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喝了一會兒,我的一瓶酒終於喝完了,再看其他人,都剩了有大半瓶,等再有人舉杯的時候,我已經沒酒了。


    就和陶仁燕說道:“陶總,給我來幾聽青島啤酒吧!”


    陶仁燕急忙點頭,叫服務員去拿。


    曹總再次反對道:“別啊,陳老弟,我們都喝白的,你喝啤的,不合適吧?”


    我很無奈地說道:“來青島,不喝青島啤酒,說不過去啊!我先透一透,你們慢慢追,等你們都喝完白的了,想喝什麽我奉陪!”


    曹總還要勸,謄姐說話了:“曹總,人家陳總都喝完了,咱們還剩這麽多呢,趕快趕趕吧!”


    謄姐說完,就沒再理會曹總,而是對著我笑著說道:“陳總,你知不知道,我們其實有過很多交集的?”


    我哦了一聲問道:“是嗎?我這人別的能力不行,但記性特別的好,我見過的人,我基本都能記得!我們之前肯定是沒見過麵的!”


    謄姐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之前沒見過,但我的名字你一定聽過的?”


    我好奇地看了看她問道:“隻是聽說了都叫你謄姐,您的大名是?”


    謄姐還沒回答,陶仁燕就搶著說道:“謄姐,叫杜紫謄,她可是中建設計院首席設計師,國內很多重大項目,都有她參與設計的身影!”


    我想了想,回憶這個名字,然後拍著腦門說道:“啊,我想起來了,我在我們小家電的設計圖紙上,看到過您的名字,我當時還說,怎麽起了個這樣的名字,一定是腸胃不好……”說完,馬上就後悔了,急忙解釋道:“當時不知道,就是您啊!我開玩笑的,您千萬別介意!”


    謄姐瞪了我一眼道:“敢在我麵前,拿我名字開玩笑的,你還是第一個!懶得和你計較!我和你們董總也是認識的,你們的萬眾廣場也是我參與設計的!現在知道了吧?我那個時候,就聽你們董總說過你,說起你就是頭疼!就像班上的壞學生,學習一般,還不守紀律,隻是時不時都能給你點驚喜!不舍得打,不舍得罵,就是老氣你!”


    我笑道:“董總看人一向很準!那我也算是久仰大名了!那您這現在怎麽跑青島來了?”


    謄姐翻了個白眼道:“什麽意思?青島不好嗎?以為我落魄了啊?”


    我急忙擺著手道:“沒有,沒有!就是覺得您一個搞設計的,怎麽會和陶總她們有聯係?就算海鷗的廠家是您設計的,也不至於來這飯局吧?您懂我意思嗎?”


    謄姐點著頭道:“我懂,你的意思是我們根本就不是一個圈子的,對吧?”


    陶仁燕又站了出來,替謄姐解釋道:“謄姐的業務涉及可就廣了,現在是青發展投資的董事長,手上的項目多了去了!也是我們海鷗集團的大股東啊!謄姐還是綠水園的董事會成員呢!”


    謄姐看了看我的表情,突然說道:“是不是覺得,我們還能有交集啊?別告訴我,你不認識杜詩陽?”


    我尷尬地笑著說道:“怎麽會呢?她是我商學院的同班同學!”


    謄姐意味深長地問道:“就隻是同學?我可告訴你,詩陽是我親堂妹,我父親是她父親的親哥!你說我們是不是會無話不談啊?”


    我嗯了一聲道:“這世界還真小!這都能碰上!”


    謄姐微笑著說道:“也不是小,我是特意來看看你的,不然這樣的飯局,我還真不會來!”


    我撇著嘴說道:“你看見我頭上長的犄角了嗎?就在這兒,腦瓜頂上!這兒……”


    謄姐還真認真地向我腦袋頂上瞧去,賀姐笑著打了我一下,謄姐這才意識到我在耍她,憤恨地說道:“我你也敢耍啊?不想活了?”


    我切了一聲道:“是你說要看我的,在家看《動物世界》不好嗎?非要看我,我有什麽好看的?”


