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繼續說道:“隻是我覺得,如果這人真是張美發的人,就一切解釋就都合理了!”


    柱子嗯了一聲道:“那倒是!不過,他身邊真沒這麽一號啊,如果有,我一定是知道的!那要不要我繼續在跟一下!”


    我點著頭道:“跟肯定是要跟,就怕你跟不上啊!這人連小黑都說, 難搞的很!”


    柱子嘿嘿笑道:“打是未必打得過,不過說到跟蹤,他肯定不是對手!專業的人就得幹專業的事!”


    第二天一早,藍姐早早就打電話過來說道;“他說他搞定項目立項的事,不過,他要一起合作, 利潤對半分!”


    我馬上反對道:“啊,錢我出, 消息是我得到的,現在要分一半錢出來,想什麽呢?你當我傻啊!”


    藍姐急忙解釋道:“也沒說讓你出全部的錢啊!我們這邊也可以出一部分啊!”


    我切了一聲道:“那我也沒理由給你們一半利潤啊!這根本不可能!”


    藍姐像是失去了耐心道:“沒我們,這項目你根本連操作的機會都沒有!”


    我同樣反駁道:“沒我,你們連項目是怎麽回事兒都不知道呢!”


    藍姐不服氣道:“不見得吧,現在我們完全可以自己操作項目,有你沒你都行!”


    我嗬嗬笑道:“是嗎?你不會真以為得到了幾個消息,就能拿下整個項目吧?退一萬步說,我要是做不成,誰都別想做成,不是嚇唬你們,我可不管你身後,還有什麽能人,在我這裏都不好使!”


    藍姐馬上語氣軟了下來說道:“和氣生財,你幹嘛這麽霸道啊?我又沒說不和你合作是吧?街外錢,大家賺!這樣吧,利潤咱們可以再談,不過, 你看看什麽時候還是和我合作人見一麵吧?”


    我想了想說道:“暫時沒這個必要,等我看到你們的誠意了,再說不遲!”


    掛了電話,我十分擔憂地對著柱子說道:“你說到時真要見麵怎麽辦啊?他一眼就認出我來了,怎麽辦?前麵做得工作不是都白做了啊?”


    柱子想了想道:“這個也簡單,直接派我過去談就是了,你不用出麵!”


    我猶豫道:“可這樣會不會太沒誠意了啊?”


    柱子切了一聲道:“要什麽誠意,你又不是真的打算和他做生意!能吊住他就行了!”


    我不知道那個文華用什麽手段,藍姐的老公真的把那塊地掛牌出來了,招標文件都出來了,不過,一般人是不會留意那塊地的,因為那塊地隻是在眾多掛牌地裏麵中的一塊,最不起眼的一塊地。


    我沒想到事情會發展的這麽快,這讓我有些措手不及,我也不可能真的去買那麽塊地,可藍姐的電話又打過來:“怎麽樣?答應你的事,我辦到了吧?現在怎麽做?你什麽時候去辦手續?”


    我含混其詞地說道:“我看到了, 不過, 我沒想到你們能辦的這麽快,資金方麵我還得籌集一下,你先等我幾天!”


    這下藍姐可是著急了,怒斥道:“你搞什麽啊?等你幾天,這塊早就被人拍走了,時間可不能等人,我這邊手續都辦好了,你和我說,要我等幾天,你到底什麽意思啊?你耍我啊?我可是和人家都說好了的!”


    我解釋道:“我怎麽知道,你們辦事效率這麽高啊?這也不是個小數目,我當然得籌集一下資金了!再說了,你還沒和我,你們打算分多少呢?分得太多了,我可承受不起啊!”


    藍姐很爽快地說道:“不多,我們商量好了,我拿兩成,我合夥人拿三成!”


    我切了一聲道:“這不和之前說的一樣啊?你們拿走五成,那我還幹個屁啊?我拿這麽多錢出來,還要分你們一半,不行,這我可不幹!”


    藍姐哎了一聲,然後沉默了半天,才說道:“這個吧,我的再減一成,這總可以了吧?”


