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華向成周借了錢,第二天就請假了,三天後才又出現了,成周這幾天急的巴心巴肝的,不知道她借錢突然消失到底是怎麽了,見她回來了,才鬆了口氣,笑著打趣她,“我還以為你是還不上債,攜款逃跑了”。


    “那些錢,我暫時還不了,以後有機會再還”。


    “不用——”成周頓住聲音,嘿嘿笑了起來,“那你記得一定要還啊!”


    沙華懶得理會他的小心思,將兩個荷包遞給他,“這個蝴蝶的是伯母的,你讓她掛在脖子上,對失眠有好處,這個葫蘆的,是你的”。


    沙華說著示意成周低下頭,慎重將荷包掛到他脖子上,“這是保平安的,時刻不能離身,記好了”。


    成周咧著嘴,連連點頭,沙華在他腦門上拍了一巴掌,“給我認真點,千萬不能離身,這荷包我封死了,上麵一根線頭都不要動,伯母的也是,聽懂了沒有?”


    “懂了懂了!”成周摸著自己脖子上的荷包,傻笑,“師父,


    古代小姐送給公子的定情信物都是荷包的”。


    沙華忍不住又拍了他一巴掌,成周正要再說什麽,就聽旁邊一聲輕嗤傳來,卻是任天翊,任天翊見成周看過來,又嗤了一聲,“不要臉!”


    卻是對著沙華說的,成周大怒,沙華忙抓住他的手腕,“算了,不跟他一般計較”。


    成周憤憤,“師父,我走了,我那班兄弟還在,我去跟他們打聲招呼,要是有人敢欺負你,你隨意使喚!”


    沙華敷衍點頭,拉著他走了,任天翊臉色卻更差,她這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


    放學後,成周回家第一件事就是拉著成母要給她帶上沙華送的荷包,叮囑了好幾遍,一定要她隨身帶著,不準動荷包上的一針一線。


    成母十分疼愛成周,雖然覺得這小孩子玩笑,肯定沒什麽用,卻也依言戴上了,晚上睡覺前覺得麻煩,要解下來,轉念一想,畢竟是兒子一番心意,也不知道兒子在那個他三年都沒追上的小姑娘麵前說了自己多少好話,那小姑娘才會想起來送自己這個東西,等兒子的熱度下去了,再拿下來也不遲,沒的讓兒子心冷。


    這麽一想,她也就戴著了,不成想竟一夜好眠,連個夢都沒做,她摸著荷包有些驚疑不定,卻沒動聲色,不想第二晚,第三晚,她依舊整夜睡的極好。


    這一天是星期六,也是成周要走的日子,成母出了房間下了樓,就見自己的丈夫和兒子在吃早飯,成周看見她,高興叫了聲媽,興奮道,“剛剛爸在說你早上睡的熟就沒叫你,我說是溫沙華那個荷包起作用了,爸還不相信,說你肯定是一夜沒睡,到早上才眯著了”。


    成母坐到桌邊,保姆給她添上粥,成母舀了一口,狀似無意問道,“成周,那小姑娘送你荷包時說了什麽?你仔仔細細跟我說一遍,一個字也別丟”。


    成周有些愣,見成母慎重,仔細回想了一番,將沙華說的話說了一遍,成母開口道,“將你那個荷包拿下來我看看”。


    成周立即搖頭,“溫沙華說不能離身的,媽,你坐過來看!”


    “小見色忘母的!”成母瞪了他一眼,湊了過去。


    成周嘻嘻一笑,成母仔細看了半晌,招手,“他爸,你也來看看,我瞅著這花紋倒像是什麽字”。


    成父湊過去看了看,搖頭,“你都不認識,我怎麽認得出來,要不拍個照片,讓老爺子看看?老爺子退休後,整天都在研究那些東西”。


    成母也顧不上吃飯了,拍了照片,用電腦發過去,讓老爺子抓緊時間看看,成周莫名,“媽,這荷包怎麽了?”


    “自從我戴上這荷包之後,躺下就睡著了,一夜到天亮,連夢都不做一個,這荷包隻怕有古怪”。


    成周歡喜過後,就不樂意了,“媽,什麽叫有古怪,溫沙華難道還會害你不成?”


    成父一巴掌拍過去,“人家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你小子還沒把人追上手,這麽護著有屁用?”


    成周被自家老爸揭了老底,頓時蔫了,“爸,你不知道,溫沙華漂亮聰明,又能幹,她最看不上我和任天翊這樣的官二代了!”


