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曼妮怒其不爭地說:“好,他情商高,你就好好地跟著他幹吧,別忘了,你有今天是誰給的?他對你好,天天誇你,你就覺得他好了,知道什麽是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行嗎?沒有陳總之前的提點,敲打你,你能有現在的自信?現在的自強?麥良我算看透你了,虛榮心上腦,別人誇你幾句,就忘乎所以了!我覺得我們真的不適合!”


    說完,又對著我說:“陳總,真的對不起,我們辜負了你,我在這給你道歉,替他給你道歉!”


    我和麥良都愣了,我急忙說道:“你在說什麽啊?麥良也沒別的意思,你誤會他了,他這人直腸子,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他不是你想的那樣忘恩負義的人,我看人很準的,千萬別因為我,你們鬧什麽誤會!我的事,和你們無關,是我自己做的不好,和公司,和董總,甚至現在這個陳總陳兵跟無關!”


    麥良看到雲曼妮真的動氣了,也有點激動地說:“我麥良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嗎?你認識我這麽多年了,我做過一件忘恩負義的事嗎?我是什麽人你不知道嗎?陳總怎麽對我的,我銘記在心。可工作,做事,一就是一,二就是二,就不該有私人感情在裏麵,我誇別人好,不代表說陳總不好!我麥良做事但求無愧於心!”


    雲曼妮不但沒聽進去麥良的話,而且因麥良的話激起了鬥誌,大聲地吼道:“你還不是忘恩負義?這頭陳總還沒走,你那頭就投入別人的陣營,做事先學做人,做人不行,做事更是不行!再說,甭跟我說什麽公是公,私是私的。你就公私分明了啊?你要是公私分明,也不會追到我!”


    麥良還想再辯駁,我瞪了他一眼,說道:“都少說兩句吧,來我家吵架來了啊?你們繼續做你們的事,曼妮,我知道你是替我不值。不過,這次真的是我做錯了,我誰也不怪,那個陳兵無論他是好是壞,現在都是你的上司,沒必要針對他,他也是在做他的分內事。至於麥良你,怎麽做事我不評論,你公私分明是好事,但記住一點,永遠別和你愛的人講道理,她們隻是關心你是不是站在她一邊,愛不愛她!”


    這時,勝男從樓下上來,看見他們兩個,就拉著他們說:“剛好我買了菜,今天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本來兩個人都沒有打算離開的想法,聽勝男這麽一說,馬上站了起來說道:“就不麻煩了,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完,都不等我挽留,一溜煙兒不見人影了。


    勝男提著菜進廚房,自己嘮叨著說:“我做菜有那麽可怕嗎?跑得比兔子還快!”


    晚上吃飯的時候,勝男發覺我有點不對勁兒,就問道:“怎麽啦?裝憂鬱,扮深沉啊?”


    我嘻嘻地笑著說:“是啊,年紀大了,不能老那麽幼稚不是?我準備留胡子,裝扮老成一點,別讓人老覺得我不成熟,不穩重。”


    勝男笑著說:“那我不得管你叫大叔啊?陳大叔?挺好聽的,你最好把額頭前麵的頭發,再拔掉點,發際線後移,再有個啤酒肚,就更像了!”


    我摸著自己額頭前茂密的頭發說道:“那到沒必要,大叔也可以很帥的,那個拍三級片的香港男明星,叫啥來著?任……任達華,多帥!”


    勝男捏著我的臉說:“寶寶,你的臉型不適合留胡子,留了胡子就成猛張飛了,可不是關羽啊,你這胡子這一根,那一根的,真不適合,留了胡子不像明星,像乞丐!”


    我照了照鏡子說:“不應該啊,就算是乞丐,也是丐幫幫主!”


    第二天一早,我下樓發動了車子,準備去上班的時候,才想起,董總讓我休息呢,無班可上啊!


    又下了車,發呆了半天,才開車去了酒家。這是我現在唯一一個屬於自己的事業。


    一大早,這條食街還很冷清,基本都沒開門。我響了幾聲喇叭,酒家的門打開了,我開車進去。


    殷師傅正在打拳了,虎虎生風,我下了車,也沒說話,就跟著殷師傅練了起來。


    一場拳打完,渾身是汗,一邊擦汗一邊問殷師傅:“師傅,你說咱天天練這個拳,除了強身健體外,是不是也沒啥大作用啊,格鬥時,誰會給你喂招啊?也沒人會按套路出牌是不?那你說,打來有什麽用啊?”


