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哼了一聲道:“是啊,要不是有殷師傅在,我們這個店還開不起來呢!”然後吩咐小丫頭道:“聽見沒有啊?殷師傅都和你說了,沒他就沒這酒家,他怎麽說怎麽好就是了,不就是2000塊發票嗎?就是2000塊錢不見了,又能怎麽樣?殷師傅是誰啊?這酒家的老板,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


    小丫頭沒聽出我的反話的意思,還迷迷糊糊地說道:“那是什麽意思啊?那還要我來查什麽帳啊?反正都是殷師傅一個人說得算!”


    殷師傅不滿地說道:“我有說這酒家是我一個人的嗎?我不過就是埋怨兩句而已,你們也不用說得我好像要故意為難你似的!”


    我陰笑道:“就是,就是,殷師傅肯定沒那個意思!你以後啊,少來酒家這邊,多去看看其他幾家的帳就行了!這是殷師傅自己家的生意,肯定比你還上心的!”


    小丫頭抗議道:“那怎麽行?我們總監說了,就是要監管好下麵的每一家公司,他們對於賬務製度的管控都不在意,每家公司之前的帳都是亂七八糟的,我們總監來了以後,帳才慢慢走向正軌,好不容易有了點起色,不能再由得他們任意妄為了,不然後期稅務查賬的時候,大家都有麻煩的!”


    我切了一聲道:“怕啥,大家不是都這樣的嗎?是不是啊?殷師傅,最多就是罰點錢而已?”


    殷師傅哼了一聲道:“你不用說話陰陽怪氣的,有什麽不滿就直說唄!反正我這張老臉在這裏也不要了!”


    我撇了撇嘴道:“你這是啥意思啊?還為上次的事生氣呢?你不會真信那個綠茶婊吧?和你解釋多少次了,咱們這麽多年感情,你不信我,去信那個玩意兒?你不想想你什麽條件啊?人家能看上你嗎?多半是圖你的錢,難道還能圖你有男子漢氣概啊?你醒醒吧!”


    這下可捅了馬蜂窩,殷師傅大怒道:“你瞎了眼,別人沒瞎眼!你怎麽知道別人怎麽想的?你以為就你玉樹臨風,風流倜儻啊?要點臉吧!你除了比我年輕小點,我也沒看到你比強在哪兒?小氣,衝動,還自認為自己挺不錯的!你有啥啊?還不是我們這群人捧你啊?”


    我冷笑道:“別人身攻擊,我也是別你好,才點醒你的,這麽大年紀了,還做青春夢呢?我是好心點醒你,你還在哪臭美呢!我什麽樣,我自己知道,就我這樣的,我也不敢隨便相信,有人能這麽容易看上我,更何況是你呢!?”


    小丫頭沒想到,我們兩個會吵起來,急忙勸道:“你們別吵了,現在我在說財務的事,你們怎麽說些亂七八糟的事啊?”


    我和殷師傅同事喝道:“你閉嘴!”


    然後,殷師傅惡狠狠地說道:“我早看你不順眼了,憑什麽在我們麵前就要吆五喝六的啊?你以為你是誰啊?你自己說,哪家公司是你做起來的,就是出點餿主意,你還會啥?”


    我沒和他計較,笑了笑道:“是啊,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啥,不過,我能看透人心,也知道你是咋想的?公司現在越來越正規了,你覺得你開始沒用了,很多事情你跟不上形勢,跟不上節湊了,電腦也不會用,帳也算不好,以前人人都尊敬你,經過了上次那女人的事後,人人都看不起你,不聽你話了。這能怪誰?是你自己自作多情,明知道不可能的事,卻不知道怎麽就來了自信,死都認為那樣的女人會喜歡上你?”


    話還沒說完,我說得那個女人不敲門,就走了進來。


    我皺了皺眉道:“誰讓你這麽沒規矩的?直接推門,就往我們財務室裏進!”


    王靜丹看都沒看我,對著殷師傅溫柔地說道:“可以走了沒?”


    殷師傅有點尷尬地說道:“你先出去,我這邊對完賬,就出去!”


