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南明火山的途中,蕭陽向孔宣詢問了一番鳳祖涅槃之前的情況,以及當下鳳祖涅槃之中的情況。


    孔宣當然不敢隱瞞,不僅是因為蕭陽的天帝威嚴使他不敢欺瞞,同時他也是十分明白,這事關他母親能否涅槃成功的大事,欺瞞蕭陽對他,對他母親,都沒有什麽好處。


    所以,蕭陽一問,孔宣就詳細地回答了,一點細節都不曾漏掉,最後他小心翼翼地覷著蕭陽的表情,道:“最後是小妹借助天帝之威勢,推翻大夏,扶持成湯了,母親這才得以成為殷商的圖騰,借助無數人族信仰而涅槃。”


    聽到玲瓏親自操持此事,甚至有借助天庭之勢來助鳳祖涅槃,說實在的,在這一瞬間,蕭陽輕皺了皺眉頭,他覺得玲瓏這是有公器私用的嫌疑,對於此他自是有點不快的。


    畢竟,他把天庭交給玲瓏,讓玲瓏執政,就是想著玲瓏能夠在他離開之後穩住大局,公正嚴明地主宰這三界,但顯然玲瓏在鳳祖這事情上有私心了。


    在夏桀暴虐無道之事上,火雲洞的三皇五帝都不曾表態,外麵行走,守護人族的大禹和公孫熊、九天玄女以及玄都法師等人族先賢也沒有現身說什麽,她就本不應該插手其中,更不應該扶持成湯覆滅大夏。


    可惜,她如此做了,她的私心讓她失了公心,所以她做了。


    當然,蕭陽也能理解她的所作所為,又想著這些年她的辛苦,心裏那點不快也就散了,不予追究!


    但是,孔宣見他麵無表情皺眉的樣子,心裏卻有些慌亂,生怕他對此產生不滿,於是他忙問道:“陛下,您這次回來可見過天焱太子?”


    孔宣提起天焱太子,


    自是想要借這天焱太子平息蕭陽心中對玲瓏的不快不滿,畢竟這天焱太子可是蕭陽和玲瓏之子,有他在,蕭陽對玲瓏再有什麽不快不滿也不會太過追究的。


    “天焱太子?”蕭陽一怔,眼裏有些疑惑地看著孔宣,不知他說的是誰。


    他這樣的反應,孔宣更驚訝了,疑惑道:“陛下還沒見過天焱太子嗎?天焱太子就是陛下與小妹之子啊,孕育了數百年,在數百年前才誕生於天庭。”


    “朕與玲瓏之子?”


    蕭陽更驚訝了,他回來後從來沒想過他和玲瓏會有什麽兒子女兒,自是對此沒有什麽關注,也自是不知這天焱太子之事,再加上他一歸來就忙著震懾洪荒,忙著和鴻鈞楊眉爭鬥,忙著收拾天庭這個爛攤子,根本無心關注其他。


    此時,乍聽聞這天焱太子,他自是驚訝無比,而驚訝之後,他就忙詢問起這天焱的事情。


    他一詢問,孔宣自是一一回答,把天焱何時孕育,孕育多久,又何時出生的,事無巨細的全部告訴了蕭陽,並且在其中不斷地訴說著玲瓏的辛勞,以此希望打消蕭陽心中的不快和不滿。


    當然,蕭陽剛剛對玲瓏升起的那點不滿和不快早就消散了,此時他隻對天焱感興趣,雖然他曾經創造出了金炎等三千火鴉,還有月宮中的諸位月兔公主,說起來他們都是蕭陽的子女,都稱呼蕭陽為父皇。


    但是,他們不過是用帝俊太一隕落的精華所孕育的,並不是蕭陽的血脈,隻有這天焱才是蕭陽第一個子嗣,自然更得蕭陽的重視。


    於是,蕭陽道:“如此說來,是朕離開洪荒之時,玲瓏就已孕有天焱了?那時她倒沒有告訴朕,恐怕是怕朕太過惦記,走的不安心吧。”


