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馮在下麵一陣起哄，我尷尬地遮住了臉，低聲說道：“差不多行了，注意自己的身份，別跟街頭小流氓似的！”
老馮笑嗬嗬地說道：“我興奮啊！”
我撇著嘴說道：“興奮個鳥啊？看你那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兒！”
問問題的人正好抽中了古程，其實我覺得這個賽製有問題的，至少不應該由參數選手提問，這樣肯定會出現為難對手的現象。
果不其然，古程上來就問道：“林總，您的盈科是家電行業的元老級企業了，為什麽近幾年的發展，一年不如一年了？之前還能和萬眾抗衡一下，現在嘛，基本被擠出了家電市場一線品牌，您是不是給大家解釋一下！”
林家生臉一沉，大聲地說道：“你聽誰說的，我們盈科不在一線品牌市場了？銷量就決定一個品牌的好壞了嗎？我們盈科是百年老字號產品，而且是全方位發展的公司！你可能太孤陋寡聞了吧，我們盈科無論在智能家電方麵，還是各種家電軟件應用方麵，都是走在前端的，我們盈科是正在轉型當中，我也不止一次的說過這件事，你可能看的新聞太少了吧？再說了，我們盈科一直是在和萬眾合作的，何來什麽抗衡啊？多少年前，我們就在用萬眾生產出來的電機壓縮包，萬眾也一直在用我們的控製係統，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消費者用上最好的產品，至於誰占多少市場重要嗎？眼光要放得遠一點！”
我帶頭鼓掌，老馮一個勁兒地叫好，搞得周圍的人，不停地在看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無動於衷，還是一個勁兒叫著。
第二個問題抽到了一位技術總工，其實我們都不陌生，這位臭名昭著的技術總工，其實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行業敗類。之前他自己成立了一個行業協會，把沈洋趕走了，專門和廠家收錢，出台相應的條款政策，來幫助這些給錢的廠家做宣傳，哪些沒給錢的廠家，他就拚命的詆毀，說這些廠家不按照行業標準生產，生產出來的產品，不符合國家標準，不符合行業標準，我們和盈科都是他口中不符合標準的廠家。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張紙，照著上麵的字讀道：“我想問下林總，盈科生產出來的產品，他的抗老化性，抗氯離子性，和抗鹽酸堿性，為什麽沒有一項能達到行業標準的？這樣的產品，怎麽可能對消費者好呢？”
林家生哼了一聲說：“我都不知道你說的行業標準是什麽？我們今天在這裏，不是就是來製定行業標準的嗎？再說了，一個家用電器，抗老化性還說得過去，為什麽要抗氯離子，抗鹽酸堿性啊?你是把你們家冰箱放海水裏泡啊？還是有事沒事的拿醋精，硫酸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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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家生一答完，我就知道壞了，他上當了。
因為家用電器裏麵的確有抗氯離子和抗鹽酸堿性的指標，氯離子是會破壞製冷設備中的銅管，這就關乎到製冷效果，和家用電器使用壽命等問題的。
果然，這敗類陰笑道：“林總，您可能對家電不太了解吧，這抗氯離子和鹽酸堿性的性能是為了防止製冷設備的腐蝕製定的，是必須要達到一定等級的，這麽說，您盈科的產品都沒有通過這些測試了？”