    我冷哼道:“不行!你們占四成也不行!還是太多了,我最多給你兩成,畢竟這錢可是都是我一個人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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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藍姐譏笑道:“兩次?你打算叫花子呢?我怎麽和我合夥人算帳啊?給他一成,我一成啊?這也說不過去啊!”


    我不屑地說道:“那是你們的事,和我無關!我可分不清,你們誰是誰!”


    藍姐掛了電話,說要再考慮一下。


    回過頭,我又仔細研究了一下那塊地,當時我就是信口雌黃,隨便那麽一說,誰知道他們還真有本事,竟然給辦成了,可我哪裏會知道,這塊地到底有沒有價值,會不會升值,這裏能否真的成為工業區?就算真的這個打算,也不可能讓我知道啊!可我要是真的拿錢買了這塊地,我就真的是傻子了!不買,這事很快就竄包了,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盡量把他們的利潤壓倒最低,讓他們不會和我合作,之前希望這事不了了之!但在這之前,我一定要搞清楚,這個文華到底是什麽人?他陷害小豪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再次約了見麵地點,一定要和我當麵談,我隻好說自己不在湛江,回珠海處理點重要的事情,派我的助手過去和他們當麵談。


    柱子如約去到了見麵地點,同樣沒看見文華,來人和藍姐一起,也說是文華的助理,三個人坐下來後,就是單刀直入地談起了合作。


    知道我們資金不足的情況下,他們同意入股,可以幫我們填充部分資金,但分成一定要占四成,少於四成,這項目誰都別想做成。


    柱子回來後,向我提議道:“其實我覺得還可以這樣,他們要出錢,就讓他們出錢買地,反正咱們也不虧,然後咱們幫著操作一下,有人來買地,就直接轉手賣了,中間差價給他們四成又怎麽樣?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搖著頭道:“你當他們傻啊?咱們不出錢,他們會出錢啊?不管怎麽說,投資咱們都得占大頭,現在咱們可以做得就是,得出錢,把這塊地搞下來,然後再想辦法賣出去,回了本再說,要不就是咬死,不分給他們那麽多利潤,就說隻給兩成,他們願意幹就幹,不願意幹就別幹!”


    柱子笑了笑道:“你猜他們為什麽肯出錢了?”


    我搖著頭道:“這個我哪裏知道?估計是對這塊地有信心吧?”


    柱子嗯了一聲道:“何止是有信心啊!我覺得他們是想等咱們買下來後,第一時間再從咱們手上買回去,然後咱們的錢,他也賺了,同時坐等工業園區的消息公布出來,他們就坐地起價,政府要是壓價,他們就不賣,直到最後政府沒辦法了,必須得買這塊地,他們再高價出手!”


    我疑惑道:“那他們為什麽不現在就直接買下來就是了!何必讓咱們再過一手呢!?”


    柱子解釋道:“我想一部分原因是他們的資金暫時也不夠,拿不出這麽大筆錢,另外還需要咱們掌握這消息公布時間和範圍,這些事他們操作不了,不過這塊地,我想他們是勢在必得的!不管是從誰手機拿到,他們都會拿的!”


    我哦了一聲道:“你怎麽這麽確定呢?”


    柱子回答道:“因為我在和他們交談的時候,我留意到,他們一直在強調,不管怎麽樣,都先把這塊地拿下來,咱們沒錢,他們給補,還可以幫咱們找人圍標。我當時就覺得奇怪,他們幹嘛要這麽幫咱們啊?後來那個藍姐著急,還說了句,拿回來早晚還不是咱們的!”


    我笑了笑道:“那我明白了,這是讓咱們先做個過河石,他們想著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那這就好辦了,你看我的!”


    又過了一天,看我遲遲還是沒有動靜,藍姐沉不住氣,直接來電話問我:“你回來沒有啊?錢籌的怎麽樣了?這立項都三天了,已經有人開始詢問了!別等著人家開拍了,你這邊連錢都沒準備好呢!”


    我澹定地說道:“怕什麽啊?這不是還沒起拍嗎?就是交個保證金而已!”


