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位老板‘賽酒裸奔’可以開始了嗎?”忽然呼延無疆和王百萬聽到宋玉仙操著她那清甜的嗓子自門外走進來說。


    “什麽釃酒本本?”呼延無疆用並不厭惡的眼神盯著走進來的宋玉仙,嘴裏卻在問王百萬的話。


    “不是釃酒本本,你聽錯了大官人!”宋玉仙咯咯地笑著說。


    “哦!瞎胡鬧而已。”王百萬窘得滿臉通紅地說。


    “怎麽能說是瞎胡鬧呢!王老板?”宋玉仙扭著纖巧的腰身說。她是這檔子生意的“創始老祖”,對待什麽樣客人的心情,她一望便知;因此,她也從呼延無疆這個新來剛到的人的眼裏看到了她那獨具藝術魅力——賽酒裸奔的市場。所以,她也才會見機行事地反駁王百萬的話。


    “這個活動是再高雅有趣不過的了,”她接著說:“這可是任何一個男人都十分熱愛的活動呀!”


    “那你就先跟我簡單地介紹、介紹,這任何男人都熱愛的活動吧!”呼延無疆笑淫淫地看著她說。


    “好啊!首先我們每個人麵前都得擺上一個酒壺,”宋玉仙笑著說,一邊熱情洋溢地拿過酒壺擺到各人的麵前,一邊繪聲繪色地講解著她那充滿情趣的活動內容。“你看,現在每個人麵前都有一個酒壺了,並且還要再擺上一個酒杯,這樣等一下誰輸了誰就得自斟自飲一杯酒。”


    說著,她又將酒杯擺放到各自的麵前:“現在一切都準備好了,那我們首先來賽‘脫衣酒’……”


    “什麽叫‘脫衣酒’!”呼延無疆饒有興致地問。


    “哦!就是你說一句情趣的話,我們每一個人按從左至右的順序將它連接起來,如果誰沒有連接上,那他就喝一杯酒並且脫一件衣服,而其他的人隻需要喝一杯酒就可以了!”


    她仍然一麵說,一麵惟妙惟肖地比劃著,看那樣子,這個活動也似乎確實很有趣。


    呼延無疆早已笑得合不攏嘴,他說:“那要是衣服脫光了怎麽辦呢?”


    “那就到了最精彩的環節‘賽酒裸奔’了!”王百萬見對方興味盎然,便也插進來說。


    “哦!”呼延無疆點點頭,眼裏放著光彩說,“那確實很新奇,很有趣。”


    “並且還要圍著桌子奔跑哦!”宋玉仙調皮地朝他眨眨眼睛說。樣子好不乖巧!


    “那怎麽好!”


    “跑起來後,你就不會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了!”宋玉仙咯咯地嬌笑著,仿佛眼睛裏正燃著熊熊的欲火。


    “那要是冬天,豈不凍得發抖?”


    “所以才要跑起來呀!”王百萬又一次忍不住插進來說。【ㄨ】


    呼延無疆哈哈大笑,仿佛他正感受著這場有趣活動的絕妙快樂。


    “這時,如果是我輸了你們要是覺得有趣的話,在我跑的時候還可以把酒潑在我身上的……”宋玉仙眉飛色舞地笑著說,“要不要我們現在就開始啊?”


    “哎呀!這個活動確實有趣得很,”呼延無疆止住笑容,他忽然一本正經地看著她說,“隻可惜,我們今天還有事,沒有這個空閑玩了!”


    “哎喲!我說呼延大官人,有什麽事就這麽重要呀?現在外麵也貪黑了,你就不能多呆一會兒嘛!”宋玉仙又使出她那慣於小情小意的粘人把戲來;見對方這麽一說,便又忸怩作態地走過去,妄圖說服這隻待宰卻又想溜走的羔羊,因此她就毫不猶豫地拉著他的胳膊,朝自己的身上拉拉扯扯地說:“不要嘛!陪我玩一夥兒嘛!”並且,她還從盤子裏拈起一粒小果子放到呼延無疆的嘴裏。


    “再鬧我就要發火了嗬!”


    陡然,王百萬聽到這聲喝叫,儼然遭到雷劈也似的吃了一驚,他的臉色也不由得慘白起來;同時,宋玉仙也從中感到了不可名狀的恐懼,頓時她就像一尊僵硬的木雕那樣靠在呼延無疆的身旁,竟忘記了遁逃。


    “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今天沒空,下次一定陪你盡興玩一玩好了!”這算是呼延無疆緩和場麵的話了,他說著起身離席時丟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在餐桌上,隨後他便朝著門外決然走去。


    宋玉仙眼睛一溜,瞥見是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立即驚喜得仿佛要跳起來;她又驚又喜,又激動地叫著說:“好的,好的,下次來呀,下次來,下次我一定準備得更周到。”


    最後,她追出門外,還不忘送上一句:“兩位大官人慢走啊!”


    這時,文友基又關上了院門,他又在埋頭吸他的旱煙;忽然,宋玉仙去他的屁股上踢了一腳,於是文友基像一隻病懨懨的貓似的無精打采地抬起了他那焦黃蒼老的臉。


    “土狗子,還不快行動!”宋玉仙擺著一副老母狗的威風,朝他搖著手中的銀票,盯著他茫然地眼睛,向剛才那倆個客人離去的方向努了努嘴。


    “哎呀!龜兒子,不早說。”文友基會意後,兩眼頓時放光;就像還魂的僵屍那樣,敏捷地丟開煙筒,站起身來,隻說了一句話便像一隻貓似的靈巧地躥過了院牆。


    “走起!”


    當文友基躥出牆頭,呼延無疆和王百萬也才剛鑽進馬車,緊接著那個身穿紅衣的壯漢便揮動鞭子,駕著馬車朝前奔去。


    這期間,車子裏的呼延無疆問王百萬:“孫大雷家在哪裏?”


    “城東五仁街,十七號!”


    “好!就走城東五仁街,十七號。”


    “明白。”車夫再次揮動著鞭子,馬車也跑得更快了。


    當時,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但沿街的人們完全可以看到,有一輛豪華馬車,兩側懸掛著兩頂燈籠,在街上小跑著前行;可是,誰都不曾注意,馬車後麵大約一百步以內的距離,始終跟著一個身穿黑衣,耷拉著腦袋,像一隻走夜路的老貓那樣時而緩慢地走著,時而發瘋似的飛跑,但他始終緊緊地尾隨著前麵的那輛車子。


    當那人的速度有時比病貓還慢的時候,其實那是因為馬車偶爾要停下來避讓前麵的障礙物;當他的速度忽然又像一隻輕靈的狗那樣,眨眼間就穿過了一條街道時,那是因為馬車夫又揮動了馭馬的鞭子。尤其是,在車子拐彎的時候,那人更像一個害怕迷路的孩子似的,狂奔追去;可是,當他追過拐角的時候,他又差一點撞在了那輛豪華馬車的車尾上。


    就這樣,他尾隨的那輛豪華馬車走過了十幾條胡同和五六條街道,穿過了落雁城最大的菜市場,越過了在落雁城的橋之中人流量最大的那座百樂橋,並且在五仁街十七號的那座孫家武館門前稍作停留後,便一直飛也似的,折回百樂橋,並向右轉彎,一朝著嵩山莊園和鳳鳴客棧的方向——也就是落雁城城南大街飛奔而去。


    最後,那人看見馬車徑直駛進了鳳鳴客棧的大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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