    殷師傅白了我一眼,然後說道:“招式是死的,人是活的啊!誰規定一定要按套路出牌呢?其實啊,這格鬥也好,散打也好,都是萬變不離其宗,追求的是什麽?快,狠,準。我們打拳其實就是練習這三樣,拳打的多了,就形成一種本能的行為。你看到別人打你的時候,你自己都會本能的招架,反抗。”


    我哦了一聲說:“明白了,是這麽個道理。其實練什麽拳都行,就是得周而複始,養成習慣,形成本能,然後精益求精。我看那些武打片都是這樣練成絕世武功的,挑挑水,砍砍柴就把功夫練成了。”


    殷師傅點了點說:“大概就這個意思,無論你練什麽,隻要是用心,不斷地練習,都會有成果的。但你一定要有恒心,日複一日的練,你就是天天做套廣播體操,一樣可以成為武術大家!”


    殷師傅去準備中午的事,沒功夫搭理我,我就自己打了會兒沙袋,氣勢如虹,隻是光叫,卻沒有實質性的打擊,因為打沙袋也很疼!


    我覺得自己又開始陷入那個無所事事的境界了。我怎麽老失業呢?不過,這次真不怪任何人,是我自己的錯,是我太任性了,我畢竟是在上班啊,就算我有事,也該交代下,就這麽一走,扔下了攤子不管了,自己想想,這的確是太不負責的表現了。


    中午吃飯點到了,客人開始多了起來,我也沒事,就幫起忙來。


    我一個同學帶著一群人過來吃飯,看見我剛好在,就和我打著招呼,我招待他們坐下,拿著菜單,問他們是自己點菜,還是我幫忙介紹?


    同學到是十分的客氣,讓我幫忙推薦下,看著上就是了。


    我本打算去後廚下單,同學帶來的人中,其中一個問我道:“你們是同學啊?”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初中同學。”


    那人沒理我,對著我同學說道:“你不是珠海一中畢業的嗎?”


    同學點了點頭,不明白他為什麽這麽問?


    那人看了看我,說道:“看來你們珠海一中培養出來的,也不是各個都是人才啊!”


    我看著自己這套酒家的製服,明白了這家夥的意思,沒說什麽,和同學打著招呼說道:“我先去後麵忙了,菜我幫你安排。”


    同學向我點了點頭,和剛剛那人說道:“就是清華北大不一樣有人才,有庸才。你說這話,未免武斷了。什麽叫人才,術業有專攻,從事各行各業的精英都是人才!”


    我點完菜,走了過去和我同學說道:“你們人多,多給你們點了幾個,帶酒來了嗎?沒有的話,喝什麽,我去給你們拿。”


    同學笑著回答道:“你看著辦吧,我們也就兩瓶的量,高度的吧。”


    我嗯了一聲說道:“行,我給你拿點存糧食酒,高度的,不夠和我說。”


    同學說道:“呦,自己的存貨都拿給我啦?一起喝點吧?”


    我剛想坐下,旁邊那個人又說道:“你不用上班啊?”


    同學剛想解釋,我忙說道:“也是,那我去給你們拿酒,催催菜。”同學搖了搖頭,礙於麵子也沒再說什麽。


    這純糧食酒是耀陽搞出來的噱頭,酒是真酒,而且的確是純糧食的,隻不過,沒吹的那麽好,就是一般的高度酒。


    拿過去給他們時,那個人嚐了一口,直接吐到了地上,嘴裏不幹不淨地對我說道:“這TM算什麽酒啊?你糊弄傻子呢?把你們老板叫過來,我問問她這裏到底是不是黑店,賣假酒啊?”


