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大庫,是存放酒家那邊食材,調料,酒水和一些廢品的。


    一下子呼呼啦啦幾十號人,進了大庫,還抬著幾個人,把看門的大爺嚇得夠嗆。


    殷師傅等著我們過來,看到我們到了,就吩咐看門大爺去前麵放風,把外麵大門關上,來人就按門鈴。


    大爺戰戰兢兢地走了出去。


    我和阿細說道:“找幾個兄弟把阿虎送去醫院,要是問起,就直接說打架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阿虎躺在擔架上說道:“我沒事,自己養養就好了,去了醫院解釋不清。”


    阿細笑著說道:“虎哥,你都這樣了,還自己養呢?沒事的,我們有自己的辦法!”說完,吩咐了一下,阿虎被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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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握著阿虎的手說道:“你也是夠傻的!好好養傷,養好了我請你吃酒!”


    看著阿細吩咐手下井井有條的做事,我也放下心來。


    隻是覺得那個打著點滴的人,有點棘手。


    我剛開始以為他也是小東北他們一夥兒的,等那人醒來,看自己被放在大庫的地上,周圍一群凶神惡煞的人,徹底地傻了眼。準備繼續裝死,剛好被一個小弟看見了,笑著罵道:“還裝死?”


    那人哭訴道:“你們就放了我吧?我就是個技術員,也沒錢,你們抓我幹什麽啊?”


    聽到這話,我突然想起了什麽,走了過去問道:“你是哪兒的技術員?”


    那人抬起頭,望了我一眼,老實地回答道:“我是長久製藥的技術員啊!”


    我啊了一聲道:“那個造假記錄裏,也有的簽名對吧?”


    那人苦澀地回答道:“我哪裏知道什麽造假記錄啊!”


    我耐心地誘導道:“你再想想,當時和你一起做記錄的還有幾個人,其中一個被開除了的!有印象沒有?”


    那人像聽都沒聽過一樣,眨著眼睛望著我道:“沒印象!我從來都沒聽說過,我都和你們說了,我什麽都不知道的,我就是個臨時工,你們抓我幹什麽?”


    我啊了一聲問道:“誰抓你了?我們可沒抓你!”


    那人哎了一聲道:“別裝了,我是真不知道啊!你們放了我吧?”


    我想了想,沒說話。


    小東北一群人,兩個人綁在一起,也沒人理他們,都在說著今天發生的事。


    這下溫伯的人可是揚眉吐氣了,先是把大弟那夥人一窩端,再把這群砸他們生計的人,都抓到了,可說是一雪前恥。


    我看著雜亂的人群,向阿細喊道:“你過來一下!”


    阿細正得意洋洋和人講著今天自己多麽多麽的勇敢,看我喊他,一臉不情願地走了過來。


    我不悅地說道:“你搞這麽多人過來幹什麽?讓這麽多人知道這事,光彩啊?安全啊?”


    阿細毫不在意地說道:“沒事,都是自己人!”


    我瞪了他一眼道:“什麽自己人,你哪來的那麽多自己人!你們被打的時候,他們人呢?趕快都給他趕走,告訴他們誰要是將今天的事說出去,我就找誰算賬!”


    阿細哼了一聲道:“你算得著嗎?這都是我兄弟!”


    我臉色一變,罵道:“腦子進水了?你兄弟?你什麽兄弟啊?同父異母的兄弟啊?溫伯呢?”


    阿細也不高興地說道:“你別拿溫伯壓我,溫伯一會兒就過來!”


    門鈴響了,溫伯和光頭佬走了進來,一群人上去喊道:“阿公好!”


    溫伯臉色難看地揮了揮手,走到我麵前,看我也是臉色難看,再看阿細一臉的無所謂。


    但還是笑了笑,對著我說道:“你沒受傷吧?”


    我沒理會溫伯的問候,直接說道:“趕快把人趕走,搞這麽多人在這兒幹什麽?現在在這兒耀武揚威個什麽勁兒?”


    溫伯聽出我的不滿,直接對著阿細說道:“辦事的人留下,其他人都給我撤了!”


    阿細滿不在乎地辯解道:“這些兄弟都是幫得上忙的!今天都出了不少力!”


    溫伯還沒說話,我已經忍不住了,直接對著溫伯說道:“要是這麽辦事,咱們以後就各走各路!”


