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過貓狗後,涉雲真覺得帶著他們去遛彎消食。


    沒敢讓這幾個家夥吃太多油膩的東西,他讓每隻喝了幾碗荷葉粥加肉絲,裏麵還混了小菜。多虧他當初的教育,這些家夥一點不挑食,有飯有肉,蔬菜也吃得下去。


    若不是沒條件,他根本不想給這三隻吃烤雞。畢竟吃太多重調料的東西和肉,他們的體味會加重,對感官和皮毛也有影響。再加上這三隻一看就餓了很久,猛地一吃葷腥,反而消化不好病了怎麽辦?


    以前學校裏那隻癩皮狗,眼睛大大的,見人就迎,可是大概是吃的不健康,一身癬。他跟著自己心善的閨蜜也喂過幾次,那個閨蜜好幾次朝他抱怨,說要不是沒條件,味道太淡的東西這些被學生喂慣了的狗又不願意吃,她才不會喂它們火腿腸,全是添加劑,對狗根本不好。


    那隻可憐的狗……他和那個閨蜜都特擔心,怕它熬不過每年的冬天。


    也不是身體不好,隻是滿身的癬……讓人非常擔心。


    他沒有跟閨蜜一樣,每次出門都帶火腿,不過也喂過幾次,那些養寵物的小知識,也是從閨蜜那裏知道的。


    不然,他連幼犬不能喝牛奶,狗不能吃洋蔥巧克力這些基本常識都不知。


    ……怎麽又想起以前的事了。


    摸著手下還算柔軟的狗毛,涉雲真苦笑一聲。


    不過,這有什麽用呢?再想……也沒辦法回去。


    涉雲真有些黯然。


    正是因為這樣,他才不願意回想以前的事。畢竟,被那麽快的車撞中,他自己都知道凶多吉少……更何況現如今連靈魂都穿越了,回去的幾率,簡直少之又少……


    回想的多了,隻會讓自己難受。


    仿佛感受到主人的低落,小黑停下吃粥的動作,舔了涉雲真一臉。


    抹掉臉上的口水和米粒,涉雲真滿頭黑線,把小黑的頭按到碗前,嫌棄道,“吃你的吧!”


    小黑也不委屈,老老實實繼續吃飯。


    “嗬。”


    一聲輕笑傳來,涉雲真一個法決扔過去,帶有攻擊性的光束立刻炸開,消散後出現麵具男的身影。


    看了他一眼,涉雲真站起來,笑道,“看來,閣下的日子似乎也不好過?”


    麵具男的身影較之前幾次都為模糊,除了平滑的麵部,幾乎沒有其他,隻能隱約看著布袋一般的浮影。


    麵具男苦笑,“這還多虧閣下那把刀。”


    涉雲真先是一愣,隨即反應過來,是血止殺。


    “血止殺來找我了?”


    涉雲真不禁有些欣喜。


    麵具男歎道,“差一點就成功了。看來,我還是有所不足。”


    “嗬!”涉雲真忍不住嘲諷,“我勸你,最好還是現在就把我放了,那家夥可不是善罷甘休的人,更不是什麽善茬。”


    “這點……”麵具男道,“我已知曉,看我如今這幻身,還不足以明了麽?”他苦笑道,“本還想……算了,你放心,麻煩已經解決,待間天隙開啟,我便將你放走。”


    “間天隙?”涉雲真皺眉。“與魔界唯一通道間天隙?那並不是百餘年前萬象山一役就徹底摧毀了嗎?”


    這還是這人第一次說出自己的目的。


    “唉……”麵具男抬頭,像是仰天背手的樣子,“人類……人類,真不愧是這世間奪天造化的生靈,能做到逆轉乾坤的事,連屬於大世界的無形之物都可以摧毀。不過,既然有摧毀,那……自然也有創造。”


    聽著麵具男的話,涉雲真突然有了些不詳的預感。


    “你做了什麽?”


    麵具男笑道,“可不要冤枉我。”然後俏皮的揚起嘴角,道,“我隻是,借用了前人的作品罷了。便是我不用,他們也要做的……”


    涉雲真逼問,“你這是什麽意思!”