    我臉一下子就黑了,同學看到這樣,馬上板起臉說道:“大家都是朋友,你能來吃飯,我很高興,你要覺得這地方不行,你早說,你們去吃。我帶你們來我同學這兒,人家是給我麵子,給我定最好的包廂,點最好的菜,拿最好的酒招呼我,人家不缺咱們這點錢,你去打聽打聽,這浪漫蠔情的口碑。”


    那人哼了一聲說:“那和他有什麽關係?定個包房而已,我沒覺得這浪漫蠔情有什麽問題,隻是覺得你的同學...珠海一中畢業的,現在跑堂,嘿嘿...”


    我覺得無趣,也不想再說啥,客氣和同學說道:“你慢慢吃,有啥事叫我!”


    這時,陳兵從門口走了進來,和剛剛那個人打著招呼,兩個人熱絡的說著話,我哼了一聲,知道了那人剛剛為什麽這麽針對我。瞬時給陳冰打了個零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們,陳兵說了一會兒,然後轉過頭來,好像剛剛看到我一樣,笑得跟朵花似的,對著我說道:“哎呦,陳總,你怎麽也在這兒啊?你這是...”說完,看了看我的打扮,像是在問我,怎麽這個打扮,穿著服務生的外套。


    我同樣回以微笑說道:“啊,這不失業了嗎?找份工作先幹著。”


    陳兵一副驚訝的表情道:“怎麽失業了呢?我就是暫時代替你,你別多想,董總在我麵前一直誇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我笑著說:“是嗎?難得董總還記得我,我已經遞了辭呈,你放心頂替我吧!”


    陳兵似笑非笑地說:“千萬別這麽說,不過真的謝謝你,要不是你給我機會,我還真沒機會進萬眾。”


    我麵帶微笑著說:“機會都是給有準備的人,看來你也是早有準備!”


    陳兵尷尬地說:“沒有,沒有,我也是臨時受命!”


    我嗬嗬地笑了笑,走開了。


    買單的時候,我同學過來交錢,我本想打個折給他,後麵的陳兵也走過來,搶著買單。我同學讓了讓,想還是他來買單,我沒接他的錢。而是把陳兵的錢接了過來,點了點,說道:“還差400元。”陳冰拿了一千塊錢出來,以為怎麽都夠了,誰知道我又要了400,我看了我同學一眼,他正捂著嘴笑呢。


    陳兵隻好又拿出400塊錢。本以為就沒事了,誰想剛開始找我麻煩的那個人,竟然回來找我。喝了點酒,壯著慫人膽,把賬單往桌子上一拍,大聲地質問我:“你這帳怎麽算的?明明就是700塊,怎麽要收1400?”


    我理直氣壯地說:“你自己看清楚,這賬單本來就是1400,我看在同學的麵子給他打五折,至於其他人我就不給麵子了,你要來,我還得收你茶位費呢!”


    那人:“你...你...”了半天,囂張地說:“把你們老板叫來,我到要問問,到底是怎麽做生意的?”


    我大聲地喊道:“老板!有人找!”


    殷師傅那些鍋鏟,從遞菜口伸個頭出來,對著我罵道:“有病是吧?不幫忙,也別給我添亂啊!有多遠滾多遠去!”


    那人一聽,興致來了,對著殷師傅大聲地叫到:“老板,你不管管你家夥計啊?亂收錢,隨便打折了!”


    殷師傅本已經縮回去的頭,又伸了出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人說道:“他自己的錢,我哪管的著?他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


    那人氣得跳了起來,說道:“到底他是老板,還是你是老板啊?”


    耀陽從他後麵走出來,對著我陰陽怪氣地說:“怎麽回事兒?怎麽這麽對顧客啊?不知道顧客就是上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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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一聽來了精神,像是找到撐腰的人啦,急忙指著我,對著耀陽投訴道:“他,就是他,一開始點菜就態度不好,又推銷什麽假酒,之後買單又亂收費!”


    耀陽哦了一句,對著我大聲地吼道:“你怎麽搞的?你想不想幹了?”


    我委屈地說:“我沒有,我沒有啊!”


    耀陽霸氣地說:“明天開始你不用來上班了!”


    陳兵又轉了回來勸道:“老板,沒必要這樣,就是1000把塊錢的事,給我個麵子!”


    我心想這陳兵什麽腦子?不會真以為我沒了萬眾的工作,會在這裏打工吧?


    耀陽搖著頭說:“那怎麽行?既然你投訴了,那我就得一定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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