    王靜丹很不情願地說道:“有啥事啊?我都等這麽久了?”


    我憤怒地看著殷師傅說道:“你們沒完了?你還讓她過來啊?你是真沒把我放在眼裏啊!看來你是真信她,不信我了!?”


    殷師傅有點無奈,不知道怎麽解釋了,王靜丹卻直接拉起了殷師傅撒嬌道:“走吧!管他幹嘛!你還沒看清楚他是什麽人啊?他才不會在意你的感受呢!”


    我再次看向殷師傅,狠狠地說道:“什麽意思?就這麽由得她在這兒撒野!”


    殷師傅忍住沒說話,走又不是,不走又不是,小丫頭看不過去了,對著殷師傅說道:“咱們還對不對帳了?有外人在,這帳還怎麽對了啊?我不是說過很多次了,財務室不能什麽人都往裏麵進的!”


    殷師傅急忙解釋道:“她也不是什麽外人……”


    我嗬嗬笑道:“她不是外人?那什麽是外人啊?你告訴我啊?你娶她回家,就不是外人了!”


    王靜丹得意地說道:“看著吧,我們很快就會結婚了!”


    我張大了嘴,看著殷師傅,心裏想著,不會這麽大犧牲吧?真的假戲成真啊?便宜到是占了,可怎麽和自己老婆解釋啊?這說出去,誰也不會信啊!


    此刻的殷師傅本來黑黑的臉上,仍然可以看到紅暈,站了起來,拉著王靜丹,扔下一句話道:“我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你們誰也管不著!”然後,這就這樣幸福地牽著王靜丹的手,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我在後麵罵道:“這都不避諱人了?世風日下啊!你還有老婆呢!”


    這事很快就傳開了,剛開始大多數還不信,後來經常可以看到殷師傅和王靜丹成雙入對的,也不得不信了,大家表麵上是不敢說什麽,可架不住背地裏說閑話啊,再開放的社會,也不會允許這對奸夫**就這麽公開露麵,還時不時地打情罵俏!


    王總被我們連哄帶騙地給趕走了,他的確是有點害怕我們的做事方式,他的眼中,我們還沒開化的地痞惡霸,逼急了什麽事都做得出來,他也考慮過我們的談話,知道再和我們繼續這麽杠下去,對他一點好處沒有,就和總部說了下我們的提議。


    總部也給我們開出了條件,事件盡快平息,不要再讓媒體擴大影響,同時總部答應,先把我們定的車型發給我們。


    新的合約,我們可以重新談,積壓車我們肯定得幫著賣,但價格上,返點上可以考慮優惠點給我們。


    總部的妥協,也不光是王總推波助瀾的結果,肯定也有其他的4S店反映了這種情況,這種壟斷的政策,根本就不可能長期的施行下去,壓迫有多大,反坑就有多激烈!總部應該也是頂不住壓力,迫不得己地更改了政策,隻是我們最先嚐到了甜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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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廖自然是最高興的,說什麽都要把那輛皮卡車給我,我其實也挺喜歡的,就是覺得沒必要,也不知道該什麽時候開,怎麽開?就答應著,有時間去拿,卻遲遲不肯去提車。


    阿廖還提出了加入耀陽實業的想法,給我很肯定地否決掉了,原因很簡單,他的店是要依靠廠家的,也就是和廠家是一體的,加入耀陽實業對他一點好處沒有,同時對耀陽實業也沒有任何意義,純屬是為了加入而加入,完全沒這麽必要!阿廖的心情,我理解,可大家隻要心在一起,在不在一起工作都是一樣的!另外,我們一旦所有的產業都拴在了一起,出了問題,根本就沒有一點點的迂回機會!風險分散,到什麽時候都是要的!


    我姐那邊有了一個新的進展,從莫柯那裏得到了一個消息,衛華很神秘地要成立一個貿易公司,而且非常的重視,不但撥了一大筆款,還重金聘請銷售高手,甚至找來全國一家最大的獵頭公司,具體這公司要幹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我姐的想法是讓我找人,進這家公司,看看這家公司到底要做什麽?


    我想來想去,都找不到合適的人選,就問我姐道:“這公司是衛華直接負責的嗎?”