    溫伯知道這樣太過張揚,也的確是不妥,急忙和阿細吼道:“我說的話你當放屁啊!?”


    阿細看溫伯真的是怒了,就揮揮手,和幾個年紀小點的說了幾句,幾個人不情願地走了出去。


    然後,竟然挑畔地看著我。


    我走了過去,麵對麵地和他說道:“看我不滿意啊?我是不是打你打得輕啊?能TM的辦事就辦事,辦不了事,就別在這兒礙我的事!”


    阿細憤怒地直接推開我,叫囂道:“你動我試試,你真以為我怕你啊?我們光腳的,還怕你們穿鞋的啊?”


    又是這句,我輕蔑地哼了一聲道:“滾蛋,都TM的給我滾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阿細身後的一群人,圍了上來。


    溫伯怒吼道:“丟那星!你們要幹什麽?造反啊?阿細,叫他們都滾蛋!”


    阿細像沒事兒人似的,低著頭,也不說話。


    我輕蔑地對著溫伯說道:“你搞不定,就我來!”說完,看了看殷師傅。


    溫伯豈會不知這裏麵的厲害關係,急忙上去就給了阿細一個耳光,罵道:“耳朵聾了,聽不見我說話啊,還是不打算聽我說話了!”


    阿細捂著臉,氣憤地看著我,溫伯又是一個耳光,阿細好像要還手,身後他的小弟就等著阿細一聲令下。


    溫伯氣得直跺腳道:“你真以為自己有多大本事啊?看看地上這些人,哪一個不是亡命之徒啊,哪一個身手不比你好?阿虎你不是不知道,怎麽樣了?你帶著一群廢物,來人家這裏耀武揚威,你是想找回那天被打的場子啊?你還要不要點臉了?自己打不過人,你怨誰啊?”


    阿細不想讓自己的醜事,給小弟聽見,急忙辯解道:“那天是我不小心,遭了這小子的暗算,知道他是練家子,我肯定不會那麽大意!”


    溫伯都快被他氣炸了,跺著腳罵道:“死剩把口,自己什麽料,自己不知道嗎?我再說一次,你帶著你的人馬上走,不然可別怪我不念舊情了!”


    阿細還是不動,光頭佬站了過來,指著阿細說道:“溫伯的話,你是不是都不聽了?”


    其中阿細的一個小弟在人群中叫嚷著:“我們隻聽細哥的!”


    我在一旁對著溫伯揶揄道:“又一個大弟!”


    溫伯淩厲地眼神,往人群中看去,光頭佬走了過去,一把拎出一個戴著耳環的小弟,一拳打倒在地,用腳踩著,手指著要衝上來的其他人罵道:“我看誰TM的敢過來?都不要命了是吧?”


    其他人還真被鎮住了,一時沒了動靜。


    阿細這時慢悠悠才說話:“散了吧,都散了吧!”


    說完,向他那群小弟揮了揮手,這群人走出了大院。


    阿細卻還留在原地沒動。


    我沒看他們,和剛剛包紮好過來的小黑商量道:“把那個年輕人和擔架上那個人帶走,其他的,讓他們自己處理吧,這群人真不成事!”


    小黑點了點頭,一聲口哨,進來了三個人,動作麻利地帶走了那個年輕人,和擔架上的技術員。


    溫伯還想說什麽,我擺了擺手道:“溫伯,你處理好家事,咱們再談吧!”


    溫伯無奈地點了點頭。


    阿細卻不陰不陽地說道:“忙我們幫完了,你們就這麽樣拍拍屁股走人了?”


    我都懶得看他,背對他給了他一個中指。


    阿細張口就罵道:“我M!”


    這話可徹底激怒了我,我還沒轉身,殷師傅就衝了過去,大嘴巴一個接著一個地抽,阿細都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準備還手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機會還手!


    阿細的臉腫得跟豬頭一樣,牙齒都被殷師傅的大手掌給打掉了一顆,殷師傅對著溫伯客氣地說道:“小孩子要是不懂事也就算了,大人要是不懂教育,就該打了,現在教訓下他,也是為了他好,要是在外麵說不定就缺胳膊少腿了!”


