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啊!”


    一聲怒吼,緊跟著是萬千聲怒吼,一堆舉著盾牌的人從城門口殺出,盾牌手頂在前麵,巨大的的彈道盾把盾牌後麵的保安軍保護的嚴嚴實實。


    叮叮叮……


    弓箭瘋狂的射擊過來,卻破不了彈道盾的防,別說這些弓箭了,就是現在的步槍都打不破彈道盾的防禦。


    這時賽伯當與病秦瓊的兩個二當家的,回頭看向這邊,臉上滿是震驚,下一刻他們反應過來了,拿著刀子,馬鞭開始催促後麵磨磨蹭蹭的土匪快點進攻,一起上,必須把這波試探性進攻打回去,不然對方肯定會想明白,自己這裏是佯攻,說不定會壞了寨主的謀劃。


    這個可是萬萬不行的,想到了這裏,二人催馬上前,拚命的抽著馬鞭,對著畏縮不前的土匪喊道:“給我殺了他們,把他們給我打回去。”


    一聲怒吼,緊跟著上去就是兩馬鞭狠狠的抽在了兩個土匪的身上,土匪被打,後背火辣辣的疼,一看自己是沒退路了,於是大吼一聲:“殺啊!”


    一聲吼出,八百多土匪就一起衝上了保安軍。


    李朝生這時站在一個盾牌後麵,透過盾牌上的鐵絲網看到了敵人的衝鋒,尤其是看到敵人如此密集的衝鋒,李朝生嘴角翹了起來,臉上浮現出殘忍的笑容。


    冷兵器時代與熱兵器時代有很多改變其中最大的改變就是戰陣的改變,冷兵器時代喜歡用密集的陣型,衝鋒的時候也喜歡用方陣這樣的衝鋒陣型,而熱兵器時代士兵們站位必須足夠的分散,因為密集陣型的衝鋒,那就是活靶子。


    李朝生看著對方七八百人衝來,這時目光一寒道:“警衛班。”


    一聲吼出,立刻有警衛班的人衝過來,然後李朝生看著警衛班的十個手持衝鋒槍,ak47的兄弟們喊道:“三二一,開打。”


    “明白。”


    穀子這時帶頭表示明白,李朝生看看距離,差不多隻有七八十米了,這個距離太適合衝鋒槍的掃射了,李朝生道:“都注意分散射擊,不要把子彈都她娘的浪費在一個人身上,咱們有十個人,每個人三十發子彈,按理論你們能給老子打死三百人,老子不要你們給老子打死三百人,二百人就夠了。”


    “三,二,一,射!”


    李朝生一聲吼出,緊跟著是個警衛班的人舉起了手上的衝鋒槍,開始對著連一身把板甲都沒有的土匪。


    噠噠噠……


    衝鋒槍,ak47,瘋狂的噴吐著火舌,子彈狂飛,帶走一個個生命。


    這一刻天地一片安靜,土匪一下子被打懵逼了,他們一輩子,不,兩輩子也沒見過這場麵啊,這是什麽?對方是魔鬼嗎?


    所有人都傻了,瞪著眼睛,尤其是留守的兩位二當家,當看到這一畫麵之後,二話不說調轉馬頭就跑,他們沒有繼續戰鬥的勇氣了,他們怕了,這輩子沒這麽怕過。


    他們當土匪這些年什麽樣的大場麵沒見過,腦袋被砍下來,肚子被捅破腸子流出來,刀斧手一起進攻,一下子把人剁成肉泥。


    太多,太多種死法了,可是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死法,這種連什麽情況都不知道的死法,他們隻看見對方手裏掏出一個會噴火的東西,發出噠噠噠恐怖的聲音,然後自己的手下就成片成片的倒下,幾乎片刻,上百人就躺在了血泊之中。


    這太可怕了,對手簡直不是人,而是魔鬼。


    死亡不可怕,可怕的是未知。


    沒錯就是未知,不知道對手用的什麽手段幹掉的你。


    一梭子下去,對方土匪崩潰了,所有土匪如鳥獸散開,哭爹喊娘,緊跟著把保安軍放出去,三個人為一小組的前去抓俘虜。


    “跪地不殺,跪地不殺!”