    “哦?”


    成周立即來了精神,“我還好點,任天翊每次對上她,那是必死無疑……”


    成周不厭其煩的將任天翊的糗事說了一遍,最後總結道,“爸,不說其他,就說那次她被任天翊推下樓,結果她輕傷,任天翊重傷,名頭還壞了,任伯父還得給她買禮品賠罪,剛開始我也沒發現貓膩,可後來我知道溫沙華是有真功夫的,怎麽會被任天翊一個小白臉推下樓?再一想,嚇的我渾身汗毛都站起來了!再也不敢在她麵前動手腳!”


    成周越說越感慨,“現在再回頭想想,高一那年元旦,我不經過她同意就去抱她,還當著那麽多人麵表白,沒被她折騰的斷手斷腳,實在是走運!”


    成父目光閃動,伸手拍了拍他肩膀,笑道,“我兒子比任家那小子討人喜歡多了,那小姑娘舍不得的!”


    成周咧嘴笑了起來,成母沒好氣的瞪了父子倆一眼,正好電話響了,是老爺子打電話來了,成母放下電話更加驚訝,成周忙撲過去抱著她的胳膊,“媽,爺爺說什麽了?”


    成母看了丈夫一眼,“老爺子說那不是文字,是符咒,道家專用的符咒,成周那個是平安,我的那個是安眠”。


    “符咒?”成父蹙眉,“成周,我們要見見你那個小心上人”。


    成周咽了口口水,忽地一拍腦門,大聲喊道,“我就說嘛!師父那麽厲害,肯定是世外高人!還會畫符!”


    成父黑線,這貨絕壁不是他兒子!


    成周是上午十點的火車,這時候再去學校已經來不及,加上成周說沙華會來送他,成家三個人收拾好東西就去了火車站,成周眼尖,遠遠就看見沙華穿著簡單的牛仔褲白襯衫坐在休息椅上,膝上放了一個小小的雙肩包,手裏拿著本書看著。


    成周立即拋棄自己的父母,一疊聲叫著師父衝了過去,沙華抬起頭朝他笑了笑,成周一拍她肩膀,“還是師父你對我最好,這麽早就來了!”


    沙華掃了他的手一眼,成周訕訕收回,又想起來,雙眼放光崇拜的看著她,正要說話,沙華已經將書放進包裏站了起來,朝走過來的成父成母點頭致意,“成伯父,成伯母,你們好”。


    經過數萬年的曆練,沙華的氣質涵養早就練出來了,雖穿著普通,容貌也不見得多驚豔,卻還是讓成父成母一見之下,好感大增,笑著打了招呼。


    沙華這麽早來就是猜到了成父成母肯定會問她香囊的事,打過招呼後坦然開口問道,“不知道伯母信不信緣分?”


    成母一愣,猶豫點了點頭,沙華笑笑,“伯母似是不太相信,我卻是極信的,我與成周相識一場,得他看重,叫我一聲師父,又送了一條價值不菲的手鏈給我,我總要相報一二,日後成周,或是伯父伯母有要我幫忙的地方,隻要我力有能及,我絕不會推辭,隻是伯母想問的,我隻能說,無可奉告”。


    成母啞然,成父伸出手,“小同學說的很是,成周不懂事,勞煩了”。


    沙華伸出手握了握,又極快收回,她還是不喜歡和陌生人有過多的接觸,成周神秘朝她眨眨眼,“師父,你真會畫符啊?是不是真的和電視上演的一樣,伸手就能招來雷電,還會求雨?”


    沙華瞪了他一眼,成周想用肩膀撞撞她,沙華避開,“好好說話”。


    成周也不在意,壓低聲音,“師父,我們師徒一場,送個平安符多沒意思,有沒有其他的,像什麽貼上就能飛的,會放電的?”


    他這個性子——


    沙華有些無奈拿出一個荷包,“這裏麵是隱身符,給你玩玩,但不可用於為非作歹,否則必遭反噬”。


    “隱身——”成周死死捂住嘴,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盯著那小小的荷包,伸手就要去搶。


    沙華縮回手,“剛剛說的,你記住了沒有?”


    “記住了記住了,不能用於為非作歹嘛,我能是為非作歹的人?”


    沙華晃了晃荷包,“隻能用一次,想不想現在就試試?”


