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嚇你了,快下來。”血止殺越看這兩人的組合體越不順眼。


    涉雲真繼續麵癱臉,“不行,我不信你。”


    血止殺額頭爆出些許青筋。“那你要怎麽才肯相信我?”


    涉雲真麵癱臉,“怎麽也不信,你的信用點數目前為負額。”


    血止殺:“……”


    被拽著領子在地上拖著走,涉雲真慘叫個不停。“你特麽居然敢拖著我走!這可是老子的地盤!下任穀主是我大娘!現任穀主是我大娘的師父!你特麽居然敢欺負我!還說要我相信你,我再也不信你了!”


    血止殺陰著一張臉,道,“本尊管你信不信,先給本尊下來再說。”


    涉雲真:“混蛋——!!!”


    血止殺眼珠微動,一腳踩住妄想逃跑的小蛇,“你想去哪兒?”


    小蛇身子一僵,慢動作回頭,“啊哈哈……那啥,我看,小主人他也不需要我,你又跟我立下過誓言,我的主人不會是你,所以目前看來,就沒我什麽事兒了嘛?啊哈哈哈,既然這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先走了在……”


    “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妄想逃跑的我再也不跑了!”


    難為一條蛇也能做到一把鼻涕一把淚,血止殺放鬆了腳下的力道,收回腳,問涉雲真,“你真的不要?”


    涉雲真看了眼那條蛇,莫名覺得那雙寶石樣無機質的眼中充滿了期待,頓時打了個寒顫,揮開血止殺的手,從地上爬起,道,“不要不要!要是假的也就算了,真蛇……太挑戰我的抗壓能力了。”


    “唉,”血止殺歎氣,“可惜了。”說著,從地上抓起那蛇。


    剛剛還衝涉雲真賣萌的蛇一到了血止殺手裏就僵死的像條死蛇,一臉生無可戀……


    話說一條蛇是怎麽表現出生無可戀的?


    涉雲真腦門流下一滴冷汗。


    “本來想著,你心思單純,找一個狡猾的寵物,能給你增添點助力……順帶遠行亦或戰鬥也能有個幫手,”血止殺轉動手指,嘴角似笑非笑,看著手裏裝死的蛇,小蛇憤怒腹誹,老子那不是狡猾!是足智多謀!你這個偷襲的家夥才是狡猾!


    “不過,既然你不喜歡蛇,那就算了。”血止殺嘴角似有似無的弧度突然散去,“好不容易捉來,不要浪費,燉了做蛇羹吧,好歹也是百年修行的靈物,這點補性總是有的。”


    小蛇一僵,然後瞬間複活,慘嚎著掙紮起來。


    “天呐呐呐!不要啊!血止殺你這魔頭,說話不算數!說好了不會殺我的!老子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信你,你果然是個無情無義冷血嗜殺的魔頭!”


    “當初焠刀的八十一道天雷怎麽沒把你劈死!”


    那個活躍的邋遢男子卻突然來了興趣,把手搭在嘴邊喊,“喂!這家夥本體是魔氣,刀隻是載體,就算被劈碎,本體也是不死不滅的!頂多回歸天地!”


    小蛇聽到,頓時更為悲憤。


    “這世上怎會有你這種人?自己不死不滅修行天具,就不體會別人辛苦修行的心酸了嗎?簡直冷血!”


    “可憐我修行不易,自從幼時靈智初開,懵懵懂懂得了天命,開始修行,便再未食過鳥獸,初始之時法力低微,連普通禽獸都敢欺負,也不懂覓食,日日風餐露宿,差點餓死,還是一隻白鶴給了我一個果子,才得以苟延殘喘。”


    “後來大道小成,終於占山為王,可途中也經曆了不知多少艱難險阻,好幾次被圍攻,險些喪命。”


    “最後我終於熬過了那些妖獸,成為了一山之主,自那之後,也是經常庇佑山頭上其他居民,從不敢作惡,餐餐茹素,終於得以化虺,沒想到,卻被你一手摧毀了!”