    溫伯是敢怒不敢言,隻是一個勁兒地點頭。


    我們走出大庫的時候,聽見溫伯哎了一聲道:“勢必人低就得低頭,今天要是沒人家,咱們怎麽對付的了這群人!”


    我其實並不想這麽對溫伯的,他對我有恩,而且幫過我很多次,我在他身上看到了林老的影子。隻是如果談交情,那麽我和他就談交情,不存在什麽生意上的往來。


    一旦涉及到生意,我做了我該做的,那溫伯他就該做到他要做的,他做不到,就不配成為我的合作夥伴。


    我是想提醒溫伯,讓他知道慈不掌兵的道理。


    小黑把那個年輕人抓到了拳館的後院,那年輕人倒是很淡定,拿開堵在他嘴上的布,小黑問道:“怎麽稱呼?”


    年輕人像沒聽見似的,就這麽盯著小黑。


    小黑點了點頭繼續說道:“不打算說點什麽?”


    年輕人冷哼了一聲道:“說什麽,能放了我?”


    小黑搖著頭說道:“這個我說了不算!”


    年輕人看了看我,問道:“哎,要怎麽樣,才能放了我?”


    我很直接地問道:“賀東在哪?”


    年輕人搖著頭說道:“問別的,這個我真不知道!估計這會在哪個海島,享受陽光,沙灘和美女呢吧?狗日的!”


    我又問道:“誰給你下的命令,抓到我,打算怎麽處理我?”


    年輕人又是搖了搖頭道:“誰下的命令我不能說,抓到活的呢,能給多一點,要是弄死弄殘了,估計就少點,我還得跑路!”


    我哼了一聲道:“都是廢話!小黑,你們看著辦吧,這人沒價值了!”


    小黑點了點頭,走向了年輕人,小黑嘴裏還是問道:“給個名字!”


    年輕人畢竟還是怕死,有點慌張地問道:“你為什麽一定要知道我名字啊?我隨便編一個又能怎麽樣?”


    小黑很平淡地說道:“給你立個碑啊,總不能寫無名氏吧!說不說,不說我就寫無名氏了!”說完,就要把布再次塞回到年輕人口中。


    年輕人扭著頭不讓小黑塞布,大聲地叫道:“你們不會真弄死我吧?他可是說了,你們不敢殺人的!”


    我哼了一聲道:“你們都要我的命了,我還能留你們!你跟了賀天這麽久了,不知道有錢人都是怎麽辦事的嗎?一兩條人命,真沒你想得那麽要緊!尤其是你這樣的,估計你身上也不幹淨吧?”


    年輕人大聲叫道:“我說!我說!我叫杭天齊,是我少林俗家第七十五代弟子,原來就是個替身演員,身上會點功夫,後來被賀東看中了,就留在身邊當保鏢。再後來,賀東惹了抬太多事,他爸覺得都是我們的錯,就要把我們都趕走,隻是看我身手不錯,就把我給留下了。”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你現在聽賀天調遣了?那是他讓你找人做的這些了?”


    杭天齊猶豫了。


    我蹲下去,和他說道:“你知道賀天是什麽人,就該知道我是什麽人?他能做出來的事,我肯定也能做得出來!我問什麽你答什麽,不知道說不知道,要是再這樣猶豫,和我藏心眼,你肯定是沒機會了!你都要綁我了,我是公了私了,你都承受不起!清楚嗎?”


    杭天齊看著我,點了點頭。


    我問道:“是賀天叫你來抓我的嗎?”


    杭天齊搖了搖頭道:“不是!”


    我又問道:“到底是誰?”


    杭天齊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他老板!”


    我啊了一聲,問道:“他老板是誰?”


    杭天齊汗都出來了,說道:“我要是說出來,你們千萬不要告訴人,是我說的,千萬不要說我被你們抓了!”


    我不耐煩地說道:“忘了我剛剛怎麽和你說的了?你可以不說的!”


    杭天齊急忙說道:“我說!我說!是衛華的助理!”


    我表麵上很鎮定,但內心卻無法致信,衛華怎麽會和賀家糾纏在一起,這麽說衛華才是賀家最大的老板。


    要說我和賀家的恩怨,是不可調和的,可我好像沒得罪衛華啊,最多是在東莞的地產項目,有一些分歧,可這都是生意的事,有分歧也很正常不過,不至於對我下死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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