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堅的一席話,說的所有人立馬對這個話題沒了興趣。


    飛魚看著華欣問道:“小師弟,最近怎麽樣啊?我可是好久沒看見你了!”


    華欣有點害羞地說道:“師姐,你都不在珠海,怎麽能看得見我呢,每次聚會我可是都在的!”


    飛魚嗯了一聲道:“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也沒辦法啊!一有時間,我就回珠海的!”


    我們同時啊了一聲,老大率先問道:“你什麽時候嫁人了?也沒通過組織批準啊!誰同意你嫁人的啊?”


    大少解釋道:“飛魚情況特殊,來不及向組織匯報!這事我們不討論了!”


    飛魚毫不在意地說道:“這也沒啥不能說的!我是奉子成婚,沒辦法,安全措施沒做好,又不想結束一條生命,就生了下來,結婚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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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突然想到了自己,也是就差那麽一丁點啊,就安慰道:“這不是挺好嗎?結婚這玩意兒,也得一時衝動才行,思想過後的肯定就結不成的!現在多好,孩子老公都有了!”


    飛魚感歎道:“沒結婚的時候,就總盼著快點有人要,生怕自己嫁不出去,可結了婚又不甘心,外麵還這麽多筆直挺拔的參天大樹,我怎麽就吊在一棵歪脖樹上了!有時候還是覺得單身挺好的!你們聚會的時候,我就在家帶孩子,洗衣服做飯,你們事業有成了,我才等孩子大點,重新開始!心裏不平衡啊!”


    老大好奇地問道:“孩兒他爸是幹什麽的啊?下手這麽快?”


    飛魚低著頭說道:“貨車司機!給人開長途貨車的!”


    老大安慰道:“那不是挺好的嗎?收入高,就是常年不在家,都是你一個人帶孩子,不容易啊!”


    飛魚也沒覺得有什麽不好意思地說道:“人是挺老實的,不過就是旱澇保收,一年就那麽點錢,勉強溫飽不是問題,等孩子上學了,這錢就不夠了,不然我也不會出來工作啊!”


    老三問道:“飛魚你大學讀的什麽專業啊?”


    飛魚回答道:“財會啊!”


    老三嗯了一聲道:“那我倒是幫不到你了!我們公司財務這一塊都是外包的!”


    老二說道:“來我們公司就是了,不過就是小了點!4S工作還算輕鬆,待遇就一般了,我怕你大材小用!”


    我撇了撇嘴道:“你公司就算了,和你買台車,都得等半年,還一分錢不便宜!我就奇怪了,你們店一年到底能賣出多少輛車啊?”


    老二笑著說道:“你甭管我能賣多少台,反正全市就我們一家凱迪拉克4S店,著急可以買其他的牌子啊,我們還不伺候呢!”


    我切了一聲道:“什麽態度啊!”


    老二還是笑嗬嗬地說道:“什麽態度,和你們4S店一樣的態度!你們不也一樣,賣的比誰都貴,不但不降價,還年年漲!”


    老大沒有加入我們的話題,而是焦慮地對著飛魚繼續說道:“要不來我們公司吧,雖然是虧錢,但工資還是發的出來的!”


    飛魚拒絕道:“大佬,不用了,我在廣州找了一份工作,在珠海這邊工作不方便!”


    老大非常的熱心腸,還是勸道:“你同學朋友家人都在珠海,為什麽要去廣州啊?你老公是跑運輸的,在哪安家不一樣啊?非得上廣州,廣州的環境能和珠海比嗎?”


    大少白了老大一眼道:“老大,你家豬海邊吧?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他老公在哪兒,飛魚自然在哪兒啊!這不很正常嗎?”


    飛魚不好意思地說道:“大少,你別瞎說,大佬也是一片好意,我老公的公司總部在廣州,派活都得上廣州去領任務,在廣州方便!”


    老三哎了一聲說道:“老大的心思我懂,就好像自己家種的白菜,自己不舍得吃,不舍得看的,一個不小心,讓豬給拱了去!飛魚,你別生氣啊,不是說你們家老公是豬,就是打個比喻!你說,誰心裏能舒服吧?飛魚,你原來和大少,莎莎,寬兒那可是我們學校的四朵金花,這麽多年了,學校都流傳著,難得的四大美女在一個學校,一個時期同存。你們畢業後,好久都沒有過了!