    有人喊了一聲,緊跟著就有人嚇得直接跪在地上,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跪下那裏,希望能夠活命,這個工作,保安軍的人很熟,藍田境內的大土匪全都是這樣剿滅的。


    一群人跪在地上,李朝生這時來到了對方的大營,卻發現大營空無一人,這時李朝生轉頭看著穀子道:“給我找個舌頭過來。”


    “是。”


    穀子聽了這話很快把一個長得略微有點胖的人抓了過來,一腳踢在那胖子的後膝蓋,胖子直接跪在地上。


    “大爺,大爺,饒命,饒命。”


    李朝生看著胖子道:“我問你答,若有一句謊話,宰了你。”


    “你在土匪裏是什麽職務?”


    李朝生問道,胖子這時說道:“我,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嘍囉。”


    “宰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說了一句。


    “是。”


    穀子說著拿著刀子就走了過來,胖子當時就慫了:“別,別大爺饒命。”


    李朝生這時看著胖子道:“你跟我撒謊的時候,就應該想到,命會不保吧,宰了。”


    聽了這話胖子直接慫了道:“大爺,我錯了,我錯了,我是賽伯當的小舅子,我姐是賽伯當的壓寨夫人。”


    聽了這話李朝生看著胖子道:“很好,下一次隻要你一句謊,穀子直接捅,不用等我命令。”


    “明白。”


    穀子這時拿著刀子比劃比劃,胖子這時苦著臉道:“大爺您問,絕對沒有一句謊話,隻是您怎麽知道我撒謊了。”


    “誰家嘍囉能吃你這般肥胖?行了少廢話,賽伯當與病秦瓊呢?”


    胖子聞言稍微猶豫,李朝生一瞪眼,胖子一激靈道:“他們,他們偷襲東湯峪了。”


    “他們?這次行動除了你姐夫和病秦瓊還有誰?”


    李朝生看著胖子問道,胖子聽了這話道:“還有柞水縣一陣風,以及長安衛的人。”


    聽了這話李朝生的臉上浮現出憤怒的表情:“長安衛,他們也跟你們土匪攪合在一起了?”


    “這個辦法本來就是長安衛想出來的。”


    胖子對李朝生說道,李朝生聞言突然笑了:“哈哈哈……官不像官,官不如匪,這大明啊,到頭了。”


    李朝生歎息一聲,緊跟著看回頭對穀子道:“趕緊電報通知東湯峪警戒,敵人有埋伏,讓他們死守代援。”


    “是。”


    聽了這話穀子立刻大聲應道。


    “還有通知小洋峪羅黑塔別死守了,給我打出去,把這些佯攻的狗東西都幹掉,然後讓羅黑塔留一半人馬與民兵守衛小洋峪,他帶人給我把柞水縣一陣風的老窩給我端了,來而不往非禮也。”


    “是。”


    這時又一個警衛員跑出去,李朝生這時看著第三個警衛員:“把李朝龍給叫來。”


    聽了這話李朝龍立刻趕來,這時李朝生看著李朝龍道:“大堂兄,你讓李朝水各帶三百保安軍給我夜襲賽伯當與病秦瓊的山寨,老子不能白白吃這個虧。”


    李朝龍聽了這話看著李朝生道:“旅長,我們都走了輞峪怎麽辦?”


    “讓道溝峪李朝水分一半的兵過來幫忙守城,長安衛主力調走了,他那邊沒有壓力。”


    聽了這話李朝龍道:“明白。”


    李朝生這時見李朝龍明白了,對警衛員道:“集合保安軍,全體目標東湯峪出發。”


    一聲吼出,部隊立刻集合,這時李朝生喊道:“民兵把俘虜給我看壓好了,所有不老實的殺!”


    “是。”


    李朝生這邊剛集合完部隊,穀子就衝了過來道:“旅長,旅長,東湯峪已經打起來了。”


    “嗯?”


    李朝生一瞪眼睛,緊跟著就聽穀子道:“東湯峪打起來,敵人抹黑摸到了城根地下,剛才您讓李朝龍發信息說讓他們小心的時候,牛奔就往城下扔了一個爆炸瓦罐,當時一下子就炸死了十幾個人,爆炸後的喊聲,還有爆炸後亮起的光暴露了他們的位置,然後對方就開始攻城了。”


    李朝生聽了這話目光銳利起來:“現在戰況如何?”


