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串的問題,讓公司陷入了混亂之中,車間生產停頓,訂單亂七八糟,訂單和生產出來的產品不符,造成大量的無必要庫存。


    李總將這一切的事情匯報給了王總,王總卻無動於衷。這令李總一時也是手足無措。


    聽完李總的話,我無奈地說:“李總,即使我現在回去,也是於事無補,一我沒實權,二陸萍這時候巴不得我回去,把所有責任推個我。最重要的是王總的態度,我請假的事,他肯定就以為我是在要挾他,現在我走了,公司這樣,我再回去,不正印證了公司沒有我不行的說法,王總會更加的忌憚我,我們之間的隔閡會越來越深的。”


    李總想了想說:“你分析地也對,可現在再這麽下去,咱們辛辛苦苦組建的公司,就這麽被他們搞垮了。”


    我有些奇怪地問道:“李總,你有沒想過,這樣做,對劉子然又有什麽好處呢?他投了這麽多的錢在裏麵,總不會就因為和我的矛盾,而讓他自己的錢打水漂吧?”


    李總也是讚同地說:“是啊,按理說,他是個聰明人啊,他為什麽會縱容陸萍這樣做呢?”


    我回答說:“我一時還沒想清楚,李總我覺得你就由得他們表演吧,客戶群是不會因為咱們公司一時的混亂,而輕易離開的,我想王總也不會由得公司這樣下去的,咱們就靜觀其變吧。”


    李總有點無奈的答應著。


    公司的事情並沒有影響我的心情,這本是我預估到的,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


    結束了一天的活動,晚上,同學們一起去吃飯,回憶著當年的往事,然後每一個人說著當年每一個的印象。


    我給大家的印象就是各方麵都很優秀,但懶散,覺得我絕頂的聰明,做什麽事,都不費力氣,可以輕易地獲得別人努力了很久的東西,例如幸兒。再就是考試,一到期末,大家都拚命地複習,而我該玩玩,該睡睡,隻是最後幾天熬通宵,得分總能剛剛夠60分。


    大家都說我那時肯定是作弊的,大學考試的確很好作弊,但也不是每一科都那麽容易的,有些老師就是那樣一絲不苟,不會給我們任何機會作弊,我承認有些科目我是作弊了,但大多數是靠我真本事考過的。我的方法很簡單,死記硬背,疲勞記憶,考試效果很好,但考完試很快就會忘記。


    說到幸兒,大家一直認為至今她都是全校的校花,我則覺得有點誇大其詞,畢竟幸兒有個致命的弱點,她太矮了,相對比起來,我覺得我的勝男更加的完美。


    正所謂酒撞慫人膽,酒喝多了,大家也就真正的暢所欲言了。這個說,他喜歡幸兒,暗戀了很久,那個問,小芳當年是不是喜歡他,各種表白,幸兒則一概一笑而過,小芳接著酒意說道:“早幹嘛去了?老娘獨守空房那麽多年,你們不來,等我整容完了,才開始說喜歡我,都不知道你們安得什麽心,是圖我的錢,還是圖我長相啊?有幾個真正的了解我?你們這群男人啊,嘴上說一套,背地裏做一套。別看你們各個人模狗樣兒的,其實也是一肚子男盜女娼。”


    這話說得在場的男人都無地自容。有人反駁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喜歡美總不會有錯吧?同樣性格好的,我為什麽要選一個醜的,你整容是為了什麽?還不是希望有人喜歡你.”


    也有人說道:“誰說我不喜歡你以前的樣子了,我那時喜歡你,可你呢?眼裏隻有阿飛,根本看都不看我一眼,你怪我們?”


    我無辜中槍,抗議道:“哎,哎,別扯到我身上,人家小芳才看不上我呢!”


    梅小芳很坦白地說:“我怎麽看不上你了,可你的心思不也全在幸兒身上嗎?整天成雙入對的,誰還不得知難而退啊?”


    我臉一紅,沒想到小芳這麽直接地說了出來。


    一向話不多幸兒開口說道:“小芳早就和我說過了,喜歡阿飛的事,我告訴她想追可以去追啊,是她自己不敢而已。”


    小芳也不惱,笑著說:“不是我不敢,是阿飛眼瞎,我都明示暗示那麽多次了,他根本就一點感覺都沒有,要不是昨天,我和他直接說,估計他到現在都不知道呢。”


    我喝了口酒說道:“祖國尚未統一,哪有心思談情說愛?”


