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瞧她衣服樣式複雜、色彩豔麗,猜到他是五毒教的,白衣對蓉兒和鄭萼笑道:“我們去瞧瞧吧,看她是何方聖神。”


    鄭萼隻會些花拳繡腿,卻是渡不過大河的,白衣將她攔腰抱住,她的腰肢柔軟得像花瓣,鄭萼嘻嘻笑著,伸出雪白的手臂摟住白衣道:“婉蓉姑娘,衣哥哥好舒服呀!”


    “你……”


    蓉兒神色清冷,猛一跺腳,像縷風朝大船掠去,白衣瞧鄭萼嬉笑的表情,施展淩波微步,踏浪而行道:“鄭萼姑娘,你怎麽那麽喜歡和蓉兒抬杠。”


    鄭萼努著小嘴道:“你可真是沒良心,謔!她能夠吃我的醋,我就不能吃她的醋,你不如將我扔到江中淹死掉好了。”


    白衣緊緊摟住她不停的撲騰身子,她活像隻受驚的小鳥。


    “鄭萼姑娘,我將恒山派劍法都教給你吧!雖然沒有你定逸師太的精妙,但也能夠……”


    鄭萼的胸脯如慵懶的白鴿、靈動的玉兔擠著他,撇著粉嫩的嘴兒道:“那真是奇怪呢!我爹爹的武功可高啦!我都不要學,憑什麽要和你學?你叫我鄭萼姑娘,我很討厭你。”


    白衣瞧她俏皮可愛的模樣,嘻笑道:“那我叫你萼美人好了。”


    白衣將手臂抽離鄭萼的腰肢,瞧著那說話的女子,她約莫二十七八歲,肌膚微黃,雙眼極大,黑如點漆,腰中一根彩色腰帶被江風吹而向前,雙腳裸著,露出十根粉嫩的腳趾頭。


    “在下葉白衣,閣下可是五毒教的?”


    女子風風韻韻、落落大方笑著,一雙圓圓大眼睛打量白衣道:“我叫藍鳳凰,原來是葉公子,江湖傳聞葉公子沒死的消息,竟然是真的!那倒有趣呢!”


    鄭萼拉著蓉兒的玉手,瞧著藍鳳凰嘴唇上搽的胭脂粉紅,調侃的笑道:“想不到能遇到隻鳳凰呢!那倒真是奇了。”


    “你們瞧,主角要登場啦!”


    一艘船泊在岸邊,船上站著一男一女,是嶽不群和寧中則,他們身旁有五六個華山弟子,林平之、嶽靈珊、娟兒和芸兒都在其中。


    藍鳳凰的船接近華山派的船,四個苗女從船篷中走出來,這些姑娘都是十八九歲,穿著藍布染花的厚裙,腰中縛一條繡花腰帶,腰間懸著精致的竹簍。


    她們掌心捧著瓶酒,酒壺隻有巴掌大,該是稀世珍釀,藍鳳凰不再理會白衣,也沒有說屠夫該隱的事,她帶著眾女徑直朝華山派的船走去。


    藍鳳凰瞧著那婀娜飽滿、水嫩得像蜜桃般的婦女,雙眸微亮,似一竄鈴鐺般笑道:“想必你就是寧女俠,你的確很美呢!聽說你的劍法很高,是也不是?”


    寧中則秀眉微蹙,心想她若謙虛回答,有損華山聲譽,若回答武功很好,未免太過無理。


    娟兒嘻笑道:“那是肯定的,我們師娘人美,劍法又高,你可是沒有機會瞧見的了!”


    嶽不群瞧藍鳳凰既美貌、又風騷,心想她定是邀衝兒前來五霸崗的妖女,想誘騙衝兒步劉正風後塵,口中冷冷笑道:“這位姑娘如何稱呼,你來是做什麽?”


    “我找令狐衝。”


    船篷中傳來一道欣喜的笑聲,令狐衝跑出來,瞧著那明豔的女子喊道:“好妹子,是你來啦!”


    “令、令狐衝,還有我們呢!你歡不歡迎,開不開心。”桃穀六仙身法如大鳥般掠來,六道聲音爭論不休,卻是嘰嘰喳喳,好不熱鬧。


    “令狐兄弟,別來無恙。”


    由於白衣改變氣質,一副紈絝子弟的打扮,江湖傳聞他被峨眉派周芷若殺死,都沒能注意他,可他剛開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他。


    有驚喜、有害怕、有驚訝,所有人的表情都極其豐富。


    桃穀六仙七嘴八舌喝道:“臭小子,你怎麽還沒死,上次你被我們打得頭破血流、跪地求饒!”


    “對啊,你若再不走,我們可要將你撕成碎片啦!”


    一道清越的聲音響起,眾人瞧著那女子,瞧她國色天香,如同秋水伊人,皆是眼前一亮,想不到世間竟有這等水做的女子。


    “你們敢傷害我的衣哥哥,我就殺了你們。”


    蓉兒渾身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劍意,四周的山川江水皆融合成她的劍意,桃穀六仙小聲鬧成一團,卻是不敢吱聲了。


    寧中則和嶽不群瞧著白衣,心中各有想法,寧中則笑道:“葉少俠,你還活著那真是太好了。”


    “多謝嶽夫人掛心,芸兒、娟兒,你們怎麽跑出來了?”


    白衣瞧著兩女,兩女手牽著手,娟兒粉嫩的玉臂舉起,搖晃著手中的長劍,嬉笑道:“你不知道,你還活著,我和芸兒多麽的開心。”


    芸兒朝桃穀六仙扮了個鬼臉,說道:“那六個坑坑窪窪的臭老爹,真是不知羞恥呢!明明被你打得頭破血流、跪地求饒,卻總喜歡反著說。”


    “就是,就是,真是為老不尊,像六個三歲小孩!和他們一起玩那可真是無趣得很呢!”


    眾人瞧寧中則的兩個女弟子伶牙俐齒,天真調皮的樣子,都開心的笑了,白衣見嶽不群旁邊的那個男子,他十六七歲,俊逸中透著文雅,顧盼間神采飛揚,手中握著一柄青光閃閃的長劍,如同條青龍。


    “兄弟,能夠遇到你真是太好了,今天我們大醉一場。”嶽不群冷哼一聲,喝道:“衝兒,你身體還沒複原,怎麽能喝酒呢!”


    桃穀六仙一陣騷動,便要動手撕嶽不群,那青年劍客的臉上帶著一絲笑意,劍氣外放,麵現紫氣,手中長劍掀起狂風朝桃穀六仙的天靈穴罩去。桃穀六仙心中駭然,卻不知華山派何時多了個如此年輕的高手。


    藍鳳凰嬌柔的聲音響起,說道:“嘻嘻,別的酒不能喝,我的酒卻能喝呢!聽說華山派好漢眾多,可別推辭我這個女人家!”


    藍鳳凰自顧自走進船篷中,命那四名苗族少女將四瓶酒擺放到桌上,開了一瓶倒在碗中,隻聞見滿船的花香和酒香。


    那和桃穀六仙對峙的青年靦腆害羞笑了笑,唰地收回長劍,身影一晃站在嶽不群身前,再次沉默起來。


    眾人走進船篷中,芸娟兩女嬉笑著走來,打量著婉蓉和鄭萼笑道:“這麽漂亮的兩位姐姐,葉大哥你倒是好福氣呢!”


    “那個小男孩是誰?他怎麽會紫霞神功?他的劍術很精湛啊!”


    娟兒道:“他叫王寧,據說一直在閉關苦修,我們也是前幾天才見到他呢!他也是我們家鄉來的,他七歲就拜進華山了。”


    “他很害羞,很聽師傅的話,我們和他說話他都會臉紅,我們玉女峰的女弟子都很喜歡調侃他呢!”芸兒接著道。


    “好香的酒!”鄭萼走進船篷,一股馥鬱的香氣迎麵撲來,她聞著酒香,臉蛋微紅,藍鳳凰明亮的眼睛透著笑意道:“這香味越重越好,不然有蛇和蜈蚣等毒蟲的腥味呢!”


    她瞧著眾人疑惑的神色,朝白衣拋了個媚眼笑道:“若在平時,我可不拿出這種酒來,這令狐衝是我藍鳳凰的朋友,那葉公子練成長生訣,可稱得上是奇人。正因為他們在,我才肯拿出這酒來,我這酒叫五寶花蜜酒,你們瞧瞧。”


    她站起身來,將酒碗拿到眾人的麵前,隻見酒色極清,純白如泉水,酒中浸泡著五條毒蟲,卻是蛇,蜈蚣,蜘蛛,蠍子和蟾蜍。這五種毒物色彩斑斕,定是奇毒無比的。


    “你們誰敢喝?倘若是死啦!我可不會負責的。”


    眾人知道她是五毒教教主,精通蠱毒,哪敢喝毒女釀造的酒,隻聽她嘻嘻笑道:“難道在場的就沒有英雄好漢。”


    桃穀六仙聽藍鳳凰說他們不是英雄好漢,大罵起來,便要將藍鳳凰分屍,隻見六道虛影朝她湧去,又迅速的退開,他們的脖頸處各有隻幽藍色的小蜘蛛。


    “桃穀六仙,你們要成仙啦!”


    藍鳳凰妖嬈地笑著,六仙的眼珠亂轉,他們的身體一動也不敢動,藍鳳凰裙風舞動,纖細的手臂一揮,那六隻小蜘蛛瞬間消失了。


    “我來,我喝。”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白衣和令狐衝來到藍鳳凰麵前,白衣直接將一壺酒灌到肚子裏,細細咀嚼著嘴中的五毒,感覺渾身的氣勁慢慢增強,笑道:“酒的味道很好,可惜那五毒真如同嚼蠟。”


    藍鳳凰見他還想拿一壺酒,忙製止他道:“你若是喜歡喝,不如和我一同回五毒教,我天天給你喝!”


    “我看令狐大哥很好呢!你找我的衣哥哥做什麽,他還要陪我練劍,哪能給你拐走。”鄭萼撇嘴瞧著藍鳳凰,顯然十分的不滿。


    “五寶花蜜酒一金難求一口,你卻喝了一壺,鳳凰教主哪舍得讓你再喝!”


    一道藍影從窗戶中掠了進來,眾人瞧去,卻見他穿著一身繭綢長袍,頭頂禿了一半,烏黑的短須,五根手指十分肥胖,身材也很臃腫,陽光映著他紅光滿臉的臉,顯得十分的和藹可親,他左手拿著把玉扇,衣衫華貴,顯然是個富商。


    “令狐衝,你喝還是不喝呢?我們苗族可不喜歡婆婆媽媽的男人。”令狐衝端起酒碗一飲而盡,隻覺得渾身充斥著氣勁,卻是憑空增長十年的內力。


    藍鳳凰將那兩壺酒藏在腰間的小竹簍中,瞧著那富商笑道:“遊奸商,你這樣說我藍鳳凰是什麽意思?”xh.1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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