    我姐搖了搖頭道:“肯定不是!他怎麽可能自己負責呢?”


    我哦了一聲問道:“那是賀潔還是東方負責啊?”


    我姐再次搖了搖頭道:“都不是!正因為這樣,我才覺得值得重視!是衛華下的命令,直接空降了一名部門經理,級別和東方一樣,是直接向衛華匯報,單線聯係!”


    我想了想問道:“誰啊?出名嗎?是衛華集團下來的嗎?”


    我姐搖著頭道:“不知道,隻知道名字叫葛林,我也查過衛華集團的人事檔案,裏麵都沒這個人!你聽說過嗎?”


    我撇了撇嘴,猶豫地問道:“沒聽說過!你說,我去麵試一下,行不行呢?”


    我姐切了一聲道:“你去?衛華的人十個有十個都認識你,你怎麽去?再說了,你的簡曆怎麽填啊?曾任萬眾集團董事長,雲裏集團董事長啊?”


    我笑著說道:“你剛剛不是說了嗎?賀潔和東方都無權參與,衛華直接負責,衛華又不可能直接去公司指點的,我就是去混個小角色,一個邊緣人士,可有可無的,估計沒人會重視我的!”


    我姐還是反對道:“你可別瞎搞啊,一旦你暴露了,咱們之前下的棋,可都功虧一簣了!我好不容易得到了莫柯的信任,現在也開始逐步進入核心管理層了,從我這裏就可以知道很多內部消息了,根本不需要你畫蛇添足,怎麽滴,你是信不過我了?”


    我嬉笑道:“怎麽可能呢?我姐的辦事能力,我還能不相信,我是想搞清楚他們到底想幹什麽?再說了,他們的新幹線,現在越推越大,牽涉的人和公司也越來越多了,法不責眾啊,你也知道,一旦事情鬧得越大,就越容易被遮掩,我想在事情還沒到那個地步時候,就把它扼殺在搖籃之中!”


    我姐嗯了一聲道:“話是這麽說,可你也沒必要以身犯險啊?太容易被發現了,不如找個信得過的人去!”


    我搖著頭道:“找誰啊?你也知道,咱們現在可用的人不多,又得信得過的,又得有能力的,還得經得起誘惑的。咱們現在一個蘿卜一個坑,哪哪都需要人啊!不好辦啊!我去,我可以掌握火候,我隨時可以退出來,而且我知道的信息可以馬上延展下去,他們還得再傳給我,中間環節很容易出問題,還不如我直接去呢!”


    我姐說不過我,就讓我小心點,隨時保持聯係。


    我先是找到了安安,問她怎麽樣,可以偽造一份假的履曆,不被人發現。


    安安開始以為,我要揭穿誰的假簡曆,很不安地問我:“誰的簡曆是假的啊?這些年,我隻好一看,就能知道,哪些簡曆是自己寫上去的,哪些簡曆是真的,不可能逃出我的火眼晶晶!”


    我好奇地問道:“你是怎麽判斷出來的呢?”


    安安很得意地說道;“這都是我這些年做的人士經驗積累出來的!例如,你看到他工作經曆年限,就知道他所擔當的職位是不是作假,你再看他的工作時間的連貫性,就知道連接的起來不?還有根據他所讀的專業,就知道他所擔當的職位是否對稱,當然一些職位是不需要對稱得到,像你的銷售,就比較難說了,但總體上是有個路徑的,不是說寫上去就可信的!”


    我哦了一聲道:“那我要是憑空做出一個人來,怎麽樣才能令人相信呢?”


    安安啊了一聲道;“這怎麽可能?你的身份證,你的畢業證書,這個怎麽偽造啊?這可是犯法的啊,再說了,醫保設保的,你怎麽交啊?這可不現實!”


    我哎了一聲道:“問你等於白問,我問別人吧!”


    安安切了一聲道:“莫名其妙的!”


    我知道這種事,我問錯人了,這事我應該問的不是安安,而是安仔。


    安仔聽完我的話,多少有點慌張地說道:“不至於吧?誰啊?要跑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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