    “蒼天不仁啊!嗚嗚嗚嗚!”


    ……


    本該是很心酸的話,為什麽由這條小蛇說出來,就這麽搞笑?


    涉雲真很糾結,因為忍笑真的很難受,可是就這麽笑出來似乎也不太好……


    血止殺麵色絲毫未變,用看一鍋湯……甚至還沒看湯有溫度的眼神看著這條蛇,道,“說完了?”


    小蛇:“……”


    “那就死吧,別說我不仁,本尊可是給你留了說遺言的機會。”


    小蛇淚奔!


    涉雲真聽得冷汗涔涔。剛剛還以為是開玩笑……難道這家夥是認真的?見血止殺手下用力,那小蛇發出一陣慘嚎,涉雲真連忙跑去,一把握住血止殺的手,“手下留情!”


    手背上的溫度很熨帖,血止殺下意識紅了下臉,然後重新板起臉,碰開涉雲真的手,“怎麽?你不是不想要嗎?這蛇有些修為,雖沒了內丹,但食之對修為也是大有裨益。等吃了它,我就把內丹給你,用於修煉。”


    聞言,小碧蛇咬牙切齒,幾乎噬人。


    “唔……”雖然血止殺好似沒看到的樣子,這蛇的樣子也蠻漂亮……但是這眼神真的讓人冷汗直冒啊!該說果然是蛇嗎?涉雲真咽了口口水,“那啥,要不,留下它吧。”


    “嗯?”血止殺挑眉,“你不是怕蛇嗎?”


    “啊哈哈哈……”涉雲真幹笑,雖然他怕蛇,但更怕晚上這蛇的鬼魂會來夢裏找他……“畢竟是你一片心意,而且,怕的話,大不了不碰就好了,像之前那樣,讓那個美女姐姐幫忙養著,關鍵時候拿出來用也好。”


    “畢竟即將化龍……這蛇修行也不容易,就這麽吃了太可惜。如今靈氣稀薄,能有些有修為的妖獸都罕見,更何況這蛇還即將化龍……沒準未來會有什麽大氣運呢!能做一助力也不錯。”


    美女姐姐:“……”果然是個可愛的小鮮肉,這麽可愛一定是我同鄉!


    血止殺:“……”


    “好吧,”他手一鬆,那蛇就掉在地上,痛苦的蠕動扭曲幾下,看來剛才是真的吃了苦頭。“既然你這麽說,就留著吧。”


    “啊哈哈哈……”看著地上散發黑氣的小蛇,雖然做了好事,可涉雲真並沒有感到感激……反而有股強強的怨念。


    涉雲真朝趙飛霞擺擺手,“姐姐,麻煩你了呀~”


    看到麵如冠玉目若桃花眉似遊龍唇如玉琢的小鮮肉衝自己甜甜的笑,趙飛霞的心都快萌化了!


    “不麻煩不麻煩!”為小鮮肉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人人當做!


    血止殺:“……”


    一把勒住涉雲真的脖子拖著走,血止殺道,“不是要找你大娘嗎?快一點……對了……”


    一腳踩住正要被趙飛霞拾起來的小蛇,血止殺扔過去一個冷冷的目光,然後仿若無事般勒著涉雲真繼續走。


    小蛇被趙飛霞抱在懷裏,疼惜的安慰,卻仍止不住的抖,一句話都說不出。


    “別以為我感受不到你的殺氣,再有下次……”


    那個惡魔的傳音如鬼魅般在腦海中徘徊不去,讓它本就無溫度的身體一陣陣冰寒……


    臥槽早知道就不圖一時痛快了啊!這下子最近幾天晚上都睡不著了好嗎!尼瑪!


