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雲中嶽的匯報之後,七王爺重重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氣衝天的說道:“這隻狡猾的老狐狸,簡直比童太師還要無恥。童太師還隻是想勾結金人以保住榮華富貴,而他卻是兩手準備,以免與金人勾結,另一麵又在為篡權做著積極的準備,如果說篡權成功了他就高高在上了,而一旦失敗了他還可以倒向金人。真是一個不折不扣老狐狸。”


    雲中嶽說道:“七王爺,既然我們已經知道這些死人是他幹的,而且也知道他的秘密地道,那我們為何不奏請皇上派兵搜查秦家?我相信隻要去搜,那肯定是人贓俱獲。”


    七王爺搖著頭說道:“中嶽,你想的太簡單了。就算搜出了死人和地道,也無法定他的罪,因為他完全可以找個替罪羊,我們又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那些人是他殺的。而且秦重山手握重兵,一旦他察覺我們對他開始懷疑了,他絕對會加快篡權的步伐。那樣我們隻靠臨安的這點兒禁衛軍,隻能是最以待斃。所以我們不能打草驚蛇,隻能在暗中破壞他的陰謀。”


    雲中嶽又問道:“七王爺,以我現在的實力絕對能夠刺殺他,幹脆我去把他殺了,不就一了百了了。七王爺你說這樣行嗎?”


    七王爺還是搖著頭說道:“秦重山掌管兵權多年,一旦他遇刺身亡,恐怕軍隊會嘩變。真要如此,那些手握重兵又居心叵測的將軍必會造反,雖然他們肯定會各自猜疑而不團結,成不了大事,可是這卻給了金人天大的機遇,我大宋還是難逃覆滅的下場。所以在沒有想到萬全之策前,還是要留住他來牽製那些擁兵自重的人。”


    雲亦龍這時候說道:“七王爺說的對,我們現在不光不能殺死秦重山,就是連童太師也不可輕舉妄動,暫時還要留著它牽製秦重山。”


    雲中嶽說道:“這秦重山不是已經把孫女許給了童偉然嗎?現在兩人應該是一個鼻孔出氣才對,怎麽可能相互牽製?”


    七王爺解釋道:“我都收到了他們三天後結婚的請柬,但是在我看來這隻是秦重山為了為篡權爭取時間的手段。我想秦重山是不想把精力都耗費在與童太師的爭權奪利中,他現在所想的是盡快提升自己的實力和盡快的完成軍隊的調動以為今後篡權兵變做好準備。他這樣做隻不過是在故意迷惑眾人。”


    雲中嶽聽後覺得心裏一涼,看來秦梓林是鐵了心要用自己的幸福來報複自己,唉!這是何苦呢?


    七王爺見雲中嶽在那裏走神,於是對他說道:“中嶽,,我估計就這幾天金國大元帥就會來了,你最近可要保持好狀態,到時候務必要留下他,就算不能活捉也要殺死他,此人對於金國十分的重要,隻要拿下他,短期內金人就不會再有動作,這樣我們也好騰出手來對付秦重山和童太師。”


    雲中嶽心不在焉的答道:“中嶽明白,到時候全聽七王爺調遣。七王爺要是沒有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


    七王爺說道:“中嶽你也累了一晚上了,就快去休息吧。”


