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毫不在意地說道:“你買回來,又不是打算重現萬眾的輝煌的?現在都講究資本運作了,你看咱們的股票,那是一飛衝天啊!就按照現在的市價,你是不是都進入全國百強女富翁行列了啊?”


    董總不屑地說道:“那就是個數字,大家心裏都清楚,一晚上的事,就什麽都沒了!要保住萬眾,你還得下點功夫啊!”


    我哎了一聲道:“我現在也是分身乏術啊!你也看到了,耀陽實業和綠水園的項目已經開工了,這就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資金投入,一步都不能走錯!電影劇本也已經通過評審了,現在資金還沒到位!你還要我去哈汽考察,新能源的技術工作組馬上就過來了,這些事都得我去做啊!我現在哪還有心思去管理萬眾啊?要不找個人回來,盯著算了,隻要不死就行了!一旦新能源汽車項目上馬了,萬眾的空調能不賣錢,根本就不重要了!”


    董總卻搖著頭道:“我覺得你太樂觀的估計這個新能源汽車了,這個可沒想象的那麽簡單,先不說知否能研製成功,造出汽車來,即使出來了,市場接受的程度到底有多少,你能確定嗎?”


    我笑了笑道:“這個根本不重要,我現在早學會玩虛的了,隻要是輛汽車,能開走就行了,賣不賣的出去,我根本就不在乎!如果不行,咱們去做智能手機,再不行,就做AI機器人,隻好概念吵得好,就不怕咱們的股票跌!”


    董總像不認識我一樣,盯著我說道:“你在說什麽啊?你這和衛華還有什麽區別啊?你要是這樣做,我現在就把萬眾給賣了,省的你再拿來害人!”


    我急忙擺手道:“說笑的!這種事,我就是想幹,也不會幹啊!新能源汽車已經不是概念車了,這個在國外已經很普及了,咱們的公交車也不是也運行了幾年了,隻是由大變小而已,這項技術是成熟的,你就放心吧!我擔心是成本價格太高,一旦生產出來,比奔馳寶馬都貴,這可怎麽讓市場接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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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總露出了笑臉道:“這不是就是你的強項嗎?你肯定有辦法的!你耀陽這邊的事,你先放一放吧,有耀陽呢,你老擔心什麽?我和他談過了,他是個很有想法的人,管理水平是可以提高的,但也是做大事的人,很多事,你就應該放心交給他去做!”


    我噢了一聲道:“你找他就是給他做心理輔導啊?”


    董總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你現在說他,他未必往心裏去,我說他,他會聽!”


    我嗯了一聲道:“也對,你還真是用心良苦啊!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這邊的事我不管了,我下個星期就去哈汽考察,回來剛好奧弗特的人過來,另外,萬眾這邊我覺得,你還是找個人回來盯著點,萬眾和耀陽公司你在家,都得給我盯著啊!”


    董總笑著說道:“說著說著,就把我給圈進來了!行了,這邊我也會看著的!那你說,找誰合適呢?”


    我笑著說道:“陸萍啊!她現在就在耀陽,不過,這邊的事基本都穩定下來了,她回萬眾最合適了!”


    董總點著頭道:“合適是合適,她對萬眾又熟悉,可她願意回萬眾嗎?在耀陽可比萬眾舒服的多啊!”


    我笑嘻嘻地說道:“我去說,她肯定不肯,你去說,她一定聽啊!”


    果然,董總一說,陸平馬上就同意了,還推薦了華華接任她的職位,對此我和耀陽對沒有一點意見。


    我和關澤踏上了合肥的列車,沒選擇飛機的原因是,他們的公司不在市中心,而是在離機場100公裏的地方,那個地方剛好有列車經過。


    一路的火車,還真的很無聊,看著窗外的風景,想起第一次我爸陪我坐火車的場景,那是我從東北轉學,從北京到廣州的長途客車,由於小學轉學考試馬上就要開始了,又沒有飛機票,隻好坐火車了,時間緊根本買不到臥鋪票,隻好買軟臥票,可那時候的軟臥票不是有錢就能坐的,必須得有高工證,我爸特意去工業部裏麵借了兩本高工證,才買了軟臥票。


    我還記得那軟臥的乘務員看見我們的眼神,就像看見了國家領導一樣,可現在呢,看著身邊的人,真是男女老幼,什麽人都能坐了,而且價格也沒有以前那麽高不可攀。


    關澤是第一次坐軟臥,他倒是沒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還是那麽平常,偶爾也會問我一下:“還沒有比這個再高級一點的車廂了?”


