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覓蝶五髒俱損亦是麻煩,他需要用體內的五脈輪催生出她壞死五髒的一縷生機來,再用木脈輪替她療傷,才能保證她五髒五行的完美統一。


    抵抗水龍卷到現在替兩女治療,他其實已經非常累,可他必須先完成雲覓蝶的手術,待到她們醒來後才敢休息,因為他不希望兩女瞧見她們毀容時的模樣。


    五輪勁同時灌注到雲覓蝶的體內,分散於她的五髒中,五髒受五行純真的靈氣滋補,緩緩複蘇起來,他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忙撤走金木水土四輪的真勁,以免真氣過烈損害雲覓蝶的五髒。


    四輪勁抽走的瞬間,五髒的生機緩緩暗淡下去,又將要熄滅,木輪勁流轉於五髒間,將生命精華的氣息吐出,使雲覓蝶體內的五髒徹底恢複生機,構成完整的體內循環係統。


    木輪勁轉移到她的肉體上,將汙穢的死肉和皮膚鏟除,使她水白的肉質重生,煥發出皓如凝脂的肌膚來。


    白衣收回手掌,歇息片刻,開始治療她肉體上的主要創傷,分別是胸腔、腳裸、大腿內側,這些傷勢是河伯所傷,深得可見骨髓。她的胸脯被氣勁劃亂,血肉模糊,白衣緊蹙劍眉,思量良久才敢動手。


    木輪勁和水輪勁同時滋潤著她的胸脯,洗滌她胸脯殘留的一切雜質汙穢,再借乳白色的月光精華和柔嫩的水輪勁精華,使水乳交融,用木輪勁催生她胸脯的再生、塑形和成長。


    白衣仔細感知著她胸脯的狀況,精雕細鏤,精益求精,不留有一絲遺憾,直至它玲瓏剔透,如月光般散發著潔白的光輝。白衣繼續積蓄精神,她的腳裸骨骼已重接,要修複的是使河伯捏成血肉的十根腳趾。


    腳趾的骨骼他早重塑得傳神而富有靈氣,木輪勁使腳趾新的血肉滋生,如同捏造著花骨朵兒,腳趾粉嫩晶瑩,微微蜷曲,羞澀而天真。


    白衣潛心貫注,不敢停留,繼續修複著她大腿內側的傷勢,她大腿內側整片淤青,血液壞死,白衣思索良久,取出銀針隔著她的衣衫刺下,催動內勁將她壞死的血液放出。


    他屏氣凝神,使木輪勁重造她的血液細胞,將煞白的肌膚變得水嫩粉紅,再用木輪勁和水輪勁蘊含的陰柔氣息灌注她的下體,滋補她大腿內側壞死的組織,使其生理機能完全的恢複。


    將雲覓蝶輕輕服侍得躺下,將宗仙檸身上蓋著的衣衫拉過些給她,白衣高度集中的精氣神瞬間崩塌,腦中如千針刺來,差點狂癲吐血而死。


    他閉著雙眼,站在大海麵前,風帶著淡淡的鹹味吹拂著他的衣衫,漫天的繁星、瀉流的銀河,他深深呼吸一口氣,再緩緩地吐出,運轉龜息功凝練自身的精氣神來。


    他到四周撿來柴火,用火輪勁點燃,驅逐著孤島上的寒冷,他坐在篝火旁看著兩女均勻的呼吸,輕輕笑了起來。由於木輪勁治愈的緣故,她們的血液、骨骼和肌膚中都散發出一股清幽的香氣,如同她們本身就是百花盛開的春天。


    第二日。


    “唔……”


    宗仙檸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射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白色的沙灘,還有無窮的海水,一個挽住袖子的男子正在海邊烤著魚,芳香四溢。


    “宗姑娘,你醒了,我剛烤好魚。”


    白衣站起身,看向她嬌美的容顏,她臉蛋微紅,似感覺到身體的變化,她伸出素手,正要將披散的頭發挽成辮子,卻瞧著自己的手白得如皓月凝脂,水嫩柔軟得似玫瑰花,神情十分詫異。


    宗仙檸和他坐在沙灘上,湛藍的水眸中流動著光華,貝齒細細地撕咬著魚肉,像一隻靈動的貓,白衣將如何救他們,逃出水龍卷,還有整容塑身、治愈傷勢的事情都告訴了她。


    “你真是個神奇的人。”宗仙檸白嫩的手如同魚肉一般,幹淨爽快地係好的辮子捋了捋,露出明媚的笑意道。


    白衣看著她,想起她們不顧生死為自己戰鬥,心中升起股暖流道:“仙檸和覓蝶你們俠骨柔情,為一句話敢和河伯拚命,我葉白衣豈能落後你們,要死大家便死在一起好了。”


    “哎呀!我在哪?”雲覓蝶撇著嘴,小酒窩有些惱怒,話語聲聽起來很是虛弱,宗仙檸娉婷婀娜地站起身,將她扶到白衣的身邊坐下,將所有事情都告訴了她。


    “啊!你……你!”


    雲覓蝶聽得瞠目結舌,努著嘴瞧著自己的胸脯,卻見長大不少,興高采烈地一拍白衣肩膀,似鈴鐺般笑道:“你真是好樣的呢!我很滿意你。”


    宗仙檸正重新梳著不滿意的長辮,聽著她的聲音笑道:“你不是要揍得他叫你姐姐,現在卻這麽親切了,真是弄不懂你。”


    “那可惡的河伯真是下流胚子,打架都不好好打,看來雨師妾大人沒有說錯,他是個邪魅浪蕩的壞家夥。”


    她說完,純貞的眼睛瞧向白衣,白玉般的手臂摟住他笑道:“這也是因禍得福,我一直都覺得挺小的,為這個事情我都鬱悶好久啦!現在好了,我還得感謝你呢!我現在是超級大美人了。”


    白衣聽到她的話,被魚刺嗆在喉嚨中,宗仙檸剛梳好辮子,瞧他臉色赤紅,一掌朝他背心拍去,說道:“水龍卷沒丟掉性命,都要被你嚇死了!”


