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景天癡癡的看著司寇繪顏,“我隻是想再見你一麵。”


    “哼!混蛋!”


    又是一聲巨響,那棵被開了膛的大樹生生被震成碎片,誇啦啦倒了一地。


    “不過,你也別想著用真兒來威脅我。”司寇繪顏收回手,整了整袖口,漠然道,“我已下定決心,將真兒帶走了。”


    涉景天的臉上出現了一抹慌張,但很快就沉穩下來,“你莫要騙我了,真兒隻是凡人,你師門不會允許的,修真者不入世、不幹涉凡俗的規矩,我還是知曉一二的。若真認真算來,你插手柳嫣然家的事,已經算違規了。”


    話了,涉景天又深情道,“顏兒,聽我一句吧,我知道仙凡有別,但你有我妻子這一身份,所以回來也不算違規。隻要你能按時回來看看,我保證,真兒一定會好好的。”


    司寇繪顏冷哼一聲,說,“作為修真者,我確實不能插手世俗,但作為曾經的凡人,我整治人的手段,多著呢。”然後嘴角揚起冰冷的弧度,“你以為,你的威脅,真的能奏效嗎?涉景天,你怎麽不好好想想,我也是從豪門大宅中出來的呢?”


    涉景天色變,“你這是什麽意思!”


    “我說與不說,你都會知道。”司寇繪顏說,嘴角的冷笑帶上了幾分得意,“那我又何必浪費口舌?你……且等著吧!”說完,她露出了一個滿是惡意的笑容。


    “司寇繪顏!你!”


    司寇繪顏卻轉過身,不去看那個憤怒的男人,將林誌抱在懷中。雖然她修行隻有短短十餘載,但是因為靈根優越,如今也已成為築基後期的修士,五感體質遠超凡人不說,也學會了禦劍飛行。


    召出師尊賜給自己的靈劍,司寇繪顏居高臨下的看著涉景天說,“那張紙你撕了也沒用!我已經找官家公正過了,從今日起,你我兩人再無瓜葛!”


    涉景天嘲諷的說,“普天之下,誰敢做我的休書公證人?”


    司寇繪顏冷笑,“莫不是你以為你嶺南王家就天下獨大了?別忘了,就算是你,也有不得不俯首稱臣的人!”


    司寇繪顏的話讓涉景天想到了什麽,當下臉色一變,她也不多說,禦使著飛劍朝天空飛去。


    地上遙遙的傳來了男人悲切的嘶吼聲。


    “顏兒!!!!!!!!!”


    那聲音中包含的負麵情感太多,讓從小沒見過什麽人性陰暗麵的林誌忍不住瑟縮了一下。抱著他的司寇繪顏有所察覺,輕輕拍打著他的背安撫著,說,“真兒別怕,那個男人再傷不了你。那些曾經欺侮過你的人……”


    漂亮的眼中厲芒閃過。“我走了,可不代表我沒辦法整治他們!”


    林誌又抖了起來。


    尼瑪我怎麽覺得你比他們都可怕這一定不科學!


    司寇繪顏卻是好心情的說,“嶺南王領地距江南遙遠,阿竹分娩後又一直臥病在床,想來真兒你還未曾見過姥姥姥爺吧?”


    林誌在司寇繪顏懷中點點頭。


    “唉,老嶺南王戰死疆場,老王妃因此投繯自盡,家裏竟是一個長輩也沒有,也難怪你無人庇護。據傳老嶺南王和王妃都是極好的性子,他們若在世間,又怎會讓你如此……可惜好人不長命。”


    “這次我們先回江南,讓你見見你久未蒙麵的姥姥姥爺。自我休了涉景天後,他們便是你最親的親人了。”


    “嗯。”


    “姥爺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啊?”


