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少正猶豫的時候,外麵果然傳來了警笛聲,厲少急忙扔掉手上的刀,喊了一聲:“條子來了,走啊!”


    還在打鬥中的人,如夢初醒,紛紛開始四處逃串!。


    我看了看幾個不知所措的人,撇了撇嘴道;“還看什麽熱鬧啊?走吧!真等著上門來抓你們啊!”


    幾個人這才反應過來,大慶急忙說道:“後麵有個小門趕快走!”


    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大慶喘了一口氣道:“還是陳總想得周道啊!”


    袁誌遠不屑地說道:“你們啊,就是平時嘴上說得厲害,遇到點事,啥也不是!真不行!”


    長海尷尬地解釋道:“誰知道他們來了這麽多人啊!想著就他們幾個小屁孩,我也沒在意,我叫的人都沒到呢,警察就上來了,不然,肯定把他們一窩端!這在自己家裏,被人打成這樣,以後還怎麽混啊?不行,這場子咱們一定得找回來!這事不能就這麽算了,大慶現在馬上找人,咱們再殺回去!”


    我冷哼了一聲道:“我說長海,你怎麽越活越活不明白了!找什麽人啊?你們哪來的人啊?就那幾個保安啊?”


    長海沒敢接話,大慶有些不滿地說道:“陳總,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這是看不起我們啊!今天,我們是沒準備,要是準備好了,他一個厲少哪可能是我們的對手!”


    我冷哼道:“你這還沒準備好啊?本來是看破不說破的,不過你們這麽能裝,那我就直接說穿了好了!這幾個人要來鬧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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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個人默不作聲。


    我繼續說道:“就算這事你們沒預料到的,也不至於這麽大動幹戈吧?動手報警就是了,有監控,有人證物證的,也不是我的錯!好,就算你們要幫我出氣,可以!我接受!可耍耍威風就行了,還把人打得這麽傷,人家來人了,你們呢,打又打不過,要是你們但凡有一點辦法,估計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跑得跟個狗似的!”


    我盯著袁誌遠問道:“這事誰給你出的主意?”


    袁誌遠裝傻充愣道:“什麽主意啊?陳總,你說什麽呢?”


    我歎了口氣道:“誌遠啊,你是什麽人,我會不知道嗎?你心裏想什麽,能瞞得過我?”


    然後望著長海道:“你給他出的主意啊?”


    長海急忙否認道:“不是,不是,是大慶!”


    大慶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說道:“是我,都是朋友嘛,你有能力,能幫就幫我們一下,這有啥不對的?”


    我不屑地看著他道:“你算我什麽朋友啊?我和你扯得上嗎?我有能力,是我的事,他們的事,他們求我,我自然會幫!但和我耍手段,你們還太嫩了!”


    大慶不服氣道:“你他媽的別給臉不要臉啊!他們兩個敬著你,不代表我也得敬著你,你算了六兒啊!要不是他們說你有通天的本事,我才懶得搭理你呢!”


    長海一下子怒氣上頭,指著大慶說道:“你懂個屁!你真以為你混兩年社會,就能和厲少叫板了?人家背後是什麽人,你知道嗎?就看今天的架勢,他手下的人,各個都是好手,身經百戰的!動刀說砍就砍,再看看你手下的人,天天吆五喝六的,真正打起來,啥也不是!知道什麽是專業嗎?”


    袁誌遠看我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也跟著說道:“大慶,你真不懂事,我早說了,要求陳總就直接說,你非要搞這麽多事出來,何必呢!”


    大慶雙手一攤,不滿地說道:“現在都來怪我了,當初你們怎麽不反對呢?”


    我深呼吸了口氣道:“都把嘴給我閉上吧!大慶,你看不起我,現在就走!我肯定是不會幫你的!至於你們兩個,跟我回去,我再收拾你們兩個!你們這辦的是什麽事啊?!”


    大慶憤怒地說道:“我走個屁啊!我走!我店都被人砸了,事情因你而起,你們就這樣不管我了啊?”