    穀子道:“目前東湯峪還在咱們手裏,不過咱們傷亡有些慘重,民兵死了二百多,咱們的老兵也死了一百多,敵人都是精兵,太強了。”


    聽了這話李朝生道:“告訴他們守住,所有人跑步前進,東湯峪,走。”


    李朝生說著騎上馬立刻前往東湯峪,眾人一見這個情況,立刻開始遠距離行軍。


    這些保安軍都是經過訓練的,所有人玩了命的往東湯峪跑。


    穀子發完信息,立刻追上了李朝生,李朝生道:“用步話機給小洋峪,讓他們用電報幫我詢問東湯峪,城下是否是敵人全部主力。”


    穀子立刻詢問,很快電報回話:“是敵人全部主力。”


    李朝生聽了這話這時道:“讓他們致電岱峪,讓李德寶分兵一半幫著去守東湯峪。”


    “是。”


    穀子立刻去辦,東湯峪與岱峪距離不算遠,比李朝生近,所以李朝生先讓李德寶去解圍。


    一個時辰之後,李朝生帶著人來到了東湯峪,這時東湯峪的戰火剛剛熄滅,一群疲憊的士兵或坐或倚在城牆上,城牆上還有一個巨大的缺口,看樣子是用大炮轟的。


    李朝生這時看到了牛奔,牛奔這時全身都是血跡,一條胳膊耷拉著,明顯是被打斷了,身上多處都有很深的刀傷,這時躺在擔架上,有軍醫救治。


    這些軍醫都是李朝生培養的,以前都是土郎中,後來李朝生給了他們阿莫西林,還教會了他們如何包紮傷口,成了臨時戰地醫生。


    牛奔看到李朝生之後,雙眼通紅的說道:“旅長,關隘還在,我,我沒對不起您。”


    李朝生抓著牛奔的手道:“牛奔,你是好樣的,好好養傷,剩下的交給我。”


    李朝生說著,緊跟著牛奔虛弱的笑了笑,被人抬走,李朝生又看到了李德寶,李德寶這時也狼狽的很,看到李朝生道:“旅長。”


    李朝生指了指不遠處的那個巨大的缺口道:“什麽情況?”


    李德寶道:“長安衛手裏有一門大炮。”


    聽了這話李朝生目光變得深邃起來,緊跟著李德寶道:“我到時,敵人已經進行了八次衝鋒,最後一次衝上了城牆,把東湯峪的守軍打的節節敗退,牛奔當時身先士卒,身上中了好幾刀,渾身是血也沒有退下啊,我趕來後,跟敵人打了一場,這才把敵人打下去。”


    李朝生聽了這話轉頭看著穀子道:“去統計一下傷亡。”


    聽了這話穀子立刻去統治傷亡,很快數字報了上來,民兵死了四百多人,東湯峪主力軍也死了三百多人,傷亡率過了一半,這是李朝生自從打仗以來,傷亡率最大的一次。


    這讓李朝生很心疼,也很憤怒。


    “敵人呢?”


    穀子聽了這話道:“應該在一千五百人左右,他們攻城一方,雖然有火炮可是還是處於不利一方。”


    一千五百人!


    李朝生聽了這話沉吟不語,敵人賽伯當,病秦瓊帶了一千人,一陣風帶了應該也在一千人左右,還有就是長安衛所,他們一般出征就是拿兩個千戶,大約在一千六百人左右。


    這麽說來對方應該還有兩千一百多人的隊伍,而且全是精兵。


    “咱們現在有多少兵?”


    李朝生詢問穀子,穀子道:“咱們帶了六百兵,東湯峪大約還有二百人能打。”


    “我這裏應該都能打,算三百人。”


    李德寶這時說道,聽了這話李朝生眼神變得銳利起來;“也就是說自己有一千一百精兵,敵人幾乎兩倍於自己。”


    現在如果守城的話,敵人有大炮,自己雖然有殘破的城牆,不過想防守不容易,傷亡肯定會加大。


    而且城牆之上,太過狹小,狼筅揮舞不便,鴛鴦陣擺不開,戰鬥力大幅度減弱。


    所以自己不能被動挨打,要主動出擊,而且現在時機正好,敵人進行了八次連續不斷的衝鋒,正是疲憊的時候,而自己手下的保安軍還在全勝狀態,這個距離急行軍並不能影響他們的戰鬥狀態,因為這種長距離拉練是經常進行的。


    想到這裏,李朝生知道這就是自己快速翻盤的機會,敵人疲憊,而自己部隊戰鬥力不減,雖然守城的東湯峪兵進入了疲憊狀態,可是大部分,包括李德寶的人都還沒疲憊,這就是老天爺給自己的翻盤機會啊。


    打出,必須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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