    聽到林誌帶點小忐忑的問話,司寇繪顏笑道,“都是好人。”


    林誌:“……”


    “哈哈!莫怕,他們都是溫柔體貼的人,定不會為難你。”


    “嗯。”


    禦劍飛行的速度非同小可,雖然飛劍上的人感覺不到,但是事實上它的速度比尋常飛機還要快一些,不一會兒,兩人就來到了離國最為富碩之地——江南。


    司寇繪顏雙手捏了個訣,將飛劍停在一個荒郊之上,帶著林誌步下飛劍。“修真者有規定,不入世,不幹擾世人,所以我們不能直接禦劍到府裏,隻能步行過去了。”


    “嗯。”林誌乖巧的點點頭,然後順從的自己走。


    看到林誌像小兔子一樣乖巧的眼神,司寇繪顏隻覺得自己的心被什麽東西狠狠擊中了!


    尼瑪太萌了啊!


    然後林誌就被某隻猛虎狠狠抱在懷裏□□了一番,等被放出來的時候,頭發衣服全亂了,簡直像驟風過境後的現場版一樣……


    林誌:“……”我到底是做了什麽才開啟了奇怪的開關啊!還能不能行了!


    ……


    簡直哀傷。


    兩個人步行來到了城門,司寇繪顏出示了入城令後,就帶著林誌進入了城內。


    不愧為離國有名的水鄉,這裏的河流四通八達,甚至於河道代替了大部分道路,司寇繪顏和林誌租了條小船通過河道前往司寇府所在。


    在清澈的河水邊,時不時能看到用花布包了頭,挽著衣袖在河邊搗衣的少女。


    兩邊也多是古樸漂亮的青瓦房屋,一棟棟朱門大戶看起來分外有氣勢。


    兩人乘船一會兒就到了目的地——一個小碼頭。


    領著林誌在小路中穿梭幾回,然後又走過幾條大路,兩人這才看到那比一般大戶更為磅礴大氣的司寇府。


    僅僅是四周雕了鴟吻的琉璃瓦屋頂以及門口立著的兩座幾乎可以以假亂真的青石獅子就能看出江南第一富戶的氣派。


    門口守著兩人,都是青布包頭褐衣短打的標準配置,看上去就像是小廝。


    見兩人前來,其中一人上前攔住兩人,問,“你們是何人?來到我司寇府有什麽事?”


    司寇繪顏拍拍林誌肩頭,對那小廝淡淡說,“對你們老爺說,我司寇繪顏帶著阿竹的遺腹子回來了。”


    這人估計是新來的,不認識那兩位十年前就嫁出去的司寇大小姐和二少爺,於是吩咐旁邊那個人好好看著這兩人,就轉身進去通報了。


    不一會兒,司寇府大門就被打開了,裏麵露出了兩位身著華服的老人以及一幹奴仆的身影,還未待司寇繪顏和林誌出聲,那位滿頭釵環的老婦人就跑了過來,一把將司寇繪顏抱入懷中,哭喊道,“我的顏兒誒——”


    聽著這抑揚頓挫的號聲,剛穿來這裏時司寇繪顏的哭聲仿佛又在腦海中響起,林誌默默後退了一步,離這個還在哭號的老婦人遠一些……


    絕對是真·母女,鑒定完畢!


    那位老人也慢慢走了出來,站在門口看著老婦抱著閨女,痛哭,直到婦人的哭聲漸息,這才清了清嗓子,說,“行了!大庭廣眾的,也不怕丟人。”然後又看向林誌,“這就是雲真吧?進來吧。”然後轉身進入了司寇府。


    那位婦女這才停止了哭號,轉而去看林誌,一臉慈愛的說:“這就是真兒吧?看著倒是身子骨薄弱了些……要好好補補才是。”然後拉起林誌和司寇繪顏的手說,“來來來,顏兒真兒,跟我進來。一會兒我們祖孫三得好好聊聊才是。”然後拉著兩人的手朝著司寇府內走去。


    那些跟在兩位老人身後的奴仆則是靜靜等著三人走進了府邸,才示意看門的小廝關上大門,悄無聲息的跟在四人身後。


    倒是其中一個老者紅著眼對司寇繪顏說,“小姐,老奴真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再見到你……”


    司寇繪顏也紅了眼圈,“要不是這次真兒命懸一線,事情又牽扯到魔修,想必我還無法歸來……這些年家裏辛苦你了,李伯。”


    李伯也忍不住唏噓了起來。


    前麵領路的老人卻突然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嘮嘮叨叨些什麽?隻不過十年沒見過而已,至於這麽激動嗎?”