    我冷哼道:“你店被砸,和我有個屁的關係!我讓你把事情搞大的啊?人打了我,我也沒說什麽啊?是你硬要把人給抓回來,耀武揚威的,打不過了,現在又說事情是因我而起了!”


    然後站了起來,對著長海和袁誌遠說道:“你們走不走?”


    兩個人急忙跟著我站了起來!


    回到我住的酒店後,我劈頭蓋臉地罵道:“怎麽這麽不長進啊!生意不是都做得好好的,怎麽又來搞這亂攤子啊?酒吧,迪廳,夜總會,這是你們的主業嗎?非要搞這些烏煙瘴氣的買賣,閑錢賺的太慢啊?萬眾的業務,不夠你們賺的啊?”


    長海哎了一聲道;“陳總,你走了之後,我在萬眾的業務早就沒剩多少了!誌遠也不在萬眾了,我的代理權也到期了,再續約條件太苛刻了,我就沒幹了!前幾年,跟誌遠和你,是賺了點錢,可錢也不禁花啊!我一家老小,還得靠我養活啊!我這不就回來老家,在沈陽,我多少也算是有點名氣,靠著自己這點人脈就盤下了兩個桑拿按摩中心,一個酒吧,我所有的積蓄都在裏麵了!


    可生意不好做啊,競爭太大了,而且都是有碼頭的,不是你想開就能開,開了就得給人家打招呼,抽提成!本來就不賺啥錢,還得上下打點!本來想著老老實實做自己的生意,可不接觸社會上的人,真幹不下去啊!厲少是這個區的管事的,之前和我也有些交情,算是給我麵子,就讓我開了按摩中心!酒吧的位置就不太好,正開在他的酒吧對麵,多少對他生意有些影響,他對我開始不滿了,時不時都找人過來鬧事,能忍的,我都忍了!


    這不前段時間,大慶的酒店開張了,沒通過厲少,厲少肯定就懷恨在心,經常來鬧事,我和大慶也有些交情,他就讓我入股,兩個人想著一起對抗厲少!那天聽誌遠說,你要過來,誌遠說你辦法多,認識的人脈也光,加上手上都是能人,隨便一個都是打十個的,我也知道你黑白兩道通吃,這不想著,要你參與進來,這個厲少根本就和沒和你掰手腕!這事成了,我們都能安穩下來了!”


    我又看了看袁誌遠問道:“你求杜總的事,又是咋回事兒啊?”


    袁誌遠急忙解釋道:“我一個朋友在這邊,有家建築公司,他說自己要移民,想轉出去,我看過他公司,規模不小,生意也一直挺好的,之前跟著耀陽也做了不少地產生意,心想這裏麵的門道,我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就想著自己也試試,就接了過來,我手上就100來個,朋友要300個!就硬著頭皮和耀陽借了300個,把這公司給買了下來,想著手裏還有100多個,加上公司本身就有項目在做著,肯定很快就能把錢還給耀陽,再賺點錢,之後公司上規模了,就直接加入耀陽集團的!


    誰成想,剛接過來,才發現,幾個地產項目全是欠款,一分錢都收不回來,農民工天天來要工錢,工地還得維持開工,沒幾天,我這100多個就沒了,然後去銀行貸款,當好又趕上三道紅線,我是一分錢都貸不出來!這才和長海張嘴,誰知道他也是山窮水盡了,砸鍋賣鐵地借了我100個,才勉強度過難關!


    我們兩兄弟,現在是真沒辦法了,不然,我也不會借這個機會,直接求到杜總那裏!想著,一旦從杜總手上接到了政府工程,銀行那邊,我至少能貸點款下來,讓公司運轉起來,現在幾個項目都停了,一停就更沒錢收了!這窟窿越來越大,實在沒辦法了,才鬧成今天這一出來!”


    我哎了一聲道:“這些事,為什麽不第一時間給我說啊?告訴我,我幫你們參謀一下,也不至於搞成今天這樣!”


    袁誌遠有些無奈地說道:“你的事,我多少也知道一點!你那時候,都難成啥樣了,我卻一點忙都幫不上,我哪裏還有臉讓你幫忙啊!”


