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巫界。


    蚩尤戰敗,刑天相柳倉皇出逃,等他們回到了巫界,就從九鳳口中得知了蕭陽太一等人逼上門來,後土不得不妥協就範的噩耗。


    九鳳滿嘴苦澀道:“此時,恐怕後土祖巫大人已經被青陽他們鎮壓封印了,那幽冥地府可能也早已易主,我們巫族再無興盛之日了。”


    “啊!”


    聽完她的訴說,頓時刑天就暴怒,一聲大喝,手腕脖頸上青筋暴起,再也坐不住了,立刻起身,持拿著大斧,就要出了巫界,往天庭而去,他要找蕭陽算賬。


    但冷靜的相柳和九鳳卻是不能讓他如此魯莽而去,明知不敵還找上門去,這與找死無異啊!


    所以,他們二人忙攔住刑天,相柳勸道:“刑天兄弟,莫要衝動,你我皆不是青陽對手,找上門去不過是自找死路罷了,這有何用處?”


    九鳳也附和道:“是啊!是啊!刑天大哥,相柳說的對,你不能去。再說,後土祖巫為何就範,不就是為了巫族能夠長存下去嗎?那麽我們就要完成祖巫之願,好好經營,讓巫族長存於洪荒。”


    刑天聞言不語,那握著大斧的手更緊了,最後他默然半晌,又重新坐了下來,好似聽從了九鳳相柳二人的勸告,放棄了要上天庭要個說法的打算。


    見狀,九鳳相柳暗地裏鬆了口氣,二人對視一眼,相柳沉聲道:“如今後土祖巫去了,蚩尤應也是沒了,巫人部落也被滅了,那隻剩下我們這巫界了,如此以後我們的處境將更加艱難了,那我們該如何行動,先商議一個章程出來,如此才能不亂陣腳。”


    “章程?還有什麽章程?”九鳳苦笑搖頭,道:“後土祖巫臨走前,曾說過,巫族不比當年,她走了之後,且不要出去惹是生非,隻安生在這巫界好好存活下去為是。”


    這話讓相柳默然不語,刑天卻是憋屈的再也忍不住,起身就走。


    “哎!刑天大哥,你上哪兒去?”


    九鳳問他,她不認為剛剛被勸住的刑天還會上天庭去找青陽麻煩,隻當刑天受不了如今的處境,不願在此壓抑的氣氛下多待。


    刑天停頓了一下,未曾轉過身來,他道:“我出去走走,這裏太憋悶,心裏不舒服。”


    九鳳聞言就苦笑的安慰道:“刑天大哥,那龍鳳麒麟都有躲藏之日,妖族當年巫妖之戰後也是一盤散沙,如今輪到我們巫族,也不過是世道輪回罷了,我們可不能輕易放棄啊!”


    “嗯。”刑天應了一聲,就再不多言,直接離開了此處。


    初始,刑天的確是在巫界各處走走,但他看著這巫界,僅存的巫族容身之處,又是想起當年巫族稱霸洪荒大地之時的盛況,與如今對比,他不由悲從中來。


    十二位祖巫,十一位身死,一位生死不知,隻剩下寥寥幾位大巫支撐如今的巫族大局,巫族怎麽就沒落到如此地步?


    刑天想不通,越想他心中的悲憤和怨恨就不斷積壓,直到再也無法忍耐,他憤恨的抬頭看著天空,恨聲自語道:“青陽!巫族的今日處境都是你造成的,我且隻和你算賬!”


    說完,就持拿著大斧,再也不顧忌其他,也不告知九鳳相柳,直接一人出了巫界,帶著滿心的悲憤怨恨,往天庭而來。


    天庭,淩霄寶殿。


    今日大勝,一統洪荒三界已是指日可待,蕭陽於是叫了朝議,隻為之後祭祀天道,自己稱尊之事做好準備。


    他道:“如今幽冥已是入手,人族和巫人之戰也已是落幕,巫人蚩尤被鎮壓封印,人族大勝,軒轅也即將登位,想來等他登位人皇之後,我們也該準備好三界同時祭祀天道,助朕登上洪荒至尊之位,如此諸位卿家可有何建議?”


    眾人聞言皆是一震,他們還不知幽冥已經易主了,更不知蕭陽準備就此趁機登上洪荒至尊之位,所以乍聽之下,眾人驚訝無比,愣神之間更是反應不過來了。


    要知道遠古龍鳳麒麟稱霸之時,他們各自的老祖也自稱為至尊,但那不過是龍族至尊,鳳凰族至尊,麒麟族至尊罷了,遠不是這洪荒至尊可比,這洪荒至尊可是真的要一統洪荒之人才能夠如此稱呼的,否則,不過是一場笑話罷了。


    如今,天庭早已換主,幽冥也已入手,人族更是臣服,說是一統洪荒也不為過,蕭陽登上洪荒至尊也是理所應當了。


    隻是,這樣想著,眾人就是一個恍惚,萬沒想到蕭陽已經走到這個地步了,就要登上洪荒至尊之位了。


    一瞬的恍惚之後,然後緊跟著的就是眾人跪拜朝賀之聲:“天帝聖明!”


    “天帝聖明!”


    聽著這一句句高呼,看著滿殿的跪拜之臣,蕭陽也是不由的起身大笑:“哈哈哈!眾卿家請起,這也都是有眾卿家輔佐之功”


    他還要說什麽,卻是突然被淩霄寶殿外的一陣喧鬧打斷,不由的就緊皺眉頭問道:“外麵出什麽事了?”


    六耳聞言耳朵微動,就明白外麵的喧鬧所為何事,他出列稟報道:“陛下!是那刑天闖了南天門,如今正往淩霄寶殿而來,兵將們正在捉拿他。”


    “刑天?”


    蕭陽眉頭更是緊皺,心思微動,就明白刑天為何而來,不過是心中不忿,來此想要討要一個說法罷了。


    但是,洪荒有何說法?你強你有理就是,哪裏還有什麽說法?


    然後,蕭陽微眯眼,冷哼一聲,道:“將他帶上來,我倒要聽聽他要說什麽。”


    “是。”


    六耳應下之後,躬身而退,不一刻,就將滿身煞氣凜然的刑天帶上了殿中。麵對仙族滿殿的大羅,刑天依然毫不畏懼,怒視高坐其上的蕭陽,喝問道:“青陽!你為何要背信棄義?”


    “大膽!”不等蕭陽說話,六耳就怒斥道:“刑天你要明白你是在和天帝說話。”


    刑天絲毫不理會六耳,隻是雙目緊盯著高坐的蕭陽,不曾移開一瞬,等蕭陽開口說話。


    蕭陽擺手讓六耳歸位,然後笑道:“刑天,誰背信棄義?是你們巫族居心不良在前,談何我背信棄義?”


    刑天一怔,默然不語,但心中的悲憤並不曾減少,可是無處發泄,如今那造成巫族困境的罪魁禍首就在麵前,刑天心裏一個衝擊,居然就大喝一聲,持拿著大斧就向高坐的蕭陽和玲瓏劈來。


    他發動的太突然,滿殿朝臣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刑天猶如瘋魔一般揮斧向蕭陽玲瓏劈去,不由的眾朝臣暴怒,各自大喝:“大膽!”


    刑天自是大膽!他要在淩霄寶殿力劈天帝,如何不大膽?


    隻是猛誌是有,卻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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