    吃完飯,已經很多人倒下了,剩下的去了歌廳,在歌廳裏,有人在哭,有人在笑,有人在打,有人在鬧,每個人都以自己的方式抒發著自己壓抑的情緒,紓解著內心的壓力。


    幸兒還是那麽的安靜,但和我記得的那個幸兒有所不同的是,她的安靜的表情下,隱藏著一絲憂鬱,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憂鬱。我坐到她身邊,關切地問道:“要不要說出來聽聽?”


    幸兒微笑著問:“說什麽?你想聽什麽?”


    “不是我想聽什麽,是你該把你心裏藏著的心事說出來,這樣會舒服很多的,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沒有知心的朋友,你不會和你父母說,把你心中的積鬱說出來聽聽吧,看我能不能幫你解答。”情感專家上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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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兒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下,然後說道:“你好像很了解我,我不善於交流,又有社交恐懼症,所以,真的沒有朋友,我也不需要朋友,我隻想找個我愛的人,我的心事隻會和他說,我是個隻要愛情,不要友情的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再說話了。


    幸兒奇怪地看了我一眼,看我不說話了,就問道:“你怎麽不問了?”


    我回答道:“我問什麽,你不是要找個你愛的人,才說心事嗎?我哪有資格?”


    幸兒直直盯著我說:“我要是說你有資格呢?”


    我沒想到幸兒會這麽直接地說出來,我沒看她說:“那我就有資格唄,說出你的故事!”


    幸兒又再次微笑地說:“我的故事太枯燥乏味了,我就是找個人抱怨下,我從小就聽爸爸媽媽的話,從沒頂過一句嘴,他們說什麽是什麽,所有的人都誇我聽話,乖巧。我的學業,工作,愛情,他們都統統說得算,可我現在後悔了,我如果當初稍稍地忤逆一下他們的意思,或者我現在就可以過得很快樂了。


    我們才相聚短短了兩天,我就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又像是回到了我們當初在學校裏的日子。我不像再過木偶似的生活了!”


    我鼓勵道:“那就去改變啊,你本就該過你自己想要的生活,為什麽不快快樂樂地生活呢?父母不可能跟你過一輩子的,愚孝其實就是不孝,如果父母是疼孩子的,那他們唯一的希望就該是讓孩子快樂的生活,而不是替他們生活。父母在咱們小的時候,是怕咱們走錯路,所以,指導著咱們前進的方向,可當覺得你自己可以走餘生的路時,就該告訴他們,我自己的路,我要自己走。”


    幸兒點著頭說:“嗯,這次來廈門之前,我就跟他們吵了一架,其實就是頂了兩句嘴,我想這在很多家庭裏,時有發生,是最平常不過的事,而在我的家庭裏,我簡直就是忤逆不孝,大逆不道了。他們竟然要我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說那個人會給我下半輩子的幸福。我隻說了一句,他給的你們的幸福,不是我的。“


    我可以想象此時此刻幸兒的心裏有這麽的痛苦和無奈,我安慰道:“我們在父母眼中永遠都是小孩子,隻有你讓他們意識到,你已經長大了,他們才會放手。”


    幸兒突然握住了我的手說:“跟我回去見我爸媽吧?這次我不會再妥協了。”


    我一下子掙脫了幸兒的手,像是受到驚嚇地說:“我們回不去了,幸兒我們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分手後,我想過我們的問題,為什麽時間,空間可以把我們分開,還是因為我們不夠深愛對方,我想即使當時我們在一起了,我們也不一定會走到現在。況且,你也聽到了,我已經有了愛我,和我愛的人。“


    幸兒並不意外我的反應,淒慘地笑著說:“嗯,我知道,我知道,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我還有一個最後的問題。”


    我脫口而出:“愛過!”


    我看見了幸兒的眼淚,我心酸地衝出門去,拿出電話打給了勝男說道:“我愛你!”


    我們浪費了太多的青春那是一段如此自以為是又如此狼狽不堪的青春歲月有歡笑也有眼淚有朝氣也有頹廢有甜蜜也有荒唐有自信也有迷茫我們敏.感我們偏執我們頑固到底的故作堅強我們輕易的傷害別人也輕易的被別人所傷《與青春有關的事》


    走出機場,就看到勝男向我揮著手,他身後是林老微笑地望著我。


    勝男飛奔地跑了出來,一下子撲到了我身上,我臉一紅,我骨子裏還是個比較傳統的人,周圍很多人都投來了羨慕嫉妒的眼神,我也緊緊地抱著了勝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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