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不敢對餘歡水發作,對這些看熱鬧的人大聲嗬斥道:“看什麽看?都滾蛋!”


    他臉上帶著血,神色凶狠,看上去挺唬人,圍觀的眾人沒有一個人說話。


    肥女人混在人群中,被甘雨的氣勢嚇的往後退了兩步,踩到了後麵人的腳,後麵人敢怒不敢言。


    甘雨瞪了這些人一眼,含恨離開。


    屋裏隻是剩下莊自強一人,家裏的入戶門大開,莊自強手裏還拿著帶著血的碎酒瓶子,見外麵這麽多人看熱鬧,其中還有個特顯眼的肥女人,懷裏抱著她家的狗。


    他呲牙衝眾人一樂,手中的啤酒瓶子飛過去。


    酒瓶子擦著肥女人的頭發砸在牆上,“砰”的一聲,玻璃渣子四濺,飛滿了肥女人全身。


    肥女人嚇得閉著眼睛驚聲尖叫,“啊!”


    懷中的狗也受了驚,狂吠不止。


    許是肥女人緊張,抱狗的手太過於用力。


    她的狗吃痛之下狂叫,肥女人仍沒有鬆手,驚怒之下一口咬在了肥女人的手上。


    肥女人再次發出一聲慘叫,手被死死咬住,她拚命地甩手,可狗這種畜生,一旦發怒咬人,輕易不會鬆口,任憑她怎麽甩手也甩不掉發狂的狗。


    切膚之痛持續,肥女人心中發狠,一使勁,惡狠狠的將懷中的狗摜在了樓梯扶手上。


    咬人的狗被攔腰撞在其上,哀鳴一聲摔下了樓梯。


    狼是銅頭鐵骨豆腐腰,都是犬科動物,其實狗也一樣。


    被肥女人使出全身力氣摜在鋁合金的樓梯扶手上,又摔到了樓下的緩步台上,那條被肥女人稱之為“兒子”的狗眼見著嘴角流出了血,出氣多,進氣少。


    肥女人終於擺脫了犬齒,捧著被咬爛的手慘叫著。


    其他人心有餘悸的看著肥女人的慘狀,又看了看莊自強。


    “剛才沒聽見嗎?讓你們滾蛋!耳朵聾了?”


    莊自強臉上明明是笑容,可看在眾人的眼裏卻充滿了冷血和殘酷。


    別看這幫人看熱鬧時積極無比,真出了事一個比一個跑的快,酒瓶子都飛出來了,再待下去萬一真出來行凶……


    短短幾秒,人群一哄而散,隻剩下被嚇壞了的肥女人,和她那條奄奄一息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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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莊自強走到門前,肥女人見他要出來,嚇得退了幾步,臉上帶著恐懼。


    他提醒道:“誒,我說,趕緊去打針狂犬疫苗吧。”


    肥女人這次沒了在電梯上時的囂張,連莊自強的眼睛都不敢看,三步並作兩步,跑下了樓梯,連電梯都沒敢坐。


    路過那條狗兒子時,她連看都沒看。


    莊自強見此情景,搖了搖頭。


    “現在的人啊,真沒有公德心。”


    說著話,把樓梯間的防火門關上。


    幾分鍾之後,家裏的門再次被人敲響。


    是兩名警察。


    “你好,剛才有人報警說你們這戶發生了糾紛,還有人喊救命!”


    莊自強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


    “警察同誌,誤會了。剛才是有幾個無賴到我家來鬧事,被我攆走了。”


    警察指著門外地上的玻璃碴子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拿酒瓶子嚇唬了他們一下,要不哪能跑了?”


    警察唬著一張臉,“怎麽能隨便動酒瓶子呢?有事要第一時間報警,千萬別逞能,容易害人害己。”


    “是是是,警察同誌您說的是,是我衝動了,用我跟你們去做個筆錄嗎?”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不用了。對了,報警那人你認識嗎?”


    莊自強搖搖頭,“不認識,應該是看熱鬧的鄰居報的警,看完熱鬧都走了。”


    警察沒再跟莊自強說話,敲門向樓上樓下的住戶了解了一下,找到了報警人,在確認確實沒有案件發生後,兩人離開。


    ……


    甘虹是在甘雨來之後的第二天來的,她沒再提房子的事。


    跟莊自強溝通的很順暢,家裏存款歸甘虹,房子歸他,餘晨也跟他。


    至於借給呂夫蒙的那十三萬,甘虹同樣沒提。


    打車來到民政局,夫妻雙方離婚意願堅定,財產分割、子女撫養也都有詳盡的方案,十幾分鍾便完成了離婚手續。


    從民政局出來,甘虹欲言又止。


    她看著麵前的丈夫,現在應該叫前夫,感到無比的陌生。


    餘歡水,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你?


    甘虹的眼前又回想起昨天弟弟甘雨回到家裏時的狼狽畫麵。


    他臉上帶著傷,表情憤怒而委屈,一見麵就把在餘歡水那裏受到的委屈向自己發火,歇斯底裏。


    父母連忙上去查看他的傷口,見沒有大礙才放下心來。


    甘雨叫囂著要報警收拾餘歡水,可卻被父親攔了下來。然後甘雨又不甘心的掏出手機,拿出他拍到的餘歡水跟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拉拉扯扯的照片。


    在看到照片的那一刻,甘虹有些不敢相信,她之前隻是懷疑罷了。


    “這個餘歡水他在外麵搞女人,咱們跟他打官司,房子肯定能要回來。”甘雨猶自叫囂。


    吃過對方的虧,甘雨也想不起用非常手段來收拾餘歡水了,反而學會了用法律武器。


    這就是欺軟怕硬的軟蛋。


    當他覺得你是軟柿子時,他會在任何地方對你進行施暴。但當他打不過你時,他會說:“你怎麽不講武德?不上擂台跟我打呢?”


    “行了!”甘父怒喝了一聲,打斷了甘雨的肆無忌憚。


    他怒其不爭的看了家裏的幾個人,痛心疾首的說道:“我今年59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平穩著陸,別再鬧幺蛾子了。”


    父親一句話打碎了甘虹心中所有的幻想。


    她知道,自己的房子沒了!


    在父親詢問她和餘歡水說了哪些家裏事的時候,甘虹就知道餘歡水一定是拿這件事來威脅父親。


    這是父親的軟肋,也是這個家的軟肋。


    但不是她的軟肋。


    甘虹很清楚的知道,這個家跟自己沒有什麽關係。


    權利是出自於父親,錢財也是依附於父親,家業有弟弟繼承。


    而自己,隻是女兒。


    甘虹的心,涼透了。


    昨天夜裏,甘虹不止一次的想過,大不了就跟餘歡水打官司嘛,現在手上有餘歡水跟別的女人不清不楚的照片,不是沒有贏的機會。


    她心中想了一百次,但在清晨醒來時最終還是喟然一歎。


    她到底還是這個家的女兒。


    父親如果真的出事,她的心裏也不好過。更關鍵的是,這個家一夜之間傾塌瓦解對她沒有什麽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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