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和楊開顏約好了見麵的時間,很快就去赴了葉亰攢的局。


    還是百花深處胡同,還是那個四合院,還是那兩張已經被用了好兩年的矮桌,銅火鍋,清湯底,二鍋頭稀疏,啤酒成箱。


    大家吃著火鍋,沒唱歌。


    麻匪來了。


    “南霸天,你現在和亰子可不得了啊,動靜鬧得挺大,整個四九城都被你們給驚動了。”王蒴呲溜一口小酒,酸溜溜的說道。


    “動靜大管蛋用,要是掙不到錢,銀行的貸款還不上,我和秤砣都不一定能混上自新路,麻溜的直送大西北。”


    葉亰說道:“大西北都甭想,已經夠槍斃了。”


    “槍斃倒不至於,銀行還是想要錢的,到時候你關進去,把我留外邊給他們掙錢,什麽時候把錢還上,你什麽時候能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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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姥姥,為什麽關我,不關你?”


    “銀行眼不瞎,肯定知道我更能摟錢。”南易笑著說道。


    “得了,你倆就別唱雙簧了,能從銀行拿出幾千個,已經夠牛掰了。南霸天,哥們先把話撂這,到時候鬆下彩電有我一台。”


    “彩電好說,不過得緩緩,我和秤砣現在兜比臉幹淨,錢全砸進去了。”


    “都能貸著款,自己手裏握著的那點錢幹嘛還砸進去?”王蒴又呲溜了一口,說道。


    “哪有你想的這麽簡單,你不把身家性命吊上去,人家憑什麽把錢借給你?哦,生意搞砸了,你還好吃好喝的,讓銀行自個哭去,想想就知道不可能。


    亞清不但有海店區的錢,還有銀行的錢、羙國佬的錢,哪一方不得要個交代?”


    南易摟著王蒴的脖子說道:“你啊,別光看見賊吃肉,從亞清成立開始,我和秤砣脖子上就拴著上吊繩,繩頭在別人手裏攥著呢,要死要活,可就由不得我倆了。”


    把南易背後的底氣撇開,單獨看亞清項目,的確如南易所說,如果項目黃了,不管是閔金生還是範光複,亦或者即將入坑的楊開顏,他一個都沒法交代,三方都得恨不得弄死他。


    葉亰那邊,那些大院子弟也會把他給撕了。


    不管算是逃避還是給個交代,南易和葉亰兩人真隻有上吊一條路走。


    就算把底氣算上,亞清黃了,南易也沒有好果子吃,從閔金生往下論,多少人的前途吊在亞清上麵,把別人的前途搞沒了,他們會不恨南易才怪。


    “我要不要感慨一下你倆不容易?”


    王蒴依然酸溜溜的。


    “那倒不必,別抬杠就行。是不是手頭不寬裕了,是就言語一聲,一塊八毛的,隨時要隨時有。”


    王蒴又呲溜了一口酒,“是不寬裕,我想南下倒騰點東西。”


    “我六點下班,你尋著空上我辦公室去。”


    “成。”


    王蒴拿著酒杯和南易碰了碰。


    這一碰,不小心按到了快進鍵,時間快速被撥到第二天的下午三點。


    “想好做什麽了嗎?”


    “沒想好,什麽搶手就倒騰什麽吧。”


    “現在最搶手的就是大蓋帽,不過你已經不趕趟了,京城已經不少人弄這個了。”


    南易說著,拿起桌上的電話撥了出去。


    “我,南易,電子表準備什麽時候往北方銷?”


    “沒定,要睇尋呼台,電子表壓倉庫裏,還沒開始銷。我的精力都放在隨身聽上麵,還有幾個地方繞不過專利。”林光偉在電話裏說道。


    “開始試銷了嗎?”


    “在羊城試了試,反響不錯。”


    “再弄塊牌子,內銷和出口分開就得了,出口先等等,內銷快點做起來,我聽到消息,愛華快進來了。”


    “索尼做咩?”