    小碧蛇欲哭無淚。


    仙靈穀大殿內,涉雲真睜大了眼,不可思議的看著麵前白玉台上紫袍錦繡的華服女子。“這……怎麽可能?我大娘她……”


    “她怎麽可能入魔?”


    晴天霹靂。


    看著那張與司寇繪顏頗為相似的臉,泠千雪偏過臉,“那孩子……怕是早就生了心魔。都怪我……隻知道讓她自己選擇,卻不知她也有自己的心事……本想逼她一逼,讓她做出抉擇,徹底了斷,沒想到……”


    “唉……”


    涉雲真睜大了眼,嘴顫抖著卻發不出聲音。


    “嘖,那個女人啊……”血止殺抱臂,“沒想到……”居然這麽快就入了魔,那女人信念堅定,還以為能多撐一段時間。


    “那……我大娘……怎麽辦?”


    泠千雪容貌依舊絕美,卻露出濃濃的疲態,仿佛老了十……幾百歲。


    “她是我最鍾愛的弟子,為了能讓她振興仙靈穀,我也花了不少心力……甚至將大半穀中珍寶都用在了她身上,就為了能在這天地顛覆之時抓住唯一的生機。沒想到……”


    泠千雪苦笑一聲,失神的看著雪白的地麵。


    “她入魔之後,便掙脫陣法離開了……我連勸一勸的機會都沒有。也對,這孩子性子向來這麽烈,又果決,怕是早在內心演練著這一天了吧。”


    泠千雪撫著額頭,道,“怪我沒有早點和她談談……我仙靈穀乃是名門正派,決不能允許一入了魔的弟子存在,所以,繪顏已被除名,隻是因她不曾為惡,所以無需通告各門派加以追捕……”


    “但是她若想正大光明出現在修真界,卻是不再能了……”


    泠千雪臉上出現難言的神色,“自從百年前萬象山一役……魔修成為非除不可的存在,至少在這之前,我們正道還是能接受不曾作惡的魔修……都怪那個人!”說到最後,泠千雪臉上隱隱出現怒意。


    “那!”涉雲真道,“那我大娘現在去了哪裏?”


    泠千雪搖頭,同情道,“我也不知……這孩子心思複雜,會想什麽、去哪裏,我也不知,你……還是自己去找吧。”


    “以我們如今的身份……我去找她並不合適。”


    涉雲真流露出失望的神色。


    血止殺看他一眼,道,“那,那個女人是因為什麽入魔?你們門派有什麽隱秘嗎?”


    “休要胡言亂語!”泠千雪自一開始便不待見這個魔刀,大概是因為對那人心存怨恨,自然牽扯到了他身上,所以當初得知自己心愛的弟子與魔刀做交易時,雖未阻止,但也未幫忙。


    “那孩子一開始就是被人安排進了我們仙靈穀中做內應!由於最近那人給她的壓力越來越大,忠義難兩全,受不了才入了魔,與我穀內何幹?!”


    血止殺冷笑,“可她若有何不對,你們應該能發覺吧?沒有好好處理這件事,你作為師父,責無旁貸!”


    “你!”


    “好了!”


    涉雲真出聲打斷了兩人,道,“這事……與泠穀主無關。”


    血止殺最愛看凡人陷入自怨自艾中無法自拔,最後墮落。麵前這女人,曾受過情商,本就有些偏激,若是能激她入魔……嗬,一定很有趣。


    “……作為大娘最親的人,我也一直沒有發現她的異狀。”涉雲真的神情有些縹緲。“不對……之前也察覺過不對……但是都下意識忽略了。”


    “大娘明明那麽疼我……我卻連基本的關心都沒有,你說得對,若是當初我也能關心大娘一下,多問兩句,也許,大娘就不會入魔……”


    一滴眼淚落在白玉的地麵上,彌散於氤氳霧氣。


    “我也……責無旁貸。”


    ……


    血止殺覺得……略方。


    他那些話,可不是為了讓涉雲真迷茫的啊!


