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二英投靠北清,做那韃子的走狗,他們試圖拉焦幫主下水,但鐵背金鼇是何等英雄,豈能和他們同流合汙,於是他們便暗殺掉焦幫主。”


    白衣安慰著哭泣的焦宛兒,問道:“此時南宋外憂內患,不知袁大哥有何打算?”


    “恩師‘神劍仙猿’派我們師兄弟協助闖王,意欲驅逐韃子,可闖王驕橫自大、竟敢自立為王,若繼續這樣下去,闖軍定要落個反賊的下場。”


    秦憶蓮悅耳的笑道:“你們為什麽不離開,這次襄陽城的英雄大會,便是為聚集天下群豪共抗北清呢!”


    “秦姑娘,你不知道南宋的局勢現在多亂,廣南西路大將軍吳三桂自稱吳王,南宋朝廷要外抗北清、蒙古、西夏,隻有承認闖王的王位,闖軍和宋軍達成共識要討伐吳三桂。”


    “李自成和吳三桂命脈相連,倘若逼急吳三桂,對李自成有什麽好處,他為何不趁機攻打南宋,卻要討伐吳三桂,這並非明智之舉。”


    袁承誌苦笑道:“周姑娘真是冰雪聰明,那李自成攻打吳三桂,的確是不理智,他為一己之私,是因為個女人。”


    “什麽!”


    眾人皆是一驚,心想到底是什麽女子能有這麽大的魅力,竟能讓李自成和吳三桂反目成仇。


    “真可謂怒發衝冠為紅顏,那女子是誰?竟有這麽大的本事。”


    袁承誌正襟危坐,神色凜然道:“她叫陳圓圓,據說闖王專門為她修建寢宮,並派心腹女將整日守在門口。”


    “這是為什麽?”貝錦儀不解的問道。


    “陳圓圓禍國殃民,據說隻要瞧她一眼,全身就要骨酥魂銷,拜倒她石榴裙下,闖王為防止屬下瞧她,不得不將她鎖起來。”


    溫青青將手中冰糖葫蘆分給眾女道:“那真是銅雀宮深鎖二喬,他們說吳三桂手下最勇猛、從不近女色的將軍瞧了眼陳圓圓,渾身就忍耐不住,深夜闖進寢宮要輕薄陳圓圓,吳三桂一怒下將他腦袋砍掉了。”


    眾女啞然失色,想不到世間竟有這般美的女子,袁承誌道:“闖王和吳三桂密謀一起攻打南宋,誰料闖王經過陳圓圓的寢宮時,正巧碰到陳圓圓撲蝴蝶,闖王被陳圓圓迷倒,要吳三桂將陳圓圓送給他,被吳三桂嚴詞拒絕。”


    “所以這位闖王惱羞成怒,為搶回陳圓圓,不惜和吳三桂決裂。”


    袁承誌道:“的確是這樣,所以我準備在闖王麾下呆段時間,等打下吳三桂再離開。”


    “你竟然躲在這,卻有這麽多美貌的姑娘作陪。”


    一道嬌媚的聲音響起,眾人瞧去卻是個身材豐腴,約莫二十二、三歲的女子,她穿著身雪白的衣服,長發垂肩、露著雙足,手腕和足踝都戴著白銀鐲子,鳳眼含春,膚色白膩,陽光一照如脂如玉、水影重重。


    “她是五毒教的。”貝錦儀輕聲嘀咕道。


    白衣見那女子長發垂肩,語音嬌媚,甚是美貌,她的右手白膩如脂,五枚尖尖的指甲上搽著粉紅的鳳仙花汁,顯得十分妖媚。


    可怕的是她左手手掌被割掉,裝著一隻雪白的鐵鉤,鐵鉤做成芊芊玉手的模樣,指尖閃著猩紅的光芒,這樣個花季少女,她該忍受怎樣的疼痛,才能裝上這殺人無形的鐵鉤。


    “你是誰?”袁承誌和白衣同時問道。


    苗女瞧向袁承誌手中的金蛇劍,笑魘如花,婉轉柔美的說道:“啊喲!你懷中揣著人家東西,卻佯裝不認識人家,真是薄情寡義呢!”


    溫青青火冒三丈,唰地抽出長劍喝道:“哪來的妖女!滿嘴胡說八道。”她瞧向袁承誌,眼眸中升起霧氣,質問道:“你說,她是誰?是不是你的情人。”


    “青,青青,我,我真不知她,她是誰,你別生氣……”


    “好哇!你懷中揣著人家東西,那可是真的。”溫青青略帶哭腔,持劍的嫩手微微顫抖。


    袁承誌往懷中一模,卻是幾枚金蛇錐,女子身法靈動,飄到她們身旁一張木桌上坐下,雙腿輕輕撩起,雪白的衣衫下露出耀眼的白腿來,那如雪的雙足晃來晃去,使人頭暈目眩。


    “這金蛇劍、金蛇錐本是我五毒教毒龍洞的聖物,你不是揣著人家的東西嗎?金蛇郎君人呢?”


    “你這壞女人,問我爹做什麽?”


    “哈哈哈……夏雪宜,原來她就是你女兒,我好恨,好恨。”一道瘋狂哀慟的笑聲傳來,鬼魅的黑影掠來朝溫青青殺去。


    掌勁起,狂風現,一條毒氣幻化的蜈蚣朝溫青青的脖頸咬去,袁承誌渾身爆發出千萬道金光,金蛇劍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將蜈蚣撕咬粉碎。


    “嘭!”