    我哦了半天說道:“應該有,我是沒坐過,應該有那種整節車廂就,是給一個人準備的那種。我想至少部級以上的領導吧?”


    關澤哦了一聲,說道:“他們為什麽不坐飛機呢?那多快啊?”


    我回答道:“一個是安全吧?還是就是如果年紀大的,可能火車更適合年紀比較大的人群吧!我其實挺喜歡坐火車的,節奏沒那麽快,你不覺得坐飛機,非常的趕啊,每次都匆匆忙忙的,而坐上火車就不一樣了,感覺心裏踏實多了,我也說不清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


    關澤嗯了一聲道:“是啊,我也這樣覺得,而且飛機一起飛,我就心裏發慌,火車一啟動,我心裏就踏實了!我們家那邊沒有火車經過,從小我就很羨慕那些說去大城市打工的人,他們要做三天三夜的火車,還說累的要死,我呢,就想,坐火車這麽開心的事,怎麽可能累了,高興都來不及!讓我坐一輩子我都願意!”


    我笑著說道:“我呢,剛好相反,我姥姥家就在火車道旁邊,每次火車一經過家門口,整間小房子都震得要塌了一樣,尤其是後半夜,我都恨透火車了!冬天的時候,那些拉煤的貨車經過時,所有住在那裏的大人小孩都衝向火車,因為是居民區火車不敢開得太快,大冬天的,也沒人會在火車上盯著,他們就跟鐵道遊擊隊隊員似的,一個個身手矯健,爬上火車,往下扒煤下來,別小看這點煤啊,夠燒一冬天的!”


    關澤笑道:“你說真的啊?”


    我點著頭道:“當然是真的,我們那裏的小孩,小時候都是這麽過的!”


    關澤來了興趣問道:“你們那裏的冬天是不是特別冷啊?明天身手出來,手指頭都能凍掉!撒尿是不是真的拿個棍敲啊?不然就粘在上麵了?”


    我點著頭道:“是啊,我們出門都戴著口罩,根本不敢把嘴漏在外麵,隻要一呼吸,見到哈氣,我們的嘴就得粘住,眼睛都不敢流眼淚,要不肯定睜不開了!”


    關澤驚訝道:“怪不得,他們都不敢去東北呢?沒法出門啊!我們四川人,沒有一天是可以待在家裏的,不出門會死人的!”


    我嘿嘿笑道:“冬天你在大街上根本就不可能看見人,不怕死啊?從我們下第一場雪開始,大街上就空無一人了!《空城》聽過沒有?就是那個楊坤唱的……空氣變得很稀薄……滿城霓虹開出荒漠……還為你等著……我的心快要死了,那說得就是我們東北!”


    關澤好奇地問道:“那你們怎麽生活啊?都待在家裏不得餓死啊?”


    我哎了一聲道:“你沒聽說過,冬儲菜啊!過冬之前,我們就把冬天要吃的東西都準備好,隻要一下雪,我們就不用出門了!”


    關澤哦了一聲道:“可家裏放得下嗎?你們的水源怎麽辦啊?不是都凍上了?”


    我還沒回答,旁邊坐著的一個高個美女,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正色道:“這個問題你問到點子上了,我們都是用地下水的!地下水是流動的,地表下的溫度很高,我們啊,伸個大管子下去,直接抽地下水,然後在上麵用鍋爐加熱!”


    關澤驚奇感歎地說道:“還真是不容易啊!怪不得這麽多年,東北經濟一直起不來,這和地域溫度有著莫大的關係啊!”


    我嗯了一聲道:“難啊!不然這些年早就趕上北上廣了!”