林家生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說道：“你測試過我們盈科的產品嗎？我們盈科的新型產品，根本就沒有你說的製冷設備配件，就是銅管！我們新型的設備，早就淘汰了銅管，改用新型材料，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氯離子，鹽酸堿性腐蝕現象，你落伍了，太久沒在行業裏混了吧？”
我疑問地望向老馮，老馮也是一臉發懵，我低聲地問老馮：“啥時候，你們公司有這麽先進的技術了，我怎麽都不知道？這是要一鳴驚人啊？”
老馮一臉不解地說：“老林不說，我也不知道啊！他這是瞞著我，怕我告訴你？”
我心一涼，暗自想到，要是真的有這種技術，那盈科的產品成本可是一下子降了很多，賣點也多了不少啊？要是這次林家生當選會長，會不會提出這新標準，那我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不知道是大多數人，沒聽懂啊？還是他們並不太在意林家生說了什麽，都被他的氣勢被壓倒了，台下沒有多大的議論聲，但這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次新的技術革命啊，在座的廠家可能都得喝西北風了，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麽？
林家生一下台，我就和老馮換了座位，低聲地問道：“林總，你這可就不地道了，要是有這樣的新技術，你不提前通知我一聲，這是要徹底地翻盤啊？打算把我們萬眾打進十八層地獄啊？”
林家生嘿嘿地笑道：“我說你就信啊？我這是臨時想到的，不這麽說，怎麽能鎮住那孫子啊？”
我大石落地，笑著說道：“嚇得我驚出一身冷汗，要是真的能實現這種技術，那就好了，不過，可說好，一定要兩家共享啊，最多，給你專利費！”
林家聲哼了一聲說道：“憑什麽啊？我想到的點子，自然是我們盈科獨自受益了，這可是打敗你們萬眾的法寶啊！”
我不屑地說道：“想到了用屁用啊，能實現才行啊！你這說大話不眨眼的本領，我還真的學學，嚇壞我了，不過，要是一會兒有人問具體細節怎麽辦啊？要是有人較真兒，拆開你們的產品測試，你可怎麽解釋啊？”
林家生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有什麽，都是老產品了，新產品都在我們研發中心的，還沒上市呢，他們能說什麽啊？”
我咧著嘴說道：“你剛剛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早就淘汰銅管了？萬一，人家剛剛買到你們家的新品，一拆開看到銅管，你可怎麽解釋啊？”
林家生翻著白眼說道：“解釋個屁啊？我都快不做家電了，我怕個鳥啊？”
我看著這無恥地林家生說道：“你怎麽越來越像老馮呢？比他還無恥！”
第二論評分的結果出來了，我運氣比較好，剛剛排在了第五名，進入了最後一個名額。
其他五個人，分別是胡軍生，林家生，陸萍，和羅總。
第一天的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晚上，羅總請客，我們再次來到了南京。
一副失落相的老馮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咱們4個人，就我一個落選，我比你們說的都好，憑什麽就我一個落選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就因為我比你們年紀大？這是赤裸裸的年齡歧視！”
羅總笑著說道：“這都是內定好的，我花了不少錢呢！”
老馮好氣地問道：“真的啊？怎麽沒人找我呢？我又不是不肯花錢！你花了多少啊？”
羅總伸出了中指，老馮問道：“10萬？”
羅總搖了搖頭，老馮啊了一聲道：“100萬？不會吧，你瘋了啊？真是有錢燒的？”然後望向林家生道：“你不會也這麽糊塗吧？”
林家生點了點頭。
老馮又望向我道：“他們財大氣粗的，100萬花了也就花了，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你怎麽肯花這冤枉錢啊？”