    “還能幹什麽,愛華啊。”


    “得,渠道我已經建好了,我會加快鋪貨的速度。”


    “嗯,先往京城發200個過來,就發我這裏,錢等貨賣了再跟你算。”


    “錢好說……咩事啊?等等……南易,我有點事,先掛啦。”隨著林光偉那邊出現了旁人的呼喊聲,林光偉的電話也隨即掛斷。


    南易這邊,電話掛掉後就對王蒴說道:“過兩天會有200個便攜式收錄機發過來,就巴掌那麽大,你拿去賣了,128一個,一分都不許降啊。”


    “你說的是沃克曼吧?”王蒴問道。


    “聽說過啊?”


    “見過,上回在四合院見一個玩搖滾的手裏揣著,說是國外帶回來的,一百多美子。”


    “低檔的,國外就差不多這個價。我給你弄的是國產的,不過東西肯定靠譜,你賣128塊,可以揣60塊錢在兜裏,另外再付200塊錢的運費。甭嫌貴,東西可不是郵電局寄過來的,而是專人給送的。”


    “不貴不貴,我要自己跑過去拿,路上的花費也不少,人還要累個夠嗆。就是這68塊一個,200個一萬多,我也拿不出來啊。”王蒴鬱悶的說道。


    “行了,別裝了,貨是給你賒回來的,等你賣完再說。Walkman,人家是要用來打自己牌子的,心裏有點數,不要讓人家難做。”


    “我有這麽不靠譜嗎?”


    南易的不信任,讓王蒴十分憤慨。


    “哈哈哈,事情說完了,你可以麻溜的走了,我還一堆事呢。”


    “茶還沒喝完呢。”


    “帶著路上喝,杯子送你了。”


    “揍性。”


    王蒴走後,南易又陷到了工作裏。


    人一旦忙起來,時間就過的很快,眨眼間,幾天時間又過去了。


    時間來到周末,到了南易和楊開顏約好的日子。


    這次,兩人沒有約在外麵,而是約在南易的辦公室。


    “楊小姐,你也考慮很久了,到底要不要買股份盡快給我個肯定的答複,亞清項目已經啟動,現在事情做了兩成多,再晚一點,賣股份的心思我就淡了。”


    “買,當然要買,不過還是要南同誌稍微降一降估值,這次不說降一半,我讓一大步,隻要南同誌把估值降低1000萬美金,這件事情就成了。”


    “不可能,我一分都不會降,8600萬美金就是我給出的實價,你想買就按照這個價格,不買我也無所謂。”南易頓了頓說道:“我之所以願意賣股份給楊小姐,是因為看重你的個人能力,而不是看重你楊家的關係,又或者你外公在華爾街的地位。


    這些,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完成前期的籌備工作,等亞清上軌道,我就會離開這張椅子,我希望楊小姐能接過去。”


    “你確定?”楊開顏問道。


    “確定,以及肯定。”


    “那你離開之前呢,我坐什麽位子?”


    “隨你的便,你想坐什麽位子就坐什麽位子。”


    亞清可供選擇的位子已經不多了,董事長不可能,副董事長倒是可以增加,但是根正苗紅增加一個,海店區那邊也會增加一個,多兩個副董事長根本沒必要,隻能變成屍位素餐,增加無謂的開支。


    副總經理也不可能,南易已經占了總經理的位子,要增加副總經理也是海店區那邊的人。


    高層的位子沒戲,中層的位子,楊開顏想去哪個部門,南易都表示無所謂。


    “亞清公司有企劃部嗎?”


    “暫時還沒有,不過馬上就會建立企劃科,你想當企劃科的科長?”


    “是的。”


    “哦,先不說這個,楊小姐答應我的報價了?”


    “南同誌都說的這麽堅決了,我不讓步也不行啊。”楊開顏攤攤手說道。


    南易打蛇隨棍上,直接說道:“那我們之間的稱呼應該改一改,你以後叫我南總經理,我叫你楊科長。”


    “可以,南總經理。”


    “嗯哼,楊科長,說說購買方案吧。”


    楊開顏想了一下說道:“我要收購根正苗紅45%的股份,總共向南總經理支付3870萬美金,分兩年付清,第一筆870萬,第二筆……”


    “等等,首付款不能低於2000萬。”


    “1500萬。”


    “不行,我的底線1870萬。”


    “OK,我答應了,剩下的2000萬,分期付款,兩年付清,每個月83.33萬美元。”


    “楊科長看來數學不太好,2000萬除以24,不應該是90萬嗎?”


