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我爸拿著茶壺從陽台上下來,剛好聽到,也打了我一下頭,教訓道:“什麽腐敗了?我和你媽辛苦大半輩子了,你們現在有錢了,我們還不能享受一下啊?你賺的錢,不就是拿來花的嗎?”


    我被他們氣笑了道;“人家父母都是千方百計地替子女省錢,你們可好,現在是敞開了花啊?我還沒問你呢,爸,你是不是找耀陽要讚助老年合唱團的錢了?”


    我爸大義凜然地回答道:“是有這麽回事兒!”


    我媽十分讚同我爸的這種態度,對著我爸說道:“這是正事,咱們老年合唱團經費緊張,要點讚助怎麽了?幹嘛和他客氣啊,又不是他出錢,是人家耀陽拿錢出來,猶豫都沒猶豫一下,就給了我們20萬,說不夠,再添加。一樣是兒子,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我怎麽就生出你這麽個小氣鬼了?”


    我不滿地說道:“他的錢不就是我的錢啊,我的錢,不就是咱們家的錢啊?你們說說,你們得多敗家啊,20萬?你們唱什麽歌啊?需要20萬,去人民大會堂開演唱會啊?”


    我爸急忙解釋道:“這可是咱們整個前山社區挑選出來的,這裏麵還有省合唱團的老師呢,我們的水平肯定是在全國排得上名次的。我們這次去廣州比賽,肯定的服裝統一吧?吃住什麽都得錢吧?咱們有這能力,你媽又是副團長,你說咱們家不出錢,誰出啊?”


    我無情地打擊著他們的積極性道:“還整個社區挑出來的?哪能有啥實力啊?人家的老年合唱團都是出國比賽表演的!你們那水平,市裏麵都未必能勝出!浪費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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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話一說完,可是踩了貓尾巴了,我爸我媽一起瞪著大眼睛,對著說吼道;“怎麽就是浪費錢了?我們老年人就不能有自己的生活了?啊,我們花點錢,就是浪費了,你們天天吃吃喝喝的,一頓飯就是幾十萬,我們這是老年人,這麽大年紀了,天天6,7個小時的練習,你們就不能在我們身上花點錢嗎?讓我們晚年過上點自己想過的日子嗎?”


    我撇了撇嘴道:“那你們這群老人家就你們有兒女啊?社會主義的羊毛,也不能就可著我一頭羊薅啊!大家一起集資,一起交點錢不行嗎?幹嘛非咱們一家出錢呢?”


    我爸看了看我媽,我馬上明白過來,指著我媽說道:“不用想,就知道,媽,肯定是你是天天在外麵吹噓,咱們家怎麽怎麽有錢,這下好了,一用錢,肯定就想到你身上了,你不出誰出啊?”


    我爸哎了一聲道:“是啊,我都說你媽多少次了,財不可外露,你媽可好,逢人就說,我兒子怎麽怎麽了,吹得我都不信了!”


    我媽瞪了我爸一眼道:“我自己家兒子,我誇幾句還不行了?”


    然後,兩個人開始吵了起來。


    我趕快趁機和我姐溜出了客廳。


    我問我姐:“證拿到了嗎?”


    我姐白了我一眼道:“拿到八百年了,你才問啊!”


    我哦了一聲道:“最近太忙,你在耀陽那兒怎麽樣了啊?”


    我姐猶豫了一下說道:“工作倒是輕鬆,就是有子君在,我也沒啥大作用,我正想和你說呢,我想自己出來幹,或者去吳胖子那裏,給他打個下手,不然,我再這麽閑著,人都廢了!耀陽那裏事情本來就不多,加上我這身份,我就是做錯什麽事,他們也不敢說,工作太清閑了,對於我反而是種負累!”


    我想了想說道:“也是!耀陽那裏有子君在,你的確待在那兒不太好,子君沒什麽想法吧?”


    我姐搖了搖頭道:“那倒是沒有!子君這個人還是很正直的,一心為工作,對誰都一樣,耀陽的麵子也不給!也沒那麽多的小心思!”


    我嗯了一聲道:“財務出身是這樣的!那你自己出來想幹什麽呢?”


    我姐說道:“我想去萬眾應聘!”