    麵具男的身影……或者說麵具漸漸隱去,道,“你以為,這個世界真的幹淨?錯了!那些汙濁……隻是藏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有人的地方就有*,就會滋生汙濁,而我要做的……隻不過是催生它們,然後……徹底拔除。”


    “喂!”涉雲真朝前邁一步,那麵具卻徹底消失,涉雲真憤憤的踹了牆壁一腳,然後站在原地生悶氣,直踹的整棟木屋簌簌搖動。幾隻貓狗不安的看著他,想湊過來,卻又不敢。


    雖然主人看起來很需要安慰的樣子,但不知道為什麽主人變得好可怕……根本不敢靠近喵/汪!


    發現自己有些激動,怕嚇到那三隻家夥,涉雲真稍微調整了下情緒,收起周身外泄的威壓,那三隻小東西才磨磨蹭蹭靠過來。


    “不行……”看著小乖伸出粉紅舌頭舔自己的手,涉雲真斂目,“我不能坐以待斃……必須告訴大娘。”


    將懷裏的小乖放在地上,涉雲真走出木屋。幾隻小家夥也迅速跟上,隨他一起往外走。


    涉雲真警惕的四周看看,沒有看到那些女人的蹤影。


    但他不敢暴露自己的目的,沒有朝仙靈穀的方向走,反而朝著山下走去。


    一路上十分順遂,並沒有人出來阻礙。看來那女人說,自己可以隨意走動是真的。走到山腳下,涉雲真看到不遠處隱隱有煙升起。


    ……是那些女人?


    不對,即使隻相處了半個月,他也能感到,這些女人不是人,她們身上冰冷的、腐朽的氣息,也不像是需要進食的人才有的。


    難道?


    涉雲真心中湧起一個猜測。雖然他知道這個可能非常渺茫,卻忍不住去想。腳下的步子慢慢加快,涉雲真朝煙升起處走去。


    在那裏,他看到一家木屋。和自己帶有現代審美設計和翻修過的木屋不一樣,這間屋子明顯充滿了“土著”風情,簡陋粗糙,樣式簡單,看起來很像山中獵人臨時住宿的木屋。


    可這山上本就有村子住民,獵人有這心建木屋,還不如直接住進已經空了的村子。


    這木屋和村子原址方向差得遠,難道,是別處獵人前來打獵建的,亦或原本的村民遷走後為求生計,回來打獵,卻無法住進本來的宅子建的?


    ……還是不對。


    他們本就進不來才是。


    雖未接觸過,但涉雲真仍能隱隱感到山腳下有禁製存在。


    正想著,木屋的門打開,一個粗手粗腳、一身麻衣的漢子搓著手跺著腳走出,背後背著弓箭。如今正是春暖,雖寒氣未褪,但已有了新一年的暖意。這漢子許是為了方便,沒穿毛皮,隻穿了一身麻衣,仍被凍的不行。


    那漢子也注意到這個華服錦袍的少年,當下一愣,然後笑的燦爛,迎上來道,“我還道是哪個仙人……原來是小仙人你啊!”


    涉雲真先是一愣,接著想起,小仙人這個稱呼是以往住這兒的村民叫他的,道,“你是?”


    漢子眨眨眼,“我?我村裏老趙的兒子啊!”


    涉雲真想了想,腦海中浮現一個臉上帶疤,粗手大腳,卻分外有擔當又可靠的老大爺。這大爺當初曾連著一個月給他送野味,弄得他不好意思,後來好生勸說又請村裏人去說才勸退。


    那位大爺似乎沒有缺點,隻是一生瘋狂迷戀修真,據說年輕時為了能當上仙人走南闖北,留下一身的疤瘌,最後差點瞎了一隻眼,還是有人告訴他老母老父去世,為了給兩老收骨灰,才趕了回來。


    那位大爺第一次見他,盯了他好半天,害得他尷尬的不行,才歎一口氣,道,“怪不得我當不上仙人……就這氣度,老頭子我辛苦一生也辛苦不來啊……”然後頹然離去。


    此後涉雲真就開始了每天吃野味的生活。


    “哦~我記得你。”涉雲真笑道,“你還替你父親為我送野味過。”


    小趙嘿嘿的笑,一張臉上都有了光彩,似乎得了什麽天大的榮幸。


    遇到熟人,涉雲真也輕鬆了些,摸著腳邊大黑狗的頭,道,“對了,我記得,當初小黑是寄養在你家的。你父親呢?”