    “南總經理,你過分了。”楊開顏嗔道。


    “楊科長,你數學不好,要不要我代勞算一算銀行的存款利息?還是要讓我算一算同行拆借的利息?兩年時間我隻要160萬的利息,楊科長,我很好說話了。


    或者,我們改變一下方案,我承諾賣給你45%的股份,除了馬上過戶的21.744%,剩下的,我們每次過戶都更新一下估值,搞不好,你還能抄底。”


    楊開顏分期付款,南易這邊的股份當然也是分期過戶,不可能合同一簽訂,45%的股份就立刻劃給楊開顏,然後等著她慢慢付款。


    “88萬。”楊開顏咬牙切齒的說道。


    “88萬8。”


    “88萬。”楊開顏一雙眼睛開始冒火。


    “好吧,楊科長,千萬別動怒,就依你,88萬就88萬,請記得每次準時付款,不要讓我催你。”


    “一定不會。”


    “合作愉快。”南易向楊開顏伸出右手。


    楊開顏有點不甘心的握住南易的手,意味難明的說道:“合作愉快,南總經理,我們盡快簽合同。”


    “可以,我會讓我的律師盡快趕到京城。”


    12月12日,南易和楊開顏簽訂了股份轉讓合同,過了三天,南易收到了首付款1870萬美金。


    稅務七扣八扣,合理避稅七抵八抵,真正能落到南易手裏的隻有1600萬不到點。


    不管怎麽樣,南易的私房錢又多了1600萬美金見得光的錢,加起來他又有了將近3000萬美金的私房錢,還有一筆“和他無關”、見不得光的賣橄欖油的錢。


    “有錢了,有錢了,我不知道怎麽花,中午來頓涮羊肉,晚上再來塊五花,球鞋一氣買兩雙,我左腳雙星,右腳回力,我,呃……啦啦啦啦啦。”


    “沒詞了?”


    “是啊,沒詞了,上帝創造了我,卻沒有賦予我花錢的能力,有錢我都不知道怎麽花。”南易歎口氣說道。


    “要不要我給你一點建議?”劉貞狡黠的笑道。


    “說來聽聽。”


    “比如說把錢交給老婆保管。”


    “後海雖然不是海,可淹死個人還是可以的。給你,你一翻臉跟我離婚,我不是人財兩失。”


    “嘁,我真有壞心思誰看得上你那點私房錢,當然是盯著南氏啦。”


    “做夢去吧,南氏你就別打主意了。”


    這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一家叫“南氏”的企業,南氏隻是代表南家的資產和勢力,從法律的角度來說,南易和南氏沒有半毛錢關係。


    南氏更像是一個信托的存在,南易是一個給“南氏信托”打白工的人,其他給它工作的人能拿到薪水、獎金、分紅,而南易隻付出,卻拿不到任何一點回報。


    從理論上來說,南氏是屬於所有南氏人的,而不單屬於南家或南易,隻不過南易可以行使南氏賦予它的管理權力;等南易退休,下一個管理人由情策委選舉產生,隻不過候選人名單會由南易寫下來。


    南氏的人都清楚南易沒什麽文化,會寫的字不多,一個“南”字寫得最溜,剩下的也就隻會寫“有窮”、“無為”這種筆畫少又好寫的字。


    男家人會世世代代給南氏打白工,為南氏服務。


    “南易,無為什麽時候便便才會成型啊?”劉貞給南無為換了一片尿布後,說道。


    “等到了明年二月,咱們給他開始吃輔食,便便就會慢慢成型。這種問題,下次不要再問我,你怎麽當媽的,還說要教育好自己的兒子呢。”


    “哼,有什麽了不起,下次我絕對不會再問。”劉貞哼了一聲說道。


    “嗬,九點半了,你該睡了。”


    “你先去睡吧,明天十點我去百姓銀行開會,可以晚點起來,今晚我來看兒子。”劉貞把南無為放到搖籃裏說道。


    “你睡著跟個死豬一樣,兒子哭死都未必會醒,我還是自己看著比較放心。”


    “小看人。”劉貞嘟了嘟嘴說道:“明天你工作忙嗎?”


