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隻好求助小黑,小黑看過監控後,說道:“這是高手,你看他下手的速度,他的自信,在這麽多車,和人來人往的地點,都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偷車,也不怕觸發報警器,說明他對自己的手法很自信。還有,他一定是事先預謀好的,有人盯著你,時間掐的剛剛好,你這頭進了武館,他那頭開始偷車。你車上有現金,和值錢的東西嗎?”


    我想了想說:“有半箱茅台酒,現金有個2000塊錢,在一個袋子裏,和我的重要資料裝在一起,我要去打印設影印的!其他的,就沒啥了,還有一條煙,別人送的!”


    小黑嗯了一聲說:“這種高手不像是隨機偷車的,要不就是盯上你半箱茅台了,要不就是看你往車裏放錢了!這比較好找一些,要是碰到流竄作案的,這車啊,你根本沒法找!你耐心點等就是了,這樣的人不多,警察要是用心找,一排查很快就能找出來的!”


    我有點著急地問道:“你猜大概多長時間能找到啊?”


    小黑想了想說道:“這可說不清,快的話,說不定明天就把車給你送回來了,慢的話,就說不清了!”


    我著急地說道:“那可不行,你幫我想想辦法啊,車裏有我很重要的文件,我急著用呢,車送給他們都行,就是把東西還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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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一聽,攤開手說道:“那更麻煩了,車還好找點,裏麵的東西就難了,肯定早就拿走了!”


    我啊了一聲說:“那怎麽辦啊?”


    小黑看我急得團團轉,想了想說道:“你不妨找一找江湖上的人,他們都是按片兒分的,哪丟什麽東西,誰偷的,他們比警察還清楚,偷了東西就一定要銷贓的,就會找到他們!”


    我點了點頭說:“是啊,我怎麽沒想到呢?我這去找溫伯問問!”


    小黑想了想說:“好,我和你一起去!”


    溫伯有個習慣,就是每天雷打不動的,喝早茶。


    老茶樓現在是越來越少了,一是環境不好,二是吃的東西不多,房租是越來越貴,但老茶樓賣的的東西,都是給老街坊的,不好漲價,生意很難維持。


    溫伯就買下了這個茶樓,象征性地收點房租,讓這個茶樓可以繼續維持下去,茶樓的老板也很會做人,專門給溫伯留了一個位置,誰都不能做的,每天等著溫伯過來。


    溫伯看見我,很是親切,笑罵道:“衰仔,你仲知道來睇我啊?”


    我聽著十分的親切,已經好久沒人這麽稱呼我了,看到溫伯,就讓我想起了林老。


    我笑嘻嘻地說:“您老,還是這麽精神啊!”


    溫伯招呼我坐下,看了看我身後的小黑,說道:“我是不是見過他啊?你身邊怎麽也有江湖人啊?你保鏢啊?”


    我急忙搖頭說:“不是,不是,我兄弟,自己人!”


    溫伯哦了一聲,也招呼小黑坐下,問道:“找我有事?”


    我嗯了一聲說:“要是不急,我也不能來麻煩您老人家,我車丟了!”


    溫伯看了我一眼說道:“丟就丟了,找警察就是了,再說林老家的車多得是,你又家大業大的,你還在乎啊?”


    我笑了笑說:“那可是輛奧迪A6啊,溫伯,再說了,主要是車上有些東西很重要,車我可以不要,但東西我必須得要回來!”


    溫伯幾乎明白了,點著頭說:“把你車的照片給我,還有車牌號,發動機號,我幫你問問!”


    我急忙拿出了車的照片,和車的相關信息出來,遞給溫伯。


    溫伯沒接,我放在了桌子上,溫伯笑著說道:“陪我說說話,喝點茶,我叫人幫你問問!”


    說完,拿起部老人機,艱難地看了半天上麵的號碼,撥了一個過去命令道:“你過來一下,茶樓!”


    不一會兒,一個瘦瘦高高的中年人走了進來,看見溫伯,說道:“您找我什麽事?”


    溫伯指著桌子上的車信息說道:“你查查看,這車在哪?什麽人偷的?把車和人都給我帶回來!”