    然後,他又向孔宣道:“說說,與朕說說這天焱之事。”


    “是,陛下!”孔宣笑道,“這天焱可調皮的很,很難管束”


    他話還未說完,突然蕭陽就抬手打斷了他,孔宣不解地看向蕭陽,蕭陽卻是神情極為凝重地盯著那前麵,孔宣見狀,也是扭頭看去,隻見前麵不知何時有一棵巨大楊柳虛影出現,楊柳虛影之下,有兩位老道站立在那兒,就像是靜靜等待著他們的到來。


    一看見這兩位老道,孔宣瞳孔微縮,忙轉頭看向蕭陽,急聲道:“陛下!這”


    蕭陽搖了搖頭,用眼神示意他稍安勿躁,然後看著那兩位老道,沉聲道:“兩位在此是特意等朕的嗎?”


    兩位老道聞言,對視一眼,那楊眉老祖就歎道:“天帝,鴻鈞道友他說要親自一見天帝,固我等察覺到天帝和孔宣小友離了天庭,往南明火山而來,這才在此等候!”


    “哦?”蕭陽聞言,轉頭看向那鴻鈞老祖,笑道,“不久前朕歸來時,就與老祖見過了,老祖又要親自見朕所為何事?”


    鴻鈞老祖抬眼淡漠地看了蕭陽一眼,就道:“貧道在此等候,隻是想與天帝賭一局!”


    “賭一局?”蕭陽詫異,微挑了挑眉頭,從容笑道,“請老祖明言,朕有些不解!”


    鴻鈞老祖抬頭看了看九天,又垂眸看這洪荒大地,甚至一眼看透幽冥地府,然後才道:“這一局以這洪荒天地為棋盤!”


    說完,語氣頓了頓,他又環顧寰宇眾生,盯著對麵的蕭陽繼續道:“以洪荒眾生為棋子!以你我生死為賭局,勝者為王,敗者出局!為王者得到完整的天道,完整的盤古道果,失敗者要麽放逐於混沌,永不歸來,要麽身死魂飛魄散,萬劫不複,天帝,你可有此魄力與貧道一賭?”


    他這話一出,孔宣大驚失色,不敢置信地看著那鴻鈞老祖,隨即就要勸阻蕭陽不要應下這場賭局,畢竟這賭局實在凶險萬分,若是輸了,蕭陽的下場不妙,他們這些人也必然沒有什麽好結果。


    也不僅是孔宣失色,就是楊眉老祖也是麵色微變,驚訝地轉頭看向鴻鈞老祖,鴻鈞老祖這不但是要以天地為棋盤,眾生為棋子,來和蕭陽做一場賭局,而是把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押了上去啊,勝者為王,敗者生死難料,這由不得楊眉老祖不驚訝啊!


    蕭陽抬手打斷了張口要勸阻他的孔宣,他微眯眼,深深地看著對麵的鴻鈞老祖,笑道:“老祖,你這是很自信啊,自信你會勝朕必輸,不然你如何會把自家性命押了上去?”


    鴻鈞老祖沒有回答他這問題,隻與蕭陽對視,聲音淡漠地問道:“青陽,你可敢與貧道賭這一局?”


    蕭陽輕笑,沒有立刻答應,也沒有拒絕,反問道:“敢問老祖如何賭這一局?”


    鴻鈞老祖伸手指著那下麵的人族都城朝歌道:“以人族為主,你扶持殷商成湯,貧道另選一人扶持,百年後,這一賭局開啟,貧道攻打殷商,你守護殷商,殷商覆滅你輸,貧道所扶持者被殷商所滅,貧道為輸,如何?”


    蕭陽聞言,神情微動,心裏卻是一沉,他怎麽也沒想到,這封神之戰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開啟,以他和鴻鈞老祖的一場賭局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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