    小趙臉上一僵,接著臉色微黯。


    涉雲真自然沒有忽視他的神色,道,“你父親……現在過得不好?”


    小趙強笑著搖搖頭,道,“我爹他……前年得了場大病,去年冬末沒熬過去,走了。”


    “……”涉雲真一時也說不出話。隻能拍拍小趙的肩膀。


    那是個非常厚道的老人,除了對修真有些癡迷,熱情又心善,踏實肯幹,村裏孤寡老弱有個什麽事,都會盡力幫忙。他的臉雖然毀了容,看起來有些猙獰,但為人很溫柔,雖然是個獵手,但也很喜歡小動物,還曾經救活過一隻死了母狼的小狼崽。


    他曾經說過,“除了神仙,誰活著都不容易,都是在這世上混日子的,誰又能比誰高貴到哪兒去?”這個獵手也是村裏最尊重規矩的,絕不違反時令捕獵,也不會捕獵懷孕的母獸,再加上手藝高超,在村裏很受敬重。


    村裏不少孩子沒法上學也學不成手藝的,會被家長送到他那,送上幾隻母雞,或者幾袋子米,當做拜師禮,學學過活的手藝。


    總算靠山吃山,不會餓死。


    沒想到……


    “這才幾年,”涉雲真感慨道,“沒想到,故人居然就已經去世了。”


    “唉!”小趙種種歎了口氣,道,“人活一世不容易!誰能想到,我爹那樣的人,居然因為一場風寒就死了呢……”又抬頭看著天,充滿向往道,“若是我爹能變成仙人,怕也不會走的這麽卑微了吧……”


    涉雲真心裏微動,苦笑道,“這凡世,那有什麽仙人……都是人罷了,便是仙人,也是不容易的很!”


    “對了……”


    小趙突然小心翼翼道,“小仙人……你不是要遠行了嗎?怎麽又回來了?而且,還跟著一群……人。”


    涉雲真臉色微黑,冷硬道,“如你所說,我現在也算半個仙人,當初的遠遊,也是去修行。”


    小趙欣喜的笑了,“我就說嘛!小仙人你這一趟回來,越來越有仙氣兒了!”


    涉雲真扯出個笑,修真之後,自然而然會淬骨易筋,再加上對道的感悟會給人帶來不同思想,人的外貌,乃至氣質風度都會有所改變。尤其修真者周身靈氣更加充沛,再加上即使收斂也會有所流露的等級威壓,自然與凡人不同。


    “哼!修了真,還不是要為人所製。”涉雲真嘟囔。


    “啥?”小趙沒有聽清。


    涉雲真冷著臉轉頭,道,“你不需要在意。另外,我和那些人並非同伴,隻是……不得已才暫時同行,你少接觸他們。”頓頓,又道,“她們是危險人物。”


    “這樣啊……”小趙像是鬆了口氣,低頭悄聲道,“嘿嘿嘿,若是這樣,那我就放心了。”然後又抬起頭對涉雲真道,“小仙人!如果是你,那我可要伺候好了!”


    “你這是何意?”涉雲真問。


    小趙笑眯眯道,“我手藝不如父親,再加上現在又是冬天,日子也過得艱難……”說到這裏,小趙臉上浮現出一些難色。


    涉雲真了然,點頭。這孩子論打獵技藝隻是泛泛,倒是辨認野菜采摘時蔬方麵能力不錯,趙大爺那人,身無長物,也不肯存什麽貨物,據說趙大爺是病死的,想來,好不容易存下的那點錢財也是都花光了吧……


    小趙道,“和小仙人您一起來的那些人,給了我一大筆錢財,叫我仔細巡護這周圍,不叫他人進來,平日也允許我在山中打獵采摘充饑,隻是不允采獵過多,以免傷了天時。另外,那些人還令我種了些背時的時蔬,就在屋裏暖爐邊,還叫我每天抓點小東西……”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那些人自己吃,隻奇怪怎麽隻要這麽點,知道山上住的是您,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小趙笑的一臉傻氣。“那我就放心了。”


    涉雲真忍不住被這漢子的憨笑逗樂了,“你放心了,我可不放心。你認野畜的本事可沒你爹好,萬一抓了病獸給我吃怎麽辦?”


