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山後,我心有餘悸地對著耀陽說道:“你說,剛剛要是賀天鐵了心,讓杭天齊把我給扔下去,那該怎麽辦啊?”


    耀陽一臉不屑地說道:“他敢!再說了,他也得有那個本事啊?”


    我撇了撇嘴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那點本事真不夠看的,那個杭天齊可不弱,在小黑手底下走不過幾招,但打你應該還是挺輕鬆的吧!”


    耀陽也不爭辯,隻是淡淡地說道:“他們真不敢!再說了,他們也知道那樣做的後果,真傷著你了,他們誰也別想活!”


    我點了點頭道:“聽上去還是比較安慰的!”


    賀天不行,就賀北來。


    還是那樣的趾高氣昂,不可一世的態度,她沒有直接找我,而是叫賀潔帶話給我,說讓我去咖啡廳見她。


    我哪有那個閑庭雅致啊,懶得理她,和賀潔說:“要是你找我出去呢,我或者會考慮一下,叫你傳話,你也肯,你覺得我會去嗎?憑什麽啊?就憑我和你那點香火情,我就得賣這個麵子給你啊?”


    賀潔風輕雲淡地答道:“我就是傳達信息的,她說什麽,我說給你,你怎麽答複她,我就怎麽和她說!”


    我哦了一聲道:“你就和她說,老子不去!要見我,自己滾過來!真當自己是英國皇家女王吧啊?”


    賀潔輕笑道:“一定要把那個“吧”字,加進去嗎?”


    我嗯了一聲道:“加!需要加!求人辦事,還這麽趾高氣昂的?這都誰慣的啊?”


    最後,還是賀潔把我約出來的,也沒和我說,是賀北要一起來,不過我也猜到七八分了。


    咖啡館裏,兩個高挑的美女,坐在角落的卡位上,看到我走進來,賀潔向我招了招手。


    我坐在她們對麵,賀潔熱情地問道:“陳總,喝點什麽?”


    我沒好臉色地說道:“你連服務員的工作都做了啊?”說著,和我身後的服務員說道:“和她們一樣!”


    服務員猶豫了一下,問道:“她們兩位喝的不一樣,你要她們哪位的呢?”


    我白了服務員一眼道:“二兩老白幹!”


    服務員愣了一下,賀潔笑著說道:“給他杯抹茶拿鐵吧!”


    我沒好氣地問賀潔道:“找我敘舊啊?這位美女是?”


    賀北瞪了我一眼道:“你裝什麽瞎啊?我是誰,你不知道啊?找你出來就這麽難嗎?”


    我哼了一聲道:“你誰啊?你找我出來,我就得出來啊?你當我快遞小哥呢?”


    賀北眨了眨眼,眼睫毛忽閃忽閃的,看起來像是一隻拍著翅膀的蝴蝶。她沒生氣,而是心平氣和地說道:“聽說我爸找過你,說你態度極度的囂張,我就想知道,你憑什麽這麽囂張啊?”


    我嘿了一聲,站了起來,對著賀潔說道:“以後,這樣的場合,你少叫我來,這麽沒營養的談話,簡直是在浪費我時間!”說完,對著剛端咖啡服務員問道:“這杯玩意兒多少錢?”


    服務員停頓了一下,答道:“38!”


    我嗯了一聲,問道:“能退不?”


    服務員搖了搖頭,我隻好指著賀潔說道:“找她買單!”說完,拿起咖啡杯喝了一口,差點沒把握舌頭燙掉,又吐了出來。


    這波操作,看得服務員是目瞪口呆,賀潔像是習以為常地向服務員招了招手。


    我走出了咖啡廳。


    從地下停車場上來的時侯,剛開上斜坡,一輛MiNi cooper直接衝了出來,堵在了我的車前,我差點就撞了上去。賀北從車裏走了出來,伸手拍著我的引擎蓋叫道:“下車!!”


    我同樣怒不可遏地推開車門,走了下去吼道:“你沒事吧?吃飽了撐的啊?堵在這裏?不要命了!知道是你,我就撞過去了!”


    賀北指著我喝道:“陳飛!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怎麽就一點風度都沒有啊!叫你出來談談,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就不辭而別!最基本的禮貌總是該有的吧?”


