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想起過去的種種,不會那樣天天擔驚受怕的生活,又要來了吧?


    幹瘦男安慰我道:“那你也不用那麽害怕!大青他們現在也怕,警察在找他們,外麵的人也在找他們,他們這些人,做事狠辣,得罪了不少人!廣東都待不下去了,才來四川的!先是去了雲南,又去了貴州,現在在四川,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也不會來挖什麽石頭!”


    我啊了一聲道:“大青讓你們挖的石頭啊?”


    幹瘦男點了點頭道:“我們也沒啥發財的本事,殺人越貨的事,這年頭不好幹啊,幹了就是有錢也沒命花!大青知道你會賺錢,很會賺錢,就想著你幹什麽,他就幹什麽?總能撈點吧!別說,這招還真挺管用的,就你們這石頭,就兩車,我們就賺錢7,80萬,你要是沒發現,估計再有半年,我們就都上岸了!”


    我問道:“你們是怎麽發現我的?”


    幹瘦男反問道:“你躲起來了嗎?沒有吧,我們在報紙上都看到你了!”


    我哦了一聲道:“看到我,就知道我在哪裏了?”


    幹瘦男哎了一聲道:“就多告訴你點吧!你有一天去什麽拍攝片場,那裏麵有一群保安,認出你來了,就告訴了我們,我們就找人盯上了你!”


    我搖著頭道:“不對啊,那是我開采礦石之後啊,那之前呢?你們怎麽知道,我要挖礦石的!”


    幹瘦男搖著頭:“我們不知道啊!之前又不是我們挖的,是我們知道時,已經晚了,這裏都被封了,後來就知道了當時挖石頭的老大他們哥三兒,一商量就鋌而走險,又挖了兩車!”


    我思考著,還是兩批人啊,那就是說,之前那三兄弟的老板剛開始不是大青他們啊,後來才跟了大青的,那之前是什麽人要他們這麽做的呢?


    這事還是有些奇怪。


    想到這裏,我走到礦井前,對著裏麵喊道:“三哥,你在裏麵沒事吧?喝不?餓不?”


    老三扯著沙啞的嗓子罵道:“滾你媽的,等老子出去,看我不弄死你!”


    我切了一聲道:“你能出來再說吧!我旁邊就是原來的井蓋,我現在就封住它,讓你也嚐嚐被關上裏麵一個星期的滋味,你到時要是沒死,我就拉你上來!”說完,就準備去搬井蓋了。


    老三一聽,急忙嚷道:“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大哥,你放過我吧!”


    我切了一聲道:“這麽沒骨氣啊?我還以為你是真硬骨氣,鐵漢子呢,這麽快就認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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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哭喊著道:“我怕黑!我怕黑啊!”


    這一說弄的我哭笑不得,問道:“拉你上來也行,告訴我你老板是誰?”


    老三急忙回答道:“我老大啊,外號老狼,真名叫啥我不知道!”


    我隨手扔了塊石頭下去,正好砸到了他的頭,他又罵了一句,我笑著說道:“下次就扔再大一點的!說實話,我問你老大了嗎?我問的是,誰讓你們這樣幹?”


    老三開始裝傻道:“沒人啊,就是我們哥兒三個想賺點錢,以前我們也是幹這個的!”


    我嘿嘿笑道:“你想上看看,這塊石頭夠不夠大,你躲好啊,別砸中你!”


    說完,就直接將手上的石頭,扔了下去。


    沒砸中他,他躲了過去,我笑著說道:“身手不錯啊!咱們再來!”


    老三抬起頭,一動不動盯著我手上的石頭,我突然走開了,和關澤說道:“警擦說什麽實時候到嗎?”


    老三估計等了很久,看我沒動靜了,放鬆了警惕,我看都不看,直接了將手上的石頭扔了下去,我就聽見哎呦一聲,我哈哈大笑起來。


    再次看向井口關心道:“哎呦,砸中了啊!”


    老三罵道:“你缺德不缺德啊?”


    我笑著說道:“我要是缺德,現在就蓋上井蓋了!不過,我快沒耐性了,你再不說,我就蓋上了,到時你也不擔心,我往裏麵扔石頭了!”


