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金華,端著個茶杯走了進去,不情願地說:“喝吧,別燙死你!”


    羅政委批評道:“小金,工作別帶個人情緒!”


    金華馬上笑容滿麵地對著我說:“您喝茶啊!慢慢地喝,別嗆著,不夠,我再去給您加水。”


    我不顧茶杯裏的水的溫度,一口氣喝了進去,將杯子遞給了金華,說了聲:“謝謝!”


    金華氣得又想發作,但看到羅政委的臉色,生生地憋了回去。


    金華一走開,我又說道:“從中京開始進入家電行業開始,我就覺得有問題,哪有人會對自己不熟悉的領域,下這麽大的本,為什麽就這麽堅信,他們一定能成功呢?隔行如隔山的道理,沒人不懂,他們為什麽要冒這個風險呢?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孫勝國是有野心的,我覺得他還是想再往上動一動,想盡快做出點成績來。其他的事,他應該不會參與,他沒必要啊!”


    羅政委搖著頭說:“他的事,我不便說太多,鑒於你和他的關係,希望你理解。到目前為止,中京的收購沒有什麽不當操作。一切都是按著正常的程序走的,當然不排除,用一些不道德的手段,但這也是在法理之內的事。”


    我哼了一聲說:“都是在打法律的擦邊球!”


    羅政委說道:“我不是查經濟案的,這個我真不清楚。”


    我質疑道:“你不是查經濟案的,那你怎麽查劉子然的案件啊?”


    羅政委被我問的一時沒答上話來,然後說道:“劉子然的案件,牽涉的不止是經濟犯罪,還有刑事犯罪,我們更關心的是刑事犯罪,數案一並處理。”


    我問道:“你是說劉子然還有刑事犯罪?”


    羅政委沒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說道:“這背後牽涉整個利益集團,涉黑勢力,隻是由劉子然案給牽了出來。暴力傷人,敲詐勒索,蓄意謀殺……有組織黑勢力犯罪。”


    我想到這背後一定是有團夥的,而且我心裏已經有了一個人選,就不知道還有多少人牽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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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談話結束了,金華的水也端了進來,看我要走,不滿地說道:“你要是不想我在場,你就直說,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支我出去呢?”


    說完,拿著那杯水命令道:“給我喝完了再走!”我隻好端起那杯水,一口氣喝了下去。


    張隊正在外麵等著我,看我們出來了,和羅政委說道:“羅政委,你看是不是派個人保護一下?”


    羅政委意味深長地說道:“他身邊有能人,我們暫時不想抓他,應該可以保護得了他的。”


    張隊詢問地望了望我,我裝作很無辜的樣子,擺了擺手。


    羅政委笑著說:“你不用裝作無辜,我們要想知道的事,怎麽都會知道,別再耍小聰明了,很容易出事的,紙永遠保不住火的,做了虧心事,就得想得到,以後要承擔的後果,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說完,夾著文件走了,金華在後麵用手點了點我,也走掉了。


    張隊關心地問我道:“你到底犯了多大的事,要他們二位親自關照你啊?這二位可是八局一把手和得力幹將啊!”


    我很無辜地說:“真不是我,是他們想我了解情況。”


    走出分局的時候,張隊要用警車送我,我真誠地說:“張隊,我真心地感謝您對我的關懷和照顧,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會令您失望的。”


    然後我大搖擺擺地走出了第八局,站在街上,突然有一種視死如歸的感覺。好想大聲地吼出來:“好吧,讓暴風雲來的更猛烈些吧!”然後下一刻就覺得自己特別的傻X.


    我走到下一個街口,打電話給殷師傅,要他來接我。


    接到我後,車一直開到了一處鬧事區。


    我下了車,跟著殷師傅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店鋪裏,這店鋪是間時尚品牌專賣店,店員看我們進來,先是招呼我們,看有什麽要買的,然後裏麵儲物室裏出來一個人,吩咐店員去做事,他來接待。


    帶著我們,進了儲物室,通過儲物室,我們進去後麵的一間小房間。


    房間裏,耀陽正在電視機前,玩著古老的任天堂遊戲——魂鬥羅。


    看我進來,視線都不離開電視,說道:“我在北京的窩,都叫人給端了,就剩這一個地方的,以後真得在珠海安家了。”


    我詫異地問:“讓人給端了?警察啊?你那都是什麽窩點啊?賊窩啊?”


