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我也隻能想到一個人,那就是林家生了。


    這盤棋本來就是他布下的,那個芯片肯定是有問題的,林家生怎麽可能就這麽輕易放棄盈科呢。


    是,賀東通過林家生的老婆和女兒威脅他,但這也不會讓林家生屈服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林家生留了後手。


    可當我問小海的時候,小海是一問三不知,小海從來就沒跟我隱瞞過任何事,可這次我知道他對我有所隱瞞,我也沒怪他,他一定有他自己的理由,我能理解,就像我現在理解林家生,為什麽背著我做那麽多事一樣,他也一樣,應該有他的理由。


    三線的聯合阻擊,徹底地擊垮了盈科,也擊垮了持股的華西集團。


    華西集團從收購盈科,再到中京,再之後的春華,沒一個是讓他們賺錢的,不斷地投入,卻不見一點回報,我猜華西也開始資不抵債了。


    華西集團是個多元化的集團,旗下大大小小30多家公司,主要以華西機電,華西藥業,華西建設,華西醫療,華西物流為主業,還有一家華西投資公司,我覺得是方便走賬建立的。


    這次收購盈科是華西投資控股,出資的,經曆了上次的危機後,華西持股也隻有40%,大多數的股份都放了出去。


    一家投資失敗,就得從其他幾家盈利公司中,抽出部分資金,資金短缺一定是現在華西最大的難題。


    他們既然有了難題,那我當然要幫助他們難上加難了。


    我研究了一下,華西藥業是個突破口,雖然數據作假的事,讓他們躲了過去,但他們不會就這麽安分守己的,多了這麽多年都沒出問題,在巨大的利益驅使下,我相信他們肯定會鋌而走險的,況且這次數據作假的事,也被他們處理的幹幹淨淨,他們更加的會有恃無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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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次仔細地研究了下陸雨晨手機的照片,看到了下麵幾個簽名,除了那個舉報人外,還有兩個人的名字,一個是審核人,一個是製表人。


    我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人的名字,然後問陸雨晨道:“知不知道,弟哥的證據是哪個找到的?怎麽找到的?”


    陸雨晨搖了搖頭道:“不知道,弟哥做事一向不讓我知道,不過我可以去問問他下麵辦事人!”


    我嗯了一聲道:“那這事我去辦吧!最近還有沒有人跟著你了?”


    陸雨晨搖著頭道:“沒有了,估計是看我也沒什麽威脅,也沒打算再去告他們,他們就放過我了!”


    我想了想說道:“小心駛得萬年船,你還是小心點好,這段時間還是讓奎哥繼續跟著你吧!”


    說完,看了看外麵問道:“你的奎哥呢?怎麽沒看見他跟著你過來啊?”


    陸雨晨解釋道:“奎哥去幫小黑哥辦點事,一會兒來接我!”


    我哦了一聲。


    陸雨晨猶豫地問道:“陳總,我有句話一直想問你的,可沒敢問!”


    我溫柔地說道:“怎麽拘謹起來了?有什麽要問的,你就問唄!”


    陸雨晨低著頭說道:“你給了他們多少錢啊?這麽保護我們,人家也要生活的!”


    我誠懇地答道:“你覺得給錢,他們就能這麽拚著命地幫咱們嗎?敢把弟哥都害死的人,會是一般人嗎?人家都是拿著自己的性命在保護咱們,你覺得我拿多少錢出來,才能讓他們這麽賣命啊?”


    陸雨晨不解地問道:“是啊,我就是很奇怪啊!你這得出多少錢啊?如果真的是太多錢,就讓奎哥不用保護我了,我自己小心點就是了。”


    我笑了笑道:“你怎麽小心啊?以後不出門了?還是準備整容,換身份證啊?你又沒做錯什麽,再說了,這些人都是防不勝防的,也隻有小黑他們知道怎麽對付他們。小黑他們和弟哥不一樣,弟哥是給多少錢,做多少事,他會衡量利弊,隻會做對自己有好處的事,也不會為咱們奮不顧身。小黑則不一樣,他和我一起出生入死過,我們之間不是用錢能衡量的,我想奎哥也應該是一樣的!”