    “不忙,上午要去趟京城軍區談退伍兵的事,下午沒什麽事,你有安排?”


    “我們兩個好久沒在外麵單獨吃飯了,明天我請你吃燭光晚餐。”


    “發工資了?哎,不對,你們幾號發工資來著?”


    “2號,早發了,你呢,什麽時候發工資。”


    “5號。”


    南易說著,站起身從自己的手提包裏拿出兩個信封,“一個是旺德福的,一個亞清公司的,都給你吧,以後我的工資你拿著。”


    “嘁,還是你自己拿著吧,誰知道你還能領幾個月工資。”


    “亞清不好說,旺德福那邊領個幾年應該沒問題。”


    “那還行。”


    劉貞把兩個信封打開,把裏麵的錢倒出來數了數,喜滋滋的把錢按麵額分開。


    “這錢算家用還是算我的私房錢?”


    “你自己放著吧,家用要是指望你,咱們都得餓死。”


    “也好啊,一個月一千零二十,攢上九個月,我也可以買輛車了。”


    南易會心的笑了笑,沒有說什麽。


    劉貞就是說著玩,京城有幾個司局級能配上車,大部分都是騎自行車上班,她一個區區的處級根本甭想,就算自己買的也不行,除非調離總行去下麵的分行,那可能有機會配輛小吉普。


    ……


    接近十二月月中,南易在外麵奔走了兩三天,到處送南無為百日的請帖。


    12月21日,南無為百日的日子。


    百花深處胡同的房子都騰空,再加上院子的空地,密密匝匝的擺了十幾桌。


    親朋好友、同事同學、人脈關係,送過禮沒送過禮的,該請的南易都請來了,分成兩撥,中午一撥,晚上一撥。


    十點鍾,劉貞抱著兒子和南易站在院門口,劉貞為主,負責接待過來的客人。


    “恭喜,恭喜,孩子好乖啊。”


    兩人剛站了一會,風塵仆仆的顏盼南和陳巡就過來了。


    “喜歡孩子,自己也生一個就是了,說真的,你們兩個什麽時候結婚?”南易說道。


    “明年五月,南先生記得參加。”顏盼南說道。


    “一定一定,進去坐,十一點準時開席。”南易把人邀了進去。


    顏盼南和陳巡剛進去,文昌圍村委會的就過來了。


    都是熟人,不需要太照顧,寒暄了一會,他們就自己進去找位子。


    接著南陳村的陳維宗和陳維昊也過來了,這次南陳村就來了他們兩個,代表一下就行了,不需要勞師動眾。


    人雖然來的少,可禮物很重,不但送了一個長命鎖,還擔了一對長長久久[9999塊錢編出來的寓意長命百歲的盆花],各式各樣的糕點。


    裏子和麵子都照顧到了,南陳村做事還是這麽靠譜。


    南陳村夠意思,南易會更夠意思,他會添三個零、四個零還回去。


    ……


    林光偉來了,區靜來了,厲亥跟著來了,趙紅妝也來了;


    孫沐汐來了,柯鑒真身體不舒服沒來;


    吳美鳳帶著吳小偉來了,吳仁品跟著領導出訪,沒來;任霞和鄭明兩夫妻來了;還有其他留在京城的大學同學來了大半,沒辦法,不是周末,有些好請假,有些不好請。


    另外,也有一定的因素是因為有些人覺得不值得為了赴宴而請假,南易和劉貞不是太陽,別人不會圍著他們轉。


    當初帶過南若玢的於嬸來了;洛克菲勒醫院的朗回春、王舒蓉來了;高中班主任田國慶來了;房翀、房棟兩兄弟來了……


    隻要是南易和劉貞的私人交情,都放在中午這一頓,晚飯那一頓招待的是“人脈”關係。


    這倒不是南易市儈要把客人區分開來,而是要請的人太多,他不想把動靜鬧得太大,不然他也不會把酒席擺在四合院,直接定在飯店多方便。


    正好私人交情和人脈交情是最恰當的區分方式,南易沒打算無聊的記住“沒來的”,他巴不得所有人空著手來,這樣,他也不用惦記著怎麽回禮。


    人情往來,累啊!