我得意地說：“我們公司報銷啊，董總花的錢，又不是我花的！以後，我們三個就可以一起開會，一起喝酒，到處去全國開座談會，借機去旅遊，想想這一百萬花的值啊！”
老馮差點跳起來，不忿地說道：“你們也太不地道了，這種事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啊！沒理由讓老哥我一個不是常任理事吧？要不，我也花100萬，還來得及不？給我補個候選？”
羅總搖著頭說：“都當眾宣布了，還怎麽補啊？再說一家就一個，沒辦法的，林總上了，你肯定就得下來啊！”
老馮不忿地說道：“那老林你下來，我去，你反正家裏事也多，我閑著也是閑著，我替你當這個委員會會員得了！”
我笑著說：“看出來了吧？做兄弟的，都是可以同患難，就是不能共富貴！關鍵時刻，老馮就絕不退讓啊！”
林家生也笑著說：“看出來了，榮譽麵前，老馮是絕不落後啊！”
羅總哈哈大笑，點著頭說：“關鍵時刻，一點不糊塗，絕不退讓啊！”
老馮一下子明白了，我們在耍他，罵道：“你們幾個孫子啊！太不是東西！也不知道安慰下我，落選的心情，還耍我！”
林家生正經地說道：“這個位置我是誌在必得的，你想想，我們現在占三個位置，以後做什麽事，都有優勢，就算是會長讓他們兩個拿到手，又能怎麽樣？少數服從多數，對咱們有利的，咱們讚同，沒利的，一概反對！”
羅總點著頭說：“是啊，到時候製定章程時，一定得用投票權決定，不能任由會長一手遮天！所以啊，老馮沒讓你上，是有理由的，怕你立場不堅定，隨時轉了風向，還是我們幾位立場堅定的同誌上，比較好！”
老馮不滿地說道：“你們幾個一看就是出賣同誌的主兒，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我就是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汙，才沒上的！”
羅總嘿嘿地笑著說：“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要不，我來個候補？一百萬也行！”
老馮笑罵道：“去你大爺的！”
我好奇地問道：“你們說，陸萍和胡軍生是不是一路的呢？我總覺得不太可能，以胡軍生那麽心高氣傲的性格，根本就不齒和陸萍這種貨色一起！”
老馮搖著頭說：“不見得，胡軍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們誰也沒和他打過交道，這個都說不準的！再說了，以陸萍那個鳥樣，什麽人他勾搭不上啊？沈洋以前是個什麽人，還不是被她玩弄的，直接進去了？身敗名裂啊！女人啊，都是禍水！”
羅總笑著說道：“這禍水，你沒少喝吧？”
老馮笑罵道：“滾蛋！你個王八蛋也好不了多少！”
羅總也不氣，笑著說道：“我還真不怕禍水，就是我這樣子，有錢都沒人願意跟我，一身土氣，一看就是暴發戶，也沒什麽正式的大的，嚇人的頭銜，就是個小小的電器鋪老板，小丫頭們是真心不喜歡我這樣的，就是黏上我，我最多是給台電視，送台洗衣機什麽的，你說我這樣的，誰會喜歡啊？”
老馮咧著大嘴笑道：“那是你沒遇上喜歡的，要是讓你遇上喜歡的，估計送台車，送個房子都不在話下，羅總的實力我們都知道，你的錢可以真金白銀的，我們的錢就虛得很了！”
林家生點著頭說：“老馮的錢比他的腎還虛，今天是自己的，明天說不定就是那個小姑娘的啦！”
老馮嘿嘿地笑道：“我老馮倒是沒那麽傻，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什麽時候錢還是得留給自己家人，說句不好聽的，哪天我要是暴斃街頭，替我收屍的，不還是自己家人，就算是現在你嫂子不待見我，也能替我收屍的，我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關心我的人不還是你嫂子，我老馮年輕的時候，是比較花花，但肯定知道哪頭親的？”
