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是有些擔憂地說道:“你知道杜紅被抓了嗎?”</p>


    徐琳還是一副無所謂地態度道:“都說了啊,和馬總有關的人一定會被查的!她是馬總的前妻,查她不是很正常嗎?”</p>


    我哎了一聲道:“抓她的不是有關部門!是一群不知道來曆的人,想問出馬總在海外的賬戶!”</p>


    徐琳嘻嘻笑道:“這些人,就想著發白日夢!馬總在海外哪可能還有什麽錢啊?他走的時候,公司賬上就沒什麽錢了?他走後的每一份錢都是經過我這裏的,要是有那麽大筆資金轉出去,我怎麽可能會不知道呢?”</p>


    我噢了一聲道:“那你就是確定,馬總在海外是沒錢了啊?”</p>


    徐琳沉默了一會兒道:“那也不一定,不過,肯定沒外界傳的那麽多,幾百個億啊!我猜馬總,之前可能在海外也有些投資,有沒有在當地注冊公司,我就不知道!可即使是在海外注冊的公司,那也是他出去後,自己賺的錢啊,可不是財產轉移啊!人家自己創業賺錢,不管是在國內,還是國外,都不犯法吧?”</p>


    我哎了一聲道:“你怎麽就不明白了!現在要追查這些錢的人,不是政府的人,而是不知道什麽人!這些人可不會對你彬彬有禮,他們可是什麽手段都用得出來的!我打電話給你,一方麵是讓你自己小心點,另一方麵是想問下你,都有誰是比較了解公司的財政狀況的?例如,知道馬總在海外投資的項目,比較了解的?”</p>


    徐琳想了半天才回答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就連我和寶兒都不太清楚!那都是之前的事了,你接手後,不是整頓過一次嗎?所有的爛賬壞賬都清理了一下!我也查過了,所有關於雲裏集團的所有賬目,沒一分錢顯示是海外投資的!至少,帳都是境內轉進轉出的!”</p>


    我掛了徐琳的電話,回想了一下整個事件,大概抓寶兒和杜紅,就是為了知道馬總在海外錢的下落,想得到這筆錢!這個幕後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和馬總在海外共同投資的人,又或者是對馬總境外活動十分熟悉的人。可想找到這個人,就太難了!一方麵馬總消失了那麽久,我們根本就沒什麽聯係,他身邊的人,我是不可能知道的,另一方麵,一旦我去查,我想不但這個人會對我不利,還會引來政府部門人的注意,畢竟我以前也是雲裏集團的主席。</p>


    突破口還在寶兒身上,現在就是想辦法先找到寶兒再說,確認她沒什麽事了,才好做下一步的事。</p>


    關澤終於在第二天的下午回來了,我們十分關切他是否受傷,他卻十分自責地說道:“讓他們跑了!我都看見寶兒了!本來想通知你們再出手的,可他們馬上準備轉移了,我不得不留下他們!可他們以寶兒的生命做威脅,我也沒辦法啊!後來,也不知道怎麽的,他們自己都亂了!我跟了他們一路,他們都沒發現我,後來在他們上了高速,應該是往陽江方向跑了!”</p>


    我怪責道;“那你怎麽繼續追了,或者打個電話回來啊!”</p>


    關澤自責道:“電話打鬥的時候丟了!我一路跟著他們,也沒機會找電話打給你們啊!我本來想繼續追的,可我這腿,十分是走不動了!”</p>


    安仔走過去,挽起關澤的褲腿,這才看到,他的大腿綁著塊布,布上的血跡已經開始變黑了。</p>


    我急忙叫人拿來醫藥箱,讓安仔解開布條,看看裏麵的傷勢。</p>


    一道足足三十公分的口子,在關澤的小腿肚子上,血是已經很止住了,但是看的我是觸目驚心啊!</p>


    簡單處理了一下傷口,我讓人送關澤去醫院,關澤搖著頭拒絕道:“不能去醫院,這我說不清!這夥人下手挺有分寸的!不致命,但招招都讓你失去戰鬥能力!是一群訓練有素的人!他們的頭,好像是個退隊的雇傭兵,他們說英文的!”</p>