    藍姐緊張地說道:“什麽交個保證金啊,這是要驗資的!你資金不到位,根本就沒拍賣的資格啊!你可別拖我後腿啊!這事都辦成這樣了,你錢再不到位,因為你這項目不成,我可找你算賬啊!”


    我不屑地說道:“你找我算賬?你拿什麽找我算賬啊?這項目,我想投我就投,老子不高興,還不投了呢!”


    藍姐十分生氣地說道:“你說不投就不投啊?你別跟我玩橫的,我或者會忌憚你三分,但我合夥人可不是吃素的,惹到他,你可沒好果子吃!”


    我譏笑道:“你可真嚇不倒我,什麽人我沒見過啊!我還會怕他!有本事你就叫他過來綁我,我現在就把地址告訴你,看看他敢不敢過來會會我!?”


    藍姐冷哼道:“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真以為我拿你沒辦法!我是不想鬧到那一步,我看你是個可造之才,想著以後還有大把的世界可以歎,才沒怎麽逼你!可你卻越來說越囂張,之前說的事,我每一樣都兌現了,可你到現在和我說這樣的話,這買賣談不成,別說湛江你待不下去了,我讓你在整個中國都無立腳之地,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能抓到你!法辦還是私了,你都承受不起!不是我小看你,對付你這號,地痞流氓,根本就不用我出手,你惡,比你惡的人多了去了!”


    我大聲對著電話吼道:“那就來啊!買賣不成,咱們也別仁義在了,撕破臉,就看誰本事大了!叫你合夥人過來找我,我現在就把地址告訴你,等你們過來收拾我!”


    掛了電話,我馬上告訴安仔:“人可能會過來,你們準備一下,非必要的時候,別動手,但也得防著點!”


    安仔看我這麽緊張,問了一句道:“要不要和黑哥說一聲?”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算了,他過得挺安穩得,別打擾他了!咱們自己解決吧!再說了,我覺得這事也不是武力能解決的!咱們早晚都是得見見,這個文華,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然後看向關澤道:“這人小黑都說難搞,你行不行?”


    關澤一臉無所謂道:“有什麽行不行的?打得過,打不過,一出手就知道了!打得過,就嚇唬嚇唬他,也不能把他怎麽樣,打不過,咱們就認慫,他要真的想動手,實在不行,我就跑過去報警就是了!”


    我笑嗬嗬道:“人才啊!看不出來,你還挺聰明的!那你自己也小心點啊!”


    中山的鞋廠大庫裏麵,這以前是賀東的地方,被我們騙回來後,就把鞋廠和這邊的房子都買了下來,一直空著,做了一個冷庫,儲存水果用。這裏麵大部分的人,都是以前跟著安仔和阿國混飯吃的,現在都成了司機或者搬運工,平時沒事都跟著奎哥練拳,各個都是膀大腰圓的。


    安仔囑咐過之後,都知道今天可能會有架打,估計平時天天練拳,也沒有實操的機會,今天可以練練手了,一個個都摩拳擦掌的,看見我過來了,卻大氣都不敢出,很多人都知道我對付溫伯的手段,又看見安仔和阿國對我都是十分的尊敬,自然對我也是即仰慕又懼怕。


    我看著一個個都低著頭,很謹慎的樣子,不免有些奇怪,和其他一個安仔的馬仔說道:“大強是吧?以前你可是細胳膊,細腿的,現在怎麽練的這麽壯啊?平時沒少吃啊!”


    大強也不知道我是什麽意思,頭也不敢抬,有些緊張地掃了安仔一眼。


    安仔沒好氣地嗬斥道:“看你那沒出息的樣,陳總和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大強吱吱嗚嗚地回答道:“是沒少吃!他們都說我是飯桶!可我平時也沒少練拳啊!奎哥都說我有天賦的!”


    我哈哈笑道:“能吃還多運動,不是挺好的啊!就該壯一點!”


    然後看著站的整整齊齊的一群人說道:“你們罰站呢?該幹嘛幹嘛去就是了!我又不是來閱兵的!”


    人群這才散去,我不解地看了看安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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