    牽著林誌手的老婦卻不屑的撇了下嘴,同樣陰陽怪氣的說,“好像剛才聽到顏兒帶著外甥回來連鞋都沒穿就從床上滾下來的人不是你一樣!”


    作為日常習慣注重保養身體的老人,他們都是有午休的習慣的。


    這話一出,司寇繪顏和李伯都忍不出笑出了聲。


    “你!”那老人氣憤的哼了聲,然後就甩袖大踏步離開了。


    老婦衝著司寇繪顏他們使了個得意的眼神,也快步跟了上去。


    司寇繪顏頗有些懷念的說,“父親母親還是這樣……”


    那位看起來比這兩位當家人還要年邁些的李伯懷念的說,“是啊……從他們結婚起就這樣,一個發脾氣一個拆台,唉……真懷念啊。”


    “是啊,李伯你是看著爹娘長大的,自然也更了解他們。”


    一行人就這麽磨磨唧唧的走進了司寇府。


    進了司寇府,林誌這才知道,什麽叫壕,什麽叫有錢人。


    雖然他是嶺南王世子,身世不比人差,但架不住這是個穿越的西貝貨,根本沒怎麽見過嶺南王家裏的豪華,再加上……作為真正的商賈世家,作為充滿了銅臭味的大財主,司寇家那是真有錢!亭台樓閣比一般人家的豪華了不止一點半點,也沒有皇家那些唧唧歪歪的規矩,整個司寇府走下來,林誌簡直歎為觀止。


    不說別的,就他麵前這座一人高的珍珠翡翠珊瑚座,那就是嶺南王都用不起,起碼也得是皇帝才能用!


    可作為堪稱帝國第一富戶、大多皇家貢品來源的司寇府,他還偏偏就是敢用!


    簡直壕。


    看到林誌兩眼放光的盯著那座珊瑚看,司寇家主母白依依說,“真兒喜歡?”


    林誌先前沒反應過來,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這是叫自己,然後點了點頭。畢竟改名字什麽的真的很令人適應不能的。


    不過這反應在其他人看來,就是這孩子看珊瑚看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呢。


    “這也不是最好的,如果真兒喜歡,就讓李伯帶他去府庫裏挑挑。”作為財大氣粗的真壕,見自己外甥對珊瑚感興趣,司寇峰當下就開了尊口。


    林誌這才反應過來,連連搖頭,說,“不,不用了!我隻是覺得很漂亮,所以多看兩眼而已,真的給我也沒什麽用的。”


    林誌有些慌張的樣子真像被捏到了尾巴的小兔子,再加上因為那場變故而有些瘦弱的身體,還有本人呆萌的氣質,簡直是……萌死個人啦!


    於是林誌就被□□了,始作俑者白依依還不停的說,“實在是太可愛了~”


    ……


    於是林誌再次被驟風過境了。


    絕對是真·母女!再次鑒定完畢。


    鬱悶的用手理著亂糟糟的頭發,林誌簡直不想說什麽了。一旁坐著的司寇峰不開心了,哼了一聲,說,“沒大沒小,像什麽樣子!”


    白依依瞬間吐槽回去,“說的好像你不想一樣,別以為我看不見你剛才差點都站起來了!”


    司寇峰:“……”媳婦兒這麽愛拆台還能不能行了!摔!


    幾個人坐在大堂上聊了一會兒天,或者說是那三人外加一個總管聊了半天,林誌劉姥姥上身的看了半天好東西後,司寇繪顏才歎了口氣,說,“我們也該走了。畢竟我是向穀主申請出來的……”


    此話一出,大廳內立刻陷入了沉寂。


    還在看一個木架上的白玉麒麟雕刻的林誌瞬間察覺到了廳內大部分人的視線都落到了自己身上,微微一抖,然後收回了視線,乖巧的坐在凳子上。


    還是白依依受不了如此沉重的氛圍,開口道,“那……真兒他,要送回嶺南王府嗎?”


