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對蘇祈和嚴若雙這段豔聞還沒傳得盡興,就發現街頭巷尾地多出許多各種各樣的風言風語,誰家夫人年輕時與誰家老爺私相授受,誰家姑娘在什麽茶樓跟誰家小爺幽會,一時間整個京城風言風語,原本說嚴若雙說得起勁兒的那些個太太、姑娘,一見自個兒也被編排進去,急忙開始想方設法地找借口開脫。


    這麽紛紛亂亂地傳了一天,次日早起的人都驚訝地發現,大街小巷很多地方都貼了告示,雖然字寫得有些歪扭,但是還算能認得清楚,大意不外乎是說,這番的謠言紛紛,都是敵國為了擾亂京城的安定,才派探子來故意散播的,不信大家可以數數,傳言大部分都是跟武官或是兵部各官員家中有關。


    雖然那告示的字跡歪歪扭扭,很是引得大家猜疑,但是很快就會有人出來解惑,說那是為了掩蓋字跡而故意的,於是眾人恍然大悟,便都很以為然,尤其是那些個被散播了謠言的太太、姑娘們,更是四處宣揚這是敵國探子的詭計,不過是為了擾亂人心。


    最後鬧到連官府都出麵平息謠言,增派人手加緊城門口的盤查,晚上更是增加了巡護,內外城都開始宵禁,最後倒當真抓住幾個形跡可疑的敵國人,一時間京城內更是篤信,之前的種種都是敵國奸細搞鬼。


    思家老太爺為此很是過意不去,特意打發兒子跟媳婦拎著禮物到蘇家賠禮道歉,蘇文氏對此心裏有數,見親家這般客氣也很是過意不去,很是好生地招待了一番,臨走又給帶了許多的回禮。蘇家的舉動讓思家老太爺覺得極有麵子,對這門親事更覺得滿意非常,逢人便誇自己給寶貝孫女尋了個好人家,羞得思小朵堅決不肯回家,打發人收拾了行禮直接搬來跟蘇禮住著做伴。


    “禮兒,你可真是能幹,這麽大的事兒,你幾天就給折騰得古井無波似的,要是我,早就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了”思小朵趴在炕桌上看蘇禮畫花樣子。


    懷孕的時候不能動針線,蘇禮原本打算要做的布娃娃,也隻得等生了孩子以後再說,這幾日在家翻了許多雜七雜八的書,看著古代的一些神話本子的插圖什麽,自己琢磨著設計個什麽娃娃比較好,她可不想弄個什麽加菲貓還是機器貓給孩子玩兒,還是貼近時代和風俗一些為好。她聽見思小朵的話,撂下筆直直腰道:“你前幾天可不就是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進了門就知道抱著我哭,知道的是你怕你家老太爺悔婚,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來給我哭靈呢”


    “呸呸呸,有口無心”思小朵聞言忙朝地上啐道,“你這丫頭,都是要做娘的人,怎麽還嘴上沒個把門的,滿口的就知道胡唚。這麽不吉利的話,趕緊啐兩口念叨念叨。”


    蘇禮無奈,也學著她假裝呸了兩下,自己雙手合十念叨著:“有口無心,菩薩莫怪”隨後起身準備上外麵活動活動身子,一時沒注意順口又說,“每日裏那麽多人許願求神,菩薩們都忙得很,哪裏顧得上理你是有口無心還是有心無口的。”


    “我可不跟你惹著禍,你不信也就罷了,嘴就莫要嘀咕了”思小朵知道她素來不信這個,也懶得跟她掰扯,伸手拈起個果子塞進她嘴裏,自己搶先下地扶著她道,“出去走走?”


    “我這連肚子都沒挺起來多高呢,還用得著你扶我”蘇禮本來就生得骨架小,身上肉不多而且都緊撐撐地,懷孕後胃口一直也不是太好,所以如今五個月的身子還都不太顯懷,披上個罩衣不細看都瞧不出肚子。


    “你瞧你這瘦骨伶仃的模樣,活似每日裏都沒人給你吃飯似的。”思小朵扶著她的胳膊,很是不滿地說,“你這兩條胳膊都比不得我一條有肉。”


    “小朵姐姐豐腴動人,是我哥的福氣,我可比不來。”蘇禮聞言取笑她道。


    “我好心惦記你,你卻反過來拿我說嘴。”思小朵不敢跟蘇禮混鬧,隻得伸手摸著她的肚子道,“寶寶,你可千萬別學你母親那張嘴。”


    “去去”蘇禮一把拍掉她的手,“幹嘛,盼著我生個鋸口葫蘆不成?”


    二人一邊說笑著一邊在後花園散步,如今已經入秋,天氣雖然沒有很是涼爽下來,但應季的花卻都已經開得燦爛無比,襯著格外晴朗的天空,讓人瞧著就打心裏喜歡。


    蘇禮剛解決了一樁大事,蘇文氏也打發人來誇她處事得體,沈母那邊更是沒旁的話說,嚴若雙這幾日呆在窩裏格外的老實。


    葉依蓉倒是來坐過幾回,說些家長裏短的閑話,誇讚蘇禮腦子靈活,遇事不亂,後來見蘇禮雖然沒表現得不耐,卻也並不熱情,而思小朵和總在這兒的沈青薔卻都是冷淡淡的模樣,便也鮮少再過來。


    “我這幾日正尋思著要不要再搬回莊子住,但是一想著中秋和重陽還都要折騰回來,就覺得懶得動彈,可是在家住著又總是覺得氣悶,當真是不知道自個兒該往哪兒擱好了”蘇禮自己說著也覺得自己挑剔,“我發現我真是年紀越大越往回長,原來也沒覺得自個兒這麽挑三揀四,如今要做娘了反倒挑三揀四起來。”


    “那不是你挑,是你肚子裏的孩子挑呢,一看就是個金貴命,以後穿蟒袍、披金甲,做個頂大的官兒”思小朵輕撫著蘇禮的肚子道。


    “什麽蟒袍金甲,我隻盼著他一生平安喜樂,就是最大的福氣”蘇禮很是感慨地說。


    這時沈七跌跌撞撞地跑進來,都顧不得禮數,腳下一絆撲搶在地上,來不及起身地說:“奶奶,不好了,外頭來了好些官兵,把咱家連同主宅全都圍了起來,說是隻許進不許出。”


    “沒個預兆的這到底是為何?”蘇禮皺眉問道,沈七吭哧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把蘇禮急得甩手要走,“我自個兒去前頭看看。”


    沈七膝行兩步上前攔著,極其為難地說:“小的說了奶奶可千萬莫急,放寬了心……”


    “你快趕緊說吧”思小朵也受不得他這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催促道。


    “外頭傳來的消息,說是爺做了逃兵,如今已經叛入敵國,所以……”沈七越說聲音越低。


    蘇禮聞言如五雷轟頂,身子晃了晃強自保持著鎮靜道:“這消息來的可準?咱家又不是沒被人闖過,怎麽就說什麽信什麽?”


    “回奶奶的話……”沈七哽咽著聲音道,“城裏說咱們爺叛逃的皇榜都已經貼了出去,如今連親家老爺都被收了官印……”


    “禮兒,禮兒……”思小朵眼瞧著蘇禮的身子軟下去,趕緊跟丫頭們抱住,抬腳踹在那沈七的胸口上道,“讓你說你就什麽都往外抖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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