羅總讚許道：“老馮，你說這話我愛聽，說得再理！兒子我是指望不上了，錢都留給他了，我到時一閉眼，他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隻要不賭不毒，這輩子估計他是花不完的！我要是有病有災的，還是得靠自己老婆啊！這裏就阿飛最年輕了，到時候，要是兒女老婆都不願意照顧我們，你就得多費心了，我們還真的指望你呢！”
我呸了一聲說道：“你們想都別想，咱們非親非故的，憑什麽啊？錢都留給你們姑娘兒子，老婆，髒活累活都留給我啊？你們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不是，今天不是慶祝大會嗎？怎麽成了身後事委托會了？你們想什麽呢？這一個個的，還沒活到一半呢，怎麽就開始想那麽多了！
老羅，你兒子挺懂事的，一看就能繼承你的衣缽，老馮也沒說什麽喪氣話，嫂子不愛說話，不代表不疼你！你不是還有個寶貝侄女寶兒啊，你不是當她女兒一樣的，她算是爭氣了吧？你就滿足吧！”
老馮笑嗬嗬地說道：“我興奮啊！”
我撇著嘴說道：“興奮個鳥啊？看你那一臉沒見過世麵的樣兒！”
問問題的人正好抽中了古程，其實我覺得這個賽製有問題的，至少不應該由參數選手提問，這樣肯定會出現為難對手的現象。
果不其然，古程上來就問道：“林總，您的盈科是家電行業的元老級企業了，為什麽近幾年的發展，一年不如一年了？之前還能和萬眾抗衡一下，現在嘛，基本被擠出了家電市場一線品牌，您是不是給大家解釋一下！”
林家生臉一沉，大聲地說道：“你聽誰說的，我們盈科不在一線品牌市場了？銷量就決定一個品牌的好壞了嗎？我們盈科是百年老字號產品，而且是全方位發展的公司！你可能太孤陋寡聞了吧，我們盈科無論在智能家電方麵，還是各種家電軟件應用方麵，都是走在前端的，我們盈科是正在轉型當中，我也不止一次的說過這件事，你可能看的新聞太少了吧？再說了，我們盈科一直是在和萬眾合作的，何來什麽抗衡啊？多少年前，我們就在用萬眾生產出來的電機壓縮包，萬眾也一直在用我們的控製係統，我們的最終目的是，讓消費者用上最好的產品，至於誰占多少市場重要嗎？眼光要放得遠一點！”
我帶頭鼓掌，老馮一個勁兒地叫好，搞得周圍的人，不停地在看我們兩個。
我們兩個無動於衷，還是一個勁兒叫著。
第二個問題抽到了一位技術總工，其實我們都不陌生，這位臭名昭著的技術總工，其實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行業敗類。之前他自己成立了一個行業協會，把沈洋趕走了，專門和廠家收錢，出台相應的條款政策，來幫助這些給錢的廠家做宣傳，哪些沒給錢的廠家，他就拚命的詆毀，說這些廠家不按照行業標準生產，生產出來的產品，不符合國家標準，不符合行業標準，我們和盈科都是他口中不符合標準的廠家。
他慢條斯理地拿出一張紙，照著上麵的字讀道：“我想問下林總，盈科生產出來的產品，他的抗老化性，抗氯離子性，和抗鹽酸堿性，為什麽沒有一項能達到行業標準的？這樣的產品，怎麽可能對消費者好呢？”
林家生哼了一聲說：“我都不知道你說的行業標準是什麽？我們今天在這裏，不是就是來製定行業標準的嗎？再說了，一個家用電器，抗老化性還說得過去，為什麽要抗氯離子，抗鹽酸堿性啊?你是把你們家冰箱放海水裏泡啊？還是有事沒事的拿醋精，硫酸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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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家用電器裏麵的確有抗氯離子和抗鹽酸堿性的指標，氯離子是會破壞製冷設備中的銅管，這就關乎到製冷效果，和家用電器使用壽命等問題的。