    老三急忙擺手道:“別啊,別啊,你想知道什麽來著?”


    我緩緩問道:“我最後問一遍啊,之後我真不問了!”


    老三急忙說道:“你問,你問!”


    我嗯了一聲道:“誰叫你們哥三兒過來偷石頭的?”


    老三猶豫了一下說道:“我們以前挖礦石的老板,是她告訴我們怎麽做的?”


    我哼了一聲道;“不說實話是吧?你們以前不是盜墓的嗎?怎麽又挖起石頭來了?真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啊?”


    老三很真誠地說道:“那是之前,現在到處都是高樓大廈的,上哪兒找墓挖啊?我們也是沒辦法,不去挖礦就得餓死啊!”


    我哦了一聲道:“那你老板到底是誰啊?”


    老三毫不猶豫地說道:“眉山那個挖礦的女的,挺出名的,聽說和那個很有錢的首富有點關係呢!”


    我啊了一聲,吃驚地問道:“你說田心蕊?”


    老三啊了一聲道:“對,對,就是姓田的,我跟她挖了一年多的礦場,後來失業了,我們哥三兒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我還是不肯相信地問道:“那和她有什麽關係啊?你們不就是在那兒幹過活兒嗎?和你們來這裏挖石頭有什麽關係啊?”


    老三啊了一聲道:“怎麽沒有關係?是她叫我們過來的啊,不然我們哪裏會知道,這裏有礦山挖啊?”


    我再次確認道:“不可能!她自己的礦場開的好好的,為什麽要挖這裏的礦石呢?再說了,我問你,你們炸山不會是她給你們的炸藥吧?”


    老三很肯定地說道:“就是她叫人帶給我們的啊!”


    我切了一聲道:“終於說出破綻來了吧?根本就不是她給你們的炸藥,都這個時候了,還不說真話,我的趁警察來之前,把這井蓋封上,不然就這麽讓你被警察帶走,便宜你了!”說完,我吃力地搬來了井蓋,開始一點一點地移動到井邊。


    老三在下麵叫嚷著:“別啊,我說得是真話啊,你要相信我啊!”


    然後又開始威脅我:“我要是真困死在下麵,我做鬼都不放過你!”


    我還是無動於衷,繼續推著井蓋,老大大叫道:“我說的都是真話啊,不信你問去大哥,二哥啊!”


    我冷哼了一聲道:“蛇鼠一窩,我問他們幹嘛?”


    井蓋就已經推道了一半,老三聲嘶力竭地喊道:“我以我全家的性命發誓,我說得每一句話都是真的!”


    我切了一聲道:“你家裏還有人了嗎?”


    老三哭喊道:“有啊,有啊!”


    我譏笑道:“有,就該教你做人不要說謊!”


    老三已經快喊不出聲來了道:“你把我交給警察吧,就知道我說的是真是假了!”


    聽著他痛苦的聲音,我又有點猶豫了,他不會說的是真的吧?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把井蓋蓋上,老三看我停下了動作,馬上說道:“我說的真的是真的啊,我可以和她當麵對質的!當時,我們三個沒工開了,準備回老家的,她就叫住我們,和我們說,有個挖礦的活,問我們要不要幹?我本來是是沒什麽興趣的,主要是辛苦,賺的還少。


    她就說,這次可以讓我們承包下來幹,按車給我們算錢的!車她找,人我們找,挖出來多少都按車給我們算錢!”


    我開始相信他的話了,繼續問道:“一車給你們多少錢啊?”


    老三回答道:“一車5萬,老大3萬,我和老二一人一萬!”


    我冷哼一聲問道:“多大的車啊?手推車啊?”


    老三搖著頭道:“12噸的大卡車啊!”


    我啊了一聲道:“12噸的卡車,一車就給你們5萬,你們到底知不知道這石頭的價格啊?”


    老三哎了一聲道:“知道啊,知道有個屁用啊?我們又賣不出去,一車給我5萬已經很不錯了!再說了,我們也不用幹活,找幾個人就行了,一個星期一車,我們就能得5萬,我們以前挖一個月的礦,也才3000塊錢啊!現在十倍啊!虧本生意沒人做,賺錢的買賣掉腦袋搶著幹啊!”