    這家夥平時大大咧咧,忘了他也是個敏感的家夥了……


    糟糟糟,怎麽辦!可不能讓這小子生心魔啊!


    ……回去找那倆山神土地要點靜心的靈草好了。


    不小心玩脫了的血止殺隻能繼續抱臂沉默,裝作不存在。他隻會誘惑人,可不會開解!


    ……


    反正有泠千雪這個女人在這,看她長得還算能看,應該很會安慰人吧?


    見涉雲真一臉鬱結於胸,要哭不哭的樣子,泠千雪心內的火也慢慢息了。唉……這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不要想太多。”泠千雪臉上神情漸漸斂去,淡淡道,“那孩子會走到這一步,終歸還是因為自己。我們縱可以幫她,卻無法改變她,她的路,始終是自己選的。”從一開始被利用……到現在不願出賣門派入魔出逃。


    “放心,即使繪顏暫時離開,你仍是我們仙靈穀的親人。”泠千雪鉤鉤手指,涉雲真身上帶有雲紋的乾坤袋飄然飛出,落入她手中。


    抬手安撫了涉雲真,泠千雪道,“她的東西……暫時先放我這裏,這對你們都好,我會再給你準備一個。”


    “不用!”


    血止殺冷冷道,“誰知道你們這些正派會不會做什麽手腳?這些東西,本尊可不少。”


    “……無妨,”泠千雪,“既然你們不需要,那我也不再費心。雲真,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血止殺突然覺得有些不詳。


    “你可知,間天隙打開之事?”


    “是,”涉雲真恭敬道,“此事我已知曉。”


    泠千雪道,“看來,你並不知道,此前看守間天隙的人是你師父吧。”說著,她仿若不經意般瞟了血止殺一眼。


    這人……心思歹毒,以為她看不出?


    !!


    涉雲真感覺自己又被劈中,頓時腦海一陣空白。


    “放心,你師父隻是受了些傷,並無大礙,”泠千雪安撫道,“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回去看望他,畢竟,你師父嘴上不說,其實最重感情不過。”


    涉雲真:“……是,多謝穀主提醒。”


    “好了,我也乏了,你們去吧,是自行離去還是住些時日,隨你。”說著,泠千雪揉了揉額角,眉間泛出疲色。


    “是。”涉雲真躬身行禮,“我們時間緊急,這便離去,不再叨擾了。”


    泠千雪一手扶額一手揮了揮,道,“去吧。”


    涉雲真再次恭敬行禮,拉著血止殺走了出去。


    出了大殿,一行人也不多遲疑,直接立刻仙靈穀,朝劍閣方向趕去。


    一路涉雲真寂靜無言,倒是讓血止殺內心惶惶。


    終於,他忍不住打斷看著窗外靜默的涉雲真——他們又乘上了之前的馬車,不過這次不缺車夫。


    “喂!你怎麽這麽安靜?平時不是很多話麽,怎麽今天這麽安靜?你那些話都哪裏去了?”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隨意,血止殺目視前方,八風不動,好似隻是隨口一問。


    淡淡收回目光,涉雲真道,“無事,隻是沒什麽想說的罷了。”然後又道,“人總不能每天都那麽多話。”


    “嗤~”血止殺從牙縫裏笑出來,“又不是女人,還有每月那幾天不成?”


    可涉雲真卻沒回話,隻一動不動望著窗外。


    血止殺有些坐不住了。


    “你……怎麽看?”


    “……你問的什麽?”


    血止殺心裏有兩個小人正在打架,一個說,“這小子呆呆傻傻,肯定看不出你當初的隱瞞!別自己暴露!隻誘他的話!”另一個說,“看他一言不發,恐怕是心裏有了揣測,這小子性子敏感又激烈,萬一弄巧成拙,反而讓他留了心結怎麽辦?要不……實話實說?”