    高個美女實在有點忍不住了說道:“我冒昧地問一句,按照你的說法,一到冬天,東北不就是被封城了,裏麵的出不去,外麵的進不來,那為什麽還有飛機和火車去東北呢?”


    我語重心長地說道:“美女,總要有一些人為了國家,為了人民做貢獻啊,老撾前線比我們那裏還冷呢,不一樣有邊防戰士在把守。”


    美女沒和我杠,順著我的話說道:“是啊!你是東北哪裏的啊?”


    我答道:“吉林長春的,你呢?”


    美女笑著說道:“我哈爾濱的!”


    我笑著說道:“那是老鄉啊!”


    關澤不解道;“兩個省呢,這怎麽能算老鄉呢?”


    我切了一聲道:“你不懂,我們東北人到了外地都是老鄉!”


    美女也附和這說道:“是啊,我們東北人到哪兒都是一家人!”


    我倍感親切道:“妹子這是去哪兒啊?”


    美女很爽快地回答道:“我去合肥我婆婆家。”


    我哎了一聲道:“可惜了!”


    美女愣了一下,我急忙說道:“我的意思是,現在咱們東北媳婦都嫁出去了,太可惜了!”


    美女很開朗地說道:“誰讓咱東北窮呢!這幾年好多了,前些年年輕一輩的,有本事的誰不往外麵跑啊,留下來的都是沒出息的!”


    我點著頭讚同道:“是啊,先是南下,再去北上廣,然後就是江浙,南方人去東北的就少之又少啊!”


    美女又問道:“大哥,你們這是去哪兒啊?”


    我答道:“我們也是終點站合肥,去辦事!”


    美女笑道:“真巧啊!不過,我聽你口音不太像東北人啊?”


    我嗯了一聲道:“這些年在外麵都說雜了,什麽話都有!”


    之後一路上,我們就打開了話匣子,關澤還是一貫的靦腆,隻是偶爾和我搭上一兩句,都不敢睜眼看美女,倒是人家東北美女大大方方地和我們兩個大男人攀談了很久,吃飯的時候,我邀請她一起去餐車吃飯,美女也不扭捏,一起去了,還喝了點酒,等我要買單的時候,人家已經把帳結了。


    這下可真的讓我有點不好意思了,一個勁兒說,過意不去。


    美女隻是淡淡一笑道::“相遇就是緣分,本來以為旅途會很無聊,能遇上兩個這麽健談的大哥,多好啊!”


    經過了解知道美女叫,吳欣茹,在合肥念的大學,大學談的戀愛,就留在了合肥工作,這次是回家探親,現在再回合肥工作。


    她問我們是幹什麽的,我也沒瞞著她,就說了一個4S的店的身份,她一聽是哈汽的4S店,就來了興趣,告訴我們哈汽在合肥那是支柱產業,一半的合肥市民都靠這個廠來養活的,他老公就是這個廠的技術員。


    我啊了一聲問道:“這麽巧啊?他是幹什麽工種的?”


    吳欣茹想了半天說道:“好像是測試刹車的,具體的她也不知道!”


    我一聽更加來了興趣問道:“妹子,你別介意啊,我問一句,你老公幹多少年了?專業不?”


    吳欣茹很驕傲地答道:“專業啊,我和他都是汽修專業畢業的,不是專科的那種,是正經百八的211本科大學,你問這個幹嘛?”


    我笑嘻嘻地說道:“前段時間,我們4S店的車,出現了刹車問題,這次來其中一個原因,就是看看到底是不是車的問題,說不定還能見到你老公呢,要是真的認識的話,到時廠裏麵看完了,和你老公私底下約一下,認真談談他的看法!”


    吳欣茹啊了一聲道:“你就是那個珠海4S的老板啊?這事鬧得挺大的,聽說一下子炒了不少人啊,都說他們得罪的這個老板不簡單,是個狠人,說得不會就是你吧?”


    我愣了一下,急忙問道:“不會牽連到你老公了吧?”


    吳欣茹搖了搖頭道:“那到沒有,他就是個普通的技術員,沒牽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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