    我斜著頭,望著她說道:“我沒買單,因為我沒喝!如果你是為這事找我的話,把單給我,我給你錢就是了!”


    賀北氣得直跺腳道:“不可理喻!你今天就把話說明白了,不說明白了,你今天就別想走!”


    我冷哼了一聲道:“我是無所謂!不過一會兒後麵來車,可不關我事,你自己看著辦唄!耗著唄,誰怕誰!”


    果然,後麵有車上來了,可看到我的車堵著,不停地按喇叭,我做了了無奈的動作,指了指我前麵的車。


    後麵車的司機,不能把車停在斜坡上,隻好往後退,後麵又上來了一輛車,也在不停地按著喇叭,一連幾輛車,都退了回去。


    緊接著,幾輛車的司機,氣衝衝地走了上來,看到我就罵:“你沒病吧?把車停車庫門口,傻X!”


    我微笑著指著賀北的車說道:“你們看清楚,是我想堵的嗎?你們找她說去!”


    幾個人看了看賀北,賀北一點都不在乎地和他們對望了。


    其中一個司機啊了一聲說道:“小兩口吵架啊!那就死遠點吵去,別耽誤大家時間!”


    然後,就開始勸我道:“做男人的,大度點,認個錯就完事了,別耽誤大家時間!”


    我急忙解釋道:“我可和她沒任何關係,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堵在這兒,你們趕快找保安把她趕走吧!”


    另一個又說道:“小情侶吵架啊?你一個大男人,和女人計較什麽啊?快點吧,我老婆在等我接她呢,晚了,我也得跪洗衣板!”


    我哎了一聲道:“我真不認識她!”


    幾個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賀北,問賀北道:“美女,你們到底認不認識啊?你到底為什麽堵在這兒啊?你要是有事找他,你先把車讓一讓,你們在一邊談,行嗎?”


    賀北直直地盯著說話那人道:“我就想在這兒談,你們管得著嗎?”


    一個女人忍不住了道:“嘿!你怎麽不講道理啊,現在是你把我們的路給堵了,你說我們管不管得著?趕快挪開,不然我報警拖車了!”


    賀北冷笑道:“你看清楚,我這輛是什麽車?全世界一共就十輛,紀念版,要是刮花一點,你們一輩子的工資都不夠賠的!”


    我不住地感慨道:“你就這水平啊?堂堂上市公司主席,能說出這樣的話,可見你的智商和情商都高不到哪兒去!別耽誤大家時間了,快點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麽?”


    賀北被我揶揄一下,更是生氣,對著我說道:“現在什麽也不想幹了,就想堵你的路!”


    我切了一聲道:“那你堵吧,反正又不是我一個人趕著走!”


    後麵車的幾個司機,憤怒到不行!合計著,想直接把賀北的車移走,可走到近前,看了看車,又開始猶豫了,因為她那個車看起來,的確不一般,這種車型市麵上倒是很多,隻不過,她這個顏色,她這款式,不太一樣,一時也沒了主意。


    我在後麵慫恿道:“你們不敢動,可以找保安,找交警來啊,他們還不敢動啊!”


    幾個人想想也是,就先找來了保安,保安一副要殺人的架勢過來,卻灰溜溜地一句話不敢說,皆因看到是賀北,她不但是這裏的業主,還是這座建築的主人。沒辦法,隻好等交警過來,交警對於這種事,不是不管,隻是沒那麽重要,不會是優先處理,幾個人都氣地不行,可也一時沒了太好的辦法,就隻好是先罵,再求我。


    我實在是沒辦法,就打電話給賀潔,毫不顧忌地當著賀北的麵說道:“你那瘋姐姐,把車堵在車庫門口不肯走,現在是手榴彈炸廁所—激起民憤了,我快攔不住了,她要是有點什麽損傷,你們家可別把賬記我頭上啊!”


    賀潔不緊不慢地說道:“不會吧?你騙誰呢?”


    我把電話擴放外音,大聲地叫道:“你自己聽了!”


    汽車的喇叭聲,叫罵聲全部收進了電話裏頭,賀潔這才有點著急地說道:“在哪?我馬上過來!”


