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星河按著機關,白衣感覺渾身一沉,身體瞬間跌落下去,按照白衣此刻的修為,他能夠輕易化解危機。


    “既然到擂鼓山,我倒要看看蘇星河目的。”


    他跌進一間山洞中。


    “憑借餘婆婆、石嵐的武功倒能夠對付丁春秋,我也無需太著急。”既然沒有後顧之憂,白衣就沿著通道繼續朝前走。


    “哪位前輩在此清修?”


    白衣隱約能感到股很強的氣,遂施展輕功來到一間地窖。


    地窖的蓮花台,盤膝坐著一位老者。


    老者麵如冠玉,沒有絲毫的皺紋,披散著銀白的頭發,瀟灑閑雅,眼睛似清澈的潭水,顧盼間透著神韻。


    “善!善!”


    老者看白衣容貌俊雅,眼睛攝著精光,神情顯得很是激動。


    “哦?謂何善?”白衣看著眼前的老者笑道。


    老者道:“珍瓏棋局是你破的。”


    他話音剛落,一股強勁的吸力掠來,白衣眉頭微蹙,急切施展北冥螺勁,兩股吸勁的中央隱隱形成漩渦。


    “北冥神功。”


    兩者猛地收手,震驚地瞪著對方。


    “你究竟是誰?”


    白衣嘴角撇起抹淡淡笑意,抱拳笑道:“想來你就是無崖子師哥,大師姐、三師姐說你仙逝,原來師哥躲在擂鼓山。”


    “你,你難道是師傅的弟子。”


    看著無崖子震驚的模樣,白衣拘禮道:“我的確師承逍遙子。”


    “啊!師,師傅他尚在人世,你何時遇到師傅他老人家的。”


    白衣將鄱陽湖、荒島的事情全部道出來。


    良久後。


    “被縛地窖數十載,一切的情緣我已然看開,唯一魔障就是師傅。師傅待我等恩重如山,我們卻愧對恩師,逍遙派有小師弟傳承,我也能夠安心離去。”


    白衣想起他們的感情糾葛,暗自歎息,終是無語。所謂為情生?為情死?江湖的群豪能有多少能夠跳出情之一字。


    “你可懂醫卜星相,琴棋書畫,機械雜工,貿遷種植,詩詞曲賦……”


    “略懂點。”


    無崖子和白衣一番交流,眼睛的精光愈加炙熱。


    “妙,妙!師傅眼光毒辣,竟能尋到小師弟這等璞玉。”他話音剛落,施展北冥神功道:“師弟,我試試你的內功修煉,你勿要抵抗。”


    數股仙氣纏繞白衣,他的身體輕飄飄蕩起,倒懸身體抵著無崖子的腦門。


    “二師哥,你這是?”


    “愛欲之中獨生獨死,獨去獨來。苦樂自當,無有代者。諸行無常,一切皆苦。諸法無我,寂滅為樂!師弟,我將吸納來的數百年修為都傳輸給你,我心既死,唯剩數日的壽命,自此逍遙派就仰仗師弟了。”


    他話音剛落,身體似陀螺般迅速旋轉,白色霧氣充滿地窖,無崖子闖蕩江湖時曾掠奪數百年的修為,修煉出的北冥真氣精純至極,豈是魔壇五子能夠媲美的。白衣感到身體暖融融的,身體都冒出乳白的霧氣來。


    一股足能夠毀天滅地的能量灌注到他的身體,若非他用氣海功洗滌過經脈、丹田,突然間吸收如此多、質量如此精純的內功,恐怕會爆體而亡。


    漸漸的停止旋轉,白衣能感到隨手一揮,就能夠擁有無窮的力量。


    看著眼前行將朽木、滿臉皺紋的老者,白衣鼻尖酸酸的,跪地磕得一頭道:“師哥,你的臉。”


    無崖子溫和地笑道:“咳咳!逍遙派神功和心脈氣血相輔相連,所謂功在人在,功消人亡,我數十載前就該是死人的,你也無需傷心。”


    “這是逍遙派掌門戒指七寶指環,為遵從師傅的吩咐,我將此指環交給你這掌門人來保管。”


    他將指環戴到白衣的大拇指上。


    “小師弟,我還有一件事情求你,你看這幅畫。”


    無崖子費力掏出一副畫卷,那副畫卷繪畫著天姿國色、傾城傾城的女子,容貌和李秋水、王語嫣一般無二,唯嘴角有一點粉紅的美人痣。


    “她是你三師姐的胞妹,名字是李滄海,我少年時曾有負她!她賭氣離開逍遙派後,我再沒能夠見,見過她,你若有朝一日能夠見到滄海,就,就待我轉告我對她的歉,歉意。”


    白衣接過畫卷藏到懷中。無崖子眼睛突然射出精光,凝視著白衣,哈哈笑道:“好,好!我逍遙派後繼有人,哈哈……”


    他大笑數聲,溘然長逝。


    一滴晶瑩淚珠滾落。


    “二師哥,你終能夠長笑而逝,我應該替你感到高興,大師姐、三師姐為你終難逃情障,希望她們也能夠早日脫離苦海,得以解脫。”


    擂鼓山,聾啞穀。


    場麵極其的混亂。


    段延慶和段譽交手慘敗,雙雙離開擂鼓山,鳩摩智則偷偷跟蹤著段譽,想要謀取六脈神劍。


    慕容複亦離開擂鼓山。


    聾啞穀就唯獨剩丁春秋、靈鷲宮的諸位統領、蘇星河、函穀八友。


    石嵐挺著佩劍,怒喝道:“丁老怪,你既和那****李秋水有聯係,那我們就不能夠容你,姥姥說凡和她有牽連的人都該死。”