    耀陽還在玩著遊戲,回答說:“你胡說什麽呢?我的窩是我在北京落腳點,你也知道我在北京的產業,基本都賣光了,不過,總是得留幾處地方落腳。可這次,劉晟那個王八蛋,直接找人把我幾個落腳點都砸了,現在到處找我和你呢,他徹底地瘋了。”


    我恨恨地說:“這是撕掉最後的那一層臉皮了?徹底的翻臉了?”


    耀陽終於玩完了,他的破遊戲,轉過頭來說道:“是你,你也得翻臉。一個多億啊!就這麽沒了,他可不像咱們,這錢隨時隨地的可以賺,他賺的錢,都是不見得光的,辛辛苦苦攢的私房錢,一次性的被你給騙光了,他不到處找咱們麻煩,殺咱們的心都有了。”


    我好奇地問道:“怎麽是一個億啊?最多不才5000萬嗎?他那個代理人,我早知道是代理他的。那還有5000萬呢?哪來的?”


    耀陽得意地說道:”你的啊,你以為你的5000萬保證金是誰給的啊?”


    我驚訝地說道:“不是你給的嗎?”


    耀陽咧著嘴說道:“我給?我瘋了,讓你拿5000萬去賭?是他打電話給我的,讓我和劉子然一起設局,逼你賭。賭輸了,你自然是欠他錢,還欠他人情。這樣,你就會答應幫他,他們現在都把你當成中京的救命稻草了。”


    我想了想說:“我先捋一捋,劉晟拿錢給我賭,讓代理人替他賭,那劉子然呢?也是你們一起的?”


    耀陽點了點頭說:“本來這賭場,就是劉子然和那幾個老千架起來的,就是想騙劉晟和他上麵的人入局,沒想到越搞越大,還真成了北京上流圈子的匯集地。劉子然在裏麵收集了很多人的證據,本來就像小打小鬧的,可事情搞大了,他自己都控製不了。


    劉晟很聰明,哪可以這麽容易上套,很快就識破了劉子然的計謀,因為那幾個老千,本來就是劉晟請來的,現在再千他,你想想都知道,怎麽可能?


    最後,劉晟和劉子然達成協議,覺得這事可以繼續做下去,條件就是同享資源,所有人的把柄,他們兩個一人一份,所有的收益,也是對半分。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劉晟怎麽可能讓他的利益,和別人去分享。就在劉子然的酒裏下了藥,再逼他妹妹劉子冉誘.惑劉子然。劉子然做錯事後,後悔不已,受的打擊太大,徹底的崩潰了。


    劉晟就徹底地接管了賭場,他是想利用賭場,騙你入局,成為他的助力,他知道如果你肯聽他的,就沒有事是做不成的。而現在的中京集團,也是危機四伏,已經連續三年虧損了,馬上就資不抵債了。這種情況下,也隻有你可以說服董總,賣掉萬眾,他們才有機會扭虧為盈。


    一切的一切都賭在你身上了,他知道你不信任他,就威脅劉子然幫他,答應隻要劉子然幫他,他就幫劉子然找回妹妹,劉子冉根本就沒自殺,而是被劉晟給藏了起來。劉子然是個重情義的人,他對他妹妹做出那樣的事,自然是要補救的,就答應了劉晟。


    至於我嘛,我也是有苦難言,也當幫劉子然一把,就同意了這場賭局,我想過了,對你沒什麽壞處的,所以……”


    我聽完,肺都要氣炸了,罵道:“耀陽,你大爺的,你也知道我這輩子就恨人騙我,有什麽事,你隻要和我說,我會不答應你嗎?連你都騙我,我還能信任誰啊?”


    耀陽有苦難言地說道:“我實在是沒辦法了。誰能想到,你會贏啊?劉子然也不知道抽什麽瘋,幫著你贏錢,最後還叫來了警察,把他自己的賭場給一鍋端了。劉晟這下人財兩空,被逼上的絕路,他能不狗急了跳牆嗎?”


    我問耀陽道:“你不是老老實實的在家看孩子嗎?怎麽會有把柄在劉晟手裏啊?你搞什麽啊?”


    耀陽像是不想說:“我……我有我的難處!”


    我追問道:“你有個屁的難處,你一不缺錢,二是家庭幸福美滿。你以前的屁.股不是也已經擦幹淨了嗎?”


    耀陽搖著頭說:“你就別問了,總之,我是有難處的。現在是想想辦法,怎麽對付劉晟吧?他現在找了全北京城最有勢力的大佬們,抓咱們呢,必須得想辦法離開北京,回到廣東,咱們才安全。我之前的兄弟,早就退休了,我在北京的勢力大不如前了,沒法正麵抗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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