    我啊了一聲,驚奇道:“還是外國人啊?”</p>


    關澤搖著頭道:“是用外語交談的,但人卻還是中國人!他們沒用槍,都是電擊棒或者匕首!”</p>


    我看著關澤的傷說道:“先別管那些了!去醫院,我直接找大少,讓她給你醫治,不會有那些不必要的麻煩的!趕快去,晚了,你這傷怕是會有後遺症啊!”</p>


    送走了關澤,我和安仔道:“去把奎哥找過來,讓他的那些戰友幫幫忙,先把人找到,確保寶兒的安全最重要,寶兒隻要沒事了,其他的事,咱們就不管了!還有啊,你發散人出去打聽消息,看看最近有沒這樣的人在道上混,這麽厲害的,除非他們沒做過事,隻要是做過事,就一定有他們的傳聞!另外,要是接觸到他們了,給他們的人帶給話,我隻要人安全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們什麽都不管!不耽誤他們發財,可也別再惹咱們了!”</p>


    安仔下去安排了。</p>


    這邊藍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問道:“地的事,到底怎麽樣了?賣出去沒有啊?”</p>


    我有些不耐煩地說道:“沒呢!價出的都不高,等再高一點的時候,我再出手!”</p>


    藍姐擔憂地說道:“可別砸手裏啊!”</p>


    我不解地說道:“怎麽會砸手裏呢!都知道這塊地是工業園區裏最重要的一塊地,搶都搶不過來呢,怎麽會砸手裏呢!”</p>


    藍姐吱吱嗚嗚地說道:“我聽說了一些小道消息,說工業園區不會發展在這裏,選址在了另一個地方,我擔心這消息一旦被放出來,咱們這塊地就徹底沒人要了!”</p>


    我心裏一緊,知道謊言終將被搓破,可還是嘴硬道:“你聽那些小道消息幹嘛啊?都是忽悠人的!我這邊手頭上有點急事,等我處理完了,就去看看有沒合適的賣家!”</p>


    藍姐有些焦急地說道:“還什麽合適不合適啊?隻要有人出高價,賣就是了!”</p>


    我分析道:“這麽大筆錢,沒誰會一次性付款的!都是分期給的,萬一尾款收不到,咱們的錢不是石沉大海了嗎?”</p>


    藍姐哎了一聲道:“那你說怎麽辦?有賣家願意一次性付款嗎?”</p>


    我嗯了一聲道:“有啊,不過價錢肯定不高!所以才要讓合適的賣家啊!你要是有,不妨也可以談談啊!先這樣吧,我這裏真的有點忙!”掛了電話,我心裏也盤算這盡快把這塊地賣了,反正不是坑我就行了!</p>


    可藍姐的電話又打了過來,我不耐煩地接起了電話問道:“你還想怎麽樣啊?”</p>


    藍姐不忿地說道:“我想怎麽樣?我想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是不是根本就沒什麽工業園區的事?”</p>


    我一愣,急忙說道:“怎麽可能呢?沒工業園區的事,我做這麽多幹什麽啊?”</p>


    藍姐冷哼道:“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啊?隻是我覺得你可能真的就是想和我做生意!但現在看來,你遲遲不出手這塊地,有錢都不賺,我懷疑你是不是想吞了我們的錢啊?”</p>


    我裝傻道:“我是誰啊?你以為我是誰啊?”</p>


    藍姐已經失去了耐心道:“你叫陳飛對吧?你可不是什麽撈偏門的,你也不是一般的有錢人,對吧?還有個身份,你一直隱瞞我,那就是你是張小豪的監護人,對吧?他的桉子是你一直在翻桉吧?”</p>


    聽到這裏,我知道她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於是就直接說道:“知道了,就知道吧!那又怎麽樣?我也沒做什麽對你們不利的事!還想著幫你賺錢,你不該感激我嗎?”</p>


    藍姐冷冷地說道:“你什麽目的我不管,不過,我現在有足夠的證據,控告你在張小豪的桉子中,你騷擾證人,這可是違反法律的,我沒說錯吧?這你是跑不了了吧?”</p>


    </p>


    我一時語塞,然後緩緩問道:“那你現在是什麽意思?”</p>


    藍姐不屑地說道:“我什麽意思,我現在讓你幹什麽,你就得幹什麽?先把小剛錄我的視頻U盤,給我還回來,並保證沒有複製!要是有,我馬上就報警,不但告你騷擾證人,而且還告你敲詐勒索!還有啊,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把地賣了,錢就一分別拿了,反正你也有錢!”</p>