    陸雨晨有點失落地說道:“話雖然這樣說,可人家是用命來保護咱們,咱們總不能就依靠著交情吧?這對他們很不公平!說實話,以前我很看不起他們這些舞刀弄槍的人,但自從接觸了弟哥後,我就發覺這些人有著他們可愛的一麵,他們真實,重感情,最重要的是守信,說到做到!”


    我很欣慰地說道:“你放心吧,我會安排好他們的,不能讓人家一輩子為咱們賣命,我會為他們打算將來的!”


    陸雨晨點了點頭道:“希望了!”


    老周的意外,安全小組最終下來結論:


    一是因為老周自己的證詞,他承認自己是一時想不開,衝動跳下來的。當時他情緒不好,不是因為工作加班,而是家裏的事,把他給逼的情緒不穩定。他的前妻天天纏著他,要和他複婚,他新談的女朋友,也被他前妻給攪黃了。另外他媽還是比較守舊,即使這樣的兒媳婦,他媽還是希望他可以複婚。情緒一不穩定,人就容易發脾氣,德國老頭越是說他,他就越急躁,事情就越做不好,就扔了一個墊圈下來,以為砸死人了,一害怕就自己跳下來了。


    二是,經過排查,萬眾的員工不但對公司製度沒有任何的抱怨,還心存感激,還很有企業自豪感,如果隻是一兩個這麽說,可能是公司給他們的壓力,但抽查了一天,所有人都是異口同聲,這讓調查小組不得不相信。


    三是,調查小組把我們公司的所有規章製度,都拿過去審閱了一遍,發現沒有任何的漏洞,尤其是加班這一條,我們公司的加班都是要申請的,不是你想加班就能加班的。加班對於我們公司的員工來說,是一個奢望,這個也很好理解,因為都是有償的加班,加班費很高。所以,大家都喜歡加班,隻是公司不允許。


    四是,迫於輿論的壓力,針對這次調查,他們的行為過激,導致幾萬人無法準時上班,造成了不小的混亂,他們也是理虧,隻好出來澄清,並將調查結果公布與眾,還我們清白。


    其實,這件事對我來講,我沒有太多的在意,就沒繼續對調查小組不依不饒。從開始我就覺得這不是什麽大事,隻要人沒事,這問題就很好解決,隻是沒想到,班長出麵,辦的這事漂漂亮亮的,還來了一手防守反擊,我不得不佩服班長,有時候覺得他們才是真正的商場高手,處理問題的手段和我們截然不同,不出手則已,一出手畢竟一擊必中。我還差了不少火候啊!


    同時,我們三家公司的聯合阻擊,令到市麵上幾乎看不到盈科的產品了。盈科這次徹底地被我們擊垮了,加上他們現在官司纏身,盈科成了燙手的山芋,直接掛牌出售了。


    我的心又動了,可最近資金雖然回收很好,但用錢的地方還是太多,莫柯過來和我算賬,看的我頭疼,莫柯拿著財務報表分析表,遞給我說道:“你最好自己看看吧,你不能有錢就花啊,賺的多,你花的也快啊,幾個大項目同時運作,這錢是真不夠用啊!”


    我沒看分析表,不滿地說道:“能掙會花,這有什麽錯啊?大項目資金回籠肯定是很長周期,但利潤可觀啊!咱們現在還不至於缺錢吧?這芯片上市了,可沒少給你賺錢啊!加上盈科的市場,被咱們全部吞並了,這個月的銷量快曆史新高了!這次芯片可幫咱們省了不少錢,供應商的貨款壓力小了很多吧?別整天和我哭窮了,我知道你有辦法的!”


    莫柯哼了一聲道:“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到處都要用錢,今天陸萍過來要錢,明天唐傑過來要錢,就袁誌遠好點,能幫我回點款,可他們的銷售費用也高了很多啊!幾萬人張口吃飯啊,你真的省著點用啊!你說你買了那幾塊地,猴年馬月能把錢收回來啊!”


    我笑著說道:“那幾塊地用錢的地方還多著呢,對了,最近你得給我準備4000萬,那幾塊地要動工了,我得用錢了!”


    莫克撇了撇嘴道:“沒錢!一分都沒有!”