    小趙有些著急,說話都結巴了,“小仙人你放放放放心!我一定會仔細挑仔細抓的!隻給您抓壯健的成獸,絕不會讓您吃到不幹淨的!我,我保證!”


    “噗~”涉雲真掩住口,忍不住笑出聲,“哈哈哈~你怎麽這麽老實!”


    看著涉雲真笑的眼淚都出來,小趙恍然明白,這是小仙人在逗他呢!


    老實的獵人也不會發脾氣,憨厚的撓著後腦勺,傻呆呆的看著涉雲真笑。


    不愧是仙人,笑起來就是好看……


    笑夠了,涉雲真用袖口摁摁眼角,看著小趙,心裏卻慢慢有了個想法,“小趙……你附耳來,我有事要交代你。”同時,他手指微動,一方幻陣悄然籠罩兩人。


    他自知對方非同小可,也不敢動作太大,生怕被看出紕漏。


    先不說那些不知深淺來曆的黑衣女子,就那招媞,憑著一身不同尋常的體質,也不知能不能看破他這幻陣。


    雖說不是真正的離,但能融合三族之長,兼具其特點於一身,加之本身怨力強勁……雖不想承認,但,這女人確實不可小覷。


    小趙沒有察覺周身的變化,依然傻笑,“小仙人您說!隻要是您說的,我一定照做!”


    有了環境遮擋,涉雲真也敢露出嚴肅的神色,道,“你聽好,這事事關重要。我此次回來,乃是受到了你之前見到那些人的脅迫,並非自願,不但如此,那些人還要做一些不好的、危害蒼生的事。”


    小趙立刻像是吃了蒼蠅,整個人梗在那裏。


    看到小趙呆若木雞的臉,涉雲真歎了口氣,“便是仙人,也不若你們想的那般逍遙自在。你隻需知道,這些人裏,也是有好有壞,便罷了。”


    本想直接說那些人並非修真者,而是不知道什麽東西修煉的,但怕嚇到麵前這個“正了八百”的凡人,涉雲真還是換了個說法。


    凡人都有好有壞不是?


    至少,“仙人”裏的“壞人”,總比不知道什麽妖魔鬼怪好接受吧?


    小趙像是咽什麽東西一樣,努力咽了幾下才恢複聲音,道,“原是……如此。”


    看著麵前的漢子,八尺多高卻滿麵糾結,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涉雲真搖頭歎氣,同情的拍拍他的肩,道,“莫要擔憂。”


    “便是世上,也還是好人多不是?”


    小趙低下頭,甕聲道,“我知道了。”


    涉雲真自腰間乾坤袋內探了探,取出一方傳訊符。


    這是當初大娘不放心,給了自己的,雖說自己之前也算遇到不少艱險,但一直未曾用過。被囚禁後,周身一直有禁製存在,這區區一方隨手煉製的傳訊符自是起不到什麽作用。


    不過這上麵有大娘的靈力波動,加之大娘一定記得這是給自己的,此刻用來當信物,卻是最好不過。


    涉雲真將傳訊符交給小趙,道,“你願否,去見一見自以前起,你們村裏便傳說,在這山中居住的仙人?”


    小趙眼神閃爍。


    另一邊,一行六人,外加一條碧色剔透小蛇,浩浩蕩蕩的走在山間小路上。怪的是,這些人服裝怪異,不像尋常出行者,有滿身鎧甲的,有帶著麵具的,有像個叫花子的,也有氣度不凡、好似君王的。


    明明那態度像是遠行,可這幾人卻不乘車馬、不帶包裹,悠然好似閑庭信步。


    不過,當看到這些人中間那個一身勁裝的江湖打扮女子後,便會恍然。


    哦~江湖中人!


    怪不得呢!