果然，這敗類陰笑道：“林總，您可能對家電不太了解吧，這抗氯離子和鹽酸堿性的性能是為了防止製冷設備的腐蝕製定的，是必須要達到一定等級的，這麽說，您盈科的產品都沒有通過這些測試了？”
林家生先是一愣，但馬上反應過來說道：“你測試過我們盈科的產品嗎？我們盈科的新型產品，根本就沒有你說的製冷設備配件，就是銅管！我們新型的設備，早就淘汰了銅管，改用新型材料，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氯離子，鹽酸堿性腐蝕現象，你落伍了，太久沒在行業裏混了吧？”
我疑問地望向老馮，老馮也是一臉發懵，我低聲地問老馮：“啥時候，你們公司有這麽先進的技術了，我怎麽都不知道？這是要一鳴驚人啊？”
老馮一臉不解地說：“老林不說，我也不知道啊！他這是瞞著我，怕我告訴你？”
我心一涼，暗自想到，要是真的有這種技術，那盈科的產品成本可是一下子降了很多，賣點也多了不少啊？要是這次林家生當選會長，會不會提出這新標準，那我們都得喝西北風了。
不知道是大多數人，沒聽懂啊？還是他們並不太在意林家生說了什麽，都被他的氣勢被壓倒了，台下沒有多大的議論聲，但這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一次新的技術革命啊，在座的廠家可能都得喝西北風了，不知道他們都在想什麽？
林家生一下台，我就和老馮換了座位，低聲地問道：“林總，你這可就不地道了，要是有這樣的新技術，你不提前通知我一聲，這是要徹底地翻盤啊？打算把我們萬眾打進十八層地獄啊？”
林家生嘿嘿地笑道：“我說你就信啊？我這是臨時想到的，不這麽說，怎麽能鎮住那孫子啊？”
我大石落地，笑著說道：“嚇得我驚出一身冷汗，要是真的能實現這種技術，那就好了，不過，可說好，一定要兩家共享啊，最多，給你專利費！”
林家聲哼了一聲說道：“憑什麽啊？我想到的點子，自然是我們盈科獨自受益了，這可是打敗你們萬眾的法寶啊！”
我不屑地說道：“想到了用屁用啊，能實現才行啊！你這說大話不眨眼的本領，我還真的學學，嚇壞我了，不過，要是一會兒有人問具體細節怎麽辦啊？要是有人較真兒，拆開你們的產品測試，你可怎麽解釋啊？”
林家生理直氣壯地說道：“那有什麽，都是老產品了，新產品都在我們研發中心的，還沒上市呢，他們能說什麽啊？”
我咧著嘴說道：“你剛剛可是信誓旦旦地說，早就淘汰銅管了？萬一，人家剛剛買到你們家的新品，一拆開看到銅管，你可怎麽解釋啊？”
林家生翻著白眼說道：“解釋個屁啊？我都快不做家電了，我怕個鳥啊？”
我看著這無恥地林家生說道：“你怎麽越來越像老馮呢？比他還無恥！”
第二論評分的結果出來了，我運氣比較好，剛剛排在了第五名，進入了最後一個名額。
其他五個人，分別是胡軍生，林家生，陸萍，和羅總。
第一天的會議，就這樣結束了。
晚上，羅總請客，我們再次來到了南京。
一副失落相的老馮說道：“這也太不公平了，咱們4個人，就我一個落選，我比你們說的都好，憑什麽就我一個落選啊？這也太不公平了吧？就因為我比你們年紀大？這是赤裸裸的年齡歧視！”
羅總笑著說道：“這都是內定好的，我花了不少錢呢！”
老馮好氣地問道：“真的啊？怎麽沒人找我呢？我又不是不肯花錢！你花了多少啊？”
羅總伸出了中指，老馮問道：“10萬？”
羅總搖了搖頭，老馮啊了一聲道：“100萬？不會吧，你瘋了啊？真是有錢燒的？”然後望向林家生道：“你不會也這麽糊塗吧？”
林家生點了點頭。
老馮又望向我道：“他們財大氣粗的，100萬花了也就花了，你什麽時候這麽大方了，你怎麽肯花這冤枉錢啊？”
我得意地說：“我們公司報銷啊，董總花的錢，又不是我花的！以後，我們三個就可以一起開會，一起喝酒，到處去全國開座談會，借機去旅遊，想想這一百萬花的值啊！”
老馮差點跳起來，不忿地說道：“你們也太不地道了，這種事怎麽也不和我說一聲啊！沒理由讓老哥我一個不是常任理事吧？要不，我也花100萬，還來得及不？給我補個候選？”