    我沉默了一會兒,知道這事弄出來,我肯定是得坐牢,隻好答應道:“你說的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但現在別搞任何事情,我沒那個時間陪你玩,等我這邊事情都結束了,我說到做到!但這個時候,你要是再來騷擾我,就別鬧我不客氣了,耽誤我大事,你的視頻就會出現在各大網站上,我進去了,也得拉著你老公,你兒子和你一起進去!你既然知道我是有錢人,那你就該和有錢人鬥!”</p>


    藍姐想了想道:“好,你要說到做到!”</p>


    掛了電話,我讓柱子找人把U盤先給我送過來,但萬一藍姐發瘋,我沒東西要挾她!</p>


    又是幾天過去了,寶兒還是沒有一點消息,我和奎哥,安仔找了大半個陽江,無論是當地的混混,還是警察,都沒有一點消息,也沒發現這些人的一點來過的痕跡,我甚至開始懷疑,他們是不是來了陽江,又或者早已經走了?</p>


    可奎哥卻給我分析道:“關澤說得應該不會錯,我想過了,陽江這地方的確適合做些見不光的事,死角監控的地方太多,加上這兩年這地方已經在舊城改造,到處都是亂哄哄的,外來人口也不斷上升,流動性比較大,去茂名和去恩平的高速路口我都查過監控了,沒有商務車過去,就隻剩下陽春了,陽春地方太小,外地人一進去就會有人知道的,他們那麽多人,太惹眼了,也不會去!咱們有點耐心,這麽大的城市,要找一個人,哪會那麽容易啊!”</p>


    我擔憂道:“我擔心寶兒有危險啊!這麽多天了,人影都不見,一點消息都沒有!”</p>


    安仔安慰道:“不會有事的,要是真要滅口,也不會把人拉這麽遠啊?一定是寶兒還有什麽是他們想知道,卻沒告訴他們的!找活人不好找,可要找一個死人就容易的很,我想寶兒不會有事的!”</p>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的時候,我電話裏收到了一條不像是電話號碼的信息:“6點,平溪茶莊,一個人!”</p>


    我精神一振,知道對方可能要和我交易了,終於來提條件了,商量好後,決定奎哥在暗處,安仔給我開車,準時赴約。</p>


    這平溪茶莊是個賣茶葉的地方,規模還不小,隻是沒什麽客人,我讓安仔在車裏等我,我一個人走進了茶莊,裏麵大廳沒人,喊了半天也沒人應了,隻好往裏麵走,穿過一條走廊,進到了裏麵,一個露天的院子,還有個噴水池,噴水池裏堆滿了落葉,我好奇多看了一眼,發現上麵有暗黑的印記,嚇了我一跳,我知道那是血跡,隻是時間可能久了點。</p>


    正在我發愣了時候,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說道:“你看見什麽了?”</p>


    我急忙轉身,一個棱角分明的男人站在我身後,冷冷地盯著我。</p>


    我看向他問道:“信息是你發的?”</p>


    男人點了點頭問道:“你一個人?沒帶人吧?”</p>


    我沒隱瞞他道:“還有個司機在車裏!”</p>


    男人哦了一聲:“跟我來吧!”</p>


    我跟在他身後,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環境,確認沒人什麽人會突然竄過來把我放倒,沒人,就他一個。</p>


    這茶莊外表看不大,可裏麵卻是別有洞天,七拐八拐的帶著我走進了另外一個長廊。</p>


    裏麵漆黑一片,我剛一進去,外麵的門就被關上了,我的腦袋一下子就被套了頭套,雙手讓人在背後給捆上了,我都沒來不及掙紮。</p>


    我能感覺到,自己在被人架著往下走,應該是樓梯,隨著溫度的變化,我知道這裏應該是地下室了。</p>


    我被人按在了凳子上,雙手綁著身後,好一會兒,另外一個男的聲音問我道:“你叫陳飛?是寶兒的師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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