    我啊了一聲,長大了嘴道:“去萬眾?不要了吧?我剛和萬眾撇清了關係,你再進萬眾,以你的資曆,很快就是管理層了,到時候他們發現你是我姐,我是有口也說不清啊!”


    我姐埋怨道:“那也不可能為了撇清自己,耽誤你老姐我的前途吧?”


    我皺著眉道:“老姐你的前途,就是一定要去萬眾啊?這麽多大企業你不去,偏要去萬眾?萬眾現在又不是我和董總在的萬眾了,現在是人家衛華的萬眾,不一樣了!你去了,身份敏感不說,也未必能有大作為!萬眾的財務係統一向很嚴謹的,你也做不出什麽大成績來,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是可以。還有啊,現在是莫柯在管財務,你也知道我和她是死對頭,讓她知道你是我姐,你就算付出再大的努力,也能一竿子把你打死的!”


    我姐倔強地說道:“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去萬眾,我要把萬眾攪得翻天覆地!讓我我弟弟走,他們誰也別好過!”


    我哈哈笑道:“這才是你去萬眾的目的啊?沒必要,由得他們自生自滅吧!”


    我姐搖著頭道:“也不是完全為了你,我也想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我思考了一下道:“那你自己決定吧,有什麽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就是了!”


    我姐點了點頭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啊,別跟爸媽這麽說話,人家都盼著爸媽能多花點錢,有自己的生活,你可好,倒過來了,萬一爸媽要是真的不舍得吃,不舍得穿,我看你怎麽辦?”


    我笑嘻嘻地說道;“你放心吧!我要是不這麽和他們爭,他們就老實了!越是這樣,他們才越舍得花錢!”


    我姐笑了笑道:“也對!這是逆反心理,還是你有辦法!”


    我又問道:“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的個人問題,打算什麽時候解決啊?”


    我姐怒瞪我道:“我的個人問題,還用得著你操心啊?你們這些人,都是吃飽了撐的!”


    我笑著問道:“還有哪些人啊?”


    我姐哼了一聲道:“咱媽,耀陽,連陸萍和安安都天天在我耳邊煩我,天天給我介紹對象,讓我去相親,我用得著嗎?”


    我笑道:“他們也是擔心你!你又不是在這邊長大的,人你又不熟,也沒什麽朋友,他們帶你出去多認識下人,也是好事啊!”


    我姐哎了一聲道:“走出一段感情沒那麽容易的!再說了,我這不是前段時間,忙著考試嘛,沒時間出去應酬!”


    我嗯了一聲道:“反正我還是那句,你要是自己不積極,我就自己找姐夫去!我身邊鑽石王老五可是多得是!”


    第二天一早,為了避開我爸媽,我早早就開車出門,去了酒家。


    酒家一如既往的紅火,一大早就開始有預定電話了,看著安仔親自搬海鮮進門,我奇怪地問道:“安老板怎麽自己動手了?”


    安仔一看是我,馬上放下手上的箱子,熱情地和我說道:“飛哥,你回來了?我們可是好久沒見到你了!他們都說,你現在在一家大得嚇人的公司,我還以為你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呢!“


    我板起臉來說道:“我又不是坐牢,怎麽就一時半會兒回不來了?”


    安仔急忙解釋道:“我是說你,一時半會的走不開!”


    我笑了笑道:“公司上了正軌,最輕鬆的就是領頭人,就像開火車的,鋪鐵軌麻煩,等鋪好了,開車能有多難啊,火車自己都會走,就是定期檢查下鐵軌,別出軌就行了!”


    安仔嗯了一聲,然後抬起箱子說道:“你先裏麵坐,我卸完貨,再找你!”


    我嗯了一聲道:“行!看見殷師傅了嗎?”


    安仔一指酒家的貴賓樓說道:“裏麵呢!現在殷師傅都躲起來了,找他的人太麻煩!”


    我愣了一下問道:“欠多少錢啊?都開始躲人了?”


    安仔笑而不語道:“你自己去問他吧!”


    進了貴賓樓,上了最頂層,看見殷師傅正往樓下看呢,看到我進來,急忙問道:“你進來的時候,沒看見其他人站門口吧?”