    溫青青驚魂未定,瞧向那女子,隻見她麵容醜陋恐怖,卻給嚇得不輕。“你是誰?為何要傷我青弟。”袁承誌喝道。


    女子陰森森瞧著溫青青,猙獰地笑道:“夏雪宜,那天你負我,將所有的悲痛都留給我一個人受,我要殺掉你和那賤女人的女兒。”


    她渾身毒氣森然,數百種蠱蟲從她腰間的篾簍爬出,毒蟲五顏六色,色彩繽紛,蟲身真勁充沛。強勁的掌風籠罩著整個茶館,百種蠱蟲發出嘎吱的怪叫,化作數百道激光朝眾人射來。


    白衣抽出斷水劍,縱身飛出茶館外道:“袁兄,你保護她們,我來會一會那妖女。”


    “薄情寡義,天下男兒都是薄情寡義,你為什麽要騙我!為什麽!”女子瘋狂怒吼,渾身毒氣如烏雲灌頂,徹底將她湮沒,她柔滑的手掌帶著殺人的毒罡。


    毒罡化為蠍子、玉蟾、靈蛇、風蚣、天蛛,五毒和女子合為一體,她的水蛇腰扭動,武功陰狠毒辣,劈劈啪啪和白衣過數十招,白衣渾身刺痛,如同烈毒灼燒,他的五感六識逐漸消失,眼前逐漸模糊。


    體內的木輪勁運轉,一陣奇香拂過,毒霧頓時煙消雲散,女子厲喝聲,掌心五毒薈萃,朝白衣的腦門拍來。


    “喝!”


    斷水劍舞得密不透風,劍影重重疊疊,如大浪淘沙,劍刃上數百道氣針朝女子射去。女子袖袍揮舞,一隻烏黑蟾蜍飛出,吐出大片毒霧將氣針融化,白衣駭然,隻聽袁承誌喝道:“兄弟,我來助你。”


    他手中的金蛇劍如一條凶猛的金蛇狂舞,化出成千上萬道蛇影朝女子噬咬,女子不敵二人聯手,卷起驚天毒氣飛走了。


    “情到恨時,最為可怕!”


    苗女含情脈脈瞧向白衣,嗔怒略帶柔情道:“原來你就是白衣哥哥,你在瓜州被圍攻,人家還以為你死掉了,暗地裏不知流過多少淚。”


    “那真是對不住姑娘,我也流些淚水,好彌補姑娘。”


    袁承誌瞧著苗女道:“姑娘要搶奪金蛇劍和金蛇錐嗎?”


    女子撂下擺群,娉婷站起身來,雙足如雪不著地,扭著腰掠來,胸脯和袁承誌隔得很近,麵頰暈紅的媚笑道:“我又不會吃掉你,你做什麽後退?”


    不待袁承誌搭話,何鐵手瞧向周芷若嬉笑道:“真是好美的人兒,姐姐看到都心動呢!”


    “小女子何鐵手,剛才那位是我的姑姑何紅藥,他被你爹無情拋棄,真是怪可憐呢!”何鐵手瞧向溫青青,帶著一絲埋怨的說道。


    “記得小園親手植,一欄紅藥近何如,哎!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她也是個可憐人。”


    “葉哥哥,難道你有喜歡的姑娘,為何總是哀愁呢!”


    白衣笑了笑,說道:“你那姑姑到底因何憎恨那金蛇郎君。”


    紅鐵手風情萬種的坐下,如玉的手掌輕輕扇了扇,說道:“好熱的天氣,沒有喝的嗎?”


    “賣西瓜,滋陰養顏,煥發出青春活力。”


    白衣瞧著那西瓜郎,笑道:“姑娘請稍後,我去給你買。”


    片刻後,白衣將一塊冰鎮西瓜遞給她,她粉嫩的嘴唇輕輕咬著西瓜,如玉的臉頰微微動著,桃腮輕輕蠕動,吐出一粒黑色的西瓜子來。


    她水靈的眼睛微轉,瞧向白衣笑道:“你倒真是個很好的人,體貼溫柔、善解人意。”


    “你也是個挺美的人。”白衣笑道。


    何鐵手臉色羞紅,擦著嘴角的西瓜汁,說道:“當年棋仙派的溫家六老溫方祿好淫成癖,他遇到個漂亮的女子,因強暴不成,便將其父母兄姐一家五口全殺死。”


    何鐵手一張口,眾人皆驚出一身冷汗,都瞧向溫青青,溫青青臉色蒼白,眼眶中淚水打著轉,說道:“他們害死我的媽媽,我早和溫家沒關係啦!我以後叫夏青青。”


    “那被強暴的女子小弟躲在水缸中逃過一劫,長成一個俊美翩翩的美少年,他就是夏雪宜,他學得一身高強的武功,但是他知道溫家六老武功高強,他是萬萬打不過六老聯手的。”


    她從懷中掏出一塊絲帕,細膩地擦著如玉的手掌,將西瓜汁擦幹淨道:“他為報複溫家到五毒教偷取毒藥,不慎被毒蛇咬傷,我姑姑救了他。”


    “夏雪宜利用我姑姑的一片真情,盜走毒龍洞的金蛇劍、金蛇錐,還有隋煬帝的藏寶圖,由於進毒龍洞需要赤身裸體,他和我姑姑發生關係,豈不累得我姑姑無法做人。”


    秦憶蓮疑惑的問道:“難道女孩子這樣就不能嫁人了,我老家可沒有這樣的規矩。”


    何鐵手道:“我姑姑和他一起盜取至寶,被罰到毒龍洞受萬蛇噬咬,就變成那般醜陋可怖的模樣!別說她心中放不下夏雪宜,就算她能夠放下,也沒誰願意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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