    你們想想,我們和你們關係這麽好,都沒機會下手,你可倒好,轉手就把自己給賣了,我們能不心疼嗎?”


    飛魚臉一下就紅了。


    大少不滿地說道:“你可算了吧?你們這群人中,有一個算一個,各個都是說就天下無敵,做就有心無力!人家外校的人都追到我們學校來了,你們呢?屁都不放一個!我們四個天天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希望你們中能有個出息點的,追求一下我們,可各個都把我們當兄弟處!上學那會兒不敢,怕說早戀就算了,都畢業這麽多年了,有沒有一個人追一下我們的?我們都懷疑自己,是不是真就那麽沒魅力?外人看我們都跟仙女似的,怎麽到你們眼中,就一錢不值了呢?這阿飛,山長水遠地跑首都找我,還以為是特意來追我的呢,結果人家可好,是替丈母娘治病的!害的我空歡喜了一場!”


    大家望著我罵道:“不爭氣的玩意兒!”


    我反駁道:“你們爭氣,你們不上!老三,你當年可是天天誇飛魚漂亮,穿衣服好看,性格還好,你說你怎麽就這麽慫呢!還有華欣啊,你可是喜歡你大少師姐這麽多年了,就不能像個男人,表露下心聲啊!”


    華欣急忙辯解道:“我沒有啊!我從沒有過非分之想啊!”


    大少倒是很大方地摟著華欣的肩膀說道:“喜歡姐姐啊?怎麽不早說啊?姐姐疼你!”說完,用手指挑了一下華欣的下巴。


    華欣滿臉通紅,整個身子都快鑽到桌子底下去了。


    我白了大少一眼道:“哎,哎,哎,說話就說話,幹嘛動手動腳的,有什麽事,別衝著小朋友去,衝我來,我不怕死!”


    大少哈哈大笑道:“要不要點臉啊?”


    我無恥地說道:“要那玩意兒幹啥?當飯吃啊!”


    大家又說說笑笑了一會兒,陳堅一個人也不說話,就在那兒喝著悶酒,他旁邊的寬寬勸他別喝那麽多,他不但不聽,還很大聲地喝道:“為什麽不喝啊?我酒量不行嗎?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當時是怎麽欺負我的啊?”


    由於聲音太大,打斷了所有人的聊天,齊齊看向他。


    他先是傻笑了一下,然後站了起來指著我說道:“他啊,我剛剛進這個圈子的時候,非要逼我喝酒,拿著一瓶海珠遞給我說,今天這瓶就不喝完,就別想和他們玩。我是一邊喝一邊吐。之後,在家躺了三天!”


    然後又指向老二說道:“他啊,以為自己踢球多好,天天讓我替他撿球,明明自己累的像條狗了,也不讓我上場!比賽我就沒正式上過場,不是守門就是撿球!”


    又指著老三說道:“你也不是個東西!你過生日那天,請了多少人啊?就是不請我,你什麽意思?”


    之後一個一個的數落,老大看不下去了,勸道:“阿堅,你喝多了,坐會兒歇歇!喝點茶!”


    陳堅哭喪著臉道:“大佬,就你最好,對我最好!可惜啊,你人好卻沒能力,沒本事啊!不是靠著你家裏,你可能還在公交車公司當司機呢吧?你要不是人好,你覺得他們能把你放在眼裏嗎?一個是卡迪拉克華南區總代理,一個是市委組織部團委主席,一個是央企地產的董事,最差的那個也是有自己防潮箱品牌店,大家都混的那麽好,可就不想想照顧下我們這些沒混起來的啊?”


    老大尬尷地笑著說道:“混的比我好,我高興啊!大家都是這麽多年的兄弟了,能照顧的肯定會照顧的!你不是也很不錯啊,名牌大律師!我們之中你學習最好,成績突出了,我們都挺為你驕傲的!”


    陳堅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為我驕傲,你們是看不起我,以為我靠我爸才有的今天?你們從來就沒看得起我過,從來都是當我透明的!我有這個自知之明的!”


