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回憶與極度恐懼(三)


    風吹草樹,雨浸花果。


    半山之巔,古琴佳人。


    一首斷腸,一絲思念。


    手起樂響,徹響山穀。


    佳人淚流,夫君何在。


    琴弦斷,樂聲止。狂風起,暴雨下。


    佳人獨站半山之巔,淒慘背影,思念之意。


    聞著悲傷,見者落淚,獨嗆然而涕下。


    “還在做傻事嗎?你還記的當年那個橋林,他放過我們,但是條件是你不能再害人,不然你會死的!”


    男子此刻顯得精神多了,意氣風發,溫和儒雅,但他的表情卻不當好看,帶著怒意,卻又帶著無可奈何!


    他走到慕容千羽身後,輕輕將雨傘遮在慕容千羽頭頂,自己半個身子露在外麵,頃刻間濕透。


    慕容千羽背對著他,不言不語,淚水混合著雨水,靜靜的站在那裏,她無法想象如果自己不做這些事,她的愛人就會離她而去,那種分離的痛苦,這就是人鬼兩殊途,誰說妖無情,人無義。


    一想到如果失去身後這個男人,自己接下來的人生會怎麽樣度過,自己會變成什麽樣子,她不想失去他,也不能失去他。


    “天為佛,地為魔。人就在這兩者之間,站可成佛,跪可成魔,想做怎麽做,想怎麽活,皆隨我意,誰奈我何!”


    男子微微一歎氣,也知道自己不能勸說的了她,也隻好陪著她,靜靜站在半山之巔。


    雨越下越大,地上的泥土開始緩緩鬆動,不少黃泥順著雨水滑落到山澗,男子張張嘴,想說些什麽,可是話到了嘴邊,竟然卡在喉嚨裏,難以發出任何聲音。


    安靜的慕容千羽突然抬起頭,衣服後麵九條尾巴伸出,警惕的對著山澗某處,男子有些疑惑,不一會兒,一道人影快如閃電,眨眼間來到他們二人身前。


    慕容千羽從眼前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就能感覺出來,就算兩三個橋林站在這個男人麵前,也都不夠看。


    這讓慕容千羽感覺到濃濃的危險,悄悄將她身後的男人護在自己九條尾巴下,麵露不善,這股危險氣息,越靠近,越強烈。


    “帶我去你的住處,雨太大,我不想淋雨!”


    這個男人雖然是讓慕容千羽帶他去,但是他自己卻輕車熟路的越過慕容千羽,走在前方,放佛這裏就是他的家一樣。


    慕容千羽沒有想著要逃脫,因為她心裏清楚,如果眼前這個男人想要殺她,她就算逃得再快也沒用,就憑借剛剛他來到半山之巔的速度就可以看的出來,這個男人想要殺她,隻要片刻時間就足夠!


    慕容千羽與男子對視一眼,這個緊張的氣氛也讓男子知道了現在是什麽情況,十有八九是類似橋林的人來了,逃在他們眼前根本沒有任何用處,與其這樣倒不如老老實實的哪裏也不去,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想著,二人跟著那個男人離開半山之巔。


    樹木環繞,如果沒有下雨,這裏也是一處鳥語花香的好地方,在這地方,有一處特別奇怪,一間小獨樓被參天大樹層層包圍,在這間小獨樓裏麵,坐著三個人。


    一個男人麵無表情,坐在主坐,剩下一男一女坐在他的對麵,氣氛顯得有些沉悶。


    “我介紹一下,我叫範愁,地府的人,知道我來的目的嗎?”


    地府,無論是在人還是在妖怪當中,都是一種讓人聞風喪膽,心驚膽戰的地方,那裏有閻王,有黑白無常,牛頭馬麵。


    當男子聽到地府二字,握住慕容千羽的手都不自覺抓緊,臉色蒼白無比,他怕,但是怕的不失去慕容千羽自己沒有靈魂維持生命就會死,而是怕慕容千羽離開自己,這比死了還要難受。


    對於這些,慕容千羽顯得有些淡定,深吸一口氣,道:“我們不知道!”


    範愁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你們二人,一個樵夫,一個狐狸精,放心我不是來殺你們的,嗬嗬,說來可笑,為了幫你們二人,死了一個橋林,如今我在幫你們,不知道我什麽時候死呢?這樣我就能去地府見她了,不對……我沒有靈魂,死了不就永遠消失了嗎?嗬嗬!”


    範愁說的話莫名其妙,狐狸夫婦也沒聽懂他在說什麽,他們隻聽到了眼前這個叫範愁的地獄使者,是來幫助他們夫婦二人的,這讓他們二人有些驚訝,也有些不解。


    於是樵夫問道:“可是道長,您為什麽要幫助我們,您不是說橋林為了幫助我們已經死了嗎?”


    橋林的死,讓樵夫有些難過,在他眼裏,這種神秘的人,都是道長,不然怎麽會有如此神通,但是一位道長放過他們二人一次,竟然身死了,樵夫不想再讓一些無辜的人為了自己去死。


    “我不是可憐你們才為了幫助你們,而是為了我自己!”


    說道這裏,範愁竟然神情有些恍惚,葉欣的事情讓他久久不能釋懷,現在在他身前的這兩人,何嚐不是和他一樣,這就是範愁願意幫助他們的原因。


    但是這些他不想要和別人說,既然決定要幫助他們了,那麽就要送他們離開第九區這個地方,按照侯野與縛無念的辦事效率,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找到這裏,那個時候如果要走,那就來不及了。


    “事不宜遲,如果在晚點,被他們找到這裏,那麽誰也走不了!”


    範愁站起身,習慣性一掏口袋,發現帶的煙在剛剛已經濕透了,無奈下隻好催促樵夫與狐狸二人趕緊動身,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小獨樓那個單薄的木門,被人一腳踹的粉碎。


    “範愁,你好大的膽子!”


    破門而入的是侯野,而縛無念,則是撐著雨傘,站在樓頂,雙眼散發金光,樓內一切都看的一清二楚。


    侯野手持一把三尺長,一寸寬長劍。


    相傳侯野有一武器,劍身有一龍盤繞,龍頭緊緊咬住劍柄,劍刃泛紅,吹毛斷發,原本是一個匕首,隻不過在匕首上加上了長柄,走上了轉變為槍的另一條道路,而在渡過漫長曆史之後,長劍可以說是站在劍類武器的曆史顛峰。


    然而侯野的長劍可不是普通長劍,本身其軟無比,但也可以在下一瞬間變得異常堅硬,同時飲血無數。


    由昆吾山,其下多赤金,色如火。昔黃帝伐蚩尤,陳兵於此地,掘深百丈,猶未及泉,惟見火光如星。地中多丹,煉石為銅,銅色青而利,泉色赤,山草木皆劍利,土亦鋼而精。至越王勾踐,使工人白馬白牛(莊按白為西方色)祠昆吾之神,采金鑄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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