    雲中嶽渾渾噩噩的來到外麵,他覺得自己應該再去找秦梓林好好談談,就算不嫁給自己,也不能嫁給童偉然這個垃圾。於是雲中嶽立刻又向秦家趕去。


    隻是這一次秦梓林仍然不見他,無奈之下雲中嶽不得不回到了七王府。


    事已至此,雲中嶽該做的努力也做了,既然無法改變就隻好靜觀其變了。於是雲中嶽放下心事和兩女一起去睡覺了。


    日子一晃兩天就過去了,雲中嶽這兩天都是在修煉中度過的,他想用修煉來麻痹自己。


    這一日正好是童偉然和秦梓林結婚的日子,雲中嶽把自己關在屋裏,慕容穀雪和慕容慧琳都知趣的去找趙嵐兒玩兒去了。


    雲中嶽不管如何來轉移自己的思緒,可是那張熟悉而陌生的麵孔總是會不自覺的鑽入自己的腦海。被折磨了很久之後,雲中嶽從床上翻身下了床,梳洗穿戴好之後就離開了屋子。


    既然心裏還放不下,那就跟隨本心走吧!就去最後看她一下,也算是為彼此的愛情做一個徹底的了結,隻是心裏雖然這麽想,可是雲中嶽能做到徹底了結嗎?恐怕雲中嶽自己也不清楚。


    這個時候童偉然應該還沒有來秦家接親,雲中嶽徑直來到了秦家。可是在轉了一大圈之後,雲中嶽發現今天的秦家護衛格外的森嚴,整個外麵簡直就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他覺得這哪裏像是要結婚的喜慶場麵,反倒是在防禦著什麽。而且據七王爺說這秦重山甚至連一張請柬都未發出去,說是因為朝裏的同僚不可能兩邊都兼顧得到,所以秦家和童家商量好了就隻在童家辦酒席,以免的各位親朋好友在兩家之間來回奔波。這就更加的讓雲中嶽覺得事有蹊蹺了。


    這樣的情況,雲中嶽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進去,沒有辦法他隻能離開秦家前往童家,看一會兒有沒有機會能溜進去見秦梓林一麵,如果她改變主意,那自己無論如何也要強行帶她離開。


    來到童家,隔著老遠就能看見喜氣洋洋的熱鬧場麵,大門內外張燈結彩,訪客絡繹不絕,這才像是辦喜事的樣子。雲中嶽仔細的觀察了一下,發現童府的護衛還是老樣子並沒有因為辦喜事而增派人手。雲中嶽感到十分的蹊蹺,仔細一琢磨,他覺得好像是明白一些了,他在心裏暗自說道:“果然狡猾無比,看來今天這是在上演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啊!這喜事兒隻不過是他們避人耳目的迷魂藥,而真正的重點是利用這喜事兒把臨安城裏的王公大臣全都請到這裏,這樣他們就不會再去關注外麵的情況,這相當於蒙上了眾人的眼睛,而背後金國大元帥就可以毫無顧忌的去到秦家了。這兩個老不死的這是在聯手演雙簧,對不起今天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


    雲中嶽想通這些後,就想立刻去找七王爺商量對策,可是七王爺早就進到童府了,而且以他的身份地位,身邊一定圍滿了人,自己就算是進去了也不好單獨和他交談。該怎麽辦?雲中嶽沒有辦法,看來隻有先斬後奏了,因為時間不等人,要是讓他進了護衛森嚴的秦家,在想殺他就難上加難了,所以隻能在他進秦家之前就將他截殺在外麵。


    雲中嶽也顧不得再見秦梓林了,立刻施展開輕功飛快的回到了秦家的大門外的街道。雲中嶽找了一個秦家斜對麵剛好能夠沒有死角的監視秦家大門的茶樓,來到二樓在臨街的窗邊坐了下來。


    雲中嶽一邊裝作漫不經心的品著茶,一邊全神貫注的盯著秦家大門外的動靜。雲中嶽也沒有見到過這金國大元帥,他必須在對方進入視線到進入秦家的很短的時間內做出正確的判斷,而且還要完成截殺,所以不容雲中嶽有半點兒的疏忽。


    果然如雲中嶽判斷的一樣,沒過多久街道東邊兒走過來三個人,走在中間的是一位身著素色長衫,麵容清秀,頗有當年諸葛軍師遺風的中年人。中年人的兩邊各自跟著一個人,兩人俱都身材高大,隻是左邊一位麵色黝黑,眼若銅鈴,就像是寺廟裏的凶神惡煞的羅漢,而右邊一位肌膚慘白,鷹鉤鼻子,薄嘴唇,仿佛是來自地獄的修羅。一看這兩位就不是善茬,可是他們卻緊緊的跟著一個書生模樣的中年人,雲中嶽瞬間就已明白,這中年人十有八九就是金國大元帥了,旁邊兩人不過是他的貼身保鏢。