    謄姐不滿地說道:“我就是想看看,我妹妹那麽迷戀的那個人,到底有什麽特別的,現在看來也就是個普通人,一個腦袋一張嘴,就是嘴損了點,有點小聰明而已!”


    我哼了一聲道:“謄姐,你可能不知道,我今天是沒好意思把內褲穿在外麵,主要是顏色不是紅色的,不然,你能看見我,一伸手就上天了!”


    謄姐不屑地說道:“小朋友,你這套東西騙小姑娘還行,在我這兒可沒用!”


    我翻了個白眼道:“我沒想在你這兒有用啊?我也沒打算讓你看上我啊?再說了,你是不是對迷戀這個詞,有什麽誤解啊?我和詩陽是純真的同窗友誼,她也認識我未婚妻的!”


    謄姐哎了一聲道:“你知道,她為了你和一個不愛的人結婚,又悔婚了嗎?這對她的名節,有多大的損失,你知道嗎?”


    我心沉了一下,嘴上卻說道:“就算是這樣,那也是我和她之間的事,和你也無關吧?你不是打算來質問我吧?”


    謄姐哼了一聲道:“詩陽是我們家,我們都最疼愛的小公主,怎麽到了你這兒,就變得那麽不值錢了呢?我就是想弄明白,這是為什麽?你到底有什麽魔力,能把我們家詩陽迷的神魂顛倒的?就是她現在結了婚,對你還是念念不忘的,我想回去告訴她,你現在是個什麽德行,讓她知道,她所做的一切,是那麽的不值得!”


    我沒開口反駁,賀潔卻沉不住氣了,反問謄姐道:“那你覺得什麽是值得的呢?我家陳總,有什麽不好?在你眼中那麽的不堪啊?風華正茂,品行端正,儀表堂堂,經濟實力超群,而且還在事業的上升期,我覺得值得為他付出一切!你是外人,你當然看不懂,況且我並沒覺得,你怎麽優秀啊?你有什麽驕傲的,你的妹妹又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謄姐不屑地說道:“那你又算什麽啊?跟班?替你老板說上幾句好話,好等著他為了升職加薪,你們這些都30幾歲,還在為自己的事業奔波,阿諛奉承你的老板,看別人臉色吃飯,說明你就已經是人生的loser了!你事業不成功,家庭也一定不幸福,不然看你30幾歲,還在奔波,說著自己不想說的話,幹著自己不想幹的事,你要是找了個好老公,你也不用像今天晚上這樣,對著一群自己不喜歡的人,無聊地陪著酒,所有人都把你當成的透明人!”


    我笑著說道:“那你一定很成功了,成功到這麽喜歡多管閑事,替人鳴抱不平,你家一定是大米太多,吃飽了撐著了,解放了貓,要你來抓耗子!按照你的定義,這張桌子上,都沒人是成功的人,估計你走大街上,就沒有幾個能入得了您的法眼的?什麽叫成功人生,你懂嗎?***舍身炸碉堡,舍身取義,短暫的45歲人生,在這之前,也沒什麽成功經曆,可人家璀璨的人生,是被後人記住,世世代代廣為流傳的!**同誌年僅21歲,生前不過是個汽車班長,你跟我說,他是loser,讓人知道了,你就是不被打死,估計也得被口水淹死!


    成功人生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做自己覺得應該做得事,不後悔!成功要是用物質來衡量,這世上的確是沒幾個成功的。誰知道,你是不是事業成功,老公卻天天背著你,花天酒地,看見你就躲著你,生怕哪天不小心,被你逮著拽上床,逼著交功課啊?這才是可悲,可歎!”


    我其實就是瞎說的,但我下一刻看到杜紫謄的臉色,我就知道,還真讓我給說中了。


    陶仁燕估計是知道點謄姐的家庭故事,臉色也變了,急忙勸道:“這怎麽聊的好好的,又扯到家庭上了?咱們喝酒,喝酒!謄姐,您別介意,陳總就是那種詼諧幽默的人!”


