勢。”


    “萬仙來朝?”


    嗬嗬,可不就是萬仙來朝,可惜這種一家獨大的局麵最讓人嫉恨,也最容易滋養門下弟子的驕狂自大,以至於埋下禍根。


    到最後,封神之戰時,五大聖人合起夥來坑害通天,由於門下弟子過度的自大,以至於聽不進去通天的警告,而妄自下山進入人家設下的圈套之中,枉送了性命。


    最終,興盛無比的截教也如上古巫妖和遠古五族一般,興盛一時就銷聲匿跡了,隻流傳下那萬仙來朝的壯觀和無數傳說,供後人遐想。


    想到此,蕭陽也不由有些感慨,笑道:“人哪,往往都是在最得意的時候最為驕狂,也最容易被人坑害,切記,無數事實都告訴我們,極致的輝煌往往是短暫的,它終將成為過去,莫要沉迷於其中而妄自尊大。”


    “是,大哥說的對。”陸壓凝眉道:“巫妖當年何等輝煌?掌天管地,聖人也要退避三舍,可惜最終逃不過衰敗的結果。”


    說完,陸壓又怔愣住了,顯然他又是想起了當年妖族輝煌之時,他在天庭的日子了,那可謂呼風喚雨,無所不能,囂張肆意。


    再對比如今的處處小心謹慎,陰謀算計,甚至被仇家惦念追殺,被聖人壓的喘不過氣來,妖族複興艱難無望等等,陸壓也不由有些惆悵懷念了。


    蕭陽暼了他一眼,搖搖頭不曾打擾他,畢竟每個人都會懷念那段囂張肆意的生活,就如前生的青春情懷,無數人悼念那逝去的青蔥歲月。


    可惜,蕭陽在洪荒沒有那樣的青春,沒有那樣肆意過,他從一開始就如同走在鋼絲上一樣戰戰兢兢,努力修煉,時時刻刻謹慎小心,不敢有絲毫懈怠。


    過去沒有肆意過,那以後可以嗎?


    蕭陽微微勾起嘴角,摸了摸袖中的河圖洛書,這就是他以後肆意的保障了。


    他再看了一眼那比鬥中的慈航和碧霄,就起身道:“碧霄要勝了,我們走吧,回蓬萊,這裏已經沒有什麽可看的了。”


    話畢,那碧霄大喝了一聲,手中的金蛟剪瞅準時機就發了出去,瞬間就從慈航道人身上剪下了一塊道袍,顯然這場慈航道人輸了。


    這大喝聲也驚醒了沉浸在回憶的陸壓,驀然驚醒的陸壓疑惑的看了一眼已經分了勝負的碧霄個慈航,再看看起身的蕭陽,然後不自覺的點點頭,應和道:“哦,那走吧。”


    說著,陸壓和金炎水仙也起了身,跟在蕭陽身後,一行人趁他人都注意著分出勝負的慈航和碧霄,就悄然無聲的離座了。


    同時,對麵一直注意他們的玄女和月兒對視一眼,也跟著起了身,和嫦羲說了一聲,就追來了。


    而西方教那兒的彌勒藥師見狀,相視一眼,也起了身,同樣追之而來。


    昆侖山山門前,蕭陽陸壓一行人乘雲剛剛出來,就要加快雲步回蓬萊,就聽見後麵的呼喚聲:“父親,父親。”


    蕭陽回頭一看,見是月兒和玄女,不由停下雲步,等了片刻。


    “父親怎麽不和女兒打個招呼就匆匆離去?”月兒來到蕭陽身邊,行了禮,頗有些怨氣的說道:“三千年來也不曾去月宮看看我們姐妹,父親在做什麽?”


    蕭陽搖搖頭不答,他摸了摸月兒的頭,一一給她介紹道:“這是你大哥金炎,這是你叔父陸壓,這是你水仙姑姑。”


    月兒笑著一一行了禮,又笑道:“這次來昆侖最大的收獲就是見到父親了,我想月宮裏的姐妹聽說我見到父親,肯定羨慕壞了。”


    她說的高興,滿臉是笑容,但蕭陽心裏卻無言的湧出一抹愧疚和辛酸,歎道:“我很忙,沒時間去月宮,嫦羲姨母也並不歡迎我,所以忽略你們了,等父親我上了天庭,入主紫微星,你們要是在月宮悶了,可以去那兒散散心。”


    有了此承諾,月兒比得到什麽都高興,她歡喜的點點頭,然後拉過身後的玄女,給蕭陽介紹道:“這是西昆侖的玄女”


    不等她說完,蕭陽伸手打斷了她,笑看著眉眼依舊鋒利,隻是此時更顯沉默的玄女,他說:“一萬年不見,久違了,玄女。”


    久違了,又是這三個字,第二次見麵離第一次有幾千年,他說的也是這三個字,久違了。


    如今,又是萬年過去,久違了這三個字再次響在耳邊,那這次見麵,是不是離下一次見麵又要隔一個幾千上萬年?


    想到此,玄女有些惶恐,她怔怔地看著蕭陽,嘴唇微抿,如萬年前一般,也說:“久違了,青陽上人。”(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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