    我哼了一聲道:“你們這是偷盜啊,比你們盜墓還嚴重,你既然知道這石頭的價格,那你們運了那麽多車出去,就該知道,這抓住可以夠判很多年的了!”


    老三苦笑道:“富貴險中求啊!我們無權無勢的,身上又有前科,除了幹體力活,幹啥都沒人要,一輩子都別想出頭!我們這樣挖上一年,回家買房子買地娶兩個媳婦都行啊!”


    我嗬嗬笑道:“你現在這樣,還能買房子買地娶媳婦嗎?這回又多了一次前科,再這麽下去,你就完蛋了!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老三突然哈哈大笑:“不被你發現,我或者還有機會,不過,現在,這輩子已經完了!”


    我疑問道:“既然已經這樣了,你還求我幹什麽?你不是都知道了嗎?”


    老三繼續苦笑道:“好死不如賴活著!”


    我感慨道:“何必呢?好好的活著不好嗎?我不是教育你,隻是覺得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活法,再怎麽樣,也不用活得那麽扭曲啊!比你條件差的,大有人在!人家不都是活得好好的,怎麽就非得作奸犯科啊?”


    老三不說話了。


    我哎了一聲道:“你好自為之吧!”


    然後聽見老三嚎啕大哭聲。


    我始終覺得,路永遠都是自己選的,任何時候都不會沒有出路的,隻是你想選擇的是什麽路而已,有人總想著走捷徑,有人總認為老天不公,沒有給自己一條平坦的陽光大道,就選擇了邪門外道,可這都不是理由,為什麽一樣有人無論在何種逆境中,茁壯的成長,就算不是人上人,也活得瀟灑快樂,這還是自己本身的原因。


    警察陸續地趕到了,呼呼啦啦地下來的很多人,達瓦說了一下大概的情況後,把老石頭,幹瘦男,和井底的老三給帶走了。


    然後得知逃跑到了山上後,立即問了一下逃跑的方向,向著山裏支援去了。


    達瓦跟著警察去錄口供了,剩下我和關澤兩個人,關澤看了一下灰頭土臉的我,笑了笑問到:“沒事吧?”


    我哼了一聲道:“你說能沒事嗎?兩個打我一個,追著我滿院子跑,我差點就死他們手裏,你這根本就不管我死活啊!”


    關澤無奈地說道:“我也是沒辦法啊,那兩個人都不是弱手啊,我到時想盡快解決他們,可根本沒機會製服他們兩個,反正隻要你死不了,大隊人馬就過來了,到時候就不怕他們了!”


    我呸了一下道:“你是不怕他們啊,我呢?我算是發現了,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是根本就不顧夥伴的死活啊,以後,我還是自己顧著自己好點,離你們遠點的好!”


    關澤哈哈大笑道:“誰讓你平時不好好練練身手呢,明知道自己遭人恨,就多用心點練著,還總能有人保護你啊!”


    我撇了撇嘴道:“我要你保護了!?”


    下了山,看到焦急等待我們的寧寧和杜詩陽,我安慰道:“沒事,沒事,都解決了!”


    杜詩陽埋怨道:“剛剛看到很多警車開了上去,下來時,又沒看見你們,急死我了!”


    這時寧寧看到關澤胸前一片暗紅色,驚訝地喊道:“你受傷了啊?怎麽不去醫院啊?”說完,手就摸了過去,弄得關澤直往後退。


    寧寧以不容置疑地口氣命令道:“別動,我學過醫療護理的!”然後,拉開了關澤胸前的衣襟,裏麵一片血跡,還可以清楚地看見鋼珠打進去的小窟窿。


    這家夥竟然沒有感覺到一絲的疼痛,關澤要用手去摸,被寧寧的手給打掉了,責怪道:“你瘋了啊?這會感染的!走,跟我去處理一下!”


    關澤乖乖地跟著寧寧,走進了房車裏麵。


    我笑著對著杜詩陽說道:“一個大男人還害羞呢!”


    杜詩陽瞪了我一眼,看了看我道:“你也受傷了啊?這臉上,身上都受傷了啊?”


    我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沒有,沒有,我可不是吃虧的主兒,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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