    謄姐一拍桌子,嚇了所有人一跳,她們並不知道,我們剛剛在說什麽,都看向謄姐。


    謄姐站了起來道:“這樣也好,更加堅定了我對你的看法,我相信我家詩陽的選擇是對的!要是真跟了你這樣的人在一起,她才是會後悔一輩子!我還告訴你陳飛,無論你今後想在青島做什麽,有我杜紫謄在青島一天,你就什麽都做不成!”


    我不屑地說道:“肚子疼,你就去看病!你知道我要做什麽嗎?話別說得這麽言之鑿鑿,不小心就打自己臉了!我來青島是別人求我,不是我求別人!您說您老年紀也不小了,怎麽火氣這麽大呢?容易得腦血栓!你要是替你們家詩陽不值,回去告訴她,她做得那一切,在我眼裏屁都不是!何必做那些無用功,我又不會看上她,我有未婚妻了,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讓她不要再抱有任何幻想了,還有啊,不要再讓這些所謂關心她的人,來騷擾我了,我又沒叫她做任何事!”


    謄姐豎起大拇指說道:“你狠!你真夠狠!我會如實轉告她的!我知道你來青島幹什麽?也知道你今天為什麽要來這飯局,你的野心昭然可見,可惜啊,你不該讓我知道!不該這麽早讓我看出的真麵目!還是年輕啊,太沉不住氣!”


    我陰笑道:“是嗎?我故意的,隻是覺得你對於我來說,微不足道,你根本就阻擋不了我什麽,還有就是,我不是針對在座的哪一位,我是覺得在座的各位,在我眼裏啥也不是!”


    說完,拉著賀潔,從容地走出了包廂,聽到後麵罵聲一片。


    坐上車,賀潔責怪我道:“我是沒沉住氣,你不應該啊,你的話有點過了,太尖酸刻薄了!至少對於那個女孩,有點不公平啊!她對你的付出,總是沒錯的!你這樣是真傷了她的心啊!”


    然後,突然,明白了,說道:“你這也太老土了,沒必要吧?你這樣她也不會忘了你的,人家都結婚了,還能這樣對你念念不忘,不早就說明了一些,你又何必再傷人一次呢?人活著,不就是還能有個念想,有個期望,即使很渺茫,但隻要還是存在,就是好的!你知道萬念俱灰的感覺嗎?那真的就是離行屍走肉不遠了,我知道!你真不應該啊!”


    我沉默了,不想說話,我知道我沒錯!


    第二天一早,我和賀潔準備飛回珠海,留袁誌遠在青島,一是他要從青島開始整頓,到山東省,到華東區,再到全國,他要大刀闊斧地來一次,徹底地大整頓,這也是為了他上來以後,樹立威信的一次行動吧。二是,他要在這裏和海鷗的張總緊密聯係,關注海鷗的內部動態,隨時配合張總完成海鷗的總控製權。


    我和賀潔必須要回去,主要是全國的家電品牌評選頒獎,在廣州舉行,我必須得過去領獎,這次我們萬眾作為最大的贏家,我肯定得去。賀潔呢,必須得回去主持集團的年度大會準備,家裏也必須得有人看著。


    袁誌遠送我們到機場的時候,陶仁燕趕了過來,我本來是不報什麽希望的,畢竟昨天晚上我搞砸了,得罪了她所有的後台,我以為她是來興師問罪的,所以,不太想搭理她。


    在VIP候機室裏,陶仁燕很誠懇地對著我說道:“陳總,您就不能再多留兩天嗎?我真的很多事,想和您交流一下!”


    我搖著頭說道:“實在是家裏的事一大堆,等著我回去處理呢,昨晚的事,實在事抱歉,並非出於我本意,可能是我酒喝多了吧!”


    陶仁燕搖著頭說道:“陳總,您沒錯!您這樣做是對的,我早就想這麽做了,隻是我一直沒那個勇氣,您幫我做了想做的事,這樣也好,斷了自己的那點不切實際的幻想!她們根本就不會幫我的,平時吃吃喝喝的,我都不在意,但一直不把我當回事兒,總覺得我就應該伺候她們的,我又不欠她們的,憑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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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點了點頭道:“你想通了,那就最好了!那你這找我到底是什麽事?”


    陶仁燕難為情地說道:“我想求您幫我,和我合作,一起掌握海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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