    賀北被人罵的,坐回了車裏,和沒事人一樣,譏諷地看著一群謾罵的人。


    這群人拿賀北沒辦法了,就開始向我攻擊起來,剛開始我還是耐心地解釋,到最後,被堵的人越來越多,他們大概不知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都以為是我惹上了這個女魔頭,是我的錯,不但罵我,人群中還有人動手推搡起我來。


    我打算不要車了,離開就是了,這人群還不讓我走了。


    看著車裏得意洋洋的賀北,我牙根都恨得癢癢,撥開人群,用力地拍著她得車窗,然後去扯她的車門,保安看見我瘋狂地舉動,急忙要上來攔住我,我氣急敗壞地罵道:“都滾你媽的蛋,堵車的又不是我,趕快叫她把車開走,你們攔我幹個鳥啊?”


    保安們也正受著氣無處發泄,這下找到地方了,幾個人拽住我的胳膊和大腿,就往外拉,腦袋上還挨了幾下。


    這回我是真的怒了,這算什麽事兒啊!一腳踹開一個保安,一拳打到一個保安的臉上,掙脫出來,打開我的車尾箱,拿出滅火筒,就想往賀北的車上砸,賀北看到這一幕,也是嚇了一跳,急忙跳下車。


    我指著賀北罵道:“瘋子!我也不走了!今天咱們就在這兒來個來個你死我亡!”


    賀北突然哭了起來,本來就有幾分姿色,這梨花帶雨的樣子,即可顯得楚楚可憐,哭啼著說道:“你個沒良心的,我辛辛苦苦地賺了養家,又帶孩子,又上班的,你卻在外麵胡搞,你還有良心嗎?大夥說說,這良心狗吠的東西,我該不該找個算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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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是百口莫辯啊,被我打的兩個保安,那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第一時間衝了過來,推搡著我,後麵的保安就跟著走了上來。


    我沒理會這群不明事理的保安,對著賀北大吼道:“有意思嗎?這樣就能解決問題了?跟個潑婦似的,讓人看笑話的又不是我!你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你心裏沒數嗎?老大,我已經幫你養了10年了,現在老二還不是我的,我憑什麽不能在外麵找啊?你的錢怎麽來的,你以為我不知道啊?還不是你給你上一任老公,戴了綠帽子,和奸夫害死前夫,拿了他的遺產。你都不要臉到家了,還有臉說我?”


    這時,一些抱著看熱鬧心態的觀眾,似乎同情起我來,女人們都紛紛指責起賀北來,還有人過分地向她吐口水,不過讓保安們給擋住了。


    我同意得意洋洋地看著賀北,張著嘴,未發出聲音說了兩個字:“八婆!”


    賀北推開保護她的那群保安,直接向我衝了過來,我還沒反應過來,她要幹什麽,就被她活生生地扇了一個耳光,我瞪著眼睛,緊握著雙拳,在我準備一拳把她打趴下的時候,賀潔到了,看大了剛剛的一幕。


    賀潔沉著臉對著賀北說道:“你玩大了,今天你是來幹什麽的?你是不是忘了?他沒還手,是他有風度,你呢?現在就跟個小醜一樣,賀家的臉都讓你丟盡了!”


    賀北聲嘶力竭道:“你算什麽東西?要你教訓我?”


    賀潔冷冷地說道:“別忘了,賀天是怎麽說的?現在能救賀家的就隻有我了,你是想我撒手不管了是嗎?那你自己回去跟賀天講吧!”


    賀北囂張的氣焰,終於被澆滅了。


    賀潔抱歉地走到我身邊,低聲地說道:“阿飛,今天的事,真是對不起!”


    我揉了揉發燙的臉頰說道:“別叫我阿飛,和我熟的人,才這麽叫我!我今天給你麵子才出來的,現在搞成這樣,我還是看你麵子,沒還手!不過下次,我可不管她是男是女,隻要是賀家的人,再打我試試,我弄不死你們!傾家蕩產都是小事,我要讓你們一個個的都生不如死!你也一樣!”


    說完,把車裏的東西一拿,對著賀潔說道:“你叫我出來的,麻煩你把車給我原封不動地開回去!”然後頭也不回的,推開人群走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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