    成周一把搶過來,嘿嘿直笑,就能用一次的家夥,怎麽能胡亂試?


    沙華掃了成父成母一眼,迅速從成周荷包中拈出一張符紙,啪地一聲貼上成周腦門,下一秒成周就不見了蹤影,成父成母嚇的失聲驚呼,沙華從小包裏掏出一麵八卦鏡,對著成周原來站的地方,笑道,“看到了吧?”


    說著伸手撕掉他腦門上的符紙,成父成母眼睜睜看著成周又突然出現在麵前,嚇的連退了好幾步,成周卻抓著沙華手中的符紙,悲憤大呼,“這樣的東西,你怎麽能亂試!我的隱身符啊!就這麽沒了!”


    沙華將符紙塞回包裏,“荷包裏還有一張,你保重,我先走了”。


    成周一把抓住她,“我火車還有一個小時才到呢!你就在這陪我!賠罪!害我損失了那麽厲害的一張符紙!”


    成父開口道,“是啊,小同學,成周去部隊裏,等閑不放假的,下次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能見著,反正也來了,坐一會就是,要不我們找個喝茶的地方?”


    沙華還沒說話,成周快手快腳將荷包塞進包裏,翻出相機,“爸,你幫我和溫沙華拍張照片,把我拍帥一點!”


    “你已經夠帥了,還怎麽帥一點?”成父一邊笑,一邊接過相機,哢哢拍了好幾張。


    成周又喊,“媽,你也過來,我們一起照,爸,你也過來,叫別人給我們拍一下!”


    沙華側頭看了看笑的陽光燦爛的成周,這樣的快樂,還真是容易感染人啊!


    “哢——”


    少年成周的快樂在這一刻被定格在相片中,伴隨著沙華微微仰起的側臉,柔和而靜謐,刺痛了任天翊的眼,果然不要臉!表現的像自己有多清高似的,還不是巴巴的巴著成周!


    “成周哥哥!成伯父,成伯母!”


    沙華循聲看去,卻是任天翊來了,他身邊站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大大的眼睛、白皙的肌膚,天真爛漫。


    路青檸——


    成周笑著揮了揮手,對沙華道,“那是路青檸,跟我們都是一塊長大的,任天翊寶貝的不得了!”


    說話間,任天翊兩人到了跟前,成周摸摸路青檸的頭發,“青檸,這是溫沙華,叫姐姐”。


    路青檸乖巧叫了聲姐姐,沙華淡淡應了一聲,不一會,成周幾個玩的好的兄弟也都來了,幾個大男生說著說著傷感起來,說著十分老套的,不管到了什麽地方大家永遠是兄弟等等,沙華聽著倒是十分有趣。


    幾個大男生說話,沙華和路青檸都插不上話,路青檸早就看到了沙華腕上時隱時現的手鏈,這時候實在忍不住開口問道,“溫姐姐,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手鏈?”


    沙華這次的任務之一就是打敗路青檸這個任天翊的青梅竹馬,沒有跟她交好的意思,冷淡搖頭,“不能”。


    路青檸是路家唯一的女兒,長的又好看,從小眾星捧月的長大,還從來沒有人這麽冷淡的拒絕過她,愣了一會,才委屈低下頭,“溫姐姐何必這麽小氣?鴿血紅寶石雖然罕見,我也不會貪姐姐的,就是想看看樣式,我還從來沒見過鴿血紅寶石能雕成那麽複雜漂亮的花”。


    沙華冷著臉沒理她,路青檸有些生氣了,“溫姐姐那串手鏈是成周哥哥送的吧?那麽貴重的東西,至少值幾千萬,成周哥哥送給你,成伯父和成伯母知不知道?”


    沙華冷冷盯了她一眼,路青檸本能的縮了縮脖子,又挺直背,“你瞪什麽?是不是心虛了?”


    任天翊幾步上前將她護到身後,低頭看了沙華手腕一眼,冷笑,“你不是清高麽?連一頓飯都不肯讓成周請,幾千萬的首飾倒是收的痛快!”


    成周也跑了過來,怒道,“任天翊,我怎麽樣,跟你沒關係,你再欺負溫沙華,兄弟沒的做啊!”


    “我說的不對?那時候你怎麽跟我說的?你說溫沙華根本不可能貪圖你的身份,更不可能貪圖你的錢,現在呢?那串手鏈不是你送的?對了,那天我還聽到她跟你借錢了,說她不貪圖你的錢,誰信?”(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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