    我啊了一聲問道:“其他人,你指誰啊?你怎麽怕成這樣啊?這是欠了多少錢啊?至於嗎?”


    殷師傅看沒人上來,送了口氣道:“沒欠錢,就是躲著點人!”


    我好奇地問道:“你躲誰啊?這麽緊張?”


    殷師傅哎了一聲道:“小孩沒娘,說來話長啊!”


    我笑道:“那你就長話短說唄!”


    殷師傅神秘地問道:“你有沒有被人倒追過?”


    我想了想回答道:“被很多人追過啊!追著砍我,那次不是你也在的嗎?”


    殷師傅白了我一眼道:“我說是倒追,被女人倒追!”


    我哈哈大笑道:“我這麽玉樹臨風的,肯定是有啊!”


    然後啊了一聲道:“不會吧?有人倒追你?誰這麽不開眼啊?這眼光得多……”


    我看見殷師傅的臉都綠了,下一刻就要動手了,急忙改口道:“得多獨特啊!師傅,你可是有家事的人了,可不敢胡來啊?能看上的,估計年紀也小不了,多半是圖你的錢來的!你可別一時糊塗啊!”


    殷師傅終於發怒了:“我沒和你說笑,真的有個女人,天天纏著我,我都快煩死了!”


    我好奇地問道:“誰啊?帶我見見,我看看誰這麽重口味?”


    殷師傅白了我一眼道:“咱們酒家調料的供應商!”


    我想了半天道:“啊,老劉太太是吧?她今年都快80了吧?那看你還是年輕小夥,這不出奇!就是追你,這目的是一目了然了,等你接管她的那攤事業唄!後繼無人啊!”


    殷師傅呸了一聲道:“什麽老劉太太,她早退休了,是她女兒王靜丹!”


    我哈哈大笑道:“你還母女通吃啊?這就不地道了!”


    殷師傅冷哼了一聲,直接就把我往外推:“滾蛋,滾蛋!和你說不著!就知道,你們這群人會笑話我,要看我的熱鬧!”


    我收起了笑容,正色道:“不和你說笑了,你倒是告訴我,到底怎麽回事兒啊?我幫你想想辦法,這方麵我最有經驗了!想當你我絕情小王子的頭銜可不是浪得虛名的!”


    殷師傅撇著嘴道:“行了,行了,你那些英雄事跡,我真懶得聽!是這樣的,平時這個王靜丹和我不怎麽接觸的!以前都是和老劉太太談生意的!後來老劉太太身體不行了,我就想著去看看,都合作這麽多年了,在就是想著談談接下來誰接管的事。那天在醫院,剛好趕上老劉太太下了病危通知單,我就想著幫幫忙,這一幫忙就出事了!從病危到喪葬,就都得幫啊,又是這麽多年的合作夥伴了,你也知道我這人熱心腸!”


    我切了一聲道:“你不會那時候就看上人家女人了吧?無事獻殷勤!”


    殷師傅急忙否認道:“才沒有呢!我也是看他們一家上下,就她一個女人,老媽突然走了,也沒個男人,咱們能幫的就幫幫!看就是這麽一來二去的,她就對我有了意思!後來,談合作的時候,她根本就跟我談條件,我說什麽都行!我也不能讓人家吃虧啊,就在原價的基礎上,給他們加了點錢,你也知道現在都什麽物價了,給他們加點錢,也是正常的!可誰成想,就更不得了了!合同簽完了,她就天天借著送貨的由頭,找我聊天,談心,請我吃飯喝酒!後來,每天必來報道,說要給我洗衣服做飯,說家裏得有個女人!”


    我啊了一聲道:“你家裏不是有我師母在嗎?她就這麽明目張膽地搶人家老公?不合適吧?”


    殷師傅點頭道:“誰說不是呢,你師母倒是心大,根本就沒在意這事,認為就是想報答我對他們家有恩,幫他們給老劉太太送終,再說,你師母身體也不行,就想著多個人幫幫我,也是不錯的!可我心裏清楚啊!”


    我哈哈大笑道:“是啊,這都打算以身相許了,怎麽可能就是報恩這麽簡單呢?”


    殷師傅紅著臉問道:“你怎麽知道的?你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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