    “哼!可是若是你慢慢誘話,不一定會讓他留心結,若是直接說出來,肯定會留下疤瘌!”


    猶豫許久,血止殺還是道,“你……不怪我瞞了你?”


    這算是,挑明了講了。


    歎了口氣,涉雲真道,“怪。”


    血止殺:“……”


    !!!


    這小子果然知道了!


    不過……他有什麽好怪的?自己可是為了他好!可以忽略當初自己想拖住這件事,暗暗希望耗死止天霆那家夥,好自由生活不必被人克製——畢竟涉雲真是個天真的傻子——之類陰暗想法,血止殺理直氣壯的生起氣。


    他可是堂堂魔刀!什麽時候用得著看一凡人臉色行事?不過一區區金丹修士,他……全盛時期,他動動手就能摁死一堆!


    你怪就怪,難不成本尊還要小心討好、求你原諒不成?


    與本尊何幹?!


    “不過……”涉雲真語調有些縹緲,“我仔細想想,也知道,你是為我好。畢竟我現在不隻是一個普通的修士。”


    “所以,”涉雲真轉過頭,對血止殺露出個笑,“謝了,魔刀大人。”


    血止殺:“……”


    他按捺住想去蓋住胸口的手,扭過臉。


    “不過,”給一個甜棗,之後還是要來幾棍子的,不然,這家夥以後還不知道會私做多少主意。“以後,這種事還是勿要做了,”涉雲真看向血止殺的眼神格外專注,燒的血止殺臉頰微微麻癢,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他。


    “我不是你,身無牽掛,你說我優柔也好,婦人之見也好,我就是這麽個人,我在這世上的親人……”涉雲真的聲音有些苦澀,“也就大娘和師父了,如今二人接連出事,我卻截然不知,若是他們真的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我一定會痛不欲生。”


    “我知道你雖平日不多說,但也是有自己思量的,以後如果你能多考慮下我的心情,我會非常感激。”


    似乎是今日打擊過多,涉雲真的臉色略顯蒼白,讓血止殺有些心疼。


    “我隻是不想讓你陷入危機……”


    涉雲真笑的滿目燦然,“我懂,不過……”他抬拳頭在血止殺胸口扣了一下,“不是說過了?即便我有事,還有你呢!”


    “有你這把本命靈武,我有什麽好怕的?”


    血止殺一把抓住涉雲真的拳頭,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看著涉雲真怔愣的眼神,血止殺才發現,自己動作有些不妥。“嗬,算你有眼光,本不想大動幹戈,不過……算了,誰讓你好歹也是我主人呢!”


    裝作無意般抓著涉雲真手放在座椅上,血止殺笑的狂傲。


    ……個鬼,都開始招兵買馬了,不想大動幹戈,騙誰呢?


    就在馬車外跟隨的趙飛霞暗暗吐舌。沒辦法,修煉了功法,耳朵太尖。


    不過涉雲真沒這個反射神經,聽不出這話中的紕漏,隻以為這把難伺候的刀終於有些認可自己,笑的開心。


    血止殺也沒放開他的手,冷冷道,“沒錯,作為魔刀,何須小心翼翼?若想做什麽,直接去做便罷了!嗬!你好歹也是魔刀的主人,怎能行躲躲藏藏的螻鼠之事?嗬!被那些老不死誤導了……”


    血止殺看向前方,目沉如水,“你想做什麽,便去,我也要恢複自己曾經的行事,不必擔心出事……有我呢。”


    最後三個字輕得很,不過涉雲真還是聽到了。


    他的心情也好了些,露出一臉耍賴的嘴臉,道,“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可不客氣的狐假虎威嘍?”


    “……”


    血止殺目光柔和。


    “隨你。”


    因為血止殺終於找回了作為魔刀的霸氣,一路上也不在遮掩痕跡,急速前奔,禦風而行,因此短短半月後,便到了劍閣,相隔半年有餘的師徒倆,也終於見了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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