    我不悅地說道:“你真喝多了!開始說胡話了,大家都沒有這麽想過,既然在咱們這個圈子裏,我們都當你是自己人,無論你是什麽樣的人,幹什麽工作,我們都是一視同仁的!你別想太多了!”


    陳堅盯著我,狠狠地說道;“你最不是人!看你那兒道貌岸然的樣子吧,假惺惺的!表麵上對誰都挺好,挺會做人的!可你誰也看不起!你說你酒家開多長時間了,怎麽都不說請我們來坐坐啊?”


    我一下子愣了,差點就脫口而出,他們不知道來吃了多少次飯了,不過沒請你而已。


    大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說完了沒有?人要是自卑,到什麽時候都會有人看不起!我是看著他們帶你玩的,是你自己要湊上來的,不是他們要你進來的!大家都這麽多年了,你還是那個死樣!這裏誰也沒欠你的!你願意和我們交往,我們歡迎,你不願意也沒人逼你!說的自己多可憐似的!”


    老大拿起輩子,勸解道:“別說了,都別說了,大家喝酒,喝酒!”


    大少端起了酒杯,不想在和陳堅計較,怎知道陳堅還繼續說道:“喝什麽喝!?大佬,你怎麽這麽喜歡當和事佬呢?既然你喜歡當,那我就問問你,他阿飛找我幫他打官司,當時沒人肯幫他打官司,都惹不起被告!是我幫他接下來的,都談好和解條件了,結果呢,他太不仁義,轉手官司就不讓我打了!我都給我爸說好了,這官司我肯定能贏,還動用了不少關係!他說不讓我做,就不讓我做了,也不說原因!你說,有這麽坑自己人的嗎?”


    老大這時終於有些不高興了,放下了酒杯說道:“生意歸生意,朋友是朋友!生意場上的事,我管不了,但要是誰做人有問題,我肯定會說他!”


    我也不辯解,淡淡地說道:“大佬,這事我不想多說什麽,我的確有不對的地方,我給阿堅道歉了,回頭咱們私底下在聊,別掃了大家興,來,來,來,大家喝酒!等我這兒裝修好了,大家再來,吃個夠,天天來,我都供得起你們!”


    老大急忙說道:“那是肯定的!你不請都不行!”


    大家再次舉起杯,有說有笑的,緩和了下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


    可這陳堅依然不依不饒,直接把酒杯摔到了地上,大聲地吼道:“喝個屁啊,喝!表麵上裝的都跟親兄弟似的,都是一個鳥樣,自私鬼!各個心裏都揣著自己的小心思!貌合神離的,有意思嗎?太假了,你們太假了!”


    大家都紛紛坐下,一直沒說話的寬寬,不再拉著他,認真地說道:“好好的聚會,你非要搞得大家都難看是吧?你不怕丟臉,大家都攤開來說!我就先說說你,你說別人自私,我可是忍了你很久了!我們是同一屆的對吧?師兄師姐們畢業了,就剩下華欣,我和你了!華欣一直都很照顧他,他人緣好,朋友也多,可從來沒冷落過我,你呢?見高就攀,見低就踩!師兄們在的時候,你表麵上很照顧我,可他們一走,你就什麽嘴臉了,見我連招呼都不打!畢業後,年級聚會,你組織的,叫的都是什麽人,連我和華欣都不叫!你忘了,你沒朋友的時候,是誰和你一起玩的啊?是誰在陪伴著你的啊?我家裏打官司,就找你谘詢點事而已,你呢,好像我得瘟疫一樣,不但不幫我,還躲著我,我就一定要求你幫忙的嗎?做人不能這樣的!”


    陳堅冷哼道:“我怎麽幫你啊?你哥殺人了,殺人犯啊!我不該躲遠點嗎?”


    寬寬憤怒地說道:“我哥是嫌疑犯而已!就算他殺了人,和我又有什麽關係呢?你就這麽看不起我嗎?就算不是朋友,同學,我沒給你谘詢費嗎?不該給我點合理建議嗎?收錢了,人都不聯係了,你還是個人嗎?我還想要你一個交代呢?你還跑著撒野來了,正好,師兄,師姐都在,就讓他們來評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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