    中年人伸出拿起照片和資料,也沒說話,掉頭就走。


    溫伯叫住了他說道:“啊,記得一定得把車裏的東西給我拿回來!”


    中年人嗯了一聲,走掉了。


    中年人一走,溫伯再次露出了笑臉問道:“貴仔怎麽樣啊?我好久沒見他了!”


    我笑著說道:“他啊,現在是高材生,人也高大了很多,人在北京呢,等他放假回來,我帶他來見您!”


    溫伯笑著點了點頭說道:“他們老林家的人,就是聰明,走哪條路都能很出色,哎,就是林老沒享幾年福!”


    我怕提及傷感的事,就換了個話題說道:“溫伯,你的海鮮市場的海鮮,都是自己出海打回來的嗎?我老表現在都是出海打魚的,你要是歡喜,我叫他下次回來,直接給你帶點回來。”


    溫伯沒當真,笑著說道:“帶點回來給我吃啊?我大半輩子都是吃魚大的,什麽海鮮沒見過啊!”


    我解釋道:“不是,我的點可不是一點,我一時也難和你說清楚,等他回來,你自己過去看就知道了,灣仔現在好大一部分的海鮮都是他供的!”


    溫伯一聽,有點感興趣地說:“真的嗎?我這兒還真缺貨,正愁呢,現在的漁船出一次海,費用高了很多,貨也不好,你要是真能幫我解決貨源問題,你可是幫我大忙了!”


    我拍著胸脯說:“您老就放心吧,肯定是物美價廉的!”


    說這話,接近中午十分,中年人回來了,空著手,溫伯皺著眉問道:“沒找到?”


    中年人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小黑,欲言又止。


    溫伯有點不耐煩地說:“看什麽!直接說就是了!”


    中年人說道:“問過了,最近很少有人偷車,倒是有一夥湖北過來的,不過都是偷些電瓶車,而且隻偷電瓶。車,是真沒什麽人敢偷,偷了也沒用,最多是打爛車窗,偷裏麵的東西,很少有人偷整輛車的!”


    溫伯皺了皺眉問道:“你說那麽多幹什麽?我問你,找到人,或者車沒有?”


    中年人低著頭說道:“不是道上的人偷的,我也很難找的,要不再等等,隻要他出手,我就一定能找到!”


    溫伯一拍桌子吼道:“廢物,這麽點事,還得等,要是能等,還找你,等警察破案就是了!”


    中年人低著頭不敢說話。


    我打著圓場道:“辛苦這位大哥了,我也知道這難度大了點,就不麻煩了!”


    溫伯生氣地說:“你這麽看不起我啊?什麽麻煩不麻煩的,既然你開口求到我了,我自然會幫你辦到!”說完,看著中年人說道:“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晚飯前把人和車給我找到!偷的車能停哪兒啊?多半是汽車維修廠,空地啊,他們不出手啊?去汽車維修廠問啊!這很難找嗎?平時你那群小朋友,天天吃吃喝喝的,這時不用,到什麽時候用啊?”


    中年人一聽,忙拍了下自己的額頭說道:“是啊,我怎麽就沒想到呢?我知道了,溫伯!”


    溫伯轉頭對著我說道:“一會兒陪我去釣魚,晚飯在我這兒吃,很久沒人陪我聊天了!”


    我嗯了一聲說:“好啊,我也好久沒釣魚了!”


    晚飯時分,我正和溫伯吃飯呢,中年人麵帶微笑地走了進來,我知道有戲,想站起來,溫伯拉著我坐下說道:“再急也得把飯吃完!”然後對著中年人說道:“坐下來吃飯,一邊吃,一邊說!”


    中年人也沒客氣,自己找了副碗筷,一邊吃一邊略帶興奮地說:“人找到了,還是個高手,北邊過來的,身手很好,5,6個兄弟沒招呼過他,最好……”話沒說完,伸出了五指。


    溫伯看了中年人一眼,中年人把話吞了回去,我知道他說的是槍。


    中年人繼續說道:“咱們這兒好久沒出過江洋大盜了!”


    溫伯有點不耐煩地說:“說正事!”