    雲覓蝶嗔怒地瞧了宗仙檸一眼,喝道:“哼,你們真是奇怪,我隻是單純的嫌棄它小,想長大點嘛!這有什麽嚇人的。”


    白衣將魚刺吐出來,強忍住笑意,看著她嗔怒可愛的表情道:“覓蝶大姑娘,你認不認識一個叫合朔儀的小姑娘?”


    “你真是會說話,我很喜歡你呢!她的確是一個小姑娘,是沒有我大的,每次都喜歡找我打架,我恨死她了。”


    “你恨她做什麽,如果你打不贏她,那就努力的練功,遲早能打贏她的!”


    雲覓蝶的星眸閃閃發光,努嘴瞧著宗仙檸道:“倒不是打不贏她,她是冰夷大人的頑皮徒弟,冰夷大人和我家的雨師妾大人關係不好,但是冰夷大人對我非常好,我家的雨師妾大人卻也很喜歡合朔儀,你們說怪不怪?所以她討厭我,我也討厭她。”


    “你們大江聯內部很亂嗎?為什麽河伯寧願得罪雨師妾,也要殺了你!”宗仙檸拉住她細白的胳膊問道。


    “那可是亂得很,哎呀,我的頭發都被吹亂了,好煩呀!”雲覓蝶挽住海風吹亂的秀發,滿臉怒氣,似乎要將海風狂揍一頓。


    宗仙檸從纖細的腰間掏出精致的發飾,替她挽個垂鬟分肖髻,將一抹秀發輕輕捋到她的肩頭,她才揪住自己的前尾辮愛不釋手地說道:“大江聯共有九位大神呢。”


    她伸出手掌來,彎曲一指,晃了晃九根手指頭笑道:“我家的雨師妾大人和奇相大人關係很是要好,除你們知道的河伯、洛神、冰夷大人外,還有九嬰、玄冥、湘娥、共工四位大人。”


    “說起河伯來便可氣啦,他娶了宓妃做妻,可他邪魅放蕩,總喜歡用水龍拉著篷車和萬魔窟、天命宗、蠻妖海的妖魅纏在一起,上次他到蠻妖海和魔母女歧勾搭一番,宓妃就放縱自己和極樂宮的宮主好上啦!”


    雲覓蝶繼續說道:“河伯知道此事後大發雷霆,他聯合九嬰、共工、玄冥三位大人,說要將極樂宮連根拔起,卻遭到雨師妾和奇相大人的反對,河伯他自然就想殺掉我了。”


    “那天命宗和蠻妖海又是什麽?”


    雲覓蝶白了白衣一眼道:“哎呀,你急什麽呀!這些我都會說到的。”


    “天命宗弟子****邪惡,極其擅長男女采補的武功,他們教派內階級十分的嚴謹呢!從上到下分為法後、軍師、豔女、媚男和散士,他們幫主的采補術已通煉神,能夠長春不老,她都七十八歲了,看起來還像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是不是很有趣?”


    “蠻妖海在東海南郡,那兒女貴男賤,勢力最強的是蠻七妖,分別是九子魔母沛歧、赤水妖女子獻、巫山神女俞清瑤,扶桑九尾狐風雅頌,降龍女鹿朱處貞,銜玉填海帝女雀,踏仙****萱清鳳。”


    “那九子魔母沛岐最喜歡男色,你這樣的她肯定喜歡,被她玩弄的男子都被吸走精氣神,她和那河伯倒是挺好的一對,你們說我說得對不對?”


    白衣瞧雲覓蝶的小酒窩蕩著笑意,將第二條烤好的魚遞給她道:“這座島看起來挺大的,我們待會去探索一番,看能不能找到水果和淡水,順便砍伐些木頭造艘船回去。”


    宗仙檸站起身來,眺望著一望無際的大海,從懷中取出一個火炮來,撕去裹住的鐵衣,火炮衝天射出,飛到數萬米的高空,發出耀眼的七色光芒,光芒散盡,一團七彩雲朵便凝聚到空中。


    “這朵雲可以凝聚七天,我的那些屬下應該能夠找到我們,倘若不能我們也隻能遊回去了。”


    雲覓蝶吞咽著魚肉,聽起宗仙檸說要遊回去,高興地說道:“正好我要試試自己的武功呢!我們不如遊回中原吧!”


    白衣心想此孤島距離中原數千裏,自己體內的氣勁肯定是支持不住的,兩女雖武功奇高,恐怕也是夠嗆,想起河伯水領域的水龍卷,他回道:“這次我們都是九死一生,不如仔細琢磨下武功,想必定有突破。”


    宗仙檸神情嚴肅,她想起和河伯對戰以及對抗水龍卷時的情景,說道:“我們死而複生,正是絕好的契機,我或許能突破七旋斬的第五轉。”


    “唔!我的天霜拳瓶頸亦有突破,我們不如一起踏遍千山萬水,在窮山惡水中求生存,對抗海嘯、雪崩、火山,沙塵暴,我們還可以潛到數萬米的海底,爬上數萬米的高峰,這樣一定很好玩!”xh:.254.198.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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