    雲中嶽當即不再有半點兒的猶豫,拿出一塊黑色的布巾蒙在了臉上就縱身從窗戶上飛向了三人。雲中嶽的速度已經少有人能夠媲美,瞬間就已經殺到了三人麵前。雲中嶽沒有想到那兩個就像是黑白無常的家夥反應十分的迅速,而且分工明確,黑大漢立刻閃身擋在了大元帥的身前,而白無常則嘴裏哼道:“哼!不知死活!”話音未落從他的兩隻寬大的袖口裏快速的噴出大量的黃煙,這顯然是帶有劇毒的煙霧,要是其他武林高手在這麽近的距離肯定會被煙霧所毒殺,可是雲中嶽百毒不侵,依然是高速的衝殺過來。這白無常嘴角掛著微笑心裏想到:“這傻子還真是不怕死,居然敢衝進我的毒霧,太不自量力了。”就在他還在暗自高興的時候,突然一隻手從毒霧裏探了出來直接一把抓住了他的脖子,雲中嶽為了最快的解決掉他並沒有隔空吸取他的真氣,而是直接抓著他的脖子吸取,因為這樣要快速得多,片刻之後那白無常已經被吸得隻剩下了一具人幹兒。


    由於現場有大量的毒煙,中年人和黑大漢都看不清楚濃霧裏發生了什麽,不過在他們看來天底下沒有人能夠在白無常的毒霧裏活下來,所以他們此時一點兒也不慌張,反而等著白無常殺死刺殺者後,他們好看看究竟是誰敢來刺殺大元帥。


    黑大漢等了片刻明顯有點兒不耐煩了,他張口問道:“我說二弟,你還沒有解決那個雜種嗎?快點兒,別一會兒引來圍觀的人就麻煩了。”


    結果等待他的是白無常幹癟的屍體“嗖”的一聲砸向了自己。黑大漢伸手接住,然後看著白無常那淒慘的死樣心裏一陣的發毛,趕緊叫道:“大元帥快進秦府,我來拖住他,此人太過厲害,快走!”


    雲中嶽根本不給他任何的反應時間,直接就隔空吸取他的真氣,立刻將他禁錮起來。現在雲中嶽已經神功大成,對伐黑大漢這樣的高手遊刃有餘,他一邊吸取著真氣一邊迅速的向著大元帥追去,可憐那個黑大漢就這麽被雲中嶽隔空拖著在地上跑,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等雲中嶽追上大元帥時,黑大漢也步了白無常的後塵,到死多沒有叫出聲來。


    大元帥馬上就要跑進秦府了,他立刻大喊:“我是秦大人的貴客,有人刺殺我,你們快來抓刺客!”


    那些秦家的護衛平時也沒見過大元帥,所以剛開始還以為是路人在打架,現在聽見大元帥的呼救才反應過來,於是立刻從秦家裏麵衝出來三四十個全身甲胄的護衛。


    雲中嶽一看不能再拖了,於是果斷的扔下黑大漢,終身一躍就飛到了大元帥的身前,本來雲中嶽是想活捉他的,可此時幾十名護衛全都圍了上來,雲中嶽無奈,隻得摸出匕首,然後注入真氣進去,匕首脫手而飛,“噗呲”一聲,大元帥的頭顱飛了起來。雲中嶽立刻飛身抓住頭顱,在空中連續的扭動了幾下身子,躲過護衛的刀槍,然後縱身在一名護衛的頭頂一踩,整個人借力飛到了街對麵的屋頂,隨即就消失在高低起伏的屋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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