    中午比較輕鬆的被人灌酒,晚上腦子飛轉著被人灌酒,兩頓酒喝得都不輕鬆。


    第二天,早上先忙著送異地的客人,中午又趕回燕南園,給亞清的職工發冬至福利,到了下午,總算能歇一下,緩一緩。


    等南易把牆上和自己辦公桌的日曆換了一本,亞清公司增加了兩個新人——楊開顏、裘和平。


    楊開顏如她所願成了企劃科的科長,裘和平成了運輸科的科長,不過暫時運輸科下麵隻有小車班,有三個在編的司機,另外還有三個掛職輪不到他管的司機。


    “和平,公司需要配置一批卡車,暫時先配十輛就可以,車的型號我已經對比過,對我們來說最合適的就是三菱T850,現在外麵的行價是兩萬五,我給你兩萬七的預算,你去搞十輛車回來。”


    八十年代初糧食係統進口了一批三菱T850,核載八噸,後來大梁出了問題,還別說三菱這一回做的不錯,全部賠付了,雖然責任在誰真不好說。


    核載八噸,拉貨的時候卻是二十噸起步,三十噸毛毛雨,四十噸可以試一試,按說,三菱不認也不會理虧。


    三菱T850是一輛神車,國內擁有過這輛車的個人,大部分都成了大款;這可比國內八十年代第一批擁有摩托車的人,死亡、殘疾過半[誇張了點,不過概率真不低]更傳奇的多。


    “兩萬七,差旅費也在裏麵?”裘和平有點為難的說道。


    “搞不定?”


    “有點難,除非……”裘和平欲言又止。


    “除非什麽?”


    “去瓊島。”


    “不許去啊,我對你就兩個要求:二十七萬內搞定;車子的最後一層上家得是非瓊島的國家單位,而且還要有最正規的手續。”


    “你這不是為難我麽,這點錢哪裏夠。”裘和平擺出一張苦瓜臉。


    “我已經找人問過了,T850出瓊島隻需要1萬8到2萬2,我給了你七八萬的差價空間,你要還搞不定,幹脆我換個人去?”


    “那最……”裘和平咬咬牙說道:“好,我去解決。”


    “能省一點算一點。”南易看著手裏的文件,頭也不抬的說道:“出去的時候,幫我把何出納叫進來。”


    “知道了。”


    裘和平應了一聲就走出南易的辦公室。


    “南總經理。”


    沒一會,何萍就來到南易的辦公室。


    “何出納,坐。”


    等何萍坐下後,南易又說道:“在日本玩的開心嗎?”


    “挺好玩的,我去了東京、橫濱、九州島,還去了三重縣。”


    何萍說的“旅遊路線”很奇葩,除了東京能算是旅遊點,其他全是日本的工業區所在,與其說是旅遊路線,不如說是工業考察路線。


    “就去了這幾個地方?”


    “對啊。”


    “那可惜了,以後再過去,可以去神奈川、名古屋、劄幌這些地方走走,這幾個地方風景比較好,也有代表性。”


    “有機會再說吧。”


    一聽南易的話,何萍惘然若失。


    看到何萍的臉色,南易立刻轉移了話題,“何出納,我叫你過來,是想讓你去買點香煙回來,兩箱中華、50條萬寶路、20條摩爾。你那裏有外匯券嗎?”


    “沒有,公司根本沒有外匯券。”


    南易蹙眉道:“那你還能把煙買回來嗎?”


    何萍糾結了一會,點點頭,說道:“可以的,南總經理。”


    “喔,那你辛苦一下,現在就去吧,盡快把煙買回來,公司馬上就要用到。和裘科長說一下,讓他給你派車。”


    “好的。”


    何萍走了不到五分鍾,南易的辦公室門又被敲響。


    “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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