    有好奇者,也會在得到似乎正確的答案後散開,不在關注這些人。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在人多的地方,這些人還算正常,可一旦到了荒郊野外,這些人的步履似是不變,可卻一日千百裏,分明走的緩慢,可隻一眨眼功夫,方才還在臉前的人便會消失無蹤。


    這一行人便是離開地底囚牢,急匆匆朝仙靈穀趕去的血止殺一行人。


    邋裏邋遢的男子閑的慌,嘴賤的對旁邊一身黑紅勁裝、盡顯窈窕曲線的且遮住了多餘贅肉的趙飛霞道,“嘿!”


    雖然很髒很邋遢……但是這也是個臉隻有二十二三的帥小夥小鮮肉啊!


    趙飛霞目不斜視,矜持道,“何事?”


    邋遢男子道,“你這衣服不錯。”


    趙飛霞拚命忍。


    不能笑!絕對不能笑!


    這衣服是她請村裏曾經為皇家做內造的尚宮女和另外一個家人犯事逃來的繡坊娘子做的,絕對能完美體現她身材的有點還不顯肥肉,顏色繡工剪裁都是上上!


    嘻嘻嘻嘻嘻嘻~果然人靠衣裳馬靠鞍!


    看看看看!就是沒那個渣男,她趙飛霞也是能找到有慧眼的人的!


    她還就不信自己在這古代嫁不出去了!


    “哦?是嗎。”趙飛霞淡定道。


    “真的非常棒。”邋遢男子道,“把你的腰線都勾出來了,還不顯肥肉,乍一看還以為你身材非常好,要不是我發現粗細不太對,還真看不出你本來很胖。”


    趙飛霞:“……”


    !!!!!!!


    邋遢男子嘴裏叼著茅草,悠閑的甩著葉子,眼看著麵前的路,大大啦啦道,“其實也幸好我閱盡千帆啊,不然還真看不出來~這衣服真心不錯,剪裁師傅不錯,想法很好,繡娘也好,這上麵的花紋,沒個二十年功底出不來,還得是有天分的。”


    趙飛霞:“……”


    邋遢男子道,“話說,尋常女子在你這年歲能胖成這樣也少見,更何況你還非是常人,喂~你平時怎麽吃的啊?”


    趙飛霞:“……”


    邋遢男子轉過頭來看她,道,“喂~說一說嘛,我記得你在凡間是做的老板娘的吧?是不是吃的特別多所以才胖的?”


    趙飛霞一個沒忍住,一手抓向路邊一根樹枝,成人手臂粗的枝幹直接被折了下來。


    邋遢男子:“……”


    把樹枝交握在兩手間,趙飛霞笑道,“我知道,有這麽一種說法。”


    邋遢男子,“什麽說法?”


    趙飛霞雙手擰動,實木茁壯的樹枝發出“嘎吱”慘叫,被從中間像擰麻花一樣擰開。“如果有人經常說你傻,那他一定很喜歡你,如果有人經常說你笨,那他一定很愛你。”


    樹枝終於被擰成兩半,中間的木紋纖維扭曲的形成旋狀。


    趙飛霞把兩半木棒一齊握在手裏,“如果有人經常說你胖……”她的眼神溫柔而專注的看著邋遢男子。


    邋遢男子下意識咽了口口水,“怎麽樣?”


    手下一個用力,趙飛霞笑道,“那就必須弄死他!”“哢嚓!”“弄死他!”“哢嚓!”“弄死他!”“哢嚓!”


    邋遢男子看著逼近的趙飛霞,傻愣著後退幾步。


    趙飛霞扔掉手裏被掰成十幾段的樹枝,一臉獰笑繼續逼近,“老子胖,吃你家饅頭了嗎!吃你家花卷了嗎?吃你家四喜丸子紅燒獅子頭魚香肉絲油燜大蝦了嗎!特麽沒吃你的沒喝你的你說個毛!我胖怎麽了?礙著你事兒了嗎?擋你鏡頭礙你劇情了嗎!”


    邋遢男子被逼的連連後退,最後一屁股做到了路邊的樹樁上,看著趙飛霞的臉連連搖頭。


    趙飛霞這才收起獰笑,哼了一聲,轉身要走。


    邋遢男子道,“我家南方的隻吃過大米。”


    趙飛霞腳下一個趔趄。


    ……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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