    司寇繪顏聞言冷冷一笑,“哼!害死了阿竹,又讓真兒落入險境,怎能讓真兒再落入火海之中?”


    “說得對!”雖然是個商賈,但是作為一個擁有富可敵國國力的大商,司寇峰身上也帶著幾分氣勢,此時發起怒了,更是帶上了幾分肅殺,“別說他是嶺南王,便是當今天子,害的我竹兒和他的孩子如此,也得嚐嚐惹怒了我司寇家的後果!”


    嶺南王雖身有爵位,但有偌大一個王府需要供養,自然不能隻靠朝廷封賞,自己的產業也有不少。


    司寇峰隻是一介商賈,沒有實權,但是這商業上的事……他動動手腳,自有大把的人願意給他麵子。


    白依依聞言心裏一鬆,摟過略顯單薄的林誌,疼惜的說,“那麽,這孩子,就留在我們這兒吧。我司寇府雖不是皇權貴胄,但也是薄有財產,養大一個孩子也不算什麽。”


    司寇繪顏道,“這可不行。娘,真兒被元嬰老怪擄去做了藥人,體內七經八脈盡斷。可以說身子全毀了,若無我采的靈藥修補,恐怕熬不過兩年。”


    “我去請江湖上有名的師父來教真兒武術,再花大力氣去找神醫藥材,總不至於讓這孩子連長大的機會也沒有。”作為一個有錢的壕,司寇峰也是過慣了順心的日子,從未想到自己這萬貫家財竟有可能連嫡親的外孫都養不大,頓時臉就黑了。


    “還是說,顏兒你覺得我會對外孫不盡心盡力?”


    “自然不是,”司寇繪顏趕緊安撫自己父親,“隻是真兒身體被毀的太過,若無靈藥修補,就算是吊著命活了這輩子,隻怕也是一輩子離不開病痛。倒不如讓我帶他去仙靈穀,也好過在這世間苟延殘喘。”


    “說什麽呢!”


    司寇峰狠狠拍了下桌子,顯然是對司寇繪顏的形容詞非常不滿,黑著臉憋了半天,最終才說一句,“罷了……”


    接下來,三人又進行了一番長談,直到日頭傾斜,殘陽晚照。


    盡管白依依和司寇峰再三挽留,但是司寇繪顏還是帶著林誌離開了。


    據她所言,林誌的身體拖不得,她也礙於條律無法長久呆在這裏,能來看父母一眼已經是很難得的了。


    這點林誌倒是信,因為自從他們離開了嶺南王府,司寇繪顏身上的符籙就一直閃個不停,活像老年迪士高的閃頻燈光。


    就算林誌對修真一竅不通,也能猜得出來這是在催促司寇繪顏。


    被擁在懷中的林誌抬頭問司寇繪顏,“大娘,我們現在就去仙靈穀嗎?”之前聽他們聊天,好像是這個意思。


    司寇繪顏說,“不急,在此之前,我們先去皇宮一趟。”


    “我們去皇宮幹什麽?”


    “修真者入世,即便我隻是個築基修士,也是有違天道的,因此在入世之前,我們都要向皇族取得同意,借助龍氣,才能在凡間自由遊蕩。”


    “原來如此啊……”


    嶺南位於離國南邊,江南靠近南方,因此距離離國皇都離城較遠,兩人禦劍而行了小半天,待到日暮黃昏之時才來到離城。


    作為一個“仙人”,司寇繪顏自然有著獨特的特權,原本該有的請示、通報啥啥的流程人家一個沒用,直接素手一點,點出皇帝所在的位置,然後禦使著飛劍朝著那裏飛去,看的林誌一陣心驚膽戰。


    那可是皇帝啊!


    萬一一不留神看到皇帝的限製級怎麽辦呢!