羅總搖著頭說：“都當眾宣布了，還怎麽補啊？再說一家就一個，沒辦法的，林總上了，你肯定就得下來啊！”
老馮不忿地說道：“那老林你下來，我去，你反正家裏事也多，我閑著也是閑著，我替你當這個委員會會員得了！”
我笑著說：“看出來了吧？做兄弟的，都是可以同患難，就是不能共富貴！關鍵時刻，老馮就絕不退讓啊！”
林家生也笑著說：“看出來了，榮譽麵前，老馮是絕不落後啊！”
羅總哈哈大笑，點著頭說：“關鍵時刻，一點不糊塗，絕不退讓啊！”
老馮一下子明白了，我們在耍他，罵道：“你們幾個孫子啊！太不是東西！也不知道安慰下我，落選的心情，還耍我！”
林家生正經地說道：“這個位置我是誌在必得的，你想想，我們現在占三個位置，以後做什麽事，都有優勢，就算是會長讓他們兩個拿到手，又能怎麽樣？少數服從多數，對咱們有利的，咱們讚同，沒利的，一概反對！”
羅總點著頭說：“是啊，到時候製定章程時，一定得用投票權決定，不能任由會長一手遮天！所以啊，老馮沒讓你上，是有理由的，怕你立場不堅定，隨時轉了風向，還是我們幾位立場堅定的同誌上，比較好！”
老馮不滿地說道：“你們幾個一看就是出賣同誌的主兒，一個比一個不是東西，我就是不想和你們同流合汙，才沒上的！”
羅總嘿嘿地笑著說：“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要不，我來個候補？一百萬也行！”
老馮笑罵道：“去你大爺的！”
我好奇地問道：“你們說，陸萍和胡軍生是不是一路的呢？我總覺得不太可能，以胡軍生那麽心高氣傲的性格，根本就不齒和陸萍這種貨色一起！”
老馮搖著頭說：“不見得，胡軍生到底是個什麽樣的人，咱們誰也沒和他打過交道，這個都說不準的！再說了，以陸萍那個鳥樣，什麽人他勾搭不上啊？沈洋以前是個什麽人，還不是被她玩弄的，直接進去了？身敗名裂啊！女人啊，都是禍水！”
羅總笑著說道：“這禍水，你沒少喝吧？”
老馮笑罵道：“滾蛋！你個王八蛋也好不了多少！”
羅總也不氣，笑著說道：“我還真不怕禍水，就是我這樣子，有錢都沒人願意跟我，一身土氣，一看就是暴發戶，也沒什麽正式的大的，嚇人的頭銜，就是個小小的電器鋪老板，小丫頭們是真心不喜歡我這樣的，就是黏上我，我最多是給台電視，送台洗衣機什麽的，你說我這樣的，誰會喜歡啊？”
老馮咧著大嘴笑道：“那是你沒遇上喜歡的，要是讓你遇上喜歡的，估計送台車，送個房子都不在話下，羅總的實力我們都知道，你的錢可以真金白銀的，我們的錢就虛得很了！”
林家生點著頭說：“老馮的錢比他的腎還虛，今天是自己的，明天說不定就是那個小姑娘的啦！”
老馮嘿嘿地笑道：“我老馮倒是沒那麽傻，外麵彩旗飄飄，家裏紅旗不倒，什麽時候錢還是得留給自己家人，說句不好聽的，哪天我要是暴斃街頭，替我收屍的，不還是自己家人，就算是現在你嫂子不待見我，也能替我收屍的，我要是有個頭疼腦熱的，關心我的人不還是你嫂子，我老馮年輕的時候，是比較花花，但肯定知道哪頭親的？”
羅總讚許道：“老馮，你說這話我愛聽，說得再理！兒子我是指望不上了，錢都留給他了，我到時一閉眼，他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吧，隻要不賭不毒，這輩子估計他是花不完的！我要是有病有災的，還是得靠自己老婆啊！這裏就阿飛最年輕了，到時候，要是兒女老婆都不願意照顧我們，你就得多費心了，我們還真的指望你呢！”
我呸了一聲說道：“你們想都別想，咱們非親非故的，憑什麽啊？錢都留給你們姑娘兒子，老婆，髒活累活都留給我啊？你們都得給我好好的活著！不是，今天不是慶祝大會嗎？怎麽成了身後事委托會了？你們想什麽呢？這一個個的，還沒活到一半呢，怎麽就開始想那麽多了！
老羅，你兒子挺懂事的，一看就能繼承你的衣缽，老馮也沒說什麽喪氣話，嫂子不愛說話，不代表不疼你！你不是還有個寶貝侄女寶兒啊，你不是當她女兒一樣的，她算是爭氣了吧？你就滿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