    中年人哦了一聲說道:“我們是在灣仔沙的一間修車廠知道消息的,有個外地人來問過A6值多少錢?收不收?我們也是碰碰運氣,就叫修車廠的人打電話過去,叫他們來談談價!就真的過來了,剛開始來的人,我一看不像是正主,我沒動,等人走了,我找人跟著,才抓到另外那個人。開始也不確定是不是這位大哥丟的車,等看到行駛證,我一對,這才確認啊!”


    溫伯問道:“車呢?”


    中年人搖著頭回答道:“還不知道,問了一路一個字都不肯說,不過,您放心,人隻要到了我手,他一定會說的!”


    我是一刻都不想等了,想盡快見見到底是什麽高手,偷我的車,不過溫伯發話一定要把飯吃完,我也隻能陪著老人家慢慢地吃完。


    人被關到了,倉庫裏麵,兩個人,背對背地綁在了椅子上,手腳都綁著。


    我看了一眼兩個人,都不認識。其中一個比較年輕,一個年紀大一點,年輕人的看上去很怕,年紀大的沒看出任何表情。


    中年人走了過去,拿開了堵住年紀大點人,嘴上的一塊布,然後問道:“想好沒有?想好了就自己說,不然一會兒逼著你說,你就得遭罪了!”


    那人不說話。


    中年人隨手抓到了一把超大號的活動扳手,量了一下他膝蓋的位置,說道:“我一下子下去,你膝蓋骨都碎了,以後走路肯定是一瘸一拐的,值嗎?說出來,大家好過,我隻要車裏麵的東西!”


    那人像是沒聽見一樣,呆呆地坐這兒沒動。


    中年人也不墨跡,上去拿著扳手向他的膝蓋揮去,然後就聽到一聲撕裂的吼聲。


    接著那人一頓罵娘,痛苦的臉上滿是汗水。


    中年人冷笑著說:“你接著罵,再罵這條腿也得斷。你是幹這個的,就應該知道,落在我們手上,可比落在警察手裏慘。你這腿還有救,不過時間一久,就難說了,我也不為難你,告訴我車在哪?誰叫你偷的,這事就過去了!”


    年紀大的點人,搖著牙,什麽都不說。


    中年人看這個沒說,就轉到了他後麵綁著的另一個年輕人點地問:“他不說,你是不是也不會說啊?”說完,掄起扳手就要往他膝蓋上招呼。


    年輕點的,急忙大叫道:“別打,我說!我不認識他。我想偷他的錢包,給他發現了,他讓我放風的,誰知道他要偷車啊?還偷了您的車,知道打死我也不會同意的!你大人有大量,放了我吧,我就知道這麽多!”


    中年人哦了一聲說:“哪你就是什麽都不知道了?”


    年輕點的點著頭說道:“是啊,我真不知道!”


    中年人一下子敲了下去說道:“不知道,你去賣車?賣車你能不知道車在哪兒?”


    年輕人哭喊著說道:“我真不知道,就是覺得車偷回來了,問問價錢,看看能分我多少?”


    中年人又轉回到年紀大點的人身前,說道:“我再問一遍,車在哪兒?”


    那人也是個狠角色,大聲地說道:“在你奶奶肚子裏麵!”


    中年人還要敲他的另一隻膝蓋,小黑突然發聲道:“等等!”


    中年人根本就不聽小黑的,扳手重重地敲了下去,又是一陣的慘痛叫聲!


    溫伯吼了一聲道:“耳朵長毛了,沒聽到,叫你停啊!”


    中年人這才看著我們。


    小黑對著我說:“我去試試吧,這種人用打的沒用,你看他脖子上疤,估計差點死過的人,不會怕這個的!”


    中年人走了過來不屑地說道:“鐵人在我這兒都能開口!”


    小黑懇求地看著溫伯。


    溫伯想了想說:“行,你去試試吧!”


    中年人退了過來,小黑走了過來,走到兩隻腿都受了傷的人麵前說道:“認識我吧?”


    傷害的人痛苦地抬起頭,一愣,然後說道:“是你?你……”


    然後看到他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顯是比剛剛害怕。


    小黑淡淡地說:“我也記得你,你接這活兒的時候,沒想過事情鬧這麽大吧?我就是想知道車在哪兒,告訴我,這事也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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