    ……


    好吧,是我想太多。


    在如同巨型棋盤一般的皇宮上方略一徘徊,兩人很快就在禦書房內找到了正在批奏折的皇帝。


    要說當皇帝也真辛苦,作為成天坐著看書的文職,沒有三險一金不說,還要忍受腰間盤突出等病痛帶來的痛苦。


    身體上的折磨也就算了,精神上還要直接承擔各種官宦之間爾虞我詐或者各種天災*的責任,做的好了也隻能得一個明君名頭,畢竟你就是天下第一老大了,沒人能給你賞賜,做的不好,那可是各種口誅筆伐唾沫齊飛,好像你不以死謝罪都不夠本一樣。


    簡直悲催。


    再說說這龍椅,純金打造高端奢華、大氣上檔次,可耐不住人家坐著一點也不舒服啊!椅背設計一點也不符合人體脊椎學不說,為了裝b連軟墊都不好意思往上放,一時半會兒也就算了,坐上一天,喝!別提多膈屁股了!


    真不知道那些前仆後繼餓狼撲食一樣的人是怎麽想的,腦子裏有坑嗎?


    當皇帝千不好萬不好,但是有一樣,這話,在人家皇帝麵前,你還真不敢說==,這也是當皇帝最大的好處了。


    因此,盡管在見到皇帝的一瞬間林誌就開始了瘋狂的腦內彈幕刷屏,但是麵上,人家一點也不敢表現出來。


    細細的看著林誌,這位正值壯年,神采奕奕的英俊皇帝的眼中浮現出了幾分回憶的神色,“你就是南竹公子的兒子?”


    “嗯……”林誌點頭。倒是司寇繪顏,在這句簡單的問話中品出了些不一樣的味道。盡管南竹公子名揚離國,但作為嶺南王世子,身為皇家人的皇帝不應該問你是不是嶺南王世子嗎?為何這個皇帝卻提起了已逝弟弟的名號呢?


    “我曾見過你的父親……他果然不愧是離國五公子之一。”


    林誌一下子緊繃了。可千萬別問他有關於司寇繪竹的事啊!作為一個西貝貨他什麽都不知道啊!


    “嗬,”皇帝溫聲道,“別緊張,我還在想,若不是景天橫插一手,說不定,我也有可能成為你的父親呢。”


    林誌:“……”哦……原來是這樣~


    ……


    尼瑪更緊張了好嗎?


    問:如何麵對老爸的前暗戀者?在線!急等!


    皇帝見林誌還是悶聲不語,也不多說,隻是朝著司寇繪顏伸出了手,司寇繪顏從袖中取出一方帝印,交給他,說,“此次,多謝陛下幫助了。”


    皇帝搖搖頭,說,“無妨。能為仙人出力,也是朕的榮幸。更何況,出事的是我離國子民的未來,我自然當仁不讓。更何況,我也隻是借出了帝印而已。”


    ……


    您口中的而已,可是拿出去會讓整個離國瘋狂的存在啊親……您這態度是不是不太對?


    比起兒女情長,顯然這種為國為民的口吻更合司寇繪顏的胃口,她滿意的點點頭,說,“能有您這樣的帝王,是離國之福。”


    “哈哈,多謝仙子誇獎了。”


    “那麽,我們也告辭了。”


    “還請仙子稍等。”


    司寇繪顏臉上露出些疑惑,卻看到皇帝解下身上的玉佩,遞給林誌,說,“這是我涉家的傳家物之一,比不得帝印鳳印尊貴,但也有些來頭。如果你遇上麻煩,盡管用這個,能幫的,我涉家人一定竭盡全力。”


    林誌訝異的抬頭看去,卻看到這位九五之尊的眼中充滿了懷戀、傷感等複雜的情緒。


    林誌的心狠狠震動了一下。


    不過這位皇帝露出情緒卻也隻在一瞬,很快就收斂了表情,恢複成那個無懈可擊的帝王。“二位,慢走。”好像剛才的種種情緒隻不過是鏡花水月。


    他和司寇繪竹……到底有什麽樣的過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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