    我笑嘻嘻地說道:“我知道你有辦法的,這麽點錢還能難倒你堂堂萬眾集團財務總監啊?”


    莫柯哎了一聲,問道:“什麽時候要啊?”


    我想了想說道:“越快越好吧!我這邊承建方一談好,進場就得給錢了!”


    莫柯點了點頭,走出去的時候,又補充了一句道:“阿飛,我說真的,有錢的時候,還是得想想咱們過苦日子的時候,還是得緊著點花,你那幾個項目,有一個出錯,咱們就又得勒緊褲腰帶了!”


    我誠懇地點了點頭道:“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莫柯的話,堅定了我絕不去碰盈科,雖然我很想拿下盈科,還給林家生,但資金這塊我的確是拿不出來。


    盈科雖然是燙手的山芋,一般人不敢接,但不代表沒人接,隻要便宜點賣就是了。


    這麽大的銀行債務,誰敢輕易接手了,沒人清楚盈科還能創造什麽價值,不看到他的前景,拿回來幹什麽?即使我拿了回來,林家生也未必肯接手啊?接手後怎麽辦?還清了銀行貸款和供應商的欠款,還有工人的工資,接下來呢?該何去何從,我是不知道該怎麽發展盈科?


    東莞的地,幾個設計方案通過評審後,最終定下來。我們要建立一個古鎮,一個古香古色的古鎮,一條商業街。


    要建古鎮,就必須得有曆史人物,或者曆史價值才行。


    這個其實也不難,不誇張地說,你現在指著全中國任何一個地界,我都能給你編出一個曆史典故,找出了曆史人物。這是我誇大其詞嗎?真不是,就看你敢不敢想,敢不敢說?人家拍一部戲都能成為一個景點,我憑什麽就不能憑空捏造出一個曆史人物來?連壓著五百年齊天大聖孫悟空五指山,都能在海南發現,還有什麽不能的?


    這個主意是袁誌遠想到的,他是一個金庸迷,迷到什麽程度,就這麽和你說吧,金庸筆下的某個人物,隨便說一個,他就能把他師承,父母,兒女,學的什麽功夫,個人一生的經曆,如數家珍。


    我們在看那幾塊地的時候,我無意中說道:“這地方要是地底下埋著個什麽帝候將相的就好了,咱們就什麽也不做,就給他圍起來,天天收門票,你說這多好,一本萬一啊!”


    袁誌遠切了一聲道:“那也是國家的,你以為還輪得到你收門票啊?”


    我哎了一聲道:“也是!真愁人啊!這水上樂園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建成,指望他們咱們的地都成荒地了!你說古代的武林高手,是不是都是內功深厚啊?我要是會什麽如來神掌,一掌就把它轟出一個坑來,大雄寶殿估計半天就能建好!”


    袁誌遠沒搭理我這茬,突然靈機一動說道:“我想到一個人,袁崇煥就是東莞這個地方的人啊!他可是明末抗清的名將啊,算起來他可是我家老祖宗呢!”


    我呸了一聲道:“你這是怎麽論的?姓袁的都是你家親戚啊?袁崇煥有啥名氣啊?咱們是知道有這麽個人,可大眾不知道啊?誰會山長水遠地來這裏看個明末抗清的名將啊?你這個也太牽強了?”


    袁誌遠想了想說道:“袁崇煥不行,袁承誌總可以吧?”


    我沒聽清,問道:“誰?”


    袁誌遠再次說道:“袁承誌!他兒子!”


    我沒搞懂,再次問道:“袁承誌是誰啊?”


    袁誌遠哎了一聲道:“袁承誌你都不知道?《碧血劍》的主角啊!那個TVB的林家棟演的那個呢!”


    我啊了一聲道:“想起來了!他啊!可他是死在這兒?還是生在這兒啊?他是個真人嗎?是杜撰出來的吧?”


    袁誌遠饒了饒頭說道:“鬼知道嗎?管他呢?這樣正好,要真是什麽曆史人物,國家還不得天天找咱們麻煩啊?這玩意都是靠咱們自己說的,別的不行,吹牛X還不是咱們的強項!”


    我嘿嘿地笑著說道:“也是,那就吹它個天花亂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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