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火車我才發現,我們的票竟然是軟臥,打電話詢問小華,才知道是老馮幫我訂的。我是小學六年級的時候,我爸帶我坐過一次軟臥,那時候坐軟臥還是要高工證的,不是什麽人都能坐,不像現在有錢就行。


    毛毛他們本來就很少出門,坐上軟臥,把門一關,不住地感慨:“這火車還能有包間啊,也太舒服了,阿飛,這得多少錢啊?”


    我幫他們搬著行李說:“你管那麽多幹什麽,安心住就是了。”


    一個軟臥是4張床,安排完他們四個,我去了我自己的包廂,沒人,估計剩下的鋪是半路上車的。我放下行李,給老馮發了個信息,說了聲謝謝,老馮沒回。收拾完,叫他們去餐車吃飯,餐車就在旁邊的車廂,點了4個菜,要200多,覺得異常的貴,就埋怨說這趕上大酒店了。要添飯的時候,竟然也要錢,幾個人就十分不滿了。


    誰知道乘務員聽到了,直接頂過來說:“車上的蔬菜水果本來就比陸地上的貴,我們又沒求你們吃,愛吃不吃。”


    細毛那暴脾氣哪受得了這個,指著他鼻子說:“怎麽說話呢?說你們貴怎麽啦?本來就是服務人民的,現在改打家劫舍的啦?”


    乘務員看了一眼我們幾個估計覺得不太好惹,就沒再說什麽。


    看我們走向軟臥車廂,嘟噥著說:“都坐得起軟臥的人啦,還在乎這點飯錢。”


    我們幾個誰也沒吃飽,卻吃了一肚子氣,回到包間,毛毛從一個大包裏,掏出了一堆東西。有老婆餅,有菠蘿包,有白斬雞。。。。我笑著說:“毛毛,你這是把這幾天吃飯剩的,都打包了吧?”


    毛毛扔給我一隻雞腿,說:“你就貧吧,看吃能不能堵住你的嘴。”


    我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回自己的包廂了,細毛和小霞非要跟我去看看。


    去了我包廂,細毛就躺在我的床位上,說,覺得我這張床舒服,非要個我換。


    我說:“那可不行,還不知道剩下三個是什麽人呢,一會兒上來要是三個大老爺們,你不得吃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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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細毛不肯,說:“毛毛打呼嚕聲太大,晚上我根本睡不好,我就要在這睡。”


    小霞不幹了,說:“那我怎麽辦?我也要在這睡。”


    我十分無奈地說:“那你們兩個先在這兒睡吧,要是上來人,你們再過去。”說完,我就過去毛毛他們的包間睡覺了。但是怎麽都誰不著,因為毛毛和江江的鼻鼾聲真是此起彼伏的,簡直就是高音二重唱。鬱悶的我,真後悔和細毛她兩換,隻好去車廂的連接處抽煙。


    剛走出包間,就看見細毛和小霞躲在我的那個包間門口,鬼鬼祟祟的,耳朵貼著門上,不知道在聽著什麽?


    我走了過去,拍了細毛一下,細毛嚇得不輕,用力得拿手拍打著我。小霞做了個‘噓’的表情,然後叫我貼著耳朵聽,我就在她們兩個中間貼著耳朵,聽門裏的動靜。


    這是我第一次真實地聽到這聲音,比起我看得來的真實多了。


    細毛看我沒生氣,就說:“裏麵的那對是野鴛鴦,剛剛一上車,那男的手就不老實,我實在看不下去了,就說了她們兩句,兩個人老實了下,就又開始了,估計怕我們兩個說,就用雙倍價格買我們兩個的座位,把我們兩個趕了出來。”


    說完,把一遝錢塞道我褲兜裏。我真是哭笑不得說:“大姐啊,咱們就一個座位啊,另外一個不是啊,要是一會兒上來人,不得找咱們啊!”


    細毛理直氣壯地說:“他哪敢啊?等他忙完了,說不定咱們都下車了。”


    小霞搖了搖頭說:“他體力哪會那麽好,你們聽,這會都結束了。”果然,裏麵沒動靜了。


    我這才想起來,我的行李還在裏麵呢,就說:“你們先回去,我得拿我們行李。”細毛和小霞就先回了包間,我趕快去廁所打理了下自己。


    點火抽了隻煙,有種說不出的愧疚感,覺得對不起毛毛和江江,但同時又覺得不是自己的錯,自己是被逼的。人總是這樣,在自己明明想做,又覺得可能做錯的時候,總會給自己找很多的借口,來安慰自己。


    過了會兒,我敲了下那對男女的包廂的門,一個妖豔的女人拉開了門,她穿著一身白色的浴袍,她警惕地問我什麽事?


    我告訴她,我的行李在她包廂裏,剛剛那兩個女的,是我朋友,她們和我換的座位。


    那女的點了點頭,叫我進去拿行李。我進去收拾行李,那男的已經睡地和死豬差不多了,一點反應沒有。禮貌性的道了謝,我帶著行李走到了細毛包廂的門口,坐在了門外的座位上,不知道該不該敲門,人家兩家人在裏麵,我進去也不合適啊,可我總不能在這呆一晚上吧。


    門開了,細毛一把把我拽了進去,告訴我睡她的鋪,她和小霞睡一個。這一晚過得,真是精彩。醒來時,車快到站了,大家匆匆地收拾完,拎著行李下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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