    我搖著頭道:“那些事,你們幫不上忙!不說這些了!先說長海,你的事!你調查過這個厲少嗎?他到底是什麽人?”


    長海噢了一聲道:“打聽過,厲少有個姐姐在上海,聽說是個有錢人,好像是什麽投資公司的!他手上的錢,都是他姐姐給他的!咱們這個區的夜場,大多數他都有投資的,生意做得很大,老一輩出來混的,現在早就退休了!他屬於新一代的佼佼者,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上麵還有關係!所以,在這邊做夜場的,都得和他打招呼,不然,不是被停業整頓,就是三兩天有人去鬧事,生意肯定做不下去!你也知道夜場最忌諱的就是天天有人打架,臨檢,所以,大多數人,都會給他麵子,股份也少不了他的!”


    我撇著嘴說道:“你調查這些有個鳥用啊?混的再好,也得遵紀守法!幫我查一下,他注冊的公司叫什麽名,法人是誰,股東是誰?算了,問你也白問!明天你去打聽一下,他們公司名字就行了,剩下的我去查!”


    長海急忙說道:“我記得的,好像是叫百盛什麽的!”


    我啊了一聲說道:“百盛控股嗎?”


    長海急忙點頭道:“是的,是的,就是百盛控股集團!”


    我再次問道:“那就是他們百盛投資的這些夜總會,迪廳和酒吧了?”


    長海嗯了一聲道:“可不隻這些,他們也有建築公司的,是不是啊,誌遠!”


    袁誌遠急忙說道;“是啊,隻不過,不歸厲少管,不過都是姓厲的在管理!”


    我拿起電話,給柱子撥了過去:“柱子,你查一下,百盛在沈陽的注冊公司,經營範圍和法人,股東,然後給我發過來!”


    柱子有些不滿地說道:“老板,你也不看看現在都幾點了,你不睡覺,我也得睡啊!給你打工,真是不分晝夜黑白的啊!”


    我笑罵道:“你閑著的時候,怎麽不說啊?你休假的時候,我不給你發工資了啊?”


    柱子不滿地說道:“老公,我已經很久沒收過你的工資了!”


    我切了一聲道:“沒給你分紅啊?還要個屁的工資,聽你這意思,是不想幹了啊?”


    柱子急忙說道:“沒有的事!您這大半夜地給我打電話,我還不能抱怨一下了!馬上給你查,你等消息吧!”


    掛了電話,不大一會兒,消息就傳了過來,百盛沈陽公司,旗下四家公司,一家建築公司,一家娛樂公司,一家餐飲,一家家政服務公司。法人都是四個姓厲的人。


    我問長海道:“厲少是不是叫厲雷啊?”


    長海嗯了一聲道:“對,就叫厲雷!”


    我又問袁誌遠道:“建築公司的叫厲厲啊?”


    袁誌遠嗯了一聲道:“是的!”


    我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他們家雷厲風行四兄弟啊!開了四家公司!這規模是真不小啊!他們的姐姐應該就是喬厲娜了!”


    長海不解道;“那也該是姓喬啊!”


    我切了了一聲道:“喬應該是她爸的姓,她媽這一邊的都應該是姓厲的!”


    然後想了想道:“這樣吧,咱們就先解決了這個厲雷!看他作風,應該也是不長腦子的人!昨天的事,鬧得不小,估計警察那邊他們也得應付一陣!大慶,和你們的關係到底怎麽樣?”


    長海解釋道;“沒什麽深交情的!就是相互利用而已!”


    我嗯了一聲道:“那就好!長海,過幾天,你去找厲雷,認個慫,就說酒店那邊的股份,你已經撤出去了!你的酒吧,可以分他點股份,和氣生財嘛!”


    長海不情願道:“憑什麽啊?給他保護費啊?”


    我有些不悅地說道:“長海啊,你長點腦子吧!你不和他接觸,怎麽能搞倒他啊?他要是真敢這麽直接收你保護費,咱們不早送他進去了,這事想算計他,還不容易,但前提是,你得先取得他的信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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