    “法倪、妙登、神愛,你們升任統領,就布置逍遙三才陣擒拿住此賊,也算是替逍遙派立功。”


    石嵐話音剛落,何法倪、陳妙登、許神愛踩著奇怪的步伐,持拿佩劍布置起劍陣。


    三才陣是魔帝傳授,能夠數倍增長實力,環環相扣,遵從天地人的自然道理。


    “哈哈,區區劍陣也想攔截老夫,你們尊主倒是異想天開。”劍陣清鳴不斷,射出流光溢彩的劍芒,透露著一股玄奧至極的感覺。


    蘇星河道:“三位女俠,丁春秋擅用毒,你們務必當心。”餘婆婆冷喝道:“那廝逍遙派的武功都沒摸到邊,哪需要你來擔心。”


    淩烈劍氣彌漫著聾啞穀,三女修煉陣法已有一段時日,聲息相通,心心相印,縱橫合擊,彼此呼應。


    “嘭!”


    丁春秋看她們要出手,施展化功大法朝三女劈來,劍陣兀地一變,激蕩出層層劍意,那掌勁瞬息間潰散。數招後,丁春秋啊嗚慘叫,被陳妙登的承影劍劃破胳膊,鮮紅的血液緩緩溢出來。


    “諸位統領且住手。”


    大地顫抖,山壁間暗藏的石門轟然打開,一道身影極速掠來。陳妙登、許神愛、何法倪聽到白衣的聲音,劍招回旋退了回來。“無崖子師兄已然仙逝,丁春秋,你這惡賊心狠手辣,殘害二師哥,叛出靈鷲宮,真當是罪大惡極。”


    白衣施展水輪勁,掌心凝聚寒冰,數枚生死符射出。


    “啊!”


    丁春秋被股澎湃真勁震得翻了幾個跟頭,口吐鮮血,生死符鑽進他身體內,他感覺奇癢難抑,蜷曲著身體,擾得血肉模糊。


    “此賊雖心狠手辣,但也是我逍遙派中人,我怎能輕易斬殺,還是將他交給蘇星河來處理。”


    “哈哈哈。”


    一道詭異的笑聲響起,白衣渾身一寒,側過身看著蘇星河。他的嘴角露出奇怪的笑容。


    “啊!”


    他淒厲吼叫,嘴角流出鮮紅的血液栽倒在地,白衣湊到他的耳旁探了探,卻是死掉了。


    “三笑逍遙散,丁老怪,是你。”


    康廣陵縱身躍起,猛地一掌劈向丁春秋的腦門,赫然將他給打死了。


    “師,師傅。”


    函穀八友跪倒蘇星河的麵前,哭泣一陣,隨即站起身噗通跪倒白衣麵前道:“師祖將掌門戒指傳給掌門,參見掌門。”


    “人總要死的,蘇師侄完成他的使命,你們也無需太過悲傷。”


    康廣陵道:“掌門師叔祖,師傅害怕我們遭受毒手,遂將我們逐出逍遙派,希望掌門師叔祖能夠準許我們再回逍遙派,我們做牛做馬亦在所不惜。”


    “嗯,你們原本就是逍遙派,能夠回歸本宗我自然是讚同的。”


    陸無雙看著函穀八友嘻嘻笑道:“師傅,那我就是他們的師叔咯。”李傀儡急切喊道:“師叔好。”


    “廣陵,你們將蘇師侄的身體搬進密室,免得暴漏荒野。”


    白衣將密室的事情簡潔告訴諸女,說道:“我們到擂鼓山耽擱太久,待將事情都處理完就趕赴到臨洮府。”


    “餘婆婆,你帶著慧琳、慧湘趕赴到湄洲島,將這封信和禦馬秘術轉交給倪子推。”白衣將秘籍、信件遞給餘婆婆,繼續道:“你轉告他,待臨安城的事情處理完,我就即刻趕赴湄洲島和他共謀大事。石嫂,你帶領風統領和端木島主、黎島主等趕赴到七十二連環塢,幫助連環塢掃清一切的障礙。”


    眾人皆領命離去。


    函穀八友將屍體處理完,走出密室,康廣陵看著白衣,恭敬地道:“掌門,我們做什麽?”


    到底如何安排他們?白衣也很是為難。


    函穀八友雖是工藝專家、武功卻是稀鬆平常。


    “你們也到湄洲島,我想倪子推會喜歡的。”白衣看著馮阿三突然想起什麽,拿出一張稿紙圖遞給馮阿三道:“這是能夠攻城的鷹隼,我需要造十架,一切的費用、資源、人力我都會撥給你,你能夠勝任嗎?”


    函穀八友皆是狐疑他為何要造鷹隼,但很多問題不是他們能夠過問的。


    馮阿三看得嘖嘖稱奇,雙目凸出,驚駭地喝道:“掌,掌門,難道稿圖是您畫的,真的是奪天地造化、鬼斧神工,縱是東溟派的哪位都不惶恐多讓。我馮阿三和掌門您相比,真是慚愧得無地自容。”


    他說著吞了吞唾沫道:“掌門敬請寬心,我馮阿三定替掌門造出此鷹隼